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是遲嶼開會時發的。


    飛魚的分部非常多,旗下也有非常多子公司,股東更是多到數不清,但飛魚本部的股東,換言之能拍板且有一定影響力的股東,算下來真沒幾個。


    現在坐在會議室要遲嶼給交代的,也正是這幾個股東。


    “小遲,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們講話,一直拿著手機玩,這就是你現在對長輩的態度嗎?”


    一個股東敲了幾下桌子。


    從力度和頻率來看,都能看出他此刻心情並不怎麽好。


    “小遲啊,你要知道你現在可是飛魚的臉麵,一舉一動不僅代表著自己,更代表著飛魚,代表著我們。”


    “是啊,你平常那麽聰明,怎麽突然就跟那些狗仔們對上了,你要知道,這群人都是瘋子,惹到他們,不死也要脫層皮!”


    “還有,結婚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不跟家裏商量就貿然行動了,像你這樣的身份,肯定得找個家世相當的omega,一個beta,還是隱瞞真實性別的beta,從哪個方麵看都配不上你。”


    “易叔叔家那個女兒就很不錯,你跟這個beta把婚離了,我介紹……”


    “哢嚓——!”


    茶杯磕在桌上的聲音清脆又突兀。


    也成功讓這群股東住了嘴。


    遲嶼將椅子往後挪了挪,剛好避開從桌上蔓延開滾下來的茶水。


    年輕的alpha麵帶笑容,但那雙眼睛卻又冷又黑,“大概是這些年的好日子過多了,也大概是我這些年太平心靜氣,要不然你們哪來的信心能做我的主呢?”


    股東們麵麵相覷。


    最後一個看似比較有主見,也正是那個要遲嶼離婚的股東開了口。


    “小遲,話可不能這樣說。”


    “你要知道,飛魚能有今天,我們也是出了不少力的,你飯還沒吃完就摔碗,這多少不太合適吧?”


    遲嶼架起腿。


    他一手擱在椅子扶手上,一手把玩著手機,他看起來並不像是在進行股東會議,更像是在看戲。


    “哈。”


    遲嶼短促地笑了一聲,任誰都能聽出那聲笑裏的譏諷。


    “你們今天之所以能坐在這個會議室裏,不能向我證明你們多有麽高的遠瞻性,隻能證明你們運氣夠好,在我還沒入局之前入了局。”


    “遲寧念舊。”


    “我看在他的麵子上不動你們,但不代表你們有跟我叫板的權利,畢竟這手舊牌我抓得太久,也是時候徹底洗洗牌了。”


    說罷遲嶼看了眼表,隨後起身向會議室外走去。


    股東們顯然沒想到他是這種態度,但遲嶼說的沒錯,他們是飛魚的舊股東,也可以說是元老。


    但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離元老這個位置也有差距,飛魚是遲嶼的爺爺創立,老爺子非常豪爽,但心計也了得,他並沒有借助任何力量,就把飛魚做出了成績。


    他們入股不是雪中送炭。


    隻是錦上添花。


    老爺子離世時,飛魚已經是宿城的龍頭企業了,接手的是遲寧,他們接觸最多的人也是遲寧,而遲寧這個人沒有商業頭腦,不過他並不蠢,隻要他不做出致命選擇,飛魚足以讓他敗一輩子。


    後麵就是遲嶼。


    遲寧這個董事長在位時間非常短,算起來怕是五年都沒有,聽說遲嶼在初中時就經常幫遲寧處理文件,高中更是直接插手了項目。


    而在大學期間,遲寧就已經退居幕後。


    宿城的天才不少。


    雖說遲嶼聲名在外,但在生意場上混的老油條,大多時間是看不起年輕人的,尤其是這個年輕人非常年輕時。


    這些個股東更是。


    他們見識過老爺子的厲害,自然會比較一二,在他們的短暫認知裏,遲嶼是比不上他爺爺的。


    隻可惜遲嶼有過之而無不及。


    遲嶼才是真正把飛魚推上了頂點,也讓遲家成為了宿城裏的頂點。


    而股東們這些年水漲船高,拿錢拿得太多,再加上遲嶼看起來又不是非常殺伐果決,好像很好說話的樣子,他們就慢慢地開始飄了。


    隻可以沉睡的虎也是虎。


    他們妄想在遲嶼頭上拔毛,插手遲嶼的婚姻,就別怪遲嶼不留情麵直接斬了他們的手。


    眼下他們以為遲嶼還會接著說,可遲嶼直接轉身就走,多少打了個他們措手不及。


    “你去哪兒!”


    遲嶼頭也沒回,隻拋出六個字。


    “買菜回家做飯。”


    股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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