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良久，宣席覺得自己的態度確實很不像一個求複合的人該有的樣子，也難怪她會不開心。
晚上的時候，秦聘和林清一起從公司裏出來，一路上兩人都在交談著什麽，表情也很愉快。
兩人走到了秦聘的車前，“那一會見。”
“好。”
林清走到自己的車旁坐了進去，但是車怎麽都打不著，嚐試了幾次還是不行，發動機故障燈也亮了起來。於是林清下了車打開發動機罩，一股藍煙飄散出來。
秦聘也看到了這邊的情況，下了車過來看看，“我看看。”
林清讓開，“差點忘了，秦總是車輛工程專業的。”
秦聘一隻手撐在車邊，另一隻手擺動著叫不上來的器械，白皙骨幹的手和黑漆漆的機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簡單的看了看，後，“出藍煙的情況有很多種，我簡單的看了一下，估計是汽車機件的密封性出問題了，這種情況必須及時處理。叫人把車拉去處理一下吧。今天就坐我的車去吧。”
林清看了看自己的車，“好吧，麻煩秦總了。”
“別客氣，我去車上等你。”
“好。”
兩人坐著秦聘的車去了飯店，今天晚上部門聚餐，其他組員已經到了。
兩人剛走到飯店門口，秦聘的腳步頓了一下，“你先進去吧，我去下洗手間。”
“好的。”
說完，秦聘拎著包朝著洗手間走去。
但是當林清進了電梯後，秦聘拐了個彎跟上了前麵那個穿著黑衣服的男人，是之前和秦氏集團一起競標的風管集團的公子金楓。他旁邊的那個人就是和荀望山鬥了一輩子的胡運來書記的孫女，胡馨。
這兩個人湊在一起秦聘總是不太放心。
秦聘在門口假裝駐足看手機，想聽聽看他們在說什麽，但是奈何這個門的隔音效果實在太好，什麽都聽不到。周圍人來人往，秦聘也不能停留太久，隻能先走了。
路過一個服務生時，將她拉住，低聲說了些什麽，又往她的手裏塞了東西，然後才離去。
回到包廂裏，“秦總您終於來啦，快看看還點些什麽？”
秦聘接過終端看了看，十個人點了九道菜，“紅燒鱈魚吧。”
點好後，秦聘把終端放下。
大家聊了一會兒後，菜都上的差不多了，唯獨秦聘點的鱈魚還沒上。
秦聘開玩笑的說道，“每次我點餐的沉沒成本都很高。”
林清，“沒事，沉默成本不參與重大決策，隻要最終的回報夠高都是值得的。”
“我們林組長是會勸人的，大家一起敬我們暖心的林組長一杯吧，謝謝林組長的晚餐。我要開車，就以水代酒了。”
大家共同舉杯，“謝謝林組長！”
很快秦聘的鱈魚也端了上來。服務員上菜時，不小心碰倒了秦聘旁邊人的酒杯，一杯紅酒灑在了秦聘的衣服上。
服務員滿臉驚慌的向秦聘道歉，“對不起女士，我幫您擦擦。”說著就拿起桌子上的餐巾給秦聘擦拭。但是酒水已經滲透到布料裏了。
秦聘擺擺手，“沒事，我去洗手間清理一下，你們先吃。”
服務員跟著秦聘去了洗手間，給秦聘拿了清理汙漬的洗劑。
很快衣服上的汙漬就不是很清楚了，剛好秦聘今天的衣服是一件黑色的西裝馬甲，酒漬也不是很明顯，隻是裏麵的白色襯衫遭殃了。
但是馬甲一蓋也看不見裏麵的。
服務員還在一邊道歉，“對不起女士，這件衣服多少錢，我賠給您吧。或者您把衣服換下來我幫您去清洗，幹淨後再還給您。”
秦聘看了下差不多已經處理幹淨的襯衫，“算了，這個衣服的布料清洗起來比較麻煩。以後小心一點。”
“一定，謝謝女士。”
“你先去忙吧。”
“好的。真的很抱歉。”
服務員走後，隔間裏的人走了出來，走到最邊上的洗手台洗手，但是眼神卻落在了秦聘的身上。
秦聘也看了她一眼，拿出一張卡，“這是定金，等我收到你的東西，會給你尾款。”
女人笑笑，擦幹手後出去了。
晚餐大家都吃的很愉快，快要離開的時候，秦聘讓大家先走，自己去了趟洗手間。
沒一會，就出來了。
把林清送回了家，然後自己才開車回去。
下車後，一邊收起車鑰匙一邊走向電梯口，抬頭時才發現電梯口站著一個人，正是宣席。
宣席也看到了停在那邊的秦聘，朝著她走了過去，差不多兩步的距離就聞到了很濃鬱的酒味。
“喝酒了？”
秦聘沒說話，腦子裏盤算著，就把沉默當默認去回答了。
宣席看秦聘沒有反應，又靠近了一步，“還好嗎？喝多了？不是說身體不舒服嗎？怎麽還出去喝酒了？”
現在已經夜裏11點了，本來秦聘就很困了，眼神都有些迷離，這些在宣席看來就是已經喝多了。
試探的伸手去碰秦聘，“需要我扶著你嗎？秦聘？”
看秦聘沒有抗拒他的觸碰，宣席就大膽的攬著她的肩，“我送你回去。和誰出去喝的，喝這麽多怎麽沒人送你回來啊？”
秦聘皺起眉頭，推開他，“不需要，我能回去。”
推開宣席的時候自己也晃了晃。
宣席趕緊扶住她，“都喝多了就別倔強了，我送你回去我就走。”
“我說不用！”秦聘嚴肅的神情讓宣席也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宣席也放開了手，“你到底怎麽了？之前不是還好好的？是因為原芫？我以後都離她遠點好不好？”
“沒必要。本來我就隻是想著，日子有點無聊，剛好耍耍你。但是畢竟你也是我們公司的甲方，耍你耍的太狠對我們公司不太好。事情都和你說清楚了，還希望宣少將以後公私分明，不要遷怒這個項目。”
宣席的臉色瞬間慘白，抓住秦聘的手腕上了電梯。
秦聘用力的掙紮但是除了手腕越來越痛以外一點成果也沒有。拳打腳踢宣席也沒有鬆開半分。
直到電梯到了秦聘的公寓，“開門。”
“我不！”秦聘瞪著眼睛抬頭看著他。
宣席低沉著嗓音說道，“你要是不怕丟人，我倒是也不介意和你在這裏把事情說清楚。”
秦聘看了眼對麵的鄰居，隻能打開了門。
宣席關上門，把秦聘壓在門上，“既然你到現在都不想去查清楚我到底都幹了什麽，那麽現在，我親自說給你聽。”
“我不聽！”秦聘的眼角猩紅，用力的大喊。
宣席的手就死死的控製著她的手，“你憑什麽不聽，我最開始是因為任務接近你，這我確實有錯。可是在這個過程中，是你一直在不斷的向我靠近，你敢說你這期間你就是真心喜歡我，沒有半分算計嗎？你秦聘是什麽人我太清楚了，如果你隻是喜歡我，不可能那麽遊刃有餘的撩撥我。”
秦聘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對啊，那又怎樣？我就是把你當傻子玩，所以呢！你弄死我啊！”
宣席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這不是重點，你不要趁著酒勁胡說八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管你什麽意思，和我沒關係！我們現在什麽關係都沒有，你聽不懂嗎？你一個少將，一點自尊心都沒有嗎？丟不丟人啊？你知道你們那些同事都怎麽說你嗎？去聽聽吧，我都替你臉紅。”
“秦聘！”宣席也忍不住對她厲聲厲色起來，宣席黑臉的時候，就算是秦聘也是有些害怕的。
秦聘住了嘴，但依然神色不忿的看著他。
“你一定要說的這麽難聽嗎？我做了什麽不能告訴你，但是我能說的是，我隻是來調查一些東西，這期間，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家的事情，甚至還提示你幫助你們公司。你還要我怎麽樣？”
等宣席抬起頭時，就看到秦聘的眼眶中蓄滿了淚水，珍珠般的淚珠從她的臉上滾了下來，宣席也慌了神，“你，你別哭啊。”
“什麽叫我要你怎麽樣？你是年輕有為的少將，我呢，我就是個普通的平民百姓，我就想要我的另一半簡簡單單的我有錯嗎？！”
秦聘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哭，為什麽被他凶會覺得委屈。明明自己也不是愛哭的性格。
“你為什麽就是不肯放過我。”秦聘順著門滑坐到了地上。
宣席的手也垂了下來。兩人相對無言，房間裏瞬間安靜了下來。
“你讓我，放過你？”宣席的聲音輕的好像隨時能碎掉，微微揚起的尾音充滿了不可置信。
宣席蹲下身，抬起她的臉，從未有過的認真的看著她，“你看著我，告訴我，你真的要我放過你嗎？”
秦聘看著他，笑出聲來，玩世不恭的臉上滿是笑意，“怎麽會呢，我當然不想你放過我了。畢竟。”秦聘的手抬起，撫摸上這張日思夜想的臉，像是癮君子終於買來了毒品，“這張臉，我還是那麽喜歡，看不到可怎麽好。”
宣席的眼中閃過受傷，很快就猛的推開她的手，將她一把拉起，“秦聘，算你狠。”
說完，宣席摔門而去。
關上門的瞬間，秦聘心痛的厲害，不是秦聘故意陰陽怪氣的嘲諷他，而是自己根本就說不出讓他放手這種話。
沒錯，宣席並沒有做錯什麽，他甚至還暗示過秦聘。但是秦聘就是過不去心裏那道檻，怎麽都做不到像以前一樣信任他。
難道未來的每一天都要提心吊膽的過下去嗎？不，那樣的話兩人之間遲早有一個會瘋掉的。
至少秦聘不能忍受這樣。
長痛不如短痛，就直接了斷一點吧，至少不會在錯誤的路上越走越遠。
打開手機，看到桌麵上宣席的照片，秦聘才明白自己到底有多愛他。原來自己早就不隻是愛他的皮囊，還愛他對自己的胡鬧無可奈何的寵溺，愛他不管做什麽都認真仔細，愛他喝醉時幼稚的話語。
可是怎麽辦，我們真的好像走到終點了。
終點嗎，不，憑什麽走到終點了，我不點頭，就永遠都走不到終點，就算是死，宣席也隻能死在我身邊！
秦聘扔下手機追了出去。
一打開門，就看到門口站著的人，秦聘直接愣住了，直直的看著他，“你。”
沒等秦聘說話，宣席就把她抱在了懷裏緊緊的摟住她，“我在賭，賭你會開門來找我。你是來找我的對吧？”
秦聘的眼淚順著彎彎的眼角滑落，回抱住他，“對，我是來找你的。”低下頭，把臉埋在他寬闊的肩膀裏，“對不起，和你說了那麽多過分的話，真的對不起。”
宣席紅著眼眶，“這麽抱歉的話，以後好好補償我，好不好？”
“好。”
兩人關上門，秦聘忘我的吻著宣席的唇，像是得到了失而複得的寶物，格外的溫柔。
兩人倒在沙發上，宣席突然推開秦聘。
秦聘疑惑的看著他。
“你必須把我發到你所有的社交軟件上。”
秦聘心裏一緊，眼神有些慌亂的瞥到一邊，這下壞了。
宣席的眼睛步步緊逼的盯著她，“這次我說什麽都不會退讓的，你必須，現在，立刻，馬上的發，我看著你發。”
秦聘討好的笑著，“哈哈，宣。”
宣席先一步捂住她的嘴，“你今天說什麽都沒用，我不可能把自己置於這麽被動的位置了，秦聘你的信用已經被你透支光了，現在是看在你是原始股的份上才給你這個機會。我必須保障自己的權益，靠你的自覺來維護是完全沒用的，你根本沒有自控力。”
“我，我怎麽發啊？”
宣席攤開他的大手，“手機給我，你不會我來幫你發。”
秦聘猶豫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又四處看了看，“我手機呢？剛才還在呢。”
秦聘起身四處找，沙發的周圍都找遍了也沒有，背對著宣席的秦聘心虛的蹭了蹭鼻子，其實剛才已經找到手機了，就在沙發下麵。雖然秦聘是個e人，但是所有的社交軟件都發，也太誇張了，也太麻煩了吧？這種事情但凡有點轉機都不可能幹的。
突然一陣電話鈴聲讓秦聘最後一點希望都破滅了。
晚上的時候，秦聘和林清一起從公司裏出來，一路上兩人都在交談著什麽，表情也很愉快。
兩人走到了秦聘的車前，“那一會見。”
“好。”
林清走到自己的車旁坐了進去，但是車怎麽都打不著，嚐試了幾次還是不行，發動機故障燈也亮了起來。於是林清下了車打開發動機罩，一股藍煙飄散出來。
秦聘也看到了這邊的情況，下了車過來看看，“我看看。”
林清讓開，“差點忘了，秦總是車輛工程專業的。”
秦聘一隻手撐在車邊，另一隻手擺動著叫不上來的器械，白皙骨幹的手和黑漆漆的機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簡單的看了看，後，“出藍煙的情況有很多種，我簡單的看了一下，估計是汽車機件的密封性出問題了，這種情況必須及時處理。叫人把車拉去處理一下吧。今天就坐我的車去吧。”
林清看了看自己的車，“好吧，麻煩秦總了。”
“別客氣，我去車上等你。”
“好。”
兩人坐著秦聘的車去了飯店，今天晚上部門聚餐，其他組員已經到了。
兩人剛走到飯店門口，秦聘的腳步頓了一下，“你先進去吧，我去下洗手間。”
“好的。”
說完，秦聘拎著包朝著洗手間走去。
但是當林清進了電梯後，秦聘拐了個彎跟上了前麵那個穿著黑衣服的男人，是之前和秦氏集團一起競標的風管集團的公子金楓。他旁邊的那個人就是和荀望山鬥了一輩子的胡運來書記的孫女，胡馨。
這兩個人湊在一起秦聘總是不太放心。
秦聘在門口假裝駐足看手機，想聽聽看他們在說什麽，但是奈何這個門的隔音效果實在太好，什麽都聽不到。周圍人來人往，秦聘也不能停留太久，隻能先走了。
路過一個服務生時，將她拉住，低聲說了些什麽，又往她的手裏塞了東西，然後才離去。
回到包廂裏，“秦總您終於來啦，快看看還點些什麽？”
秦聘接過終端看了看，十個人點了九道菜，“紅燒鱈魚吧。”
點好後，秦聘把終端放下。
大家聊了一會兒後，菜都上的差不多了，唯獨秦聘點的鱈魚還沒上。
秦聘開玩笑的說道，“每次我點餐的沉沒成本都很高。”
林清，“沒事，沉默成本不參與重大決策，隻要最終的回報夠高都是值得的。”
“我們林組長是會勸人的，大家一起敬我們暖心的林組長一杯吧，謝謝林組長的晚餐。我要開車，就以水代酒了。”
大家共同舉杯，“謝謝林組長！”
很快秦聘的鱈魚也端了上來。服務員上菜時，不小心碰倒了秦聘旁邊人的酒杯，一杯紅酒灑在了秦聘的衣服上。
服務員滿臉驚慌的向秦聘道歉，“對不起女士，我幫您擦擦。”說著就拿起桌子上的餐巾給秦聘擦拭。但是酒水已經滲透到布料裏了。
秦聘擺擺手，“沒事，我去洗手間清理一下，你們先吃。”
服務員跟著秦聘去了洗手間，給秦聘拿了清理汙漬的洗劑。
很快衣服上的汙漬就不是很清楚了，剛好秦聘今天的衣服是一件黑色的西裝馬甲，酒漬也不是很明顯，隻是裏麵的白色襯衫遭殃了。
但是馬甲一蓋也看不見裏麵的。
服務員還在一邊道歉，“對不起女士，這件衣服多少錢，我賠給您吧。或者您把衣服換下來我幫您去清洗，幹淨後再還給您。”
秦聘看了下差不多已經處理幹淨的襯衫，“算了，這個衣服的布料清洗起來比較麻煩。以後小心一點。”
“一定，謝謝女士。”
“你先去忙吧。”
“好的。真的很抱歉。”
服務員走後，隔間裏的人走了出來，走到最邊上的洗手台洗手，但是眼神卻落在了秦聘的身上。
秦聘也看了她一眼，拿出一張卡，“這是定金，等我收到你的東西，會給你尾款。”
女人笑笑，擦幹手後出去了。
晚餐大家都吃的很愉快，快要離開的時候，秦聘讓大家先走，自己去了趟洗手間。
沒一會，就出來了。
把林清送回了家，然後自己才開車回去。
下車後，一邊收起車鑰匙一邊走向電梯口，抬頭時才發現電梯口站著一個人，正是宣席。
宣席也看到了停在那邊的秦聘，朝著她走了過去，差不多兩步的距離就聞到了很濃鬱的酒味。
“喝酒了？”
秦聘沒說話，腦子裏盤算著，就把沉默當默認去回答了。
宣席看秦聘沒有反應，又靠近了一步，“還好嗎？喝多了？不是說身體不舒服嗎？怎麽還出去喝酒了？”
現在已經夜裏11點了，本來秦聘就很困了，眼神都有些迷離，這些在宣席看來就是已經喝多了。
試探的伸手去碰秦聘，“需要我扶著你嗎？秦聘？”
看秦聘沒有抗拒他的觸碰，宣席就大膽的攬著她的肩，“我送你回去。和誰出去喝的，喝這麽多怎麽沒人送你回來啊？”
秦聘皺起眉頭，推開他，“不需要，我能回去。”
推開宣席的時候自己也晃了晃。
宣席趕緊扶住她，“都喝多了就別倔強了，我送你回去我就走。”
“我說不用！”秦聘嚴肅的神情讓宣席也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宣席也放開了手，“你到底怎麽了？之前不是還好好的？是因為原芫？我以後都離她遠點好不好？”
“沒必要。本來我就隻是想著，日子有點無聊，剛好耍耍你。但是畢竟你也是我們公司的甲方，耍你耍的太狠對我們公司不太好。事情都和你說清楚了，還希望宣少將以後公私分明，不要遷怒這個項目。”
宣席的臉色瞬間慘白，抓住秦聘的手腕上了電梯。
秦聘用力的掙紮但是除了手腕越來越痛以外一點成果也沒有。拳打腳踢宣席也沒有鬆開半分。
直到電梯到了秦聘的公寓，“開門。”
“我不！”秦聘瞪著眼睛抬頭看著他。
宣席低沉著嗓音說道，“你要是不怕丟人，我倒是也不介意和你在這裏把事情說清楚。”
秦聘看了眼對麵的鄰居，隻能打開了門。
宣席關上門，把秦聘壓在門上，“既然你到現在都不想去查清楚我到底都幹了什麽，那麽現在，我親自說給你聽。”
“我不聽！”秦聘的眼角猩紅，用力的大喊。
宣席的手就死死的控製著她的手，“你憑什麽不聽，我最開始是因為任務接近你，這我確實有錯。可是在這個過程中，是你一直在不斷的向我靠近，你敢說你這期間你就是真心喜歡我，沒有半分算計嗎？你秦聘是什麽人我太清楚了，如果你隻是喜歡我，不可能那麽遊刃有餘的撩撥我。”
秦聘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對啊，那又怎樣？我就是把你當傻子玩，所以呢！你弄死我啊！”
宣席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這不是重點，你不要趁著酒勁胡說八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管你什麽意思，和我沒關係！我們現在什麽關係都沒有，你聽不懂嗎？你一個少將，一點自尊心都沒有嗎？丟不丟人啊？你知道你們那些同事都怎麽說你嗎？去聽聽吧，我都替你臉紅。”
“秦聘！”宣席也忍不住對她厲聲厲色起來，宣席黑臉的時候，就算是秦聘也是有些害怕的。
秦聘住了嘴，但依然神色不忿的看著他。
“你一定要說的這麽難聽嗎？我做了什麽不能告訴你，但是我能說的是，我隻是來調查一些東西，這期間，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家的事情，甚至還提示你幫助你們公司。你還要我怎麽樣？”
等宣席抬起頭時，就看到秦聘的眼眶中蓄滿了淚水，珍珠般的淚珠從她的臉上滾了下來，宣席也慌了神，“你，你別哭啊。”
“什麽叫我要你怎麽樣？你是年輕有為的少將，我呢，我就是個普通的平民百姓，我就想要我的另一半簡簡單單的我有錯嗎？！”
秦聘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哭，為什麽被他凶會覺得委屈。明明自己也不是愛哭的性格。
“你為什麽就是不肯放過我。”秦聘順著門滑坐到了地上。
宣席的手也垂了下來。兩人相對無言，房間裏瞬間安靜了下來。
“你讓我，放過你？”宣席的聲音輕的好像隨時能碎掉，微微揚起的尾音充滿了不可置信。
宣席蹲下身，抬起她的臉，從未有過的認真的看著她，“你看著我，告訴我，你真的要我放過你嗎？”
秦聘看著他，笑出聲來，玩世不恭的臉上滿是笑意，“怎麽會呢，我當然不想你放過我了。畢竟。”秦聘的手抬起，撫摸上這張日思夜想的臉，像是癮君子終於買來了毒品，“這張臉，我還是那麽喜歡，看不到可怎麽好。”
宣席的眼中閃過受傷，很快就猛的推開她的手，將她一把拉起，“秦聘，算你狠。”
說完，宣席摔門而去。
關上門的瞬間，秦聘心痛的厲害，不是秦聘故意陰陽怪氣的嘲諷他，而是自己根本就說不出讓他放手這種話。
沒錯，宣席並沒有做錯什麽，他甚至還暗示過秦聘。但是秦聘就是過不去心裏那道檻，怎麽都做不到像以前一樣信任他。
難道未來的每一天都要提心吊膽的過下去嗎？不，那樣的話兩人之間遲早有一個會瘋掉的。
至少秦聘不能忍受這樣。
長痛不如短痛，就直接了斷一點吧，至少不會在錯誤的路上越走越遠。
打開手機，看到桌麵上宣席的照片，秦聘才明白自己到底有多愛他。原來自己早就不隻是愛他的皮囊，還愛他對自己的胡鬧無可奈何的寵溺，愛他不管做什麽都認真仔細，愛他喝醉時幼稚的話語。
可是怎麽辦，我們真的好像走到終點了。
終點嗎，不，憑什麽走到終點了，我不點頭，就永遠都走不到終點，就算是死，宣席也隻能死在我身邊！
秦聘扔下手機追了出去。
一打開門，就看到門口站著的人，秦聘直接愣住了，直直的看著他，“你。”
沒等秦聘說話，宣席就把她抱在了懷裏緊緊的摟住她，“我在賭，賭你會開門來找我。你是來找我的對吧？”
秦聘的眼淚順著彎彎的眼角滑落，回抱住他，“對，我是來找你的。”低下頭，把臉埋在他寬闊的肩膀裏，“對不起，和你說了那麽多過分的話，真的對不起。”
宣席紅著眼眶，“這麽抱歉的話，以後好好補償我，好不好？”
“好。”
兩人關上門，秦聘忘我的吻著宣席的唇，像是得到了失而複得的寶物，格外的溫柔。
兩人倒在沙發上，宣席突然推開秦聘。
秦聘疑惑的看著他。
“你必須把我發到你所有的社交軟件上。”
秦聘心裏一緊，眼神有些慌亂的瞥到一邊，這下壞了。
宣席的眼睛步步緊逼的盯著她，“這次我說什麽都不會退讓的，你必須，現在，立刻，馬上的發，我看著你發。”
秦聘討好的笑著，“哈哈，宣。”
宣席先一步捂住她的嘴，“你今天說什麽都沒用，我不可能把自己置於這麽被動的位置了，秦聘你的信用已經被你透支光了，現在是看在你是原始股的份上才給你這個機會。我必須保障自己的權益，靠你的自覺來維護是完全沒用的，你根本沒有自控力。”
“我，我怎麽發啊？”
宣席攤開他的大手，“手機給我，你不會我來幫你發。”
秦聘猶豫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又四處看了看，“我手機呢？剛才還在呢。”
秦聘起身四處找，沙發的周圍都找遍了也沒有，背對著宣席的秦聘心虛的蹭了蹭鼻子，其實剛才已經找到手機了，就在沙發下麵。雖然秦聘是個e人，但是所有的社交軟件都發，也太誇張了，也太麻煩了吧？這種事情但凡有點轉機都不可能幹的。
突然一陣電話鈴聲讓秦聘最後一點希望都破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