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能家待了一會秦聘就離開了。


    車上,秦聘給阮明浩打了電話,“禪述集團給我們追加投資1個億,記得年終的時候給他分紅就行。給多少?給點就行,這回讓我吃了個啞巴虧怎麽也得坑他一筆。行,掛了。”


    低頭看手機的一瞬間好像前麵有個黑影,秦聘下意識的踩了刹車,鬆開了安全帶正要下去看看,就看摔倒的人已經站起來了,是個女士,看起來還有點眼熟,這不是那個女少將,原芫?


    秦聘剛要走過去,就看宣席不知道從哪飛奔過來神情緊張的檢查著原芫的傷勢,“你怎麽樣,沒事吧?要不要緊?”儼然一副關心心上人的樣子。


    秦聘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就站在一旁看著這兩人。


    宣席正打算和司機算賬,一轉頭就發現司機竟然是秦聘,直接愣在了原地。原芫也拍了拍身上的灰,抬起頭時也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扯了扯宣席的衣角,“我沒事,她也不是故意的,我們先走吧。”


    宣席用指甲狠狠的摳著自己的手,用痛感讓自己清醒一點。艱難的轉過頭,“你沒事就好,我們走吧。”


    秦聘也意識到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樣子,也打算配合的演一出戲,走過去,“小姐姐真是對不起,你沒事吧?我剛以為是碰瓷的呢,態度不太好,你別介意啊。”


    原芫笑了笑,“沒事的,也是我自己沒注意。你走吧,不用管我。”


    “那好吧,真是不好意思了。”


    說完就上了車離開了。


    從後視鏡中看到兩人親密的站在一起,心裏還是有些鬱悶。


    開了有段距離,拿出手機看了眼宣席之前發來的消息,‘今天臨時通知演習開始。我的手機也要上交暫時不能聯係你了,別擔心我。我想你。’


    今天秦聘一直在忙,沒看到宣席發的消息,這會兒才知道,原來他們是在演習。


    但是仔細想想又有些好笑,“他倆那麽出眾的臉,真的不會被抓嗎?”


    笑了笑秦聘就啟車離開了。


    一周後,黎幽市的北奇賽場正式開工,秦聘等一些高層管理都出席了今天的剪彩儀式。


    現場也請了很多的記者,很是熱鬧。但是秦聘卻沒有站在台前,而是坐在車裏看著現場的一切,這種露臉惹麻煩的事情秦聘從來都不幹。這也是宣藺從小教給她的,萬事不衝在最前方,不要站在顯眼的地方。


    車裏秦聘接到了宣席的電話,“寶寶,在忙嗎?”


    “沒有,你演習結束啦?”


    “嗯,結束了,之後我有一周的假期,我去找你好不好?”


    秦聘起了逗他的心思,“啊?不要吧。”


    宣席明顯情緒不對,連呼吸聲都停了一會,“為什麽?你忙你的,我不會打擾你的,就像上次一樣。為什麽不要啊?”


    看他這個樣子秦聘都不忍心了,“哎呀和你開玩笑的。我就在黎幽了,我去接你好不好?你在哪?”


    宣席的聲音委屈了些,“我還以為你又煩我了。”


    “怎麽會呢,之前是我情緒不好,不是針對你的。把地址發給我,我現在就去接你。”


    “嗯,一會見。”


    “一會見。”


    秦聘看了眼發過來的消息,對司機說,“去軍區。”


    “好的。”


    車子朝著軍區駛去,秦聘打開鏡子,看了眼素麵朝天的自己,決定打個底。畢竟好久沒見了還是要正式一點的。


    好在儀式舉行現場離軍區不是很遠,大概20分鍾就到了。


    宣席已經換好便裝站在門口等著秦聘了。


    秦聘放下車窗,“宣席。”


    宣席瞬間展開笑顏上了車。秦聘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抱著宣席的脖子。


    這一舉動給宣席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看了眼前麵司機的方向。


    “放心吧,我已經把隔板升上來了,他看不見也聽不見。寶寶我都想你了。”


    宣席這才放心,“我也想你了。”不由分說的先親了一會。


    等手摸到腿上時,宣席皺了皺眉,“光著腿?昨天剛下的雪,你是想感冒嗎?”


    秦聘一頭黑線,怎麽就光注意沒穿褲子了?是性感紅色短裙不夠亮眼嗎?


    “車上暖氣很足的,一會就直接到車庫了,不會冷的。”


    宣席並沒有對這個解釋感到滿意。直接把秦聘橫著抱到自己的腿上,把秦聘及膝的長靴脫掉,從旁邊的備用衣服裏拿了一條黑色緊身的牛仔褲讓秦聘穿上。


    秦聘懶得動,蹭著宣席的脖子撒嬌,“別穿了,一會就到家了,還得脫,多費勁啊。”


    宣席的耳朵都被她蹭紅了,“脫也是我脫,又不用你,你還嫌費事了?”


    “哎呀我們都這麽久沒見了,就別管這些小事了吧。”


    在養生這方麵秦聘還是挺在乎的,幹什麽也都做好計劃了,今天也不會外出,而且車裏的溫度可以達到20多°,完全沒必要穿,家裏的溫度都快30度了,就更沒必要了。


    誰知道居然卡在宣席這個bug這裏了。


    “這怎麽會是小事?你生病的時候有多難受是忘了嗎?”


    秦聘也起了叛逆心理,從宣席的身上下來,“我說了,我不會讓自己著涼的,不會感冒,你不要草木皆兵好不好?”


    “能做到萬無一失,為什麽總是要留餘地?你總是這樣。”


    “我沒有一次是因為著涼感冒的,都是那一段時間的流感。今年我很注意的,這不是到現在都好好的?”


    兩人最後也沒爭出個結果。最後一邊一個,像是小學生吵架分三八線一樣,誰也不許過界。


    到達了秦聘公寓的車庫,兩人下了車。宣席把身上的長款大衣披在秦聘的身上。


    兩人誰也不說話從電梯上了樓。


    霍子糕和霍子遙等人聽說宣席今天演習結束都已經在樓上把吃的喝的準備好,就等著兩人回來了。


    但是打開門,一群人都沒有見到自己預想中的笑容,而是一個比一個黑的臉。


    “你們,這是怎麽了?吵架了?”


    秦聘的視線在眾人的腿上掃了一下,然後走到一個女生麵前,“你冷嗎?”


    女生愣了一下,“不,不冷啊?這房間暖氣開的挺足的。”


    秦聘點點頭,“是吧?我也覺得暖氣挺足的,不冷。”


    然後把大衣掛在一邊露出了裏麵的紅裙,白皙的皮膚和鮮豔的紅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襯得秦聘多了些女人味。


    女孩眼睛亮了一下,“哇,你這裙子好好看啊。以前都沒注意,你好白啊?果然紅裙子隻有皮膚白的人才適合。”


    秦聘拉著女孩入座,“隻要你喜歡,什麽都適合你。誰規定穿個衣服還挑人了?”


    宣席見秦聘根本沒理自己的意思,也和霍子糕坐在一邊去了。


    霍子遙也圍了上來,“怎麽又惹嫂子生氣了?”


    宣席猛的灌了自己一杯酒,“你說,天這麽冷,她穿的那麽少感冒了怎麽辦?之前發燒就落下病根了,她就不能發燒。怎麽就不能聽話一點,讓自己少受點罪嗎。我說的有錯嗎?”


    兄弟倆對視一眼無聲的笑了笑,“兄弟,現在的女孩都愛美。秦聘這都已經很收斂了,你不能剝奪她美的權力啊。她是個成年人,能對自己的身體負責。你也不要總是管著她,這和她爸有什麽區別?”


    “我要是真的不管她,她就會說我不關心她,然後和我生氣,就像現在這樣。”宣席無奈的搖搖頭。


    霍子遙摟著宣席,“兄弟,這我就得教教你了。一個女孩子,穿成這個樣子在你麵前,還是在你們許久沒見麵的這一天,可不是讓你管著她的,是讓你欣賞她的美。懂嗎?”


    宣席皺起眉,“我欣賞啊,她今天確實很美,你看那幾個男的,眼睛都快粘她身上了。再看眼珠子給你挖下來。”


    霍子遙無奈的搖搖頭,“沒救了。”


    霍子糕晃了晃杯中酒,“正常,他們都在一起這麽多年了,很多東西都丟失了。”


    宣席反思了下自己,難道真的丟失了很多嗎?可是這涉及身體健康問題,怎麽能馬虎呢?沒問題啊,錯的肯定是他倆,什麽都不懂。


    想好了後,宣席又重新充滿了自信,堅定自己沒錯,是秦聘太叛逆了。不過她也才23歲,年紀還小,叛逆也正常。一會去哄哄好了。


    過了一會,宣席走過去,把秦聘從人群中拉走了。


    秦聘嘟著嘴,還在賭氣的樣子,“幹嘛。”


    宣席挑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舌頭試探性的伸了過去,秦聘抵抗了一會也張開了唇。


    沒一會兩人的臉頰上布滿了紅暈。


    “你今天很漂亮。是我不該隻顧著說你,忽略了你。以後不會了好不好?”


    秦聘看著宣席身上的解開了幾顆白襯衫,身後的光影打在他的身上描繪出了他精壯的身材。一時間秦聘竟然有些口幹舌燥的。


    “好吧,這次就算了。我知道你是關心我,但我又不是小孩,我知道我在做什麽。不會讓自己生病的。”


    “好。”


    兩人從陰影裏牽著手走出來,眾人紛紛起哄,“喔哦,這麽快就好了?”


    “我們情比金堅,有什麽說不開的?”秦聘得意的說道。


    “嘔,還情比金堅,我都要吐了,好惡心啊。”眾人嘻哈著,場子很快就熱鬧起來。


    patty沒有持續很久,大家也都知道兩人很久沒見麵了,還是要給他們留點空間的。


    12點左右大家就散了。


    秦聘昨天就沒睡,今天又玩到這麽晚,直接癱在床上起不來了。


    宣席進來叫她,“至少要把臉洗一下啊,嗯?”


    “一晚上不洗沒事的,明天起來洗。”


    “不行,明天洗你肯定要起痘的。我躺好,我去給你拿卸妝的。”


    宣席前腳剛走,秦聘後腳就睡著了。


    宣席回來,把卸妝棉沾上卸妝水,一點一點的給秦聘擦拭。卸幹淨後,又擦了些保濕的水乳。摸了摸秦聘軟嫩的臉,這才滿意的去洗漱。


    回到被窩裏摟著香香軟軟的女朋友入眠了。


    第二天,秦聘是被外麵的吵鬧聲吵醒的。


    雖然這兩年秦聘的起床氣已經好了不少,但是如果是這種叫醒方式,秦聘還是會炸了的。這房間秦聘可是做了隔音處理的。能在這種情況下還這麽大聲,是打算拆家嗎?


    秦聘忍無可忍的坐起來,宣席也從洗漱間裏出來,“你醒了?”


    秦聘一臉怒氣指著門口,“這麽大聲我還不醒,我是死了嗎?”


    宣席連忙道歉,“是我剛才進來的時候門沒關嚴,對不起寶寶。”


    “誰家小孩?趕緊給我弄走。不然打死打殘可別怪我了。”


    “別,別激動。我馬上讓他閉嘴。”


    說完宣席就出去了。他可絲毫不懷疑秦聘這句話的真實性。如果是平時,宣席可以肯定她隻是嘴硬心軟,但是這種時候,秦聘控製不好真的會出事的。畢竟她從小生活的環境可算不得什麽好地方。地下賽場,那是死亡率最高的娛樂場所了,那裏的人也沒人在乎生死。


    宣席出去沒多久吵鬧聲就消失了。


    但是已經被吵醒了,根本就不可能再睡著了。於是頂著一張怒氣橫出的臉走了出來,她倒是要看看,是誰膽子這麽大,敢在她家裏大吵大鬧。


    出了房間,秦聘就看到沙發上,宣席抱著一個胖成球的小孩在玩鬧,柔和的光線打在兩人的身上,居然看起來還有一絲溫暖。莫名覺得,好像知道了什麽叫生活,原來真的是活的。


    宣席看到秦聘,把小孩放下,“你起來啦?桌子上有早餐,快去吃吧。我剛吃過了。”


    “哦。”秦聘還在走神下意識的跟著宣席的話去做了。


    反應過來時已經坐在餐桌上了,然後馬上轉頭,“你哪來的小孩?”


    宣席抱著小肉球走到秦聘麵前,“這是寧嬰的小孩啊,她一大早給你打電話,是我接的。她說臨時有事,把孩子放你這一會,晚上來接。”


    秦聘瞪大了眼睛,看著有宣席手臂高的小肉球,“這,什麽時候長這麽大了?”


    然後就換了一副麵孔,“哎呀小寶貝,讓我抱抱,還記不記得幹媽呀?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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