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一路跟蹤丁、南二人來到了什刹海。


    這會兒什刹海上可真熱鬧,滑冰的人有不少,有滑得好的,也有不停地摔屁股墩的,還有的人不是滑冰,而是在冰麵上打洞,然後拿個小馬紮坐著釣魚,也不知道今天會不會空軍了。


    南易花錢租了兩雙滑冰鞋,和丁秋楠一起換上之後就來到了冰麵上。


    兩個人滑冰的技術都是不好不壞,雖然沒辦法和別人一樣在冰麵上風馳電掣,但也不會經常摔跤在對方麵前丟臉。


    許大茂也租了一雙滑冰鞋,悄悄在兩人邊上觀察,隻是南易雖然滑冰滑得一般,但也一直沒摔,許大茂一直找不到上去表現的機會,隻能暗暗詛咒。


    ‘摔死你,摔死你個臭小子!’


    許大茂沒有言出法隨的本事,自己小聲詛咒了半天南易就是不出醜,中間倒是有兩次丁秋楠差點摔倒,南易及時抓住了丁秋楠的手,雖然很快就放開了,但還是讓許大茂看得暗暗咬牙。


    突然間有幾個滑冰速度飛快的人影在周圍來回穿梭,隱隱形成了一個圈子。


    許大茂見多識廣,奸詐地笑了起來:‘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這群滑冰飛快的開始收縮,很快他們包圍的圈子越來越小,就把南易和丁秋楠兩個人包圍在了中央。


    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一個側滑,準確地刹停在丁秋楠麵前。


    “姑娘,這麽慢悠悠的滑冰多沒意思啊,跟我們一塊兒玩吧,哥幾個帶你體驗風馳電掣的感覺。”


    剩下的幾個人也停了下來跟著起哄,他們年紀都不大,都是十幾二十歲的青年。


    南易看有人當著自己的麵勾搭自己對象,頓時大怒:“你們哪兒來的!趕緊給我滾蛋!”


    那個搭訕的根本沒搭理南易,剩下的幾個倒是把他擋上了。


    “有你什麽事兒啊,一邊待著去,小心挨揍。”


    “我操你媽!!”


    南易也就在丁秋楠麵前比較舔,但對其他人可不是那麽好說話的,被人如此羞辱,南易提起拳頭就向著那青年臉上揍了過去。


    南易也是做廚子的,力氣不比傻柱小,打起人來也厲害,正常情況下一個人可以打兩三個。


    但那是正常情況,是在平地上。


    這裏是冰麵啊,南易腳下穿著滑冰鞋,在冰麵上根本站不穩。


    猛地一揮拳使勁兒,對方一閃身躲了過去,南易一拳打空,因為太過用力收不住直接摔了個大馬趴。


    那群青年看著南易滑稽的樣子哈哈大笑,南易倍感屈辱,尤其是在丁秋楠的麵前,更是覺得丟人,手腳並用地想要爬起來。


    但有兩人眼疾手快,立刻騎到了南易的身上,同時揮舞著右手,嘴裏發出‘噢噢噢’地呼喊聲,也不知道他們是把南易當烏龜還是當馬騎了。


    身上騎著兩人,又是在冰麵上,南易就算有霸王舉鼎之力都很難爬得起來。


    丁秋楠見此情景,又覺得丟臉又覺得危險,這時那個跟她搭訕的男青年已經有點不老實起來,手往丁秋楠的肩膀上爬。


    “你看這人跟烏龜似的,你跟他一塊兒不是白瞎了嗎?跟我走,我帶你去好玩的地方。”


    “我不想跟你走,讓開!”


    丁秋楠忍不住叫道,對方卻拉扯著不讓,冰麵上有不少人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有人說:“這群人太過分了,你們怎麽不去管管啊?”


    有經常來這邊的人說:“管什麽啊?那幾個都是附近有名的頑主,家裏可不是一般人,咱們哪裏得罪得起啊,要去你去唄。”


    路人當中本來有些想見義勇為的,但見其他人都這麽畏縮的樣子,心裏也失去了膽氣,一時間眾人隻是在遠處觀望,沒人敢直接上去阻止。


    許大茂眼睛一轉,悄悄退出了人群。


    ——————


    白萬裏這會兒才剛剛起床呢,絲毫不知道丁秋楠因為還不錯的樣貌在什刹海上讓一群頑主給盯上了。


    不過就算知道了,如果不是正巧遇上的話,白萬裏也不會大老遠地跑去管這個。


    一來是什刹海早超出白萬裏的管理範圍了,沒多大事兒白萬裏也不想跨區執法,到時候還得跟其他單位解釋,麻煩。


    二來那些頑主跟一般的街溜子不同,都是有背景身份的,四九城這地方,按著以前的說法是扔一塊磚頭出去都能砸中三個王爺五個貝勒。


    現在嘛,說是能砸幾個將軍出來是不奇怪的。


    這些頑主家裏都不好對付,就算去查了也是扯皮,那些頑主要是沒闖出大禍,一般的小問題家裏都能給處理掉,抓了人也沒多大意義。


    如果真是闖了大禍,上頭也會派人處理,到時候也輪不到白萬裏一個距離什刹海有些距離的軋鋼廠保衛處處長來抓人。


    說到底白萬裏對丁秋楠這個人毫不上心,別說遇到點麻煩,就算是她的生死對白萬裏來說也不似乎很重要,壓根沒放在心上。


    起床之後,白萬裏去廚房煮了兩碗年糕湯,碗裏還各加了一小塊豬油,熱氣騰騰的一碗,吃了暖胃又舒服。


    吃過早飯之後,才不到十點的功夫,約著給祝卿安診脈的時間是下午,白萬裏在家裏閑極無聊,看著祝卿安又在打毛線做手套,忍不住湊了過去,道:


    “卿安,毛線怎麽打的,你教教我唄?”


    祝卿安白了白萬裏一眼,嬌嗔道:“打毛線是女人做的事情,你一個男人瞎湊什麽熱鬧,一邊兒去。”


    “這事兒哪分什麽男人女人的,我不是看你打毛衣辛苦,想給你分擔一下嘛,你就是這麽對待我的心意的?”


    “嗨,我不是也想讓你休息一下嘛,幹嘛給我扣這個帽子?”


    祝卿安好氣又好笑,拿手裏的毛線打了白萬裏一下,見白萬裏那副極其做作的可憐兮兮的表情,祝卿安一下沒忍住笑了出來。


    “好了好了,你要是真想學我就教你,一會兒可不許給我添麻煩。”


    白萬裏就是閑的沒事兒想往老婆身邊湊湊,見祝卿安同意了,趕緊拿來了新的毛線和毛衣針,祝卿安拿著自己的線和針一步一步地教導,她的手指又長又靈活,打毛線的時候左右手的指頭上下翻飛,動作極其好看。


    白萬裏有係統賦予的強大力量,做這種精細的工作總有種張飛繡花似的詭異感,剛開始毛線總是打結,不得不讓祝卿安停下手裏的工作給他把毛線解開,不過反複試驗了幾次之後,白萬裏也漸漸開始上手,手裏的動作漸漸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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