陸明昭看到沈醉半天沒有反應,有些疑惑抬頭,剛抬頭就對上沈醉那高深莫測的笑臉。


    “話題突然扯到這上麵,你是在暗示我些什麽嗎?”


    “咳咳咳!”陸明昭突然被自己嗆了一下,老臉更紅了。


    這這這……這怎麽突然之間開竅了,難道是之前都是裝的?還是說之前自己的暗示是真的不明顯?


    一看陸明昭這副樣子沈醉就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了,但是追老婆這件事還得靠自己,靠別人終究還是不行的,俗話說得好打鐵還需自身硬嘛。


    “那得看你自己有多大的本事了。”沈醉笑了笑,“你這樣子可沒法兒讓我放心。”


    沈醉說的是:你再擺爛下去老婆都得跟人跑了,求助老丈人沒用,想要老婆自己去追。


    陸明昭聽到的是:我同意了,但是你現在這樣太弱了,如果你變強的話我就考慮跟你在一起。


    大腦已經被粉紅泡泡給充滿了,整個人幸福到差點要原地起飛,如果不是身體硬件不支持他是真的能在空中盤旋幾個時辰不下來。


    吞了口唾沫,“我會努力變強的!隻要我變的比沈叔叔更厲害,沈叔叔就會對我放心了吧!”


    沈醉按住他的頭讓他別這麽激動,人都快衝他身上了,“你都這麽大歲數了,怎麽還真跟小孩兒似的?超越我,按照你之前說的對戰大魔頭的話,你應該早就超越我很多次了吧,早已輕車熟路,現在做到隻是時間問題。”


    陸明昭沒否認,這的確是事實。


    “那麽還有呢?除了那些藥,還有什麽需要注意的?以及他們的根據地你知道在哪裏嘛?”


    陸明昭道:“在不動樓,他們現在正在跟不動樓合作,想要找到他們的話謝琉衣是最好的入手點。不過謝琉衣再怎麽說也是和沈叔叔一樣的羽化境巔峰的實力,不容小覷,並且他修煉的功法實在有些邪門,老實說活了這麽久他的底細我卻是一直都不清楚的。”


    謝琉衣很擅長隱藏自己的實力,總是一副睡不醒的樣子,隨時隨地都能睡著。很多人都說這是他早年間闖入秘境的時候被秘境裏的機關或者什麽強大的妖獸傷到了根本所以才這樣,畢竟一個人的精氣神是最能體現出他狀態的。


    睡都睡不醒,就算實力再強大也隻是快要枯萎的植物,很快就凋謝了。


    所以大家都在猜測謝琉衣或許會在某一天靜悄悄的死掉,就算修為再高也是虛高了,一部分人惋惜,也有一部分人說這是謝琉衣從底層爬上來玷汙了這個位置的報應。


    “謝琉衣一直以來都很小心翼翼的隱藏自己的實力,見到他動手的人少之又少,多半都是不動樓的弟子們代為出手的。作為一個前殺手組織,現在弟子實力依舊不容小覷,每次秘境最大的競爭對手都是他們。”


    沈醉的表情似乎並沒有多麽驚訝,這很不合常理,因為在常人看來謝琉衣就是一個因為傷病快死的人。這個形象已經深入人心了,但凡是有人聽說他是裝的都不可能不會驚訝,所以這就意味著沈醉他是早就知道謝琉衣在裝了。


    他問:“沈叔叔看上去並不驚訝,是早就知道謝琉衣偽裝了嗎?”


    沈醉不置可否反問他:“那在你的記憶中,謝琉衣最後死了嗎?我呢,我有沒有參加到針對魔頭的鬥爭之中?”


    一番話把陸明昭的注意力又給拉了過去,臉上的表情幾乎掛不住,不管是笑臉還是知道沈醉願意接受自己之後的興奮瞬間退去。


    “怎麽了?難道我在那場戰鬥中不幸身亡了?”


    沈醉看他臉色難看,也不由認真起來。


    “不……沈叔叔沒能與那魔頭對上……”陸明昭的表情有些龜裂扭曲,“沈叔叔在那之前就死了……在我大概二十二歲的時候……”


    沈醉沉默片刻:“我是怎麽死的?”


    陸明昭卻不想再提這件事,勉強笑著想要就這麽揭過去。


    “沈叔叔不必在意,這次沈叔叔的實力比前麵那麽多次都要厲害,而且這次的沈叔叔是不同的,所以肯定不會發生那種事情的,我保證。”


    他深吸一口氣,在心中不斷對自己說這次絕對不能重蹈覆轍,這次一定要把所有的一切都肅清!


    “你看上去並不想多說?”沈醉歎了口氣,“罷了……既然你不想說,那我也不多問。你繼續說說吧,關於萬魔宗的事情。”


    見沈醉沒有追問,陸明昭好歹是放鬆了一些。


    “沈叔叔,您想知道我身邊的那東西是從哪裏來的嗎?那東西寄宿在一個戒指裏麵,戒指認了主旁人就看不見了,是有意隱藏的,現在就戴在我的手上。”


    “至於我是從哪裏得來的這枚戒指,沈叔叔,您得好好查一下您的周圍啊。應天門中混進來了某些不幹不淨的人,這戒指就是從她手上拿到的——在那個血月之夜。”


    他一說血月,沈醉就想起來了。那個不同尋常的夜晚自己也好像有些不受控製了,出來之後撞上陸明昭。


    “所以,你那個時候是出來做什麽?當初的說辭都是騙我的吧。”


    陸明昭身體一僵,想要把這件事蒙混過關,但沈醉顯然不給他這樣的機會,眼睛一直緊緊盯著對方讓對方別想逃避。


    實在沒有辦法,陸明昭隻得坦誠。


    “是,我那天出現在那裏的確不是我之前說的那樣……但你要信我我沒有壞心思啊!我隻是,單純的,覺得好久沒來過這裏了,所以想要要看看這裏有沒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了!”


    雖然坦誠了,但隻坦誠了一半,還是心存僥幸想要蒙混過關。


    他總不能告訴沈醉他那天是來狩獵的吧?就是……隨便找個倒黴蛋殺掉,如果說了沈叔叔會惡心死的吧,畢竟能在應天門碰到的十有八九都是應天門弟子。


    說實話的話,肯定會被討厭的……


    陸明昭把自己的手往後麵藏了藏,“還有,的確是因為心情不好所以到處亂走……”


    “然後你就殺了一個探子?”


    陸明昭:……


    他抬頭,對上沈醉那雙似笑非笑的臉,尷尬的咳嗽兩聲:“沈叔叔是怎麽知道那是我殺的?”


    沈醉沒說話,這種模棱兩可的態度是最可怕的了,陸明昭憋了老半天一直在等他先開口說話,結果沒等到他說話自己就先撲過去跪倒在地上哭著懺悔。


    “我錯了!人是我殺的,那也是他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撞上來的啊!我看他身上穿的不是應天門的衣服,料想應該是別人派過來監視的,他的衣服穿的我不能判斷出是哪門哪派,就想著沈叔叔好心收留我我就幫沈叔叔清理一下垃圾。”


    沈醉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讓陸明昭汗毛瞬間豎起。好在之後他沒有再說什麽,陸明昭也算勉強蒙混過關。


    “後來我發現我殺人的過程被人看見了,那個人身上也沒有穿著弟子服,穿的衣服很奇怪,是個女人,但是我並沒有對她的記憶。這個時間點,在那個地方,明顯不適應天門的弟子,我以為她是新的刺客,就想要把她也殺了,之後她身上掉落出來的東西像是有魔力一般,讓我看呆了,她趁此機會逃走,我也被引得在上麵滴血認主了……”


    “就好像……好像有什麽冥冥之中的天意一樣,讓我一定要滴血認主。”


    天意啊……


    沈醉還沒說話,陸明昭突然抬起頭來,目光灼灼的盯著沈醉:“之前我一直都在懷疑她到底是誰,但是我滴血認主之後進入到了戒指裏的空間,裏麵有個叫嚴老的,就是我前麵說的我身邊的一個孤魂野鬼。”


    隨後陸明昭又把自己知道的所有有關聖子聖女的事情說給沈醉聽,沈醉聽完之後沒少輕挑。


    看來謝琉衣沒告訴自己的東西還挺多,不過那些東西估計連他也不知道。所以聖子聖女的來源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或者是沒人要的棄嬰?總歸都是一些死了都沒人在意的小角色。


    結合這兩個人說的那番話,沈醉姑且能拚湊出來這段事情的原委了。


    大概就是萬魔宗在暗地壯大,攀附上各種不同的宗門,以“那種神藥”為餌料釣人自願上鉤,然後讓那些宗門為自己尋來童男女,一方麵是作為聖子聖女,一方麵作為藥材。


    因為能夠成功成為聖子聖女的條件太苛刻,許多人就算成為了也隻是暫時的,遲早有一天會死去,死去的屍體就是煉製神藥的最好藥材。


    沈醉想起來在入夢世界吃下藥丸後被惡心的吐出來看到的自己吐出來的東西裏夾雜著一顆眼球……這些東西,那該不會是真的吧!


    這東西真有能讓人看清本質的能力?


    可是自己看到的肉山又是怎麽一回事……那明明是謝琉衣不是嗎?


    謝琉衣他難不成不是人?


    “沈叔叔。”陸明昭忽然開口打斷了沈醉的思緒,“當年應天門的第一次滅門慘案,也是他們在從中作梗。萬魔宗在依附不動樓之前依附的對象就是應天門,直到您回來之後他們害怕事情敗露所以才離開的。”


    陸明昭話隻說了一半,並沒有告訴沈醉應天門的第二次滅門也跟他們有關,但沈醉已經能夠猜到了。


    他瞳孔微微驟縮。


    “你說什麽?”


    “我是說應天門的滅門慘案,是由他們主導的。”


    怪不得……沈醉腦子裏的事情一瞬間就串聯起來了,怪不得大師兄會突然之間實力大增,而且性格大變,這其中除了有人挑撥離間的緣故恐怕還有那所謂的“神藥”的緣故。


    新仇又加舊仇,很好,滅門之恨加上陸時的仇正好都一起報了。


    沈醉的情緒不會過分外露,除非是他故意想要展示出來給別人看的,他就是典型的“暴風雨前的寧靜”,看上去什麽都不在乎,實際上你永遠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上了他的仇殺本。


    但是為了敷衍陸明昭,他還是跟著演了一場戲,陸明昭一直在勸他好說歹說才總算把他的情緒勸好了。


    沈醉冷靜的在腦中先將事情的順序全都捋了一遍,隨後一直有一個重要的事情把握不住,那就是關於魔神。


    萬魔宗想要複活魔神,陸明昭殺死魔神或者被魔神殺死輪回就會重啟,所以現在的條件是陸明昭和魔神誰都不能死,但是如果魔神是反派的話則此規則不成立。


    所以由此可知……等等,魔神是主角?


    不,魔神怎麽會是主角,這不合常理。


    但是常理,什麽是常理?真相往往就是不合常理的,如果什麽都按照常理來想幹脆警察也別破案了,科學家也別探索宇宙了,常理這個東西就是人們生活中習以為常的事情演變來的。


    沈醉啊沈醉,你什麽時候也變的下意識的想到“常理”這種詞了,是因為之前的很多世界都太過順心讓你忘記了腦子在哪裏嗎?


    在心裏嘲笑著罵了自己一通,重新審視起了那些東西。


    按照邏輯來推,不管怎麽推,這個反派都不可能是其他的人,主角死後世界會崩潰,但是如果是雙主角或者一體雙魂的話是不可能發生其中一方殺死另一方的情節的。


    就算是上個世界人為製造出來的兩個主角也遵循這個邏輯,所以這個世界的兩個角色身上一定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難不成所謂的殺死指的是借助外力來殺死?


    可是如果是借助了外力陸明昭不可能不對自己說啊,還有一種可能沈醉之前沒有想過,但這又是新的一條道路了。


    主角被殺死世界會崩潰重啟,重啟到一定程度世界就會完全瓦解,主角完全偏離主線任務也是如此。


    除了魔頭是主角外,還有一種可能是現在陸明昭走的路不說是離原本他要走的路有一定差距,隻能說是相隔十萬八千裏的背道而馳。


    沈醉決定找個時間抽空去看看應天門內被封鎖起來的那隻斷腿,看看能不能用什麽法子弄到更多的情報。


    “沈叔叔,我知道的都說完了。”他輕輕拽了一下沈醉的衣角,仰頭看著他,從沈醉的視角能看到他眼底盡是孺慕之情,“所以沈叔叔,我能留在你身邊嗎?您教教我怎麽修煉,我不想再繼續這樣輪回下去了……下個世界如果沒有沈叔叔的話我會瘋掉的。”


    沈醉毫不懷疑陸明昭話語裏的正確性,伸手揉揉他的頭。陸明昭十分配合的蹭著他的手。


    沈醉說:“等我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我會帶你去一趟人間界。那裏雖然玄氣稀薄,卻是養病的好去處,我的私庫裏那些天材地寶都可以給你用,所以你不用擔心修為問題。”


    “但是至於什麽時候去,你可以選擇兩年之後的收徒大典,我會在那裏收你為徒,並且是親傳弟子,然後再將你帶到下界去。或者你也可以選擇先去一趟下界,之後等你心境平穩了之後我再帶你上來,在收徒大會上收你為徒。”


    “要先拜師還是先去一趟下界,你來做選擇。”


    陸明昭歪歪頭,這還用做選擇?是男人都會選擇後者吧!


    收徒大會?在他看來那麽多人齊聚一堂的話,難道不是一個很好的求婚現場嗎?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以及高大的身軀,憑借這個小豆丁身材肯定很多人都會覺得他就隻是沈醉的徒弟。


    就連他自己也很不滿自己的這個小孩子身體。


    所以他要快點回到以前的樣子,先讓這具沒用的軀體長一長是最好的選擇。


    於是他毫不猶豫的開口道:“我想先到下界去,我還從沒去過那裏,我也想早點和沈叔叔多待一段時間,收徒什麽的我不著急的。而且這麽早收徒的話,會讓我們成為很多人關注的對象吧?”


    畢竟向來不收徒的沈宗主居然收徒了,這真的是一幅十分難得的場景,所以好事人肯定會關注動向,到那時自己的一舉一動就不好脫身了。


    所以沈醉其實也是更偏向於第二種的,至於為什麽讓陸明昭選……實際上陸明昭根本沒得選擇,如果他選擇第一種沈醉會“勸說”他選第二種,給出兩種選擇隻是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好說話的人,對他放下戒心。


    雖然陸明昭願意對他說這些已經足夠說明他對於沈醉的戒心放的足夠低了,但是沈醉這個人設立得越穩對他後麵掌控局勢就越有利。


    不是什麽情況下侵略性十足都是最正確的選擇,有的是有硬碰硬是必須的,但是麵對這種具有成人思維且侵略性十足的男主,以退為進才是最佳選擇。


    “我知道了,那既然這樣的話我會快點把事情安排好的。”


    陸明昭聽他這麽說,有些好奇:“沈叔叔這話說的,是不帶沈青青一起去嗎?”


    他有些興奮,如果不帶的話那就是變相的二人世界了!


    “當然帶,她還那麽小,我怎麽放心得下她一個人?”


    一句話,成功讓他從天堂的雲端墜落。


    “嘖。”他收斂臉上的嫌棄與失落,生怕被沈醉看出來他討厭沈青青,這樣自己這個續弦就徹底沒戲了,“沈青青還真是好命,我在她這個年紀早就學會獨立了。”


    雖然是被迫的。


    誰說不是呢?沈醉想著,自己這個年紀的時候也差不多獨立了,所以才會更寵愛沈青青一點吧,不過沈青青性格如此,就算被寵到天上了也還是很獨立的性格。


    不過這男主怎麽什麽男人的醋都吃。


    他說:“青青是我唯一的女兒。”


    所以父親關心女兒很正常,完全沒必要連爹的醋都吃啊。


    陸明昭心更酸了,如果可以他也想做兒子啊!


    ……好像不對,做了兒子就不能做道侶了,一定要選一個那還是道侶吧。


    該說的全都說出來之後陸明昭和沈醉停止了談話,不一會兒外界的時間就又開始流動起來,宮元洲依舊是保持著那副怒氣十足的姿勢質問陸明昭。


    陸明昭就像是個喜歡惡作劇的孩子那樣撓撓頭,笑的一臉不好意思。


    “我隻是跟峰主開個玩笑,峰主怎麽就當真了?”


    玩笑?


    宮元洲想殺人的心都有了,如果這小崽子不是仗著自己是陸時的種,而他宮元洲偏生又比較護短的話,這小子敢耍自己早就死的透透的了。


    沈醉輕咳兩聲:“八歲稚童,頑劣一些也實屬正常,不必這麽大動肝火。”


    宮元洲怒意更上一層樓,“您還護著他?俗話說得好小時候偷針長大了偷金,他從小就這麽頑劣不多加管教長大後還得了?不如現在就讓我把他吊起來打一頓,好讓他長長記性,再開開眼,知道什麽人該惹什麽人不該惹!”


    沈醉涼涼道:“你要教育他?怎麽個教育法,把他雙手雙腳砍斷?”


    “沒那麽誇張。”宮元洲冷哼一聲,“怎麽說我也不會對一個小孩兒大動肝火,再說了這小子還是陸時的種,最多折了他的雙手雙腳。”


    “……有什麽區別?”


    “有區別。我砍人向來都是用特殊的武器砍的,砍了之後完全長不出來,但隻是折斷的話我又不是不能治。”


    沈醉輕輕在他頭上拍了一下,“冷靜點,你分明就是在大動肝火。”


    “我沒有。”宮元洲麵帶微笑,那笑容本來該春風拂麵,可偏偏宮元洲生來一張冷臉,鮮少做表情的臉上做出微笑這個動作看上去詭異又滲人。


    陸明昭倒是無所畏懼,他篤定了沈醉不讓這個人動他的話就算這個人再想動他也是動不了的,畢竟雖然這個人嘴很毒,經常跟沈醉鬥的有來有回的,看上去對沈醉一點也不尊重,但這種人如果真的不尊重你是一點麵子都不會給你的。


    宮元洲如果不服沈醉,壓根不會為了他處心積慮,也不會甘願成為他的下屬幫他做事了。


    他一邊為沈醉袒護自己而洋洋自得,一邊偷偷用挑釁的眼神看著宮元洲,宮元洲看的清清楚楚但是沈醉一點都見不著。


    氣的宮元洲想要當場把他解刨。


    誰知道宮元洲的確沒有傷他,傷他的另有其人,還是來自於最信任之人的被刺。


    “不過這樣確實不是一個好孩子所為,但也不至於罰的那樣厲害,就吊起來打十下屁股以做懲罰吧。”


    話音剛落,宮元洲就快速用繩子把陸明昭給綁起來懸在空中。


    陸明昭:?


    不是,你明明都知道我不是孩子了!你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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