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難打完電話的第二天就回了基地。


    也是在這天,呂紅茜犯的事全都被捅破,經由周其的指證,對,周其,江難都沒想到周其竟然也是呂紅茜包養的小白臉之一,反正有了周其的證詞,呂紅茜最後還是被判了十年。


    其實她包養這事不大,主要是她不給人尊嚴,還對人非打即罵,有幾個男孩子身上都是煙頭燙出來的印,當然這純屬周瑜打黃蓋,但有一天黃蓋醒悟了不願意挨打了,那著實也不奇怪。


    更何況還有心理脆弱,被虐待到自殺的黃蓋。


    涉及到人命,那這事就簡單不了,但隻要呂紅茜咬死不承認,誰能證明是她導致人自殺的,畢竟又不是在她家跳的樓。


    但最絕的是周其有證據。


    他有音頻。


    音頻裏清晰地記錄了呂紅茜打罵那人,以及讓他去死的話,如果那是床上的情趣話還能有辯駁,但呂紅茜的聲音裏的惡劣根本忽視不了,她就是在讓那人去死,而且還說就算他真死了也翻不起什麽浪花,對她造不成什麽影響。


    那人真自殺了。


    並成功了。


    呂紅茜教唆自殺罪跑不了。


    再加上她還有偷稅漏稅等一些行為,數罪並罰下來,直接喜提十年牢房。


    讓江難覺得意外的是,c6那個新招的突擊手也跟呂紅茜有關係。


    說有關係也不準確。


    那突擊手對江難有敵意,之前覺得江難會取代他,然後又偶然聽到劉中華和李韻然的談話,知道了江難是alpha的事。


    呂紅茜之所以知道江難是alpha,且拿著這一點肆意攻擊江難,就是這個突擊手告的密。


    江難真沒想到是他。


    他還以為是周其。


    江難到戰隊客廳時,剛好碰見這人背著包從房間裏走出來,兩人目光對上,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你平常不是挺愛說,那張嘴逮誰噴誰,怎麽現在不說了,是不愛說嗎?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即將走進訓練室的江難一臉黑人問號地回頭,他本來不想理人,但人都踩到他頭上了,不反擊不是他的性格。


    “腦子有問題出門打個車去腦科醫院看看,我這裏不治腦癱。”


    袁明冷笑一聲。


    “你江大主播多大的麵子啊,說要打職業就打職業,說進c6就進c6,就算隱瞞真實性別這麽大事都奈何不了你,你多能耐啊。”


    江難聽他說完也拉黑了臉。


    “你也別擱在這兒搞什麽暗示,我能進c6靠的是實力不是後台,訓練營的記錄在那擺著,就是他媽的玉皇大帝下凡,老子靠的也是實力。”


    “靠的幾把實力!”


    袁明眼睛裏都燃著火。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c6背後的大老板就是你的姘頭!要不然你這個年紀,哪個俱樂部會收你!打不了一年就要退,就是你這種沒有自知之明的人多了,才導致電競圈沒辦法更新換代!導致越來越多的年輕人沒辦法出頭!”


    江難:“……”


    江難一瞬間都給氣笑了。


    “合著你拉不出屎怪廁所吃不上飯怪筷子唄,電競是個靠實力說話的地方,隻要你實力夠,別管人更不更新換不換代,你照樣能閃亮登場。”


    “你也別說你沒機會,c6是不是給你機會了,是不是讓你直接上秋季賽了,但你自己看看你打的那是什麽玩意兒。”


    “純純狗看了都搖頭!”


    袁明咬著牙。


    “你懂什麽!反正你不論怎麽囂張怎麽失敗都有人給你兜底!就算你隱瞞真實性別,飛魚那個老板都能給你擺平!你又怎麽會懂我們這些底層人的苦!”


    江難翻了個白眼。


    “老子罵你都覺得髒嘴,你能不能開口閉口就把你自己放在底層人那個圈子裏,你他媽要是真覺得苦,就不會像這樣廢物,而是咬著牙往上爬。”


    “出身是天定,但未來是人定。”


    “你以為我走到現在是靠別人,我呸,老子一步一個腳印能有今天靠的是自己!技術是老子自己練的,直播是老子自己搞起來的,c6也是老子靠實力進的,你但凡能踏踏實實著眼腳下不想什麽歪門邪道,都比現在混得強!”


    “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我跟你沒有什麽好說的了,趕緊滾吧。”


    江難不再跟他廢話,轉身就紮進了訓練室。


    一直站在走廊轉角,端著茶杯李韻然,也在江難離開後慢慢走了過來,他本意是想出來喝杯熱茶,沒成想直麵了這一出。


    “其實我也沒趕你走。”


    李韻然站在飲水機旁,視線落在袁明身上。


    “你自己也知道,c6和你簽了一個賽季,雖然簽約費沒多貴,但你要是覺得三倍違約費不在話下,那當我沒說。”


    袁明抓緊背包帶。


    “我知道,但我要是繼續留下,你們會給我出場機會嗎?江難他不會針對我?還有飛魚那個老板,他肯定也不會放過我。”


    李韻然拿起杯子。


    喝了口熱茶。


    “你是把江難是alpha的事捅給了呂紅茜,但你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壞,否則就不會在後麵找我坦白,讓我想想辦法,也不會披著皮在江難直播間幫他說話,當然你的確做錯了事,這點沒得否認。”


    “不過幸虧你坑的是江難,否則就憑這事,你都能被他背後那個閻王整到家破人亡。”


    “你知道江難剛才為什麽會說,你讓他很失望嗎?”


    袁明抿了抿唇沒說話。


    “c6的確一直以來都有些毛病,在訓練營開設之前,我們進行了一次招新,剛好你和江難在一起,打了一場對抗賽。”


    “原本我們最後定下的是江難,但他因為一些問題不能入隊,其實按照你的成績,還有比你更好一點的人選,但他跟我們推薦了你。”


    “他說他欣賞你,隻要給你機會,你一定能有所成績。”


    “說實話,一出場就能綻放光彩獲得勝利的職業選手,在這個圈子裏不少見,但能一直綻放光彩的屬於鳳毛麟角,我們沒打算讓c6一換人就能一飛衝天,所以我們給了你個機會。”


    “很顯然,結局是你並沒有珍惜到這次機會,和江難打對抗賽時有的毛病,你到了賽場上也有,而且因為江難的事幹擾,你失誤比以前更嚴重。”


    袁明張了張嘴。


    還是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李韻然上前拍拍袁明的肩膀,“你不是呂紅茜那種人,做錯事就認錯,老老實實求原諒,別拽著微末的自尊心不肯鬆手,江難也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他的心比你想象的要更柔軟。”


    “言盡於此,你自己好好悟吧。”


    李韻然還是男媽媽做久了,心腸也軟,袁明在他眼裏的確不是個十惡不赦的人,他犯的最大錯是把無意間聽到的話透露給了呂紅茜,事後也感到了後悔,並跟他坦白了。


    李韻然也沒瞞著誰。


    他跟遲嶼說了這事,遲嶼也沒有大發雷霆,鑒於在呂紅茜的事上,袁明還幫忙出庭作了證,他說讓江難自己做決定。


    遲嶼沒別的意思。


    一般情況下,這種人他肯定是處理的,但既然是江難自己推薦的,那就讓江難自己處理。


    江難是他嬌養的花。


    但不是養在溫室裏的花。


    …………


    江難在訓練室坐了四個小時,剛想出來放個水,結果一抬頭發現袁明跟鬼似地跟在他後麵,人都差點蹦起來。


    “臥槽,你——”


    “對不起。”


    “……”


    江難欲罵又止,最後選擇不看袁明,“趕緊滾,看著你都糟心。”


    袁明倒是沒滾。


    他人不壞,主打聽勸。


    “我今天嘴欠,說的那些話你都當我在放屁,還有之前跟呂紅茜告密那事,是我腦癱,你要打我罵我都行,我吭一聲我就不是男人。”


    “或者說你要什麽補償,隻要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我都給你拿到!”


    袁明也不是智商無可救藥。


    站在訓練室門外等江難出來的那段時間,他回想了江難說得那些話,更多的是在怒其不爭,而不是在一味地罵他。


    江難:“……”


    江難一時之間沒找到詞。


    他可以跟黑子對線三天三夜,但卻不知道麵對別人的掏心窩子,他是真沒想到袁明會跟他道歉,沉默十來秒後,他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你好惡心。”


    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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