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麽？\"
洛川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那張死人臉，語氣不善道。
\"沒什麽。\"沒了沈醉在場，常舒也不需要維持禮貌的表象，\"隻是讓你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別起不該起的心思。你和他之間的聯係早就結束了，你該離開這裏，而不是抱著那種不切實際的妄想。\"
\"你果然跟我抱著同樣的想法。\"洛川嗤笑一聲，\"看來你調查過我，那麽你也知道我和他有十多年的感情吧？你說我跟他沒關係了，但總比你這樣的陌生人要來的好！\"
“更何況我早晚有一天會光明正大的追求他的！”
提起與沈醉的感情，常舒臉色瞬間就變了，特別是對方還說自己跟沈醉的關係不如他時。
\"隻怕你等不到那一天了。\"常舒目光冰冷，身上散發出的寒氣讓洛川沒忍住退後兩步，\"你和他之間唯一的聯係就是這層關係，你既想脫離這層關係又想借著關係之便接近他？世上哪有這種好事！\"
\"你說我跟他的聯係單薄，那你呢？你跟他甚至隻是合作關係，你又能比我強多少？\"
洛川嘴上不饒人的反諷回去。
常舒臉色瞬間變得陰沉，森森寒氣止不住以他為圓心朝著周圍散開，甚至冰凍了腳下踏著的地麵，以及不遠處的沙發。
但這似乎是在他有意克製下爆發出的威力，若是火力全開估計整棟房子都會瞬間變為冰雕。
\"小鬼，大言不慚不會讓你得到任何好處，隻會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洛川運用異能勉強抵抗，雖同為a級異能者，實力差距還是太多。不過三個呼吸的時間洛川就有些頂不住了，眼見地板上的冰開始從腳上蔓延，他不得不虧空自己的異能加大抵抗。
然而最終導致的局麵隻是常舒步步緊逼，洛川步步後退，最後被逼到牆角無路可逃。
麵對實力差距如此懸殊的勝負局洛川幾乎沒有半點獲勝的可能，這個認知將他一直以來的驕傲徹底粉碎。他太弱了……他搶不過這個人。
眼見洛川如此輕易的認輸，常舒更加打心眼裏看不起他。沒失憶前的洛川雖然是一個危險到需要銷毀的存在，那麽現在的的洛川無疑就是一個懦夫。
本來為了防止他失控傷到沈醉現在是最好的除掉他的時機，但念及沈醉的命令，常舒根本無法下手。
如果下手了將會麵臨被厭棄的結局。
憋屈的很。
不過無法對他下殺手，威脅一下他、嚇嚇他，最好是讓他知難而退還是可以的。
\"認清自己的實力，也認清你自己。他值得更好的，而不是被你這樣的小鬼絆住腳。你就是他的一個拖累。\"
這些話放在從前洛川是可以不理會的，因為他對自己的優秀有著絕對的自信。但現在……麵對一個比他優秀數倍的人，所有的反駁都顯得那麽蒼白無力。
他真的要放棄沈醉嗎？當然不！那個人是他生命的全部，讓他放棄倒不如讓他去死！
他可以在這裏反抗這人，或許沈醉會因為他的死而遠離這個人，跟這個人決裂也說不定呢？
但就算沈醉跟這個人決裂了，後來的人呢？他那麽優秀，後麵一定也有很多人追求他吧。
他可以拚死擋下一個，但擋不了所有人。沈醉在他死後說不定會被一個人的追求打動，跟那個人在一起。
一隻小腿已經被冰凍住，他卻絲毫沒有察覺，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寒氣隱隱有繼續往上的趨勢。
忽然，他想到了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隻要把沈醉殺了，他就能永遠屬於自己了，不是嗎？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就把他自己嚇了一跳。他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他怎麽會想傷害沈醉？
他想把這個想法從腦海裏甩出去，無奈這個想法卻像是在他腦子裏生了根一樣，任他怎麽努力都休想挪動分毫，這股執念甚至越紮越深。
不，不是這樣的！他不想傷害沈醉！
他在心裏瘋狂否定，腦子裏仿佛又出現了兩個打得火熱的小人不斷交鋒。
\"嗬嗬，你終於還是暴露本性了。\"
腦海中那個許久未曾出現的聲音又冒出來了，這次洛川一下就認出來。心情煩躁的他沒工夫跟那個聲音糾纏，遷怒的吼道：
\"滾！別來煩我！\"
那個聲音邪氣的笑笑，用足以蠱惑人心的腔調說：\"很不甘心吧？是不是在想自己為什麽這麽弱，為什麽連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的資格都沒有。\"
\"閉嘴，滾！我的事不需要你來管！\"
聲音的主人沒有絲毫憤怒，就如同那個想法一樣在他腦海裏紮了根。
\"承認吧洛川，我就是你，我是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你也察覺到了吧？剛才你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想法就是你真實的想法，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閉嘴！我不是……我沒有……我不想傷害他……\"
\"傷害他？\"聲音古怪的笑了，\"不，那怎麽能算是傷害他呢？是這個世界太過肮髒配不上他，我們隻不過是想幫他脫離這個肮髒的世界，有什麽錯呢？\"
\"我不許你這麽說他！\"
\"洛川，你跟我是一類人，我們都是瘋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隻顧自己開心的瘋子！是那個人這些年來的教導讓你蒙蔽了自己的雙眼忘卻自己的本性。是他拔了你的獠牙和利爪讓你變得麵對危險毫無抵抗力，現在的你根本什麽都做不到！\"
洛川捂住自己的耳朵：\"閉嘴，別說了！我不想聽！\"
\"掩耳盜鈴又有什麽用？看，你的情敵就在你麵前，你卻不能傷他分毫，反而被他逼到了如此境地……嘖嘖嘖，真是狼狽啊，不知道那個人看到了會是何種反應。\"
是啊，他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要是被沈醉看到了，他會怎麽說？會對自己很失望吧，會厭棄自己的吧。
眼見洛川對自我產生了動搖，聲音的主人趕緊趁熱打鐵。
\"你想殺了他嗎？那就把身體交給我，我替你殺了他！\"
洛川無意識的喃喃道：\"可是殺了他……那個人會生氣……\"
沈淵簡直都要被自己這個人格蠢笑了，語氣也不由加重：\"你管他會如何想！等你有了無上的力量，所有東西都會是你的，他自然也不例外！\"
\"他……會是我的？\"
\"對，所以把身體交出來吧。\"沈淵語氣難掩興奮，\"隻要你把身體交給我，我就可以幫你完成這一切。我們本來就是一體不是嗎？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還有什麽好猶豫的？\"
洛川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希望堵在那道聲音上，主動讓出身體掌管權，意識逐漸沉入深海之中。
洛川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那張死人臉，語氣不善道。
\"沒什麽。\"沒了沈醉在場，常舒也不需要維持禮貌的表象，\"隻是讓你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別起不該起的心思。你和他之間的聯係早就結束了，你該離開這裏，而不是抱著那種不切實際的妄想。\"
\"你果然跟我抱著同樣的想法。\"洛川嗤笑一聲，\"看來你調查過我，那麽你也知道我和他有十多年的感情吧？你說我跟他沒關係了，但總比你這樣的陌生人要來的好！\"
“更何況我早晚有一天會光明正大的追求他的！”
提起與沈醉的感情，常舒臉色瞬間就變了，特別是對方還說自己跟沈醉的關係不如他時。
\"隻怕你等不到那一天了。\"常舒目光冰冷，身上散發出的寒氣讓洛川沒忍住退後兩步，\"你和他之間唯一的聯係就是這層關係，你既想脫離這層關係又想借著關係之便接近他？世上哪有這種好事！\"
\"你說我跟他的聯係單薄，那你呢？你跟他甚至隻是合作關係，你又能比我強多少？\"
洛川嘴上不饒人的反諷回去。
常舒臉色瞬間變得陰沉，森森寒氣止不住以他為圓心朝著周圍散開，甚至冰凍了腳下踏著的地麵，以及不遠處的沙發。
但這似乎是在他有意克製下爆發出的威力，若是火力全開估計整棟房子都會瞬間變為冰雕。
\"小鬼，大言不慚不會讓你得到任何好處，隻會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洛川運用異能勉強抵抗，雖同為a級異能者，實力差距還是太多。不過三個呼吸的時間洛川就有些頂不住了，眼見地板上的冰開始從腳上蔓延，他不得不虧空自己的異能加大抵抗。
然而最終導致的局麵隻是常舒步步緊逼，洛川步步後退，最後被逼到牆角無路可逃。
麵對實力差距如此懸殊的勝負局洛川幾乎沒有半點獲勝的可能，這個認知將他一直以來的驕傲徹底粉碎。他太弱了……他搶不過這個人。
眼見洛川如此輕易的認輸，常舒更加打心眼裏看不起他。沒失憶前的洛川雖然是一個危險到需要銷毀的存在，那麽現在的的洛川無疑就是一個懦夫。
本來為了防止他失控傷到沈醉現在是最好的除掉他的時機，但念及沈醉的命令，常舒根本無法下手。
如果下手了將會麵臨被厭棄的結局。
憋屈的很。
不過無法對他下殺手，威脅一下他、嚇嚇他，最好是讓他知難而退還是可以的。
\"認清自己的實力，也認清你自己。他值得更好的，而不是被你這樣的小鬼絆住腳。你就是他的一個拖累。\"
這些話放在從前洛川是可以不理會的，因為他對自己的優秀有著絕對的自信。但現在……麵對一個比他優秀數倍的人，所有的反駁都顯得那麽蒼白無力。
他真的要放棄沈醉嗎？當然不！那個人是他生命的全部，讓他放棄倒不如讓他去死！
他可以在這裏反抗這人，或許沈醉會因為他的死而遠離這個人，跟這個人決裂也說不定呢？
但就算沈醉跟這個人決裂了，後來的人呢？他那麽優秀，後麵一定也有很多人追求他吧。
他可以拚死擋下一個，但擋不了所有人。沈醉在他死後說不定會被一個人的追求打動，跟那個人在一起。
一隻小腿已經被冰凍住，他卻絲毫沒有察覺，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寒氣隱隱有繼續往上的趨勢。
忽然，他想到了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隻要把沈醉殺了，他就能永遠屬於自己了，不是嗎？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就把他自己嚇了一跳。他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他怎麽會想傷害沈醉？
他想把這個想法從腦海裏甩出去，無奈這個想法卻像是在他腦子裏生了根一樣，任他怎麽努力都休想挪動分毫，這股執念甚至越紮越深。
不，不是這樣的！他不想傷害沈醉！
他在心裏瘋狂否定，腦子裏仿佛又出現了兩個打得火熱的小人不斷交鋒。
\"嗬嗬，你終於還是暴露本性了。\"
腦海中那個許久未曾出現的聲音又冒出來了，這次洛川一下就認出來。心情煩躁的他沒工夫跟那個聲音糾纏，遷怒的吼道：
\"滾！別來煩我！\"
那個聲音邪氣的笑笑，用足以蠱惑人心的腔調說：\"很不甘心吧？是不是在想自己為什麽這麽弱，為什麽連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的資格都沒有。\"
\"閉嘴，滾！我的事不需要你來管！\"
聲音的主人沒有絲毫憤怒，就如同那個想法一樣在他腦海裏紮了根。
\"承認吧洛川，我就是你，我是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你也察覺到了吧？剛才你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想法就是你真實的想法，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閉嘴！我不是……我沒有……我不想傷害他……\"
\"傷害他？\"聲音古怪的笑了，\"不，那怎麽能算是傷害他呢？是這個世界太過肮髒配不上他，我們隻不過是想幫他脫離這個肮髒的世界，有什麽錯呢？\"
\"我不許你這麽說他！\"
\"洛川，你跟我是一類人，我們都是瘋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隻顧自己開心的瘋子！是那個人這些年來的教導讓你蒙蔽了自己的雙眼忘卻自己的本性。是他拔了你的獠牙和利爪讓你變得麵對危險毫無抵抗力，現在的你根本什麽都做不到！\"
洛川捂住自己的耳朵：\"閉嘴，別說了！我不想聽！\"
\"掩耳盜鈴又有什麽用？看，你的情敵就在你麵前，你卻不能傷他分毫，反而被他逼到了如此境地……嘖嘖嘖，真是狼狽啊，不知道那個人看到了會是何種反應。\"
是啊，他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要是被沈醉看到了，他會怎麽說？會對自己很失望吧，會厭棄自己的吧。
眼見洛川對自我產生了動搖，聲音的主人趕緊趁熱打鐵。
\"你想殺了他嗎？那就把身體交給我，我替你殺了他！\"
洛川無意識的喃喃道：\"可是殺了他……那個人會生氣……\"
沈淵簡直都要被自己這個人格蠢笑了，語氣也不由加重：\"你管他會如何想！等你有了無上的力量，所有東西都會是你的，他自然也不例外！\"
\"他……會是我的？\"
\"對，所以把身體交出來吧。\"沈淵語氣難掩興奮，\"隻要你把身體交給我，我就可以幫你完成這一切。我們本來就是一體不是嗎？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還有什麽好猶豫的？\"
洛川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希望堵在那道聲音上，主動讓出身體掌管權，意識逐漸沉入深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