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本質是貪婪,隻是大家共同遵守的規定牽製住了心裏的惡魔,當這些約定俗成的都不在被在意,那麽,惡魔放出來就會做出來一係列不好的事。


    夫子說這句話隻是一帶而過,臉上那種平淡和對他們的勸誡之意深厚。


    葉離直到這個時候才完全體驗到這句話的正確性。


    不斷向下的水滴的聲音是這片枯燥的地方唯一可以被耳朵聽到的,她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日子,隻記得自己在床上安然躺下,享受難得的夜晚睡覺的時光,一覺醒來就在裏麵。


    眼睛被遮光的布條綁住,身上的靈力全部封印不能調動,就連四肢都有一種酸軟無力,嘴巴嚐試呐喊卻發不出來聲音,隻有耳朵,靈敏的正常。


    葉離現下隻靠這聽來判斷來人的目的,可綁架她的人從來沒有現身,隻留下她一個人在這裏無力的待著。


    距離金蝶的事情過去了一個月有餘,四大家族還是過來和祖師拜見後才算結束,祖師仍就是沒有讓任何的人見到過金蝶,自從回來後就再也沒有人見到過了。


    大家也恢複了正常的生活,該上課的上課,該幹活的幹活。龍傲天和葉離卻沒有離開,還在祖師住著,這一大堆的書不好搬走,再說了,這裏和回去沒有區別,不必折騰自己。


    祖師直接說:“是啊,你們可是方便啊,記得答應好的,都要做到我會檢查的。”


    兩個人為了繼續在這裏住,主動答應了許多的幹的活,幾乎就是除了祖師本人的行動外全部都包了。


    這些都不是累著人的事,更何況照顧孤寡老人是他們這些小輩應該做到的職責。


    就這樣,忙碌的充實過了,在一個很平常的日子,葉離就這樣在睡夢裏來到了這裏。


    嘀嗒,嘀嗒,嘀嗒。


    心裏默默跟著數著這是到了第幾下,在不知年歲的日子裏隻能靠著數水滴落下來的次數度日。


    葉離的手腳在長時間的癱著不動下終於恢複了知覺,她四肢緩慢的挪動到耳朵聽到的方位,臉上濕濕的趕路告訴她終於到了。


    第一千六百次,第一千六百零一次,第一千六百零二次…


    葉離昏睡過去醒過來隻能接著從頭開始數數,她也不知道開始多少次,隻是意識混沌就放任自己沉淪,聽的到嘀嗒就開始數,重複了一次又一次。


    手指頭可以抬起來一小點的距離,往地上不停的摸,是冰涼的但是長時間躺著並不會冷的受不了,光滑帶著細膩,潤而不刺手,獨屬於玉石一類的觸感。


    葉離前麵蠕動過來,這裏整個地麵都是同一種感覺到玉建成的。這種觸感的玉,這麽大一片還是完全成型的並沒有割裂的地方,這裏的主人實力強大,就在葉離的認知裏並沒有人可以擁有。四大家族都不能和這裏的主人以財力相比,完全不在一個階層。


    又一次醒過來,下落的水滴聲下好似夾雜了模糊的,遙遠的,不清楚的,隻有心有感覺的呼喚。葉離迷迷糊糊的想要回應卻不能開口,眉頭皺起,嘴巴不停的左右上下的動,就連臉上都用勁要衝破一切附加於她的枷鎖,有人在等我,我要給他回的,我好像答應過一個人的,永遠不能分離。


    終究不能抵擋住昏睡,後麵那個感覺就再也沒有出現,葉離清醒的時間仍沒有變化,夾雜一起的不固定使得意識顛倒,原來那種肆意的活動似乎是非常遙遠的,夢裏的場景。


    她要尋找誰,那個麵孔對著自己的是誰。


    剛開始還有想法,最後腦海裏隻剩下不停的水滴和蒙住眼睛的白色布條,身體和地麵的玉融為一體,她好像是屬於這裏的。


    “祖師,怎麽回事啊,阿離這次突破怎麽間隔的如此短,還這樣的凶險。”莫雪哭的直掉眼淚,這都七天了,還沒有醒過來。


    月進寶沾濕手帕輪換的給人擦臉,就這樣還是讓嬌嫩的皮膚被擦的通紅一片,一碰都會疼的不行。


    擔憂的眼神看著旁邊站在陰影裏的人,雙手背在後麵,臉被黑暗遮住看不見表情,一直朝向床的方向,如同安靜的擺件沒有發出動靜,呼吸都聽不見。


    祖師運行完後被扶著出去,蘇烈欲言又止的在一旁糾結。


    祖師:“行了,我也沒有辦法了,我知道,在加大靈力就不是她的身軀可以接受的,到時候人沒有救回來反而身體被毀,得不償失啊。我已經傳信給了那個老家夥,或許在這個世界,隻有他才有辦法抱住阿離的命。”


    蘇烈聽到前麵心都要碎了,人間常常說白發人送黑發人,心腸寸斷都不為過,現在自己要體會了就覺得所說絕不是虛言,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在聽到後麵,驚訝的不自覺說:“難道是,他老人家還活著,如果他老人家願意看一眼,阿離這下就有救了。”


    祖師的眼角濕潤,他用盡自己的全部本事隻是想那個每天按時按點叫自己吃飯的小姑娘還能再接著喊自己,一起吃頓飯也好。


    屋子並沒有任何阻隔,聲音傳到進來的人的耳朵,柳溪轉身趴在掌門懷裏,她以為自己要沒有女兒了。


    似哀愁似歡喜的氣氛半點都不影響睡著的人,雙手交疊在小肚子上,臉上還保持睡著的樣子,安謐愜意,他隻是在夢裏玩的忘記了時間,是夢太美好。


    龍傲天等大家都離開才走到床邊,他不敢觸碰,怕一手的冰涼又怕伸出去的手沒有人在自動的,合適的塞進去小手,他不要。


    “阿離,你說過的,不會留下我一個人的,夢裏沒有好玩的,快點出來看看我吧,阿離。”低啞的祈求著睡夢裏的人的施舍,心在的地方才是活著的意義。


    祖師的那個消息讓大家都重新燃起希望,傳說天門派曾經有一位癡迷於醫道的前輩,以醫入道,被稱為在世活佛,隻要他在不論多重的傷都能保住性命,隻是最鼎盛的時候不知為何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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