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那異樣的壓迫感,以及飄蕩而來的濃鬱香水味,讓當事人“陳默小朋友”的心髒,瞬間“超速了一百八十邁”。渾身的肌肉,在僵硬的同時,內心深處的某個躁動點,蕩漾的陳默還挺······竊喜。不過,隨著那份微妙的竊喜、有逐漸增大勢頭的趨勢,使得陳默在幾秒鍾過後,大腦中猛然浮現了“胡穎月”那彪悍的一幕········


    “不······不是,梅裏啊,卡斯勒那還等著我們吃飯呢,來,先鬆開手·······”蕩漾的小火苗,被老婆的威嚴給澆滅後,陳默立馬就想掙脫開梅裏的手臂。雜念他是不敢想了,可這麽抱著,就背後那敏感點來說,還真讓他有心跳在加速的趨勢。照這樣下去,他毫不懷疑,自己很有可突發高血壓喚醒腦淤血的可能。


    “我不,默。我對你的心,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我不介意你在東方有老婆,所以,我願意成為你在這片大陸上的另一半。她在東方,我在非洲,我們兩邊各占一半,這很公平的!”梅裏今天算是徹底豁出去了,她算是看出來了,若是自己不主動啊,陳默與她之間,這輩子都不可能發生點什麽。


    突然的“襲擊”讓陳默猝不及防,可他壓根就沒有某些方麵的欲望。更沒有對不起自己老婆、兒子的想法。想到了兒子,陳默也不再掙紮了,而是很平靜的,拍了拍梅裏的手背,笑道:“梅裏啊,我很感謝你對我的認可。我承認,你如今的確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身為男人的我,也的確願意去欣賞你的美。但,那隻能是朋友間的欣賞而已。我們東方人,很傳統。一夫一妻,就是一夫一妻,不會摻雜其他的事情在內。我很愛我的老婆,更愛我的兒子。你以後,也會有屬於自己的愛人,我也願意看到你找到自己真愛的一天。可,咱們之間是朋友,也隻能是朋友!”


    背後的梅裏,感受到了陳默那突然間的放鬆與堅定。這一刻,她十分羨慕那個東方女人。她羨慕那個東方女人,可以俘獲這麽個好男人的心。很快,這份羨慕就變成了嫉妒。若是以前的梅裏,那自然是提不起半分抗爭的勇氣的。


    要不說,權力是個好東西呢。它可以讓人變得更加自信,執念也會更加的強勁。陳默若不提自己那位東方的嬌妻,也就罷了。這一提、壞了。梅裏女士內心中,想要一較高下的決心,被徹底給點燃了。


    梅裏是誰啊,如今她可是馬伊恩東貝省,最具權威性、得到百分之七十五以上女性支持的,女性的代表人物。在某種意義上講,如果不是卡斯勒那如今出任了這裏的省長的話,那麽梅裏,很有可能就會是剛果金曆史上,第一位女省長。


    這樣的一位、要身份有身份、要身材有身材、要能力有能力、要容貌有容貌的女人來說,那不服輸的勁頭,可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就陳默的這番話,倘若是對一個涉世不深的小姑娘說的話,或許還有效果。可對梅裏這種偏執型女人來說,不但不會起任何作用,反而激發起了其內心中的好勝心。


    女人一旦起了好勝心,那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非洲的女人,從理念上與東方女性又有著極大的不同之處。她們在專一的同時,並不缺乏大膽和野性。因此········


    “哎?梅裏啊,你·····你別這樣啊,這·····這不行·········”


    “默,無論你說什麽,今天,你都逃不出我的手心·········”


    “救命啊,卡斯勒··········”


    “你就是叫真主下來,都救不了你了··············”


    當天晚間、在卡斯勒那家吃晚飯時,卡斯勒那疑惑的歪頭看向了陳默的脖子處,好奇且關心的問道:“默,你難道是遇到豹子了嗎?怎麽脖子上有抓痕呢?”


    “啊?······啊,那個·····沒、沒事,那莊園裏有隻貓,我抓它的時候,被它給撓了一下!”原本喝湯的陳默,被問的手一抖,趕緊麵露尷尬之色的解釋道。


    被比喻成了隻“貓”的梅裏女士,嫵媚的翻了個白眼,桌子下的腳,順勢就攀上了陳默的小腿,隱晦且勾引的,撥動了那麽一下。這一下,差點讓精神緊張的陳默,當場跳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其結果就是,舀湯的勺子,帶起了半勺餘湯灑在了陳默的胸口處。梅裏嘴角一翹,趕緊抽出紙巾,誇張的身手去給慌亂中的陳默擦拭,別有深意的驚呼道:“默,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呢,快擦擦·······”


    說是擦啊,暗地裏的手,可就不老實的按在了陳默的後腰處。不得不說啊,梅裏撩撥男人心的能力,的確比胡穎月高出好幾個層次去。性格的開朗,讓梅裏更能懂得男人的弱點在何處。


    “哦,默,你今天看起來,好奇怪啊。哈,好吧,我猜一定是你太喜歡那座莊園了。你是位了不起的畫家,一定在構思你的畫作了吧!嗯,到時候,我可要去看一看!”對於陳默的怪異舉動,引起了卡斯勒那的疑惑,不過,他卻聯想到了藝術層麵上。


    卡斯勒那的妻子,珍妮絲,一直就聽丈夫說,他的東方朋友是位畫家。此時,也來了興趣的笑著開口道:“哦,親愛的,我也很想欣賞一下,你朋友的大作!”


    卡斯勒那聞言,立刻笑著扭過頭,對妻子道:“哦,我親愛的珍妮絲,默的藝術品,絕對會讓你愛上東方水墨畫的。看他作畫,是一種享受。真的,我保證!”


    說著,他扭頭對陳默道:“默,可以嗎?可以為我的夫人,展示一下你那傳神的畫功嗎?說實在的,我已經很久沒有這個榮幸,欣賞你作畫時的風範了!”


    “咳······啊,沒問題,那個,現在就開始········”陳默實在有些受不了梅裏的“小調皮”,借著卡斯勒那的話頭,放下刀叉起身是直奔自己的背包而去。


    陳默那逃也一樣的模樣,把個已經得手了的梅裏,看的竊笑不已。陳默這樣的表現,讓她很踏實。她清楚的知道,男人有這樣的表現,說明這個男人不是一個花花腸子很多的人,好男人,要抓住。如陳默這般的好男人,她梅裏,就更不能輕易的撒手!


    惡作劇般的,在陳默去畫具時,梅裏在身後突兀的問了一句:“哦、親愛的默,不知東方的水墨畫,能否畫出、人體、的美來呢?有時間,你要幫我單獨畫一幅,好嗎?”


    那極重的“人體”二字,惹得陳默險些沒腳下一滑,摔倒在半路上。額頭直往外冒“黑線”的,背對著眾人,無聲的嘟囔了句:“這個黑娘們,還有完沒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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