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聘敲了敲玻璃,男人聽到聲音看向玻璃,朝秦聘笑了笑,指了指自己。


    秦聘點點頭,嘴唇動了動,指了指手機,又指了指另一個方向。


    男人以為是和他要聯係方式,於是擺擺手拒絕。


    秦聘搖頭,指了指旁邊的方向,有些焦急。


    男人迷茫的走向了秦聘說的方向。


    秦聘也跟著出去了。


    但是並沒有去和男人約好的地方。


    秦聘不知道做什麽才是真的為他好,這麽做也是想看看,兩人之間的緣分如何。


    如果命中注定他們兩人要相遇糾纏,那也是譚冬明的命了。


    沒一會,秦聘的電話就響了,“你在哪呢?看到他往哪走了嗎?”


    “沒有啊,我剛去接電話了。”


    “行吧,我再找找。”譚冬明語氣裏的失落明顯。


    “我一會有事先走了,包廂裏的東西自己回來拿啊。”


    “好。”


    回到酒店,秦聘有些疲憊的倒在床上,也不知道他找到人沒。那個人看起來也不像是能輕易給人聯係方式的樣子。難道是因為她不喜歡女人?


    秦聘的腦子亂糟糟的。現在想什麽都沒用,還是要等譚冬明回來再說。


    到了晚上,房間的門鈴響了,秦聘去開門,看到譚冬明站在門口神色晦暗。


    秦聘有些忐忑,“沒要到?”


    “你把他藏哪去了?”


    秦聘一愣,“你說什麽?”


    “我問了旁邊的人,他們說旁邊玻璃房裏麵的女生把他叫走了。你把他藏哪去了?”


    秦聘雙手環胸,“你自己沒用找不到人就開始到處亂咬?你怎麽還跟小時候似的有帽子就往別人身上扣呢。”


    “秦聘,我第一次心動,我喜歡他,你別攔著我不行嗎?”


    秦聘看了眼周圍,“進來說,別在門口吵。”


    “我不進去,到時候被你男朋友知道打死我。”


    秦聘拿了手機,“那就出去聊,站門口吵像什麽樣子。”


    譚冬明跟著秦聘來到了樓下的酒吧。


    “說吧。怎麽回事?”


    譚冬明衝出包廂後讓服務員帶著自己去到包廂的外麵。


    但是到了以後並沒有見到人。


    以為他走了,但是看到旁邊的風箏還在,就覺得他肯定沒走遠。


    就想著在原地等等他,但是等了好半天也不見人來。


    可是也不敢輕易走開,怕和他錯過。


    這裏人不算多,就算想和周圍人問問也沒有機會。


    但是譚冬明也不是坐以待斃的性子,拿起旁邊的風箏就走到大堂,“有人把風箏弄丟了,你知道這是哪個包廂的風箏嗎?”


    餐廳經理看了看,“這我也不清楚,先放在我這吧,等客人結賬的時候我再問問。”


    譚冬明把風箏交給經理以後並沒有走,和經理交涉幾句,然後就坐在一邊等待著。


    等了大概一個小時,那人終於出來了。


    經理和那人說了些什麽,男人就朝著譚冬明走來,“你好先生。”


    譚冬明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看著男人,“你好,有什麽事嗎?”


    男人抬起那隻風箏,“謝謝你幫我把風箏收起來,這風箏對我很重要,還好沒丟。您給我個聯係方式吧,看您的樣子應該不是南城人吧?要是您想逛逛我可以給您當個導遊。”


    “好。”


    “不知道先生怎麽稱呼?”男人問道。


    “譚冬明。”


    “譚先生你好,我姓趙,單名一個珩字。”


    “好的趙先生,有需要我會聯係你的。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好的譚先生再見。”


    和秦聘說完後,譚冬明的臉色才舒緩了些,“哇你都不知道我當時有多緊張,好怕他發現我的意圖。”


    秦聘聽完卻沉默了。


    “你怎麽不說話?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我真的很喜歡,至少現在是。”


    秦聘放下酒杯,“你是個成年人了,如果有天發現你們不合適,你會放下的對嗎?”


    譚冬明點頭。


    秦聘笑著,“那就沒什麽好擔心的,祝賀你啊兄弟,終於鐵樹開花了。”


    兩人碰杯,“多虧了你這個紅娘啊。”


    “別啊,是你自己發現的。”


    “好了,別慫,真出了什麽事我也不會怨你的。”


    兩人喝了兩杯就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宣席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起床了嗎?”


    “沒有。”


    宣席在電話那邊低聲笑,聽的秦聘心癢癢的,“別笑的那麽勾人,不知道我抱不到你嗎。”


    “你不開門能怪誰?”


    秦聘猛的坐起來,“你,你在哪?”起的太猛,突然眼前就黑屏了。緩了好半天才緩過來。


    “開玩笑的,我還在德國呢。今天有什麽安排嗎?”


    得知是玩笑秦聘失望的躺了回去,“有個拍賣會要參加,然後就沒什麽事了。你呢?下班了?”


    “是啊,剛到家。劉浩還要叫我出去喝酒,但是我沒去,是不是很乖?”


    “還不錯,繼續保持。”


    兩人聊了快一個小時,秦聘看了眼時間,“時間不早了,快點休息吧,”


    “好,你記得吃早餐。”


    “嗯,愛你,拜拜。”


    “愛你,拜拜。”


    沒多久服務員把早餐放到桌子上,“祝您用餐愉快。”


    秦聘給了小費服務員就出去了。


    坐下後,電話就響了,“秦小姐,有人上鉤了。”


    “看住他,找到他後麵的人。”


    “好的。”


    秦聘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連早餐都沒吃。


    下午收拾完就和譚冬明去參加了拍賣會。


    這場拍賣會很多人都在盯著,馬上就要到荀望山的壽宴了,誰都想拿到最好的禮物去獻殷勤。


    今天晚上注定是場硬戰。


    秦聘挽著譚冬明的手走進會場。


    這個宴會廳是南城最大的宴會廳,幾乎所有重要的拍賣品都會在這裏舉行拍賣會。當年找出的幾隻生肖首都是這家拍賣行收到手進行拍賣的。


    在整個國內都是很有名望的。


    進去後,秦聘小聲說,“人都安排好了?”


    “當然,我辦事你還不放心?”


    “不是不放心你,那群人老奸巨猾的我怕他們搞出什麽幺蛾子。”


    “我這邊不會出什麽問題的,你找的人到位了?”


    秦聘的眼神看向一邊,“那了。”


    譚冬明也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到位就行,萬事俱備了,今晚能不能拿下就看你的運氣了。”


    “別啊,我的運氣不行,我那點運氣都用光了,你借我點吧。”


    “我運氣借出去利息很高的。不過說真的,要是沒拍到你有想好之後怎麽辦嗎?”


    “到時候不就知道了。”


    說完後兩人就沒入人群中去,成為輝煌場中的一員。


    柳金陵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呦,這麽親密,還說你們沒在一起?”


    秦聘表麵上還維持著客氣的微笑,但是心裏已經很煩了,這個人真是甩不掉的口香糖,如果沒記錯之前大早上在別人家大吵大鬧吵人清夢的就是他吧,真是有種殺人的衝動。


    “柳先生大概是比較喜歡清淨所以很少和朋友戀人一起的緣故,才會對兩種感情的界限不太了解,我們這隻是正常的朋友間的交往。如果柳先生對這些感興趣可以試著多和大家交流哦。”秦聘笑嗬嗬的說著。但是在場的人精誰會聽不出秦聘話裏的諷刺呢?


    還真有人聽不出。


    柳金陵不屑的反駁道,“我不比你和朋友在一起的時間多?聚會你一年參加過幾次啊。”


    秦聘對這種神經病隻想直接踹出去,懶得多費口舌。


    “柳少朋友多人緣好這誰不清楚啊。不過我和秦聘確實是朋友,從小一起長大的,自然比別人關係要親近一點,但是確實不是你說的那種關係,她的男朋友也是很優秀的。”


    柳金陵來了興趣,“哦?到底是誰啊?怎麽不一起來讓我們認識認識啊?”


    “有機會一定。”


    秦聘實在是不想和這種煩人精多費口舌,找個借口溜走了。


    等譚東明追出來的時候,秦聘正對著一個方向發呆。感覺到旁邊人都靠近才開口道,“看來今天這個棋,我們還真不一定能弄到手了。”


    “怎麽了?你看到什麽了?”


    “我們齊禮姐姐也來拍賣會了,看來是聽到風聲,也要來搶一搶了。”


    譚冬明順著秦聘的視線看去,齊禮也看到了秦聘和譚東明,但是沒有打招呼,而是直接錯開了目光。


    秦聘打趣的說道,“看來你把人家整的傷心了。”


    “那又如何,我本來也不喜歡她。況且,她本質上是在和你生氣吧?”


    “她自己小心眼和我有什麽關係。”


    “別聊她了,你今天到底有多大把握?”


    “五成吧。”


    譚冬明驚訝,“這麽低?”


    “廢話,你也不看看今天來的都什麽人,大佬雲集,白手起家,四十多歲就當上了企業五百強的總裁王慶林;20歲清華博士畢業30歲當上國際金融貿易金融顧問。在他們眼裏我就是一小屁孩,能有五成都是有吹牛的成分在。就咱倆這個腦子拿什麽和人鬥?”


    “也不要妄自菲薄嘛,你可是年紀輕輕坐擁兩家上市公司的老板,牛的很啊。再加上我這個從小混跡各種名利場的名企少東家。我們還是能剛一剛的。”


    “行吧,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也不能掉鏈子,今天,咱們,兩個拚了!”


    譚東明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這才是我熟悉的那個小霸王秦聘嘛。”


    終於到了時間,秦聘兩人找了位置坐下,因為下手慢了些,隻拿到了中間的位置,周邊也都是年紀差不多大的公子小姐,估計是家裏人讓他們來練手的。


    還沒到古棋的拍賣,秦聘閑來無事的翻了翻藏品冊子,倒是讓她看到了個感興趣的,一把明朝的古琴。


    譚東明看了她一眼,“你又不會彈,買這個幹嘛?”


    “拜托這東西放家裏,多有格調啊。”說著秦聘就拿起手機聯係自己安排好的人幫自己拍。


    譚冬明一陣無語,“讓你安排人是讓你這麽用的?”


    “物盡其用有什麽不對?”秦聘毫不在意的翻著冊子。


    譚東明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什麽。


    終於到了那個古棋。


    場麵才終於熱鬧起來,都爭先恐後的搶奪。


    秦聘和譚東明也終於舉起手裏的牌子叫價。


    齊禮也是衝著這副古棋來的自然也跟著一起叫價。隻是不知道是不是秦聘的錯覺,齊禮好像一直都壓著自己一頭。自己叫多少她就多出自己一點,不多不少就多個幾十萬。


    最終秦聘也是沒爭過齊禮,她的價錢已經出的高出這副古棋本身價值很多了,秦聘覺得也沒必要和她撕破臉索性就給她好了。


    拍賣會結束,兩人走出拍賣會,遇到了在門口等拍賣品的齊禮。


    她沒有打招呼,隻是輕飄飄的瞥了秦聘一眼,像一隻鬥勝的孔雀一樣驕傲。


    秦聘對著她禮貌的笑了笑,也不在乎她是否回禮就和譚東明一起離開了。


    譚東明從始至終都沒看她一眼直接和秦聘離開了。


    上了車譚東明問到,“你本來就沒打算送荀老這副古棋吧?”


    秦聘拿出粉餅補了下妝,“怎麽沒打算了?沒打算我至於這麽費心的和你布局找人?閑的沒事幹啊。”


    “那你古棋也沒拿到,現在怎麽辦?”


    秦聘揚起一抹狡猾的笑容,“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搞的這麽神秘。”


    “不過你也不算全不對,我確實在猶豫是不是要送荀老這副古棋。這東西再珍貴,也畢竟是死人的東西。我不覺得適合當做壽禮。”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還真把他當親爺爺了。”


    “別人怎麽想不重要,被對待的人怎麽想才是我要考慮的。”


    譚東明欣賞的看著秦聘,“我從小就佩服你這股子雞賊的勁。”


    秦聘一巴掌拍了過去,“說誰雞賊的,會不會誇人?”


    “啊!殺人啊你!”


    正經不過幾句兩人就又回到小學雞模式……


    “不過,你要送什麽啊?”


    “我聽說荀老以前有一套很喜歡的棋譜,是圍棋大家劉尹老先生的作品,結果在打仗的時候給丟了。那個老先生也早就去世了。他的後人也不知所蹤。也是碰巧我去南方考察的時候找到了那個老先生的後人,苦磨了好幾個月才給我的。也不知道一本破棋譜他在裝什麽,要不是為了荀老我一定暴揍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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