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韓玲玲早就看到了陳默,也一直趴在鐵絲網上焦急的對著陳默喊著、叫著。可當時的人太多,也太雜亂了,根本就聽不到。直到安靜下來後,陳默才與隔離網內的韓玲玲見上麵。見彼此都安然無恙,二人算是雙雙鬆了口氣。


    隔著鐵絲網,陳默問韓玲玲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怎麽支個教,還泛起了眾怒呢?”


    韓玲玲一跺腳,氣呼呼的開口道:“哎呀,小柳也是無心的。有個女孩子發高燒,小柳就在通知了醫療隊後,抱著孩子用濕毛巾給那孩子敷額頭降溫。那孩子戴了頭巾,這對散熱本身就不好,小柳就將孩子的頭巾給取了下來。結果,就是這麽個好心的舉動,被其他孩子跑去告訴了大人。這不,就成這樣了!”


    陳默聽完,“哦”了一聲,他瞬間明白了,八成啊,是當地對這事兒有什麽講究。弄明白了起因,韓玲玲又沒事。陳默一擺手,對韓玲玲道:“行,你沒事就成!”


    說著,讓韓玲玲別出來,他自己轉身向著卡斯勒那所在處走去。廖嶽此時也從圍欄內擠了出來,配合著卡斯勒那與當地人溝通著。


    村民們是不依不饒的,依然在那吵吵嚷嚷。陳默聽著,翻來覆去就那麽“嘰哩哇啦”幾句。湊到卡斯勒那的身邊後,陳默皺著眉頭問道:“一個頭巾而已,講究這麽多嗎?”


    卡斯勒那歎了口氣,貼近陳默開口道:“我們這裏啊,女孩子的頭巾是有特殊意義在的。特別是這附近的小村莊內,對這些看的很重。他們說,孩子的頭巾被取了,日後就嫁不出去了。他們要讓那個取了孩子頭巾的老師,負責。必須要與孩子的父親成親,在生一個孩子,當做補償才行!”


    陳默一聽,當時就翻了個白眼,吐槽了一句:“扯蛋,摘了個頭巾又不是捅破了個膜,怎麽好心在你們這就沒好報呢?”


    要不是卡斯勒那在東方待過,還真聽不懂陳默的吐槽。那漆黑的臉上,爬上了些許的無奈。就因為太多的各色規矩,才限製著自己民族的落後。對於這一點,接受了大量新鮮事物的卡斯勒那對此也是很無奈的。


    梅裏這時擠到陳默與卡斯勒那近前,對著陳默善意的點了點頭,用生硬的中文開口道:“默,這件事情,我來解決。這就是我們國家,對待婦女不友好的地方。改變這些的不友好,就是我要做的工作。希望,你能給予我大力的幫助!”


    陳默對此當然沒意見,語言的不通,讓他真就懶得與這些愚昧的黑家夥費口舌。有人能主動包攬下問題,從而去解決問題,他自然很願意。但他還是對梅裏強調道:“梅裏女士,我們東方人尊重你們的各項習俗,因為不懂,所以不知者不怪。需要什麽補償,我可以出,但、讓我們的小姑娘去給那孩子的父親,生個孩子的事,是絕對不可能的!”


    梅裏苦澀的一笑,點頭回道:“這個,我清楚,我會去盡力溝通的!”


    說著,就擠進了雙方的交涉中心點。梅裏這個婦女聯合會的會長,實在沒什麽實權。就非洲這片大陸上,有著很強烈的等級製度。上層人士或許對婦女很是尊重,可一般民眾對此,那就極其的不感冒了。


    在底層民眾們的生活中,女人,隻是生育工具而已。一個男人,可以同時擁有無數個女人,隻要養得起,隨便娶、隨便生。在非洲,生個孩子和母雞下蛋基本沒什麽區別。不說抬腿就下蛋這麽誇張吧,可性質基本也差不多。


    梅裏在那慷慨激昂的據理力爭著什麽,那激動的模樣,看的陳默不由得對這個女人,感到了一絲敬畏。他湊近卡斯勒那,對著梅裏的方向豎起大拇指,撇著嘴攢了句:“卡死了那,這梅裏女士可夠彪悍的啊!”


    卡斯勒那訕笑了兩聲,表情很是怪異的瞥了眼梅裏,隨後壓低聲音,在陳默耳邊低聲道:“就因為她這樣的性格,所以,至今無人敢娶。誰會喜歡,將一個女權至上的狂熱分子,娶回家受虐啊!”


    陳默縮了縮肩膀,二人悶頭偷笑了起來。不過,盡管梅裏那彪悍的言行,依然沒有起到半分的效果。最後,陳默實在無奈了。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從背包內抽出了一遝子綠油油的鈔票、以及一瓶水,跨步上前後。將水遞給了梅裏,開口道:“梅裏女士,你辛苦了。省省唾沫,喝口水在一邊喘口氣吧!”


    說完,他對著那個站在最前麵的黑人男子,也是事發的中心點。二話不說順手就丟進那個黑人男子懷裏一疊鈔票,用中文開口問道:“夠不夠?”


    這種國際通用的行為語言,根本就不用翻譯。整整一萬塊的美子,若是兌成剛果法郎的話,那可絕對是一大筆的錢。手忙腳亂的抱住了陳默丟過來的鈔票,那黑人看清數量後,愣了一下。可隨後,一臉憤怒的揮舞著手中的鈔票,又“嘰哩哇啦”的對著陳默吵嚷了起來。


    反正陳默也聽不懂,當然,此時的他也不想聽懂。不屑的瞥了眼那個黑人男子,露出一副明顯瞧不起的表情,順手又從背包裏,掏出了一疊鈔票,像是扔垃圾一樣的,再次丟進了男人的懷裏。以同樣的語氣,開口道:“夠不夠?”


    兩疊美金,讓黑人男子狠狠的咽了口口水。一時間愣在了原地,做沉思狀。而周圍的那些隨他同行的人,也都安靜的看向了男子。而喝了口水的梅裏,在見到陳默如此行事後,皺著眉頭,不滿的對陳默開口道:“默,你這麽做,難道是在侮辱我們嘛?這不是解決問題的方式,你不應該這樣!”


    陳默抬手,對梅裏友善的開口道:“哦,梅裏女士,就目前而言,我對這裏的民眾很沒有好感。當然,你和卡斯勒那除外,你們,是我的朋友。對於你們的人品,風度,我和我的同胞們非常認可。也非常願意與你們成為朋友。但他們,不是·······”


    說著,陳默扭回頭,挑眉看向那帶頭找茬的男子。用眼神,鄙夷的在詢問著黑人男子。兩疊美子,這在任何地方,都不會是一筆小錢。這筆錢,在非洲,可以買到很多很多形態各異的嬌妻。有了這筆錢,哪怕是想生一支足球隊,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但貪婪,那是永無止境的。東方人大頭的形象,似乎早就在這些黑不溜秋人的心中,紮了根。所以,猶豫了片刻後,黑人男子雙眼閃爍著貪婪的目光,搖了搖頭,嘴裏依然“嘰哩哇啦”出來一堆零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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