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都有這麽多陰謀詭計嗎?你怎麽長得這麽大的。”


    石尋飛聽著陸兆惠一頓分析,感歎道。


    “隨遇而安吧,有的選我寧願姓陸,也不想姓劉。毛球怎麽還不醒?”


    陸兆惠不願意再說些煩心事。


    “它吃了太多的風寒精鐵,現在算是在消食吧。”


    毛球與石尋飛有喚血契約,對於它的情況還是了如指掌的。


    “明日就要去神樹殿了,它還睡著怎麽辦?”


    “到時隻能我背著它了,還有那隻小紅鳥一起帶去吧。”那小紅鳥一直守在毛球身邊也是奇了怪。


    “異獸誌上都沒查到,不知這是什麽鳥。”石尋飛去公爵府藏書閣,查閱過古籍,也不知這是什麽鳥。


    “去神樹殿就知道了,公爵府的藏書閣隻是擺擺樣子的花架子。”


    關於靈鳥,其實去問下霖伯就都知道了。


    毛球不但毀了他的紗罩,還拐帶了他的鳥兒,倆人可不敢去了。


    幸好毛球睡了那麽多天,霖伯那邊得出結論。


    是有靈獸從紗罩的頂端入侵,那肯定是靈鳥無疑。


    而且是隻很特別的靈鳥,哪怕換作宗師,也沒辦法那麽快破壞掉風寒精鐵。


    所以棉都所有的了望台,都被霖伯安排了高手,隻要有可疑的靈鳥出現,直接交由青木武士射下。


    趕木行舟的石尋飛,還特別用錦書紙上,畫了行李的形狀,套在筐子外麵。不走近細看,是完全分不清的。


    吃了那麽多風寒精鐵的毛球,現在可重得不行。也隻有石尋飛這種風語武士能背得動。


    他們坐的這趟。算是棉都前往神樹殿的日常通行舟,速度沒有以前的那種快。


    沒有單間,舟內的陳設與當時石尋飛他們一起去妄城的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是有六個豪華座位,設置在舟的最前麵,石尋飛與陸兆惠剛好坐在最前的兩個位置。


    雖然沒有單間,可豪座與單間也差別不大了,隻有陸兆惠與石尋飛兩個人。


    木舟啟動,看著窗外的風景。石尋飛心裏已經開始翻湧,快點到吧。他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去傭兵營丹火房了。


    或許現在不是神殿大選的時間,一路上並沒有其他人上舟。


    也正好兩人商量著回神樹殿的各種事宜。


    “喂,阿飛,神樹殿有什麽好玩的地方。”眼看木行舟就行到站點了,陸兆惠問道。


    “神樹殿很大,可基本是修煉為主,我很少去哪裏玩。”石尋飛在神樹殿時,從沒有玩的念頭。


    “真無趣啊,如果不是遇到我,你的人生索然無味,在棉都自我帶著你玩,沒想到來到神樹殿哥還要帶著你。”陸兆惠嗤之以鼻。


    “喂,在棉都是我在幫你做事好不。我回神樹殿是為我師父討回一個公道。”


    石尋飛心中悲憤,恨不得馬上去傭兵營丹火房對峙。


    “你不會就打算直接去丹火房,興師問罪吧?”陸兆惠看著石尋飛憤怒的雙眼,問道。


    “不然呢?”石尋反問道。


    “你現在要是傳奇境,不用傳奇,宗師就夠,你要殺過去,我肯定不攔你。你把他們都殺光,沒人會說一個不字。可偏偏你是中品。中品也可以,隻要你是內門弟子也能去興師問罪,可你還不是。”陸兆惠道。


    “那你說呢?”石尋飛聽了陸兆惠的話冷靜下來。


    “幸好我跟你一起來神樹殿,不然以後我還得來給我的好兄弟報仇!丹火房在傭兵營那麽久,根深蒂固。


    對於神樹殿傭兵營來說,你師父加上現在的你,價值都不如丹火房。


    你貿然前去,無非兩個結果,第一你出手被圍殺,第二被丹火房擒拿交傭兵營問罪。或者第三你被他們偷偷殺害。”陸兆惠分析道。


    “說下去。”石尋飛道。


    陸兆惠從小到的的經曆,讓他對人性的了解,遠超自己年紀。要換作其他人,早死了一百次了。


    “你要裝成什麽事都沒發生,給辛一烈送禮,而且是送兩份大禮。感謝他的付出與栽培。”


    陸兆惠說著,石尋飛已經雙拳緊握,青筋暴起。


    “稍安毋躁,然後過幾天,找個理由去杜士熊,偶遇莫狄聲,記住一定要偶遇。告訴他,因為他不在,把帶給他禮品都給辛一烈了,問他辛一烈有沒有轉交給他。和丹火房所有人都打好交道。這樣才好查清楚你師父的事。”陸兆惠仔細地分析道。


    “還有送的禮品我都準備好了。”陸兆惠拿出兩份禮物。


    “你真是個怪物,幸好你我是好兄弟。”石尋飛一聽,很難想象陸兆惠隻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如果你和我一樣在那個墳墓裏生活十五年,隻要能活下來,和我不會有太大差別。”陸兆惠很坦然地說道。


    喧囂聲音響起。


    “到站下舟了。走吧,讓神樹殿的武士看看瓦石雙龍。”


    “那毛十八呢?”


    “誰叫十八妹沒來呢。”


    與石尋飛離開時的站點相同,雖然離開有兩年的時間,神樹殿的一切還是那麽熟悉。


    或許是撼天神樹的奇特環境,熟睡的毛球也醒了。


    探出腦袋,嗬嗬嗬地叫著,變化的叫聲,令石尋飛與陸兆惠很意外。


    特別像兩扇大鐵門關閉的聲音,洪亮高亢。


    “毛球,你的嗓子?”


    毛球直接從框子裏出來,雜亂的棱角總算變。


    吃了風寒精鐵,對他益處很大,舒展開的羽毛,總算是有點靈鳥的範兒了。


    那隻小紅鳥也是高興地圍著毛球,嘰嘰喳喳地叫著,得意的毛球,不停地向石尋飛展示自己舒展開的雙翼。


    “好了,知道你長大了。走吧我帶你去邊枝崖。”石尋飛知道邊枝崖的環境最適合現在的毛球。


    “阿飛,我先去紫藤閣了,晚點我再去傭兵營找你。”陸兆惠紫藤閣的令牌基本可以通行神樹殿。


    可石尋飛還是傭兵營令牌,加上上次舞千色給的,最多去鈦玄營。


    “隻能你來找我了,我的令牌活動區域不大。到時一起去鈦玄營丹火房,你在傭兵營不露麵,如此我有什麽情況,你也可以暗中周旋。”石尋飛說道。


    陸兆惠笑道:“孺子可教也。”


    石尋飛拿出兩年前的令牌,與陸兆惠分道而行。


    首先回到自己與師父在雜務房的小屋,一切如故。


    兩年過去了,小屋外長滿了雜草。看來雜務房裏,沒有人願意住到這麽偏僻的地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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