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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的小黃花》


    作曲:李修、徐文彥


    作詞:崔飛雪、徐文彥、韓向笛、權子晉、金池、李修


    編曲:徐文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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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讀過那篇,童話故事吧,


    王子為救她,打敗了巨龍啊。


    她溫柔嬌嫩,像朵溫室的花;


    她易碎纖弱,雙手不沾殺伐;


    她沒有思想,有王子和爸爸;


    她是女主角,卻一點都不重要啊!


    ————


    我的俗套故事,在她手中發芽,


    她的名字:一朵小黃花。


    無人問津的少年,


    摸爬滾打,成了咖。


    書寫故事的人筆下,


    總忘了黑暗肆意播撒,


    獨行少年也會怕,


    是小黃花,保護了少年啊!


    ————


    她漂亮嗎?勇敢有趣美麗啊,


    我語言匱乏,不足以形容她。


    想帶她回家,


    爸爸媽媽,我的月亮回來啦!


    謝謝你,愛你呀。


    笨拙的情話,


    一遍一遍一遍一遍說給她。


    ————


    都說偶像隻會朝她伸手拿,


    至於感情,半真半假。


    我承認,因為她,


    六便士進了我的卡,


    我是世上最富有的人吧?


    想帶她回家,


    爸爸媽媽,我的月亮回來啦!


    謝謝你,愛你呀。


    笨拙的情話,


    一遍一遍一遍一遍說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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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先聊,我哭一會兒】


    【我吃得好,我驕傲】


    【我沒看錯吧,李修的名字在作曲第一位,這歌是李修作曲?】


    【安啦姐妹,我們修子會彈琴,以後肯定會作更多曲的】


    【我再說一遍,全團ace】


    【我得承認,之前拿有色眼鏡看他了,其實李修唱歌挺強的】


    【是同一個人嗎?感覺進步好大】


    【六個人一起作詞,誠意滿滿】


    【我都能想象他們圍在一起作詞的樣子】


    【我就問,在場的rapper,整天diss來diss去,讓粉絲為你們衝鋒陷陣撕逼吵架,有沒有給粉絲寫過歌?】


    【我說的不是某一個,是在場所有,今天老娘就掃射了,怎樣】


    【他們真的好懂女孩,好懂粉絲】


    【厭女咖怎麽跟xlx比?】


    【其實我想問問,粉厭女咖的都是什麽人?尤其女孩,粉他是什麽心理?】


    【用你管?管好你自己】


    【不敢不敢,我佛不渡傻逼】


    【不理解,但尊重】


    【已脫粉,惡心死了,一想到幫他打過榜就想抽自己】


    【現在已是xlx路人粉,我年紀大了,得吃點好的】


    唱完,李修偷偷觀察三百位觀眾評審,發現除了十來個對xlx有好感的女孩主動鼓掌,其他觀眾比較淡定,直到領掌人示意,才開始鼓掌。


    跟熱鬧的彈幕完全不同。


    李修有些忐忑地看向崔飛雪。


    崔飛雪站起來鼓掌,一個勁兒衝他揮手,儼然粉絲頭子。老舅媽和鳳凰男人雖然沒站起來,卻也很給麵子地一直鼓掌。


    主持人是會找事的,他偏要問:“裘千兩前輩,您怎麽評價對手的實力呢?”


    裘千兩不評價李修,反而對老舅媽道:“帽子戲法到現在還管用啊。”


    老舅媽一愣,“是啊,您當年就是用帽子戲法幫我糾正發音的,我又在李修身上用了一遍。”


    在場其他人不明白兩人在說什麽,李修和崔飛雪卻聽懂了。


    看樣子,如果說老舅媽是李修的一日師,那裘千兩就是師爺。


    李修忙對裘千兩鞠躬,“謝謝您。”


    崔飛雪也對兩人鞠躬道:“謝謝。”


    主持人:“怎麽還打上啞謎了?不行不行,快跟觀眾朋友們說說,什麽情況。”


    裘千兩:“就不說就不說。”


    活像一個老頑童。


    在場他資曆最老,在娛樂圈的號召力最強,他委婉地拒絕,主持人就不敢再追問了。


    不要緊,他還可以問張動。


    “那麽,張動,聽完前隊友李修的演唱,你現在有什麽感覺?”


    張動人在原地,已經死了一會兒了。


    歌好,甩他好幾條街,就不用說了。


    問題是,為什麽李修唱功進步如此巨大?上次相互diss的時候明明還能聽出來氣息不穩,剛才唱歌的時候,他氣息卻又穩又長,聲壓也變強了不少。


    有彈幕為證,今天的彈幕鮮少有人提到他的奶音。


    他好像找對發聲位置了。


    那是張動時而能找到時而找不到,特別影響穩定發揮的因素。


    李修竟然克服了?


    就唱歌而言,李修的先天條件不算好,能夠靠後天努力達到現在的程度,很不容易。


    所以,究竟怎麽做到的?帽子戲法是什麽?


    為什麽導師們都願意教李修,對自己卻……


    張動不甘、嫉妒,嘴上卻隻能說些場麵話:


    “大家都是年輕歌手,都是抱著學習的心態來參加節目的,相信對我們來說,能取得進步就很好。”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我們修子確實進步了,請問你呢?】


    【張動隻是說了兩句客氣話,你們也要追著罵嗎?】


    【就是,少得理不饒人】


    【呦呦呦,說的好像你們得理的時候饒過xlx似的】


    【他們得過理?我怎麽不記得?我隻記得張動造謠隊長霸淩】


    【他還偷拍人家,變態!】


    主持人繼續cue流程:“(此處省去一千字扯東扯西堆疊懸念)


    “……最終,李修的分數是:257分。”


    比預期要低一些。


    不過比張動的249分高,李修知足了。


    死了一會兒的張動又活了過來。幸好,分數差距不大,不太丟臉。看來,他在節目裏闖過熱身賽和小組賽時還是吸到了一些粉,打下了一些基礎。


    接下來,是厭女咖和宋吱吱對決。


    兩人之間火藥味十足,厭女咖延續此前風格,唱了一首掃射女性的歌《彩禮38萬》,宋吱吱則唱了一首控訴女孩被原生家庭吸血的歌《招娣》。


    彈幕瘋狂吵架。


    最後的投票分數令人大跌眼鏡。


    厭女咖266分,宋吱吱263分。


    她竟然比他低了3分。


    進廣告,眾人休息。


    等在台下的李修忙迎向宋吱吱:“別灰心啊,我看大眾評審裏麵一大半是男的,即便這樣你還是跟對方打了個平手,很厲害了。”


    宋吱吱歎了口氣,“可惜我拖了咱們組後腿,你拉開的8分差距,被我輸回去3分,現在跟對方隻相差5分。


    “分差太少了。


    “崔老師麵臨的狀況更糟,現場評審應該大部分都是rap歌迷,無條件支持裘千兩前輩,想贏,太難了。”


    李修:“要是輸了,就全組淘汰,下次不用來了吧?等會兒咱們一塊兒吃火鍋去。”


    宋吱吱:“不是啊,你沒看規則?”


    李修:“規則怎麽說?”


    宋吱吱:“規則說,輸掉的兩隊要再跟苦戰隊比一輪,爭奪最後一個晉級名額。”


    李修:“這樣啊,那離輸還遠著呢,別擔心嘛。”


    兩人邊說話邊往休息室走,崔飛雪一直沉默跟在他們身後。


    快到休息室門口的時候,宋吱吱道:“哎呀,不行,我一緊張就肚子痛,我去趟衛生間。”


    說著,還衝兩人擠眉弄眼:我就不打擾你倆的二人世界了。


    李修:“不是……我……”


    崔飛雪一把將人打橫抱起,“謝謝,他會好好安慰我的。”


    李修掙紮:“放我下來!”


    崔飛雪:“也不知誰緊張到在台上腿肚子抽筋,還嘴硬安慰別人。”


    “哎呀,你發現了。”李修不掙紮了。


    跟在兩人身後的兩名保鏢——其中一名是大強——隻當沒看到崔飛雪的公主抱,在心中默念“尊重客戶的愛好是保鏢的基本素質”。


    兩人進入休息室,保鏢留在門口值守。


    崔飛雪就著抱李修的姿勢坐下,讓對方坐在自己腿上,幫他揉腿。


    李修:“跟裘千兩前輩比賽,你害怕嗎?”


    崔飛雪:“怕得要死。”


    李修:“一點都看不出來。”


    崔飛雪:“要裝作不害怕的樣子,不能讓人看出來,我可是專業的。”


    原本隻是一句玩笑話,李修卻展開了聯想:


    這麽多年,崔飛雪一次又一次衝在隊伍最前麵,為弟弟們遮風擋雨。


    對抗前經紀人的時候他多大?剛滿18歲,怎麽可能不怕呢,但他從不讓弟弟們看出來。


    李修捧起他的臉,想親親他,還沒親到,手機卻響了。


    崔飛雪拿出手機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剛要掛斷,李修看到那號碼,卻說:“別掛,快接。”


    崔飛雪接起,直接開了免提。


    一個沉穩的聲音響起:“崔先生,是您嗎?冒昧打擾……”


    李修直接插話道:“鍾伯,什麽事?”


    被叫做鍾伯的人道:“你們倆在一起,太好了。


    “李生利等不了了,他病情惡化,得盡快換腎。


    “你大伯雇了一夥人,要綁架你取腎,很急,預計這兩天動手,已經準備好手術環境了——不知是在黑診所還是私立醫院——你務必注意安全。”


    李修:“還是走到這一步了。”


    鍾伯:“是啊,其實他們早就找到匹配的腎源了,合法的、非法的途徑都找到了,隻不過你的匹配度最高,將來排異反應最小,所以他們想搏一搏。”


    李修:“我會小心的,鍾伯,你也注意安全。”


    鍾伯:“好,那不說了,有什麽消息我再聯係你。”


    李修:“好。”


    掛了電話,李修解釋道:“管家,我出生就認識他,可以信任。我錄節目的時候不能帶手機,就把你的號碼留給他了。”


    崔飛雪:“那我把他號碼存一下。你別離開我的視線,直到李生利老老實實換完腎,這之前你都不安全。”


    李修笑道:“上廁所也要結伴嗎?”


    崔飛雪:“洗澡也要結伴。”


    李修:“別鬧,馬上就上場了,你要不要練習一下。”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崔飛雪道:“你好聰明啊。”


    李修斜眼,做出捂住口袋的樣子:“幹嘛?你要問我借錢?”


    崔飛雪不禁失笑,“跟李生利的那通電話——就是你敲了他500萬的那通電話——你在電話裏對他說,有個保姆幫你備份了視頻。


    “不是保姆,是這位管家吧?”


    李修:“當然啦,我總不能暴露隊友,而且那件事後續還有額外收獲。”


    崔飛雪:“哦?”


    李修:“後來他們對家裏的保姆摸底清查,也不知鍾伯用什麽辦法陷害了一個以前總給我穿小鞋的保姆,讓他們以為她就是我的內應。”


    崔飛雪:“她被趕走了嗎?”


    李修:“趕走了,然後鍾伯找到她,給了她一點錢,買了一些消息。”


    崔飛雪:“哦?”


    李修:“無非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比如我大伯母把男模養在哪兒。”


    崔飛雪:“嘖,你們豪門都玩這麽花嗎?”


    李修一挑他的下巴,“等哥繼承了財產,第一個包養你。”


    崔飛雪:“哥,加油,早日讓我過上荒淫無度的日子。”


    片刻後,工作人員通知兩人直播即將開始。


    被崔飛雪抱了一會兒,再加上為了迎合rap氛圍,今天服裝老師給他準備了一套機車服,不怎麽透氣,李修脖子上出了一層薄汗,覺得熱。


    臨出門前他猶豫一下,脫了厚實的機車服外套,隨手放在休息室的沙發上。


    兩人離開休息室,回到舞台。


    崔飛雪坐上導師席,李修則站在選手待定席,兩名保鏢站在上場處的幕布後,可以清楚地觀察到李修周圍的情況。


    一切就緒,開始直播。


    另一邊,兩人剛一離開休息室,就有一個人潛了進去。


    那人戴著口罩墨鏡棒球帽,將臉遮得嚴嚴實實。乍看,個頭、身形跟李修有幾分相似,也留著長發。


    一進休息室,看到沙發上的機車外套,那人趕緊拿起來,套在自己身上。


    套完,看到鏡子裏的自己更像李修了,嫌棄地“嘖”了一聲。


    裝扮成李修,那人走向化妝間。


    化妝間的門開著,躲在門口便可以聽到裏麵的談話聲。


    “小藝怎麽又去衛生間了?”


    “好像昨晚吃壞肚子了。”


    “幸好她今天負責給李修化妝。”


    “是啊,底子好真不一樣,隨便畫一畫就很帥,還不用老補妝,不像有些……”


    “噓,小點聲,你不怕被人聽到啊?雖然都是實話哈哈哈哈……”


    穿著李修衣服的人果斷進門,盡量模仿李修的聲音問道:“哪個是藝姐的化妝包?我借定妝噴霧用用。”


    “那兒。”有人指給他具體位置。


    “哎呦,祖宗,怎麽能戴帽子,發型不要啦?”有人伸手去摘他的帽子。


    “還有墨鏡、口罩,妝都蹭花了,快來補一下,直播馬上開始了。”


    “不用。”那人偏頭躲開,拒絕。


    他從巨大的化妝包裏拿出一瓶定妝噴霧,又放下,“算了,下一場進廣告的時候讓藝姐來休息室幫我補個妝吧。”


    說完,他匆匆離開。


    一拿一放間,原本那瓶定妝噴霧已經掉了包,換成一瓶外包裝一模一樣的硫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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