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公司這一路上,眾人見到秦聘連招呼都不敢打,渾身的氣場低的可怕,簡直可以用凶神惡煞來形容。那種直麵而來的壓迫感讓人打心底裏顫抖。


    秦聘對於周圍人繞行沒什麽感覺,現在最好是不要和自己說話,畢竟他們隻是員工,又不是自己的奴隸隨便打罵。要是真的朝他們發脾氣自己事後也會過意不去的。


    下到地下車庫,秦聘發覺有人跟蹤自己,於是加快了腳步。


    後麵的人眼看著秦聘走不見了,從柱子後麵出來,被藏在暗處的秦聘一把抓了過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頓毒打。這一架秦聘用了全力,拳拳見肉,打的男人慘叫聲不絕於耳。


    半個小時後,秦聘才停下來,氣喘籲籲的說道,“你是誰。”


    而此時,男人已經渾身瘀紫,整張臉已經腫的不成人形。嘴角還流著些許的鮮血,眼睛腫的根本看不清。


    秦聘的前兩拳就打在了他的眼睛上,讓他看不清自己的模樣。


    男人張嘴想說什麽,但是還沒有說出來,就暈倒了。


    秦聘放開男人的衣領,給黃經理打了電話,“公司地下車庫,0723後備箱的人拿走。”


    “好的秦姐。”


    秦聘消除了一切痕跡後離開了。


    在車裏,秦聘就在想,一個無愛無恨,沒有執念沒有野心,沒有欲望的,隻有滿心負能量的人,活著到底能做什麽呢?


    第二天早上,管念男剛要開門,就看到了門口的信:


    弟,姐出去玩了,暫時不要聯係我,我會主動找你的。 秦聘


    看著手裏這封算不上信的信,管念男也十分無奈有這麽個放蕩不羈愛自由的姐姐除了寵著還有什麽辦法呢?


    秦沁和霍子糕在一起吃飯呢,突然接到了管念男的電話知道了這件事,“我知道了。沒事的,你姐幹這事又不是一兩次。別擔心了。”


    掛斷了電話,霍子糕疑惑的看著她,“秦聘那小祖宗又幹嘛了?”


    “留了個字條,跑了。”秦沁麵無表情的說道。


    “跑了?跑哪去了?”


    秦沁搖搖頭。


    “這幾年可不太平,你不擔心?”霍子糕嚴肅的說道。


    秦沁低著頭繼續吃飯,“擔心能怎麽辦?你能找到她?”


    “什麽意思?”霍子糕越來越不明白了。


    秦沁放下筷子,好看的眉頭罕見的皺了起來,“她這個人反偵察能力很強,她想躲起來,我們從來就找不到她。所以隻能等她主動出來。”


    “那也要找啊,至少要知道她在哪。”霍子糕拿起手機點了幾下,“我已經讓人幫忙找了,我們不打擾她,但是至少要確保她的安全啊。”


    秦沁拿起筷子,“你隨意吧。”


    霍子糕仔細的看著她,“你是生氣了嗎?”


    “沒有。”


    霍子糕笑了笑,“我以為她做什麽你都不會生氣呢。”


    秦沁沒再說話,霍子糕給她夾了菜,眼神溫柔,一舉一動都是那麽帥氣又矜貴,“女孩子可不能生氣,對身體不好的。”


    秦沁抬眼,目光裏好似有千言萬語,但是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霍少。”一個穿著性感又時尚的女人走了過來,這個女孩的身上散發著和秦聘完全不一樣的自信,秦聘的自信充滿了霸道,而眼前這個女孩自信又溫柔,是人們口中的女人味,但是又不會讓人覺得風塵。


    霍子糕站起身,“lili小姐,好巧,這麽久不見,更美了。”


    女孩害羞的說道,“哪有,我還是老樣子,反倒是你,又變帥了,隔的好遠我就看到你了,帥的太出眾了。”


    霍子糕眉眼間帶著挑逗的意味,壓低了聲音,“真的嗎,難道不是你給我的濾鏡太重了嗎。”


    “你這張臉還需要我給你濾鏡嗎。”女孩充滿愛意的眼神毫不修飾的看向霍子糕。


    霍子糕側過身,“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秦氏集團的千金,秦沁。”


    秦沁放下筷子,站起身,“lili小姐你好。”


    “秦小姐你好。”說完女孩微微蹙眉,“或許,你認識秦聘嗎?”


    秦沁愣了一下,“是我妹妹,你認識?”


    女孩笑著走到秦沁的身邊,摟著秦沁的胳膊,“我就知道,雖然你們長的不像,但是給人的感覺很像。我們是一個賽車俱樂部的,經常一起玩車,不過她很長時間都沒時間和我們一起玩了,也很久沒見了。”


    秦沁的臉上掛起笑容,“原來是這樣。好巧。”


    “是呢,我朋友就在那邊,我們可以一起吃嗎?”女孩伸出手指指著。


    秦沁拿起衣服和包,“我還有事要先走了,你們慢慢吃。”


    女孩鬆開手,有些可惜的說道,“好吧,太可惜了,一直聽秦聘提起你,還想和你好好聊聊呢。”


    “下次吧。”秦沁笑了笑就離開了。


    對於這份心照不宣的愛意,秦沁隻能做到這樣了,不允許自己繼續丟臉下去了。


    開車離開回了公司。


    霍子糕看著秦沁的身影追隨到門口,女孩看著他的樣子,“你喜歡她嗎?”


    “lili小姐,我還有事情,就先告辭了。”說完霍子糕也跟著離開了。


    lili的眼裏都是不甘心,悄悄握緊了拳頭。


    霍子糕摸了摸心髒的位置,心裏不知道為什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特別是秦沁抬頭看向自己時,那種眼神抵過千言萬語,溫柔倔強,但是又露出一絲縫隙讓人能看見她倔強背後的火熱。那種感覺讓霍子糕的心跳好像漏了一拍。


    開車到了宣席的公寓,按了門鈴,門被打開,宣席一身白色襯衫黑色西裝褲,襯的他筆挺又有型。霍子糕上下打量著他,“你幹嘛,要出去還是剛回來?”


    宣席轉身進去,霍子糕跟著他進去關上了門。


    “剛回來不久,你來幹嘛。”


    看著宣席這張臉,“幹嘛這麽悶悶不樂的,不就是失戀了嘛,這麽久還沒好啊。”


    宣席看了他一眼,霍子糕趕緊閉嘴,“好好我不說了。”


    宣席一雙長腿交疊放著,“說吧,來找我幹嘛。”


    “這話說的,沒事我還不能來了?”


    “你就差在臉上寫著我有事了。”宣席淡定的喝了口茶。


    “你會不會太誇張一點。”


    宣席拿起手機放在他的麵前。


    看著手機裏的自己霍子糕也被嚇了一跳,“我靠,怎麽這麽明顯。”


    宣席放下手機,“現在可以說了嗎。”


    霍子糕頹廢的靠在。沙發上,“你當初是怎麽確定自己喜歡秦聘的?”


    “你喜歡上秦沁了?”


    霍子糕表情有些驚悚的看著他,“你不是背著我去學算命了吧。”


    “當局者迷,不明白嗎。”


    “不過我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不是喜歡,我可不想像秦聘一樣。”說完霍子糕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看向宣席。


    宣席半晌沒說話,“你說得對,不要像她一樣,想好了再說。”


    “要不在你走之前,喝點?”


    宣席站起身,“不了,我還有好多事情要處理。”


    看著自己好兄弟這個樣子,霍子糕也有些不忍心,從小到大,什麽時候遭過這種罪,可是看著他這個樣子,對於這個感情,霍子糕更加懷疑了,自己真的需要愛情嗎?這種痛苦看著就不是很好挺過去的,估計這輩子都會在心裏有道疤。


    想了想還是覺得在自己沒有陷得太深之前趕緊跑。


    霍子糕走到宣席身邊,“兄弟,我決定了,跟你一起回去。”


    宣席繼續收拾這自己的文件,語氣淡淡的說道,“你考慮好了?”


    “反正我也是因為你在這裏才來的,你都走了,我還在這幹嘛?”


    “誰說我要走了?”宣席反問道。


    霍子糕一愣,“不是你自己說的,你爸讓你回公司總部去鍛煉一下?”


    “他讓我去我就去?”宣席放下手裏的文件站起身看向他。


    “那你收拾東西幹嘛?”


    “這是我整理好的資料,要寄回總部的。”


    霍子糕完全風中淩亂,那自己還和秦聘說他要回去,現在秦聘也走了,要是被宣席知道……


    “嗨,你早說啊。”霍子糕的笑容略顯僵硬。


    宣席眯起眼睛盯著他,“你又幹什麽了?”


    霍子糕後退一步,“我能幹什麽。”


    宣席不相信的上下打量著他,“誰知道你這個傻子能幹出什麽來。”


    “嘿,有你這麽說話的嗎。”


    宣席順手拿起旁邊的網球在手裏掂量著,“說不說。”


    “就是,管念男給秦沁打電話,說秦聘不知道去哪了。”


    宣席的反應簡直和秦沁一模一樣,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我去打個電話。”


    宣席拿著手機走到一邊,“劉浩,能查到秦聘現在在哪嗎?”


    “她把定位都關了,監控也隻能查到她去了緣黎山,後麵就不知道她去了。我派去的人還沒有消息。”


    “我知道了。”


    “怎麽樣了?”


    宣席沉默了一會,“你回去吧,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找秦聘去嗎?你知道她在哪嗎?”


    宣席的目光堅定,“我知道。”


    第二天上午,宣席就到了緣黎山腳下,看著麵前高聳入雲的山峰,宣席開始往山上走去。


    現在的天氣正是炎熱的時候,外麵的溫度已經達到了30度,才走到半山腰,宣席的衣服就已經濕透了,汗水順著消瘦的臉頰留下,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光芒。


    宣席坐在一邊的涼亭休息,從背包裏拿出水,彎下腰澆在頭上,瞬間涼快了不少。


    “你怎麽在這?”秦聘的聲音從宣席的背後響起。


    宣席猛的轉身,眼神裏的光芒一閃而過,“來找你。”


    秦聘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我想自己待一段時間,你回去吧。”


    “這段時間,我也想了很多,我知道你的病很嚴重,經過了這麽長時間,我也在想我是不是真的能一直照顧你。”宣席繃直身體,目不轉睛的看著秦聘。


    秦聘的眉頭慢慢皺緊,隨機鬆開,嘴角揚起了帶著嘲諷的笑容,“也許你真的想了很多,但是我已經不需要你了。你在,就是我最大的累贅,能明白吧?”


    “這一次,你說什麽我都不會走了。我知道你想推開我,但是我不會放棄的。這座山又不是你的,你能去,我也能去。”


    “這座山。”秦聘頓了一下,淡然的說道,“我租的。現在來說,還真是我的。如果你再往上走,我會報警的。”


    宣席聽了,突然笑的燦爛,“所以你是為了我特意下來的?”


    秦聘用盡全力按下自己的嘴角不讓它上揚,宣席的這張臉,對秦聘來說完全是暴擊,直直射中了秦聘的心。天知道秦聘的心跳的有多劇烈,瑪德誰來告訴秦聘到底朝哪個方向拜下輩子才能長成這個樣子啊,詞到用時方恨少,自己那點少的可憐的詞匯量根本形容不出宣席的美,他的臉已經不能用簡單的帥來形容,簡直美神降臨,幹淨的臉上沒有一絲瑕疵,每一處都長的那麽完美。


    有一句話秦聘一直都很想問他,是不是因為第一次有人能拒絕他的臉,所以他才這麽緊追不舍的?如果有一天自己也千依百順的,是不是他就真的會放棄了?


    “你自信我能理解,但是你對麵站著的是我,把你的自信收一收。如果你想上去也行,存心找罵,我也攔不住你。”說完,秦聘就上了上山的纜車。


    宣席也拿起背包趕緊跟了上去,“反正被你罵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臉皮早就厚了。”


    秦聘無奈的看向一邊,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很奇怪了,怎麽會有人比自己還奇怪?挨罵上癮嗎?


    到了山上,幾十米高的石門上寫著緣黎道館四個大字,看著年代已經很久遠了。


    跟著秦聘走了進去,宣席在秦聘耳邊小聲的說道,“你真的會在這種地方罵人嗎?”


    看著宣席一臉真誠,秦聘的嚴重充滿了震驚,這人怕不是個傻子吧。


    在秦聘的眼神下,宣席輕咳了一聲,乖乖跟在秦聘的身後。


    到了後院,秦聘站住腳,對宣席說,“現在起,不許再跟著我,不然我就把你打出去。”


    宣席看著秦聘的背影,一個健步上前想抱一抱她。


    秦聘一個閃身讓他撲了空。


    “你可能不了解我,但是我了解你。”孩子靜悄悄必定在作妖,秦聘還不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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