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馭聽完她的話,嗤了聲,“這要換成別的女人,見我來接,早就撲進懷裏獻吻了,你事兒挺多,還埋怨上了?”


    溫黎扯了扯嘴角,嗬嗬道,“你看哪個女人事兒少,就找她去。”


    “巧了。”他挑了挑眉,大掌探過來,包著她的小手拉到唇邊親了下,“事兒少聽話的,太乏味了,我就喜歡事兒多做作的。”


    “……”


    微涼的唇,貼著她的手背,說話時噴灑的熱氣,順著細密的毛孔,鑽進她的肌膚,莫名引起一陣戰栗。


    溫黎趕忙把手抽回來,從車座後麵抽了張濕巾,垂下眼,擦著被他握過的手,“你口水都噴我手上了。”


    她分明是在胡謅,但江馭還是哼笑著回她,“矯情,之前也沒少吃我口水。”


    溫黎臉一熱,抬頭將手裏的濕巾丟給他。


    “怎麽脾氣越來越大了?”江馭看她微紅的小臉,非但沒生氣,反而邪氣的勾了勾唇。


    他將落在身上的濕巾團成一團,丟進垃圾桶,沒計較這件事,又繞回去話題,“行了,下次來接你,我換一輛低調的車,這總行了吧?”


    這其實已經是一種讓步了,因為江馭在吃穿住用上麵,從不虧待自己。


    他的車庫裏,最便宜的車,也得百萬起,不過比起來現在開的這輛,確實是低調很多了。


    溫黎卻又不依不饒的道,“我說的低調,是指十萬以下的車。”


    江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五菱宏光,夠低調嗎?”


    溫黎本就是在試探他,故意為難他,才這麽說,沒想到他會是這個反應,一時噎了噎。


    她移開與他對視的目光,“確實挺低調的,不過,開慣了幾百萬的車,你願意屈尊開五菱?”


    “都是衡叔開車。這問題你得問他。”江馭便替她問,“衡叔,會開五菱嗎?”


    衡叔嘴角一抽,“會的,少爺。”


    江馭哦了聲,吩咐道,“去買一輛五菱,以後就開那個來接她。”


    衡叔一本正經應下,“好的。”


    “這滿意了嗎?”江馭問溫黎。


    “……還行。”溫黎道。


    江馭重複著她的回答,“還行?那就是還有不滿意的地方,說說,又準備在哪裏挑刺為難我?”


    溫黎愕然的抬頭,在對上他了然的目光時,抿了抿唇。


    江馭在玩弄人心方麵,道行比她深得多。


    她的這些小心思小把戲,在他麵前全都是透明的,他早就看穿她的意圖。


    江馭見她不說話,笑了笑又繼續道,“以前我最討厭事兒多的女人,但如果那個人是你,你怎麽作,我都願意陪著你玩。”


    溫黎的心沉了一截兒,“知道了。”


    “不挑刺兒的話,就過來抱一下。”江馭嘴上這麽說著,人卻先一步靠過來,將她擁在懷中。


    溫黎聽著他的心跳,心情複雜而沉重。


    其實江馭對她越縱容,她就越能拿捏他,在兩個人的關係裏占盡上風,就像現在這樣,他不會再強迫她,日子會舒心不少。


    可他對她的縱容,也代表著他對她的癡迷,將來她如果再想別的辦法擺脫他,一旦事敗,到時候他不知道會瘋成什麽樣。


    而她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夠承受得住他的怒火……


    溫黎抬眼看向窗外,在心中悄然歎了口氣。


    她現在沒別的計劃,走一步算一步吧。


    說不定,不等她想辦法離開,江馭就先甩了她呢,再或者江家那邊就會先出麵,讓江馭甩掉她呢?


    畢竟江馭要結婚,而江家老爺子是個很講究門當戶對的人,肯定會為他挑個豪門千金。


    這麽想著,溫黎頓時覺得,日子有了新的盼頭。


    一路胡思亂想,車子停下來時,她才發現沒去別墅,而是來了西香記。


    “先吃飯。”江馭撩了她一眼,正經不過三秒,下一句就是葷話,“吃飽了才有力氣叫。”


    “……”


    溫黎白了他一眼,率先走進西香記。


    她和莊秋雯關係好,前段時間經常過來,服侍生都認識。


    一見到她,立刻領著她進了包廂。


    江馭讓溫黎點餐,溫黎一邊點菜時,一邊問,“你們老板不在嗎?阮小姐呢?”


    服務生客氣恭敬的道,“阮小姐剛走,老板最近忙著操持她的生日宴,基本晚上都不過來。”


    經過提醒,溫黎倒是想起來了。


    莊秋雯的生日快到了,往年都是別人操辦,今年她嫌棄家裏那群人操辦的生日宴太土,決定自己親力親為。


    然而她出身好,家世好,過生日邀請的都是豪門圈子裏的人,也是未來島城的年輕一代豪門,事無巨細,且不能出差錯,因此她忙的每天都在群裏嚎。


    而她連著好幾天在森語兼職,也是因為莊秋雯邀請她參加生日宴,生日宴剛好是在本周日,為了能夠參加,她便和同事換了兼職的班次。


    莊秋雯和阮玉嬌都不在,兩個人吃完飯,就沒多停留。


    江馭帶著她直奔別墅,迅速進入正題。


    他本來就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從澳城分別後,至今有小半個月都沒有過,一碰到她,他便跟餓狼似的紅了眼。


    第一頓,對他而言,隻能算解饞,但對溫黎而言,卻已經足夠。


    結束後,他神清氣爽,興致勃勃的就要吃第二頓。


    癱在床上的溫黎見狀,忙抬起無力的手,撐在他身前,喘著氣搖頭,“不來了。”


    殊不知她此刻麵色酡紅,眼含春情的模樣,對本就饑腸轆轆的江馭而言,更是一種純粹而直接的勾引。


    江馭眼神更幽暗了,鋒利的喉結滾了滾,緩緩壓下來,“我沒飽呢。這回我輕點,嗯?”


    溫黎不肯,為製止他,激動的抬腳一下子踩在他肌肉賁張的大腿上,“不行,我累。”


    江馭看了眼她的腳,小巧又白皙,失笑道,“賣力氣的人是我,我都沒喊累,你累什麽?”


    牲口和人能一個體力嗎?


    溫黎暗戳戳的腹誹,嘴上卻道,“你說過,都順著我的。”


    “……”江馭舔了舔唇,“我現在補充一點,這句話在床上不適用。”


    溫黎腳上更用力了,“不行,不能補充。”


    “真不行?”江馭不死心的問。


    溫黎幹脆頭一歪,眼一翻,擺出一副死人樣,“你要食言的話,隨便。”


    “你又開始惡心我了,我哪兒還能下得去嘴?”江馭沒好氣的坐回去,大手扣住她的腳捏著把玩,“一回就一回吧,剛好我頭發該染了,你休息會兒,等下幫我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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