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哥,別人做不到的事,我能做到,別人解決不了的事情,我能幫你解決,不就是不孕不育嘛,分分鍾的事情。”


    林昭仿佛化身雨化田,滿臉傲然之色。


    為了徹底讓李紅春相信,他決定拋磚引玉:“不孕不育是不是治好了,不是一時半會兒能看出來的,這樣吧,我先給你治療一下三高來證明我有沒有這個能力好了。”


    “好,那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有那個本事。”


    李紅春性格本就比較直爽,也想看看林昭到底是什麽成色,滿口答應下來。


    “老李哥你趴到沙發上,我給你針灸一下。”


    林昭笑眯眯的指了指沙發。


    李紅春又不是大美女,還是個大胖子,他自然沒興趣拿他練習推拿按摩。


    索性就拿他練練針灸術好了。


    李紅春中西醫都嚐試過,對針灸自然不會陌生。


    正所謂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


    林昭一下針,他就知道,這小子絕對是個針灸高手。


    林昭裝模作樣的針灸了半天,“累”的額頭都冒汗了,才拍了拍李紅春的後背:“老李哥,去醫院做個檢查吧,看看你的三高好了沒有。”


    李紅春愜意的伸了個懶腰,驚奇的豎起大拇指:“我感覺從來沒有這麽輕鬆過,不管三高治沒治好,兄弟,你這醫術絕對是這個。”


    “嗬嗬,光感覺沒用,你最好還是先去醫院做個檢查吧。”


    李紅春感覺再好,也沒有醫院的檢查報告有說服力,所以林昭建議他先去醫院做個檢查再說。


    李紅春其實已經相信了他醫術不錯,可十幾年來,他遭受過太多次打擊了,早就已經心灰意冷。


    可林昭的表現,讓他死寂的心又隱隱生出了一絲期待。


    哪怕隻有一絲機會,他也不想錯過。


    所以他走了,去醫院做檢查。


    林昭看了下時間,已經中午十一點了。


    索性出門找了家牛肉拉麵館吃麵。


    因為詭之書,他已經償還了大部分債務。


    掙錢,對他來說也不再是什麽難題。


    那種巨大的壓力陡然消失,讓他感到渾身上下都輕鬆無比。


    他決定奢侈一回,好好慶祝一下。


    破天荒的點了一大份兒涼拌牛肉和一大碗拉麵。


    吃麵不吃蒜,味道少一半。


    林昭要了一頭蒜,吃片牛肉吃口麵,再就一小口蒜。


    那滋味,別提多美了,讓他胃口大開,把麵湯都喝幹淨了,才意猶未盡的結賬回家。


    洗了把臉,對著鏡子照了照,發現臉上的淤青基本上已經看不出來了。


    身上的傷勢也消失無蹤,就跟昨天沒挨過打似的。


    這讓他若有所思。


    自己的恢複能力似乎變強了不少。


    他感覺,詭之書帶給他的,應該不僅僅隻是夜視能力和恢複能力。


    一定還有別的他暫時還沒有發現的變化,在等著他去挖掘。


    心情大好的他美滋滋的哼著小曲,往床上一躺,舒坦的睡起午覺來。


    可才剛睡著,就被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林昭揉著惺忪的水眼,滿腹怨氣的大罵著:“哪個王八蛋大中午的跑來擾人清夢。”


    打開房門,見門外站著臉色有些尷尬的李紅春。


    林昭也挺尷尬的,但他臉皮厚,立馬笑容滿麵的招呼道:“老李哥你來了啊,趕緊進來,怎麽樣?檢查結果是不是出來了?”


    “出來了出來了,檢查報告顯示,我的血糖血壓和血脂全都恢複了正常人水平。”


    李紅春激動的老臉通紅,心悅誠服的讚道:“林老弟,你的醫術真神了。”


    “嗬嗬,神醫不敢當,隻要不是絕症,一般的病在我手裏都是手拿把掐的事兒。”


    林昭看似謙虛,實則在凡爾賽。


    不過,他確實有凡爾賽的資本。


    因為,絕症他也不是不能治。


    隻不過,他很明白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


    所以,除非必要,他是不會輕易幫人治絕症的。


    “那林兄弟,你看,我這不孕不育症……”


    李紅春忐忑不安的搓著手,用滿懷期翼的目光看著他。


    “當然沒問題,不過,老李哥,你也知道我現在的情況,啊,欠了一屁股的債……”


    話不用說完,李紅春自然明白他的用意,連忙表示:“多少錢兄弟你說個數,隻要能讓我要上孩子,哪怕是砸鍋賣鐵我也給。”


    聽他這麽一說,林昭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總不能為了賺錢,逼的人家傾家蕩產吧?


    略一思忖,他就做出了決定:“這樣吧老李哥,咱哥兩也算投緣,病,我給你治,錢,你量力而為,多少是個意思就行。”


    “兄弟,啥都不說了,隻要你能治好我的病,我給你一百萬,你看行不行?”


    李紅春感動的眼睛都紅了。


    “啊?”


    這下子反倒把林昭給整不會了。


    “老李哥,你不是說你的公司,房子,車子,商鋪全都賣了嗎?還哪來的一百萬啊?”


    “我是沒錢,可我家老頭兒有啊,我老頭兒手裏有三家上市集團,他就我這麽一個兒子,最大的心願就是我能為李家早點開枝散葉,增丁添口。”


    說到這裏,李紅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也知道,男人嘛,都是要麵子的,不孕不育這事兒好說不好聽啊。


    我就沒好意思告訴我家老頭兒,想著偷偷治好了不就完事兒了。


    可沒想到看了好多家醫院都沒治好,老頭子又整天打電話嘮叨。


    我本就心情不好,被嘮叨煩了,就負氣說我要做丁克,這輩子都不要孩子。


    氣的老頭兒大發雷霆,直接跟我斷絕了父子關係。


    哎!我也知道自己不對,幾次想道歉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總不能說,老頭兒,不是我不想生,是我生不了吧?


    我不能生,和我不願意生那是兩個概念。


    我不願意生,我家老頭再生氣,多少還能有個念想。


    可我不能生,老頭子根本就接受不了這個打擊。


    兄弟,你要是真治好了我,我家老頭的期待值拉的這麽滿,那還不是我要啥給啥啊。”


    林昭無語凝噎。


    虧了他還可憐人家窮呢。


    感情人家是超級富二代。


    “老李哥,躺下,我這就給你治療。”


    為了一百萬,林昭按摩推拿和針灸術是輪流上場。


    “盡心盡力”的忙乎了將近兩個小時,才汗流浹背的表示已經搞定了。


    詭之書再次翻開第一頁,收錄李紅春的病例。


    他也獲得了10點詭醫點和大師級毒術的獎勵。


    林昭這才明白,《詭之書》不是每頁隻能收錄一份病例。


    而是分男女,第一頁收錄男性病例,第二頁收錄女性病例。


    他很好奇,那第三頁是幹什麽的?


    難道是用來收錄陰陽人的?


    “兄弟,哥相信你的醫術,也很想現在就給你診金,可我現在手頭兒……”


    李紅春搓著手,表情極為尷尬。


    “老李哥,不急,等嫂子懷上以後,你再給我診金也不遲。”


    林昭極為大度的表示理解。


    換了是他,也不可能在不確定能不能懷上孩子的情況下就給錢。


    再說,他老婆不懷上孩子,他也沒法跟爹開口要錢啊。


    “啥都不說了,以後你就是我親兄弟,你放心,哥不是那種不講究的人,隻要你嫂子這邊一懷上,我就立馬跟我家老頭要錢給你轉過來。”


    李紅春拍著他的肩膀保證。


    “我信得過你的人品。”


    林昭還真不怕人賴賬,誰要是敢賴他的賬,保證會後悔終身。


    送走迫不及待回家造娃的李紅春,林昭興致勃勃的研究起毒術來。


    說是毒術,其實依然屬於治病救人的範疇,主打的就是用虎狼之藥,以毒攻毒。


    毒術可救人,也可殺人。


    還是殺人於無形,連法醫都檢測不出來的那種。


    他是個遵紀守法的人,若非必要,並不打算動用毒術害人。


    可這玩意就像核武,我可以不用,但不能沒有。


    所以,他對毒術極感興趣。


    當然,現在是法治社會。


    他主要研究的方向,還是那種毒性不足以致命,卻能把人折磨的欲仙欲死的整人毒藥上麵。


    比如癢癢粉,隻要皮膚接觸到或者口鼻吸入,就讓人癢的抓心撓肺,卻又不會危及生命。


    再比如哭死人,隻要中招,就會不受控製的痛哭流涕,想停都停不下來。


    還有笑不停、動不了、僵屍散、氣死鬼……


    這些整人毒藥,都有一定的時限性。


    多則三五個小時,少則幾分鍾,藥性就會失效。


    主打的就是折磨人!


    林昭興奮壞了。這些整人毒藥看似沒啥殺傷力,但卻是法治社會下最好的自保藥物。


    就算不用來整人,用來防身也是好的啊!


    那還說啥,直接走起!


    林昭立馬動身去采購原材料和煉藥器皿。


    並不是隻有六月天說變就變。


    十一月的天同樣很任性。


    林昭剛采購完,就下起了雨加雪。


    氣溫急轉直下,從零上十幾度直接降到了零度。


    林昭凍的直哆嗦,連忙騎上小電驢抄近路往家趕。


    可他忘了那條近路是一截土路。


    大晴天走這路沒問題。


    可一旦下雨,就會變得泥濘不堪。


    當小電驢陷入泥中徹底熄火時,林昭後悔都晚了。


    隻能推著電驢,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家挪。


    就在他好不容易出了爛泥路,正準備清理一下車軲轆和腳上的泥濘時。


    喵嗚!


    旁邊的垃圾堆裏,傳來一聲微弱的貓叫聲。


    林昭聞聲看去。


    隻見一隻渾身髒兮兮的小奶貓,正在拚命的往垃圾堆上麵爬。


    可它實在太小了,連路都走不穩呢,根本就爬上上去。


    即便偶爾爬上去一點,也會很快就摔下來。


    可它卻不管不顧,打個滾站起來,繼續往上爬。


    仿佛,上麵有什麽它無法割舍的存在似的……


    林昭不知道垃圾堆上有什麽在吸引它。


    可那小奶貓可憐的模樣,瞬間擊中了他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幼時的記憶大多都已經模糊。


    可唯有一幕讓他刻骨銘心,永世難忘。


    父母離婚後,他的撫養權最初在父親手裏。


    那年他才三歲,狠毒的後媽趁父親不在家,把他丟到了荒郊野外。


    那天,下著很大的雪。


    他又冷又餓,凍的瑟瑟發抖。


    他不想被全世界遺棄,也不想就這樣被活活凍死。


    他頂著鵝毛大雪,朝著自認為家的方向走去。


    鞋子被雪水濕透,手腳都被凍沒有了任何知覺。


    可他就如眼前的小奶貓一樣,一次次跌倒,一次次頑強的爬起來,不停向前走,向前走……


    卻不知,他根本就走錯了方向。


    也是他命不該絕,在他實在撐不住即將失去知覺的那一刻,看到了一個穿著大紅襖的小女孩……


    等他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在醫院裏了。


    可笑的是,沒有人相信他的話。


    都認為他是因為討厭後媽才離家出走的。


    唯有奶奶相信他,抱著他大哭一場後,就要走了他的監護權,把他帶回了鄉下。


    從此,他就再也沒有進過那個令他感到惡心的“家”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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