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鏤空的儲物架內,找了個很好的位置,將“聚寶盆”給安置妥當。看著那宛如痰盂造型的“聚寶盆”,讓陳默不禁咧嘴露出了苦笑。將幾個金戒指同樣放好後,退出書房,重新將房門給鎖了。見他出來,吳敏霞對陳默開口道:“陪著二妞出去玩吧,你個渾小子、可別摳門啊!”


    胡穎月“嘿嘿”一笑,歪著腦袋,得意洋洋的附和道:“就是,默子哥可不許摳門啊!”


    陳默一拍額頭,苦笑道:“媽,我是您兒子,您怎麽胳膊肘還往外拐呢!”


    吳敏霞拉著胡穎月站起身,語帶雙關、笑著打趣道:“嘿,誰親誰進啊,以後可說不準。行啦,你倆去吧,好好玩!”


    重新換好鞋,與老媽打了招呼,兩個人嬉笑著走出了家門。畢竟是冬季,晚上騎車可不怎麽瀟灑。兩個人坐電梯下了樓,就打車去了一家胡穎月挑選的餐廳。出租車上,胡穎月挽住陳默的胳膊,笑道:“怎樣,嬸子還是疼我多一些吧?”


    陳默不置可否的一攤手,回了句:“那不是應該的嘛,哎呀,我媽始終就很遺憾,沒能再生個妹妹,你呀,正好補齊我家太後的遺憾!”


    胡穎月撇了下嘴,沒有在接話。話鋒一轉,談到了果園的事,開口道:“前天我和姐夫去跑了手續,不過,事情可能有些難辦啊!”


    陳默這些天的注意力,都盯在老房子的翻新上了。對於果園的事,他倒沒怎麽上心。此時一聽,疑惑的開口道:“怎麽難辦啊?縣裏難道認準了,要拿那塊地開發工業園不成?”


    胡穎月點點頭,說道:“對啊,對工業園開發的力度,縣裏似乎持很堅定的態度。我哥也從側麵打聽了一下,這個項目的主辦方來頭不小,不會輕易鬆口的!咱們小門小戶的,怕是無力阻止縣裏的決定啊!”


    陳默聽完,眉頭就皺了起來。沉吟片刻後,開口道:“地是咱們自己的地,耕地紅線的問題,又是國家提出來的。咱們自己不同意,難不成主管部門還能硬搶嘛?”


    胡穎月搖頭道:“那倒是不能,可果園擴建的後續,必然也不會批。這種事本就是胳膊擰不過大腿,你呀,最好提前想好備用方案吧。萬一果園真被征收了,姐夫是否還繼續做別的,就是首要考慮的事情了。總不能拿錢打水漂吧,你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不能糟蹋了!”


    陳默點了點頭,這事本身就是臨時決定的。與官麵上對著幹,難度可想而知。若是自己沒有如今的身價、沒有“翠毫”托底,果園被征收也是無可奈何的事。現在,錢他不缺,盡最大可能的保住祖輩留下來的土地,這是對老輩人努力後的一種尊重。即便可能性微乎其微,陳默也不打算就此放棄。


    他歎了口氣,扭頭看向窗外,開口道:“還有時間,在想想辦法吧,爺爺和太爺爺的心血,不能就這麽輕易的在我們手中失去。果園雖然不值錢,可那也是三代人的心血,留著是個念想!”


    胡穎月聞言後,驚奇的探頭看向陳默,開口道:“呀,默子哥,你現在都開始念舊啦?”


    陳默輕笑一聲,抬手、屈指,在胡穎月的腦門上輕彈了一下,打趣道:“沒辦法啊,老啦!”


    胡穎月一把抓住陳默作怪的手,嘟著嘴嬌嗔道:“切,距離三十還好大一截呢,老什麽老!”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到了餐廳。進入其中後,點了一些胡穎月愛吃的,二人邊吃邊聊。在外人看來,這一對青年男女,還真像極了小情侶。吃過飯,看了一場新上映的電影。這情侶間約會的三件套,就被兩個人完成了兩項。


    當一場電影看下來後,時間,也已經到了晚間十點多。這個時候,若是真情侶的話,那最後一項必然是去酒店、日租房、亦或是彼此的家。挽著陳默的手臂,走出電影院的胡穎月,突然側頭看向陳默,語出驚人的來了一句:“默子哥,我們去酒店吧!”


    “啥?·······”猝不及防的陳默,直接被胡穎月這話給弄得石化在了當場。而陳默這誇張的表情,看的胡穎月直翻白眼。氣呼呼的開口道:“你那是什麽表情啊,咋?跟我去酒店,能要了你的命啊?有這麽不情願嗎?”


    回過神的陳默,用怪異的眼神,看向胡穎月。良久後,開口道:“二妞,你跟我就算是脫離兄妹情,真到了談戀愛的地步,犯得著去什麽酒店嗎?直接回家不得了!”


    “呀?······”陳默的突然開竅,倒是讓胡穎月感到了意外。不過心中頓時樂開了花,半點猶豫都沒有,直接點頭道:“行啊,走,你家、我家、還是如家?”


    “啪·····”陳默抬手,輕輕給了胡穎月腦門 一下,笑罵道:“如個屁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挺大個姑娘家,不害臊啊?結婚再說吧!”說完,拉起胡穎月就攔了輛出租車,將其給硬塞了進去。


    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的胡穎月,心裏瞬間有種想哭的衝動。可當坐進車內後,她猛地看向陳默,在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下,急聲追問道:“你是說·····結婚?你和我結婚?”


    陳默扭頭,看著一臉激動的胡穎月,他訕笑了一下,掏了掏耳朵,開口道:“啊,是······是結婚。不過,這事也不能急、對吧!總得,先培養培養感情啊、啥的!”


    “好啊、好啊!······培,你說怎麽培就怎麽培·······”得到確認的胡穎月,立刻是連連點頭答應著。這一刻的欣喜,是她曾經無數次憧憬時,無比渴望的結果。當這一天終於到來時,那種期待已久的竊喜,已經讓她不在乎任何旁的事情了。


    男女之情,就是這樣。當一切沒有個準確答複時,那一層隔閡,像是一堵堅不可摧牆壁一般,令人無法穿透後去窺探。但當隔閡一瞬間消失後,雙方原本那份克製、堅持,就會隨著隔閡的消失,失去了束縛感。


    再次挽住陳默手臂的時候,對於胡穎月來說,那一刻的意義,已經同之前大為不同了。親情與愛情之間,從本質上講就是兩個全然不同的產物。愛情發展到最後,的確會變成親情。但,愛情本身,是不會因為所謂的親情,而變淡半分的。


    一直以來,胡穎月對陳默的心思,是亙古不變的愛情。從小到大摻雜在其中的,又伴隨了很濃烈的親情。這樣的特殊關係,要比其他半路相遇的情侶,要牢固的多。盡管陳默自己從來就沒想過,兩個人另一麵的事情。可當他突然間發現,當初忽略的身邊人,已經不再是那個青澀的小丫頭時,心裏那份微妙的變化,可是會呈幾何倍數所發酵、擴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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