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過兩關的石尋飛名號終於響徹整個傭兵營。


    且是第一個,未滿十八歲,進到芝林精武會品級四強的。


    甚至還是一名外,五行的武士!


    石尋飛還關注了下,陳錫林的比試。很可惜,他在八進四時,敗在了那位不長毛的武士,安雲飛之手。


    四進二的對決,石尋飛的對手很像當年去石峰村的猛哥。碧綠的頭發,


    一身爆炸的肌肉。他的兩把紅斧都有尋常武士三個那麽大。


    來自林戰三部,年紀快三十了,此番是他進內門唯一的機會了。


    “石尋飛,長高不少啊。回來了可以到我們林戰三部玩一下。”來人年紀不大,眼熟。仔細看看是林戰三部的林津岩。


    “是你?也是來參加芝林精武會嗎?”既然是演武場內,大概率是來參加精武會的。


    “對啊,很慚愧隻能參加門階的,不像你已經是品級武士了。”林津岩眼裏滿是羨慕。


    “沒什麽區別,門階隻要前三都有進內門的機會,品級卻隻選第一。”石尋飛說道。


    “看到你是信心滿滿啊,明日對決的可是我林戰三部的冷師兄,他苦練十年了。隻為奪魁哦。”林津岩多少有點試探石尋飛的意味。


    “明日再說吧,盡力即可。”石尋飛現在的目的就是進到內門,查查除了辛一烈,有哪些人與師父一起去的斷魂穀。


    到了這個時候,芝林精武會也算是到了尾聲了,明後兩日後可決出進內門的名單。


    芝林精武會是要拿出真實力,可進內門就有門道了。門階的過三關。


    要是內門武士,真的實打實守三關,除了無邪這類天才,基本沒人能過。


    品級也是一樣,哪怕拿了第一名,還需要贏了內門指派的武士才行。且是不限上中下品的。


    最近的這段時間,石尋飛一直在邊枝崖留宿。


    從小在邊枝崖待習慣了。且此地的風靈力,雖然對現在的自己用處不大,可對毛球與小紅來說,還是甘之如飴的。


    半夜時分,有人慢慢地摸了進來。石尋飛很好奇,是丹火房的還是林戰二部的。


    “這小子有點門道,晚上從不回屋裏睡覺,都是在邊緣位置,一不留神就掉下邊枝崖。”


    “環境有變,小子有點實力,要不撤了吧。別被發現了。”偷窺的人,拍拍身邊的武士問道。


    邊上的人沒有說話,“活是你接的,啞巴了?”


    還是不說,“哎,我說,你他.......”媽字還沒出口,一縷寒意已經貼在自己頸間。


    “這麽久都不動手,我都等著不耐煩了。”石尋飛坐在另外一位武士身上,雁穀劍,已經抵在說話的那位脖子上。


    “兄弟,別誤會,我們是天太黑迷路了。”


    “迷路了?穿著夜行衣,戴著麵罩迷路啊?那我現在殺了你,可不可以說是手滑?”


    “別別別,小兄弟出來混,都是為了求財,你開個價,咱有事都好商量。”刀架脖子上了,他還有心思與石尋飛討價還價,倒是挺有趣。


    “我出來混,從不求財,隻求命。要想活命,說說你們名字,哪兒來的,還有誰派你們來的。”石尋飛問道。


    “我們最講規矩,收錢辦事,絕不出賣雇主。”那武士麵罩被石尋飛摘下,年紀不大。就是一臉的絡腮胡子。


    “無所謂,你要不說我就先殺你,反正你倆隻能活一個誰先說誰活。”


    石尋飛一把扯下胡子,殺手武士不但戴著麵罩,甚至連胡子都是貼上去的。


    “痛痛痛。”


    吹了一聲哨子,毛球從天上落下,石尋飛拿起兩人的武器就送到毛球嘴邊。


    精鐵的武器,在毛球嘴裏好似嚼蠟,一觸就碎,那武士看得目瞪口呆。


    哎真後悔,才收那麽點錢,竟然要是來玩命的。


    “好了,我數到三,先說的那位能活命!別裝死了!”石尋飛用力拍了拍身下的人。


    “我怎麽睡這來了,阿成我夢遊了嗎?”身下的武士裝作啥都不知道的樣子。


    “一。”兩人誰也沒開口。


    “二。”


    “小誌,死了不能說!”邊上的武士急忙喊道。


    石尋飛剛要喊三,“是營主府的人!”兩人異口同聲道。


    “你他媽的出賣雇主?”又是默契地同步罵道。


    石尋飛都被兩人逗笑了。


    “你們的身份呢!?”


    “外事堂刑誌勇。”“外事堂侯成。”“喂,上師是我先說的,他比我慢啊。”


    “放屁,老子先說的。”


    兩人又吵起來了。“行了,別吵了,營主府裏是誰出錢,有沒有傭兵營丹火房的事。”


    “一個紅發老頭子出麵找的我們。”


    “我們收錢辦事。他就說對付外門雜務房,一個不入流的外五行小武士。”


    “堂主就指派我們倆來了。”


    “他出了多少錢?”石尋飛問道。


    “一萬五琥珀晶。”“五千琥珀晶。”


    “刑誌勇,你敢黑我五千琥珀晶!”賬目對不上,兩人又開始對罵。


    石尋飛倒是被兩人搞糊塗了,殺自己派這兩個活寶來?


    “沒想到,您的實力如此強大,是我們的錯,錢都給您請放我一條生路,我上有老下有小,還有個重病的妹妹!”刑誌勇聲淚俱下。


    “你放屁,咱外事堂都是孤兒,你哪來的妹妹!”侯成直接拆穿刑誌勇。“喂,猴子,讓我活著好過咱倆都死了吧?”


    “憑什麽你要活著,我就不能活嗎?”又開始鬥嘴模式。


    “別吵了!”沒人聽。


    “落!”


    石尋飛實在受不了兩人聒噪,二十四把雲梭飛刀,從天而降,剛好落成兩人形狀。把他們嚇了一大跳,終於閉嘴了。


    毛球都受不了兩人飛走了。


    倒是小紅鳥嘰嘰喳喳地,在邊上不停地叫著。


    讓兩個門階武士來殺自己,石尋飛也是搞不懂了,到底是誰會如此安排。


    “咻咻”。寂滅寒在兩人心脈處輕輕一點。


    “你幹嗎?”


    “這是風語的風弦,查清楚誰出的錢。每月向我匯報一次,三個月內要搞清楚。你們要是不按我說的做,最多就活一個月!”這兩活寶,石尋飛也不想殺了,反正水都是渾的,自己再多攪一點也無所謂。


    “你真是陰.......”侯成的險字還沒說出口,直接被甩了一巴掌。


    “幹嘛打我!”


    “上師放心,我們一定查個水落石出。”刑誌勇急忙說道。


    “告訴我你們在外事堂的位置,下個月準時來此地等我。就是現在這個時辰。”石尋飛說道。


    兩人交代完,連滾帶爬地跑了,邊跑邊打,邊爬邊罵。“兄弟一場,黑我的錢!”


    兩人收的那點錢,並不是來殺石尋飛,而是監視他晚上有沒有離開邊枝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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