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客套,秦聘說道,“怎麽沒看到威利斯?”


    “他現在還不方便出來,等婚宴正式開始的時候,你會見到他的。”


    “好吧。那我們先過去了。”兩人和盧卡爾分開。


    “就知道他不會輕易鬆口。已經警備的這麽森嚴了,都不肯讓威利斯提前露麵。”秦聘小聲用中文說道。


    “他肯給我們請柬就不錯了。不能要求太高。”


    “倒也是。那就b計劃吧。”


    “嗯。”


    “兩杯酒,謝謝。”秦聘對著旁邊的服務員說道。


    服務員抬眼看了秦聘一眼點點頭。


    對了暗號,會有人和劉浩說明情況。


    沒一會,就有人和盧卡爾在耳邊說了些什麽。說完盧卡爾看向兩人。兩人齊齊笑著對盧卡爾舉杯。


    不知道盧卡爾說了些什麽,幾名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開始頻繁走動。


    秦聘和宣席兩人安靜的坐在位置上,仿佛對周圍的動亂沒有察覺。


    沒一會,盧卡爾坐在兩人對麵,“這裏的酒和你的酒莊相比,如何?”


    “我的酒莊自然是不能和你相比。這香檳口感濃厚,但是香氣卻很淡雅,很不錯。”


    “秦小姐滿意就好。”


    秦聘看向周圍,“今天的婚宴,可真熱鬧。”


    “是啊,真是熱鬧的婚宴。兩位盡情享用美食。”


    說完盧卡爾就起身離開了。


    “除了麵對感情,就沒有什麽是你害怕的。”宣席突然開口說道。


    秦聘愣了一下,沒有搭話。


    “你可真行。”說完,宣席站起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秦聘一把抓住他,“你去哪?戲還沒演完。”


    宣席冷笑一聲,“你以為他看不出來嗎?”宣席抽出自己的手,“這戲,你自己演吧。我送你進來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剩下的你自己搞定。”


    不知道為什麽秦聘前所未有的心慌,不想讓宣席離開。


    但是始終沒有上前一步攔住他,隻能眼看著宣席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


    宣席前腳剛走,盧卡爾就又一次走了過來,“秦小姐,和宣席先生吵架了?”


    秦聘恢複神色,“真是不好意思,在婚宴上出了這種事。”


    “怎麽會呢。我高興還來不及。”


    秦聘的心跳停了一拍,“你這是什麽意思?”


    “既然你把我的準兒媳拐跑了,就讓你來吧。反正她也過是代替你的,不來剛好。”


    盧卡爾陰險的神情讓秦聘第一次見識到黑手黨的可怕之處。“你這麽做,威利斯也不會同意的。”


    “真的嗎?”盧卡爾笑的詭異,“你真的覺得威利斯不同意?”


    “不如你把他叫出來,看看會不會同意?”秦聘語氣輕鬆。


    “好。”盧卡爾叫來手下,“去把威利斯叫下來。”


    秦聘穩當的坐在椅子上,不見一絲慌張。


    沒一會,威利斯就出來了,一身白色的西裝戴著黑色的領結。見到盧卡爾微微欠身。


    “威利斯,讓秦小姐當你未來的妻子,我們家族未來的女主人,你覺得怎麽樣?”盧卡爾充滿自信的問道。


    威利斯認真的看著他的父親,一句話都沒說,拉著秦聘就往外跑。


    剛跑到門口, 就被保鏢攔住,“威利斯,你怎麽可以這麽天真?我對你太失望了。”盧卡爾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真正失望的人,應該是我吧,父親。”威利斯的聲音在二樓傳出來。


    盧卡爾震驚的看向樓梯。


    兩個一模一樣的威利斯站在盧卡爾的麵前。


    盧卡爾震驚的看著眼前長的一模一樣的兒子,“你,你們,到底誰才是我的兒子?”


    “這句話,你應該問你自己才對。”秦聘說道,“連自己親生的兒子都認不出嗎?那你這個父親可太失敗了。”


    確實,從外表上看,根本看不出任何區別,他們兩人的身高體重,都幾乎沒有差別。


    “秦小姐,這又是你搞的把戲。”盧卡爾的眼裏已經出現慍色。


    “盧卡爾先生,在你想掌控一個人的人生的時候,難道不應該對那個人熟知嗎?尤其是你的親人,一旦你身邊的人有的叛心,那可是很危險的事情呢。”秦聘挑眉看向他,大有挑釁的意味。


    “秦聘,不要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盧卡爾重重的放下手裏的杯子。


    “盧卡爾先生,如果你真以為我是被嚇大的,那你可太不了解我了。”秦聘對於他釋放出的壓迫感視若罔聞。


    周圍的賓客都議論紛紛,“威利斯,今天是你的訂婚宴,不要玩了。”盧卡爾警告的說道。


    “父親,這場訂婚宴才是最大的鬧劇。”


    盧卡爾的臉色已經很不好了,但是突然又笑了起來,“過來我的兒子。”


    威利斯和秦聘對視一眼,走了過去,看到手機後,威利斯的洞孔瞬間放大,然後看向秦聘。


    秦聘皺起眉頭,不知道威利斯看到了什麽。


    當威利斯把手機舉起,秦聘看到了手機裏的內容,劉浩和宣席都被抓了起來,被綁在了一起。


    秦聘裹了裹腮幫肉。


    “現在,我們的訂婚宴可以開始了嗎?”盧卡爾看向兩人。


    威利斯死死的盯著盧卡爾,他生理上的父親,又看了眼秦聘,“聘,對不起。”


    秦聘深吸一口氣,“是我自願的。”


    兩人手挽著手,走上台。


    兩人麵無表情的站在一邊,聽著盧卡爾激情的演講。


    “果然我們不是我父親的對手。”


    “就算打不過,我們也要試試,我唯一覺得對不起的,隻有宣席。他本可以不參與進來的。”


    “對不起,都是我給大家添了麻煩。”


    “這不怪你,要怪,隻能怪你不通情理的父親。”


    “現在我們要怎麽辦?”


    “除了通知劉浩的父母,我們沒有任何辦法。”


    “可是現在我們沒有任何通訊工具。”


    “傻不傻,我當然在進來之前就聯係過了。”


    “萬幸。”


    “我們不過是在前麵迷惑敵軍的小兵,將軍還是要將軍去打。”


    “他們什麽時候才到?”


    “這我就不知道了,隻能等著了。”


    宴會終於結束了,盧卡爾送走了賓客,滿意的看著兩人,“秦小姐,我們終於是一家人了。”


    “這隻是訂婚宴,還沒結婚。”


    “這還有什麽區別嗎?你已經是我們家定下的人了,你跑不掉了。”


    “可以把他們放了吧。我們也跑不掉。”威利斯說道。


    “當然。他們已經在等你們了。”


    說完盧卡爾心情大好了離開了。


    秦聘兩人對視一眼匆匆上了車往家趕。


    兩人氣喘籲籲的跑回家,打開家門,劉浩和宣席兩人裏倒歪斜的倒在沙發上。


    秦聘跑過去拍著宣席的臉,“宣席,醒醒。”


    威利斯把劉浩摟在自己的懷裏,像是失而複得的寶貝一樣。


    秦聘則是一巴掌打了上去,“宣席,醒醒。”


    宣席慢慢睜開眼睛,“這是哪?”


    “這是閻王殿。”秦聘黑著臉。


    “你還真像。”


    “像什麽?”


    “像閻王。”宣席揉著頭坐起身。


    “我要是閻王直接把你扔進十八層地獄,折磨死你。”秦聘惡狠狠的說道。


    威利斯把劉浩小心翼翼的抱回了房間。宣席看了一眼,又看了眼秦聘。


    “看什麽,你也配我那麽溫柔。”說完秦聘白了他一眼,回到房間換衣服。


    換好衣服後,秦聘出了房間,發現宣席又倒下了,秦聘慌張的跑過去,“宣席,宣席!”


    “我是困了,不是死了。”宣席睜開眼睛說道。


    知道自己被耍了,表情瞬間變了,“死了也沒人管你。”


    宣席笑著坐起身,“我看你不是還挺著急的。難道說你還擔心我?像你這種人也會擔心人?”


    秦聘假笑,“像我這種人,還會愛人呢,就是不會愛上你。”


    說完坐在沙發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刷手機。


    “是啊,就愛明塵那種強奸犯!”宣席冰冷的說道。


    “對,你說對了,我就愛那種人渣,越渣我越愛,你滿意了?”


    “我很滿意。”


    “你們兩個又在吵什麽?”劉浩的聲音響起。


    秦聘走到劉浩麵前,“怎麽樣?難受嗎?有沒有受傷?”秦聘捧著劉浩的小臉仔細的檢查著。


    劉浩拿開秦聘的手,“我沒事,宣席比較有事。”


    “他皮糙肉厚的有事也沒事。隻要我的浩浩寶貝沒事就好了。”說著秦聘就想親親劉浩這可愛的小臉蛋。


    這次威利斯居然沒有阻攔。


    等秦聘親了一口又一口後,威利斯才攔住秦聘,“可以了。”


    秦聘可惜的搖搖頭,“以後這麽鮮嫩的小臉蛋我就親不到了,讓我再親兩下。”


    威利斯趕忙把劉浩抱在懷裏,“好了,剛才那幾下我是看在你為了我們犧牲很大才讓你親的。”


    “我犧牲那麽大,你才讓我親這麽兩下?”


    劉浩被兩人弄的哭笑不得,“好了你們兩個,幼不幼稚。”


    劉浩扒開威利斯的手,“秦聘,宣席真的傷的很重。”


    秦聘頭也沒回,“關我什麽事。他是為了你們,又不是為了我。”


    劉浩輕歎了一聲。


    威利斯走過去,“席,你怎麽樣?我剛聯係了醫生,馬上就到了,你先回房間休息吧。今天辛苦你了。謝謝你。”


    “都是兄弟,客氣什麽。我先回房間了。”宣席站起身,修長的身形晃動了一下,穩住後才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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