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菱答應的爽快,掛斷電話後,拿著手機出了房間。


    前幾天她因為溫黎,惹的瑟娜不高興,所以這兩天,為了挽回瑟娜對自己的好感,她都住在瑟娜這邊。


    這會兒已經是晚上了,瑟娜上了年紀,早早的睡下了。


    因此她動作放的格外輕,躡手躡腳的下了樓,找到了管家。


    管家疑惑的看著蕭若菱,“大小姐,這麽晚了,您找我什麽事?”


    “帶我去監控室。”蕭若菱示意他前麵帶路。


    管家見她神色嚴肅認真,也沒敢多問,沉默的上前帶路。


    兩個人來到監控室,監控的負責人顯然也很意外,問好後局促的看向蕭若菱。


    蕭若菱吩咐,“把最近一星期的監控全刪了。”


    管家遲疑著,“大小姐,這不太合適吧?”


    “我這麽做,自然有我的道理。”蕭若菱雙手環胸,眼神壓迫的看過去,“外婆要是問起來,有我擔著,讓你們刪就刪,現在我說話也不管用了嗎?”


    這位大小姐,平時是跟在瑟娜身邊長大的,因為瑟娜對她的寵愛,導致她很有些千金脾氣。


    負責人看向管家,管家看了眼蕭若菱,點了點頭,“就聽大小姐的,都刪了吧。”


    她既然都這麽保證了,問起來也是她們祖孫兩個的事兒了。


    於是蕭若菱親眼目睹著最近一周的監控畫麵,全部刪除幹淨,才滿意的離開。


    她重新回到房間,再給溫黎打電話時,口吻十分的抱歉,“對不起啊,溫黎,我剛去問了,家裏的監控這兩天不湊巧的壞了一次,最近一段時間的監控畫麵全都沒有了。”


    溫黎無聲的挑了挑眉,眼底一片譏誚。


    蕭若菱又道,“不過你別擔心,我已經聯係了監控的檢修人員上門,等他們修好後,如果能恢複畫麵,我一定第一時間發給你。”


    然而溫黎恍若未聞,氣的不停埋怨,“怎麽就壞了?怎麽就恰好這個時候壞了?蕭小姐,該不會是你和薛朵朵是好友,所以向著她,不想幫我吧?”


    “怎麽可能?我確實和她是朋友,但我也和你是朋友,況且我向來是幫理不幫親,這件事上,她做的確實太過分了!”


    “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溫黎打斷她,“沒有監控,我怎麽澄清?”


    蕭若菱聽她這語氣,也有點惱火。


    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麽不客氣的跟她說話呢。


    她憋著口火氣,盡量保持平緩的道,“你別著急,其實我覺得清者自清,身正不怕影子歪,我相信時間久了,你是怎樣的人,網友一定會知道。”


    溫黎聽得心頭發笑,如果真心想幫她,會出這種餿主意?


    嘴上說的把她當朋友,實際上除了動動嘴皮子,實事兒是一點沒為她辦。


    她不動聲色,歎了口氣道,“算了,我再想想別的辦法吧。”


    那頭的蕭若菱還在為沒幫上忙道歉,溫黎卻沒耐心的掛斷了電話。


    她看向江馭,“怎麽樣?我猜的不錯吧?”


    在讓蕭若菱幫忙拿監控的那通電話後,她就對江馭說,百分百蕭若菱不會把監控給她,至於理由要麽說沒監控,要麽說監控壞了。


    果不其然,真的讓她給猜中了。


    江馭笑了笑,“不愧是我的女人,真棒,什麽都能猜中。”


    這其實沒必要拍馬屁吧?


    溫黎嘴角抽了抽,“她表麵上要跟我做朋友,還處處維護我的樣子,可是又不肯真的幫我,你說這是為什麽?”


    江馭捏著她的手玩,懶洋洋的道,“了解一個人,要看他做了什麽,而不是聽他說了什麽。往往做的要比說的可信。比如我。”


    “你?”溫黎好奇的道,“怎麽這也能扯到你?”


    “就像我之前,嘴上說著恨你,但是傷害你的事情,一件可不敢做。”


    “……”


    “而我嘴上雖然沒有說過愛你,但是我對你的愛都做了出來。”


    “……閉嘴。”溫黎無語,他總能一本正經的開黃腔,“你個流氓。”


    “我怎麽就流氓了?”江馭似乎明白過來,低笑出聲,“我說對你的愛都做了出來,不是指做愛,而是指實際行動。”


    “……”


    “是你想歪了。”


    溫黎咬牙瞪過去,男人吊起眼睛,噙著幾分了然的壞笑看她。


    “小不正經的。”他說。


    溫黎紅了臉,反手在他掌心撓了下,“總之,我覺得蕭若菱對我的態度很奇怪。你還記得她之前說的話嗎?”


    “不記得。”江馭半真半假的道,“別的女人說了什麽,我都不往心裏頭去。”


    “……”溫黎默了默,“我們和她第一次見麵,她說我和她的一個故友長得像。”


    “她說的是你和一個死人長得像。”江馭糾正她。


    溫黎順嘴道,“你不是說不記得別的女人說的話嗎?”


    “她說你長得像個死人,要不是當時腿受傷,我能弄死她。”江馭臉色難看,“我記得她這些話,是因為和你有關。”


    溫黎輕咳了聲道,“你幫我查一下,她那個和我有點相像的故友,我要她的所有資料。”


    也許搞清楚她對那個故友的感情,就能明白為什麽她對她態度如此奇怪了。


    溫黎說完,不等江馭回答,看過去時,卻見江馭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


    “看我做什麽?”溫黎皺眉,“我交代你的事情,記住了嗎?”


    “喳。”江馭氣定神閑的拖著長音道,“我的女人,現在都敢吩咐我做事了。真厲害啊!”


    “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溫黎拿喬起來,歎氣道,“畢竟我隻是你的一個床伴,我得有自知之明,搞不好什麽時候你就把我給踹了。”


    “……”


    她說的是兩個人發生關係的隔天,他打電話時對自己爺爺說的那番話。


    江馭覺得臉疼不已,靠過去從後麵擁住她,“你交代的事,我特別願意幹。隻要你別把我踹了,就算你要天上的月亮,我都給你摘下來。”


    “那你去摘吧。”溫黎挑釁的看著他,“我要。”


    “……”江馭失笑,“行,我想辦法給你摘下來,現在咱們先處理眼前的事。”


    摘月亮的話,一聽就是哄她的。


    溫黎占據了上風,此刻興致勃勃,沒再跟他計較。


    她登上賬號,發布了條微博。


    【溫黎:今晚十點,我將開直播澄清網絡上有關我的汙蔑言論。@薛朵朵,敢不敢出來對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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