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難有意秀技術,再加上又占據了高點,開鏡就看到了幾個在跑毒的玩家。


    “狙人的時候,咱得考慮距離以及子彈下墜的速度,所以不能直接瞄頭,而是要抬一抬槍口。”


    話音落地,子彈出膛。


    【您以m24爆頭擊倒了kkkkkkao】


    【臥槽!讓他玩到真狙了!】


    【不是,你真會玩啊?】


    江難得意洋洋的笑,“主播包會玩的好吧。”


    遲嶼也忍不住勾了勾唇。


    江難是個直性子,打遊戲也更喜歡橫衝直撞,後來動不動就被人狙死,他就開始纏著自己要學狙了。


    簡單點說。


    江難這一手狙是他教的。


    人很快掉到隻剩兩個,江難往圈中心靠,隨後在馬路對麵發現了對方。


    這把開的是沙漠圖。


    沙漠地形空曠,視野看得也廣。


    江難和對方對了兩槍,瞬間就知道了這位不是本地,從槍法意識還有反應速度來看,毫無疑問是個高手。


    大家血量都不健康。


    對方先是丟了幾個煙霧彈過來,因為距離不算遠,江難清晰聽到了打藥的聲音。


    “高手過招勝負就在片刻之間。”


    “他不該打藥的。”


    江難下高點後把狙換成了噴子,他繞著反斜挪出煙霧範圍,隨後把包裏的震爆彈丟到了馬路對麵。


    震爆彈別名閃光彈。


    丟出去若是在敵人麵前爆炸,會對敵人造成短時間的致盲和致聾效果,除了一片白,敵人視野不會有任何東西,是一個很適合進攻的投擲武器。


    江難身上帶了三個震爆彈。


    他無法確定第一個震爆彈有沒有效果,在往前衝的時候,又接著丟出去了第二個和第三個,並在爆炸的時候背過了身——震爆彈在爆炸時不直麵,是不會致盲的。


    江難衝過去送了眼盲的敵人兩噴子。


    最後收槍一個跳躍拳擊,成功打死了殘血的敵人。


    【大吉大利,今晚吃雞】


    拳頭吃雞這一幕讓直播間的臥槽聲此起彼伏,遲嶼也送出了三個深海。


    【小鯨魚老板是真壕啊!每次來都是深海!】


    【這世界多我一個有錢人能怎樣!!!】


    槍械戰鬥往往能引發男人的熱血,江難打遊戲這麽久,到現在也無法抗拒子彈出膛以及打在敵人身上的感覺。


    自己這波肯定帥炸了!


    江難想跟遲嶼說話,可現在他肯定控製不了音量,正想著找什麽理由下播,大聖突然跳上了他膝蓋。


    “大聖都來催我睡覺了,今天就播到這裏,明天見。”


    江難都懶得例行公事,但一想到遲嶼剛才的話,還是跟直播間粉絲好好說了再見,然後才下播。


    他興衝衝拿起手機。


    “遲嶼你剛才看到沒!”


    青年因為興奮,臉上泛著薄薄一層粉,那雙眼也亮晶晶,像是住進了星星,他就那麽看著屏幕裏的男人,滿臉寫的都是快誇我。


    遲嶼的確也誇了。


    “很棒。”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說實話江難有點傷心,以前遲嶼誇他時話說得可好聽了,也不是這種語氣。


    不過這都是他該得的。


    他也沒資格抱怨。


    “你猜我剛才是怎麽吃雞的?”


    江難繪聲繪色地把剛才的情形又說了一遍,“說真的,那個人要是不打藥,而是選擇跟我硬剛,我能不能吃雞還真不好說。”


    遲嶼聞言眉頭一挑。


    “這麽不自信?”


    “也沒有不自信吧。”江難擼著大聖的背,“不過是長江後浪推前浪,畢竟這個遊戲每年都會有新的高手和新的天才,我也不可能永遠都在贏。”


    十七歲的江難會說老子就是天下第一。


    但二十三歲的江難已經不那麽幼稚了,他依舊狂妄,但也會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更知道輸才是人生常態。


    十四歲他輸了薑淼。


    十五歲他輸了外婆。


    十六歲他輸掉了遲嶼。


    生活最終還是用一次又一次的輸,教會了他到底什麽叫自知之明。


    遲嶼敏銳察覺到了江難的低落,他看著那個垂著頭擼貓的青年,看到了悄悄從他身上探出頭的落寞。


    “剛才聽聲音,決賽圈應該打得很激烈,可惜我沒看到。”


    江難把攝像頭對準了自己,遲嶼當然沒看到,他眼睛一亮,“你想看嗎,我有……”


    直播回放四個字被他咽進肚子裏。


    遲嶼要是去看直播回放,就會知道他的直播間,他直播間那麽亂,黑子罵得那麽髒,還是別髒遲嶼的眼睛了,他也不想讓遲嶼看到那些。


    “下次要是再有那種高光時刻,我錄屏給你看!”


    遲嶼沒說自己早就看了現場,隻是拐了話題,問他:“餓不餓?”


    打遊戲的時候不覺得,現在遲嶼一問,江難才猛地發現他下午開直播後,到現在為止就滴米未進。


    “是有點餓。”


    遲嶼一眼就看出他在說謊。


    “打遊戲打到飯都不吃,江難,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再有下次,我會直接沒收你的電腦。”


    江難:“……”


    江難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他之前沒和遲嶼分手時,也經常打遊戲打到忘記吃飯,遲嶼為了懲罰他,直接讓自己坐在他腿上,然後遲嶼親自喂他吃飯。


    天知道那時候江難有多羞恥。


    直到遲嶼掛了視頻,他都還在為這段黑曆史感到窒息。


    但思緒哪有說能停就能停的,那時候說是喂飯,但他實在太羞恥,再加上他那會兒是實實在在的beta,早已分化成alpha的遲嶼不管是身形還是力氣,都大他太多。


    到最後他掙紮不成,幾乎是被遲嶼按在懷裏吻。


    遲嶼說,他要是再敢那麽玩,那下次他就在學校食堂裏給他喂飯,讓全校師生都看著。


    ……真的太他媽羞恥了。


    江難趴在桌子上,仿佛這樣就能將那份羞恥感藏起來,大聖還以為他怎麽了,拿爪子直撓他。


    “大聖。”


    江難把橘貓抱到桌上,蹭了蹭它腦袋。


    “你說我如果現在跟遲嶼道歉的話,他原諒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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