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萬裏是有針對傻柱做一些布置,但他作為一個執法幹部,察覺到有人有犯罪企圖之後,派人收集證據,布局抓捕罪犯,爭取人贓並獲,本來就都是合理合法的常規操作。


    傻柱如果把這些認為是‘陷害’,要麽是禽獸本色,反正千錯萬錯都是別人的錯,我永遠沒錯。


    要麽就是純傻逼,連‘陷害’這個詞真正的意思都搞不懂,隨便學個詞就亂用。


    或者兼而有之?


    反正傻柱這次是完蛋了,白萬裏做的事全部合規,也不怕舉報或者調查。


    這就是所謂的破家縣令,滅門知府。


    意思是哪怕是縣令這種官場上的芝麻綠豆官,隻要運用手裏的權力,不需要耍規則之外的花招,就可以讓人家破人亡,權力的碾壓就是這麽可怕。


    傻柱本身就滿身是屎,還敢挑釁執法者純粹就是自己作死。


    加上他作死行為還能給白萬裏送一把對付老楊的尖刀,白萬裏當然就直接笑納了。


    主角,就這?


    ——————


    為了拯救傻柱這位天命主角,賈東旭一路狂奔回了四合院。


    一大媽正在院子裏洗菜,看到賈東旭奇怪地問道:“東旭,你怎麽一個人回來了,還跑得那麽喘?老易呢,怎麽沒跟你一起回來?”


    賈東旭勻了勻氣,道:“一大媽你在這兒正好,趕緊去後院通知聾老太太,出事兒了,傻柱被保衛處抓了!”


    “啥?柱子被保衛處抓了?”


    “好端端的,人怎麽就被保衛處抓了?柱子犯什麽事了?!”


    賈東旭哪裏敢說是為了給他們家帶盒飯才被抓的,含糊地道:“我也不大清楚,就看到是被保衛處抓了,師父去找楊廠長了,你也趕緊通知老太太去救人吧!”說完就轉身回了自家屋子。


    一大媽還想問問到底怎麽回事,但一看這樣也隻能作罷,把手裏的菜放下去後院找老聾子。


    “老太太,我進來了。”


    老聾子躺在床上,看著直接推門進來的一大媽,道:“翠蓮,出什麽事了,你怎麽看著這麽著急?”


    “老太太,真出事了,剛剛東旭跑回來跟我說柱子被保衛處抓了,喊您趕緊去救人呢!”


    “什麽?!柱子出什麽事了,你快說清楚!”


    “我也不知道啊,東旭就說柱子被保衛處抓了,其他的啥也沒說。”


    “趕緊扶我起來,我去問問賈家小子到底是怎麽回事!”


    “哎!老太太您慢著點。”


    此時此刻,賈家。


    “淮茹,媽呢?”


    “在睡覺呢。”


    賈張氏在家裏還能幹嘛,要麽是納那個不知道納了多少年的鞋底,要麽是跟人吵架,剩下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跟豬似的。


    賈東旭進了屋子,看著打鼾跟打雷似的賈張氏,趕緊伸手把她推醒。


    “媽,快醒醒,出事了!”


    賈張氏睡眼朦朧地道:“東旭啊……有什麽事都別吵媽……等吃飯了再叫……我……啊~~”


    賈東旭急得不行,吼道:“媽!你快醒醒!真出事了!你再不醒我就要被人抓走了!”


    賈張氏一聽這個,騰的一下坐了起來,揮舞著爪子大叫:“誰!誰敢抓我兒子!老娘跟他拚命!”


    秦淮茹也走了進來,問道:“東旭,出什麽事了,誰要抓你啊?”


    賈東旭流著汗把傻柱被保衛處抓了的事情說了,賈張氏三角眼一翻,毫無半分感恩之心。


    “那個傻子被抓了跟我們家有什麽關係!?”


    賈東旭道:“媽,傻柱以前帶回來的飯盒可都是我們家吃了,我怕保衛處要追查以前的事情,我們一家都要被抓!”


    賈張氏瞪著眼叫道:“姓白的小畜生憑什麽抓我們,都是一個院子的鄰居,一點團結友愛都不知道!等會兒我叫老易把他趕出去!”


    “媽,沒用的,那傻子不也是院子裏的人,姓白的直接抓他肯定就是沒想過鄰居的事。”


    秦淮茹一聽他們全家都有可能連坐被抓也急得不行。


    這都什麽事兒啊,傻柱平日裏帶回來的飯盒她根本沒吃著兩口,就被這對母子和棒梗吃完了,結果現在倒黴卻要一起。


    但事到如今,秦淮茹也隻能跟著一起出主意。


    “東旭,一大爺呢?一大爺怎麽沒一起回來,是不是想辦法去了?”


    “師父他去找楊廠長幫忙說情了。”


    賈張氏立刻喜笑顏開,道:“那不就沒事了?保衛處還敢不聽廠長的?”


    賈張氏還不是不懂軋鋼廠內部的問題,賈東旭也不懂,但他看過之前工人群情激奮的樣子,慘白著臉搖頭。


    “這次就算廠長出麵大概也不容易解決。”


    賈東旭把剛才的情況說了,這下賈張氏也白了臉。


    她就是典型的欺軟怕硬。


    在四合院裏,靠著易中海的道德綁架,她的亡靈召喚還有傻柱的武力輸出,三管齊下能鎮壓住院子裏一百多人,讓她可以隨便欺負這個,欺負那個。


    但要賈張氏去麵對幾百個人,甚至消息傳開之後可能是幾千上萬人,她可沒有那個膽子。


    賈張氏一身肥肉都顫抖了起來,不知道算不算急中生智,賈張氏眼珠一轉,還真想出個主意,伸出爪子指著秦淮茹道:


    “這都跟我沒關係,反正保衛處來了要抓就抓她!”


    秦淮茹正愁著要自己家要怎麽渡過這次難關呢,突然聽賈張氏把鍋都甩給了她,難以接受地表示:“媽!你說什麽呢!?這怎麽能都怪我呢!?”


    賈張氏理直氣壯地叫道:“不怪你怪誰!那個傻子的飯盒都是你拿回來的,要是你沒拿回飯盒來我們能吃嗎?所以這都是你的錯!保衛處要抓就抓你!”


    就算早已看清賈張氏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潑婦,但是她此刻的無恥還是刷新了秦淮茹的認知底線,她氣急敗壞地叫道:“東旭,你說句話啊!”


    賈東旭卻默不作聲。


    說實話,他有點心動。


    他跟他媽似的,一向都瞧不起鄉下人,當初會娶秦淮茹,也就是圖她年輕漂亮,如今這媳婦都娶回來十一年了,孩子都生了兩個,秦淮茹早沒當年那麽年輕水潤,自己看也看膩了。


    要是借著這件事讓秦淮茹把黑鍋背上,自己再把她甩了換個年輕漂亮的城裏姑娘,好像也挺不錯的。


    賈東旭雖然沒說話,但沉默的態度已經說明一切。


    秦淮茹氣得腦袋發暈,心一橫,手放在肚子上,道:


    “你們想讓我坐牢是吧?!行!我就帶著肚子裏這個一起坐牢去!讓你們賈家的金孫一生出來就是勞改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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