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聘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中午了,伸出手拿過手機,已經12點多了,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剛好今天沒什麽事,好像很久沒看到管念男了,剛好今天周末,應該會在老宅。


    秦聘去到洗手間,看著才結痂的傷口,“還是再等等吧。”


    滑看手機的消息時,突然看到了一串熟悉的號碼,‘秦小姐考慮的怎麽樣了?’


    秦聘拍了下腦門,“怎麽把這事給忘了。”


    一邊歎氣,一邊把宣席給準備好的早餐放到蒸箱裏加熱,“這下好了,還以為三年以後可以到處去玩了呢,學這東西不得三年打底?這老頭按的什麽心,難道真的是爺爺安排的?可是他給我安排這個幹嘛?而且信裏也提到這個啊,律師也沒說過這件事啊?”


    說到律師,秦聘終於想起來給律師打個電話了,“何律師,我是秦聘。”


    “秦小姐,有什麽事嗎?”


    “我爺爺還有沒有留下別的什麽東西?”


    “我已經把所有的東西都交給您了。”


    “他有沒有提到過說要我去學什麽東西?”


    “沒有。”


    “我知道了,你先忙吧。”


    “秦小姐再見。”


    放下手機,秦聘還是覺得維克老頭在騙人,“一定是在騙我,就是想找個接班人,但是我有什麽好的,還用得著特意編個故事騙我?”


    秦聘越來越想不明白了。


    “算了先不管他了。”


    吃完了飯,秦聘坐在桌子麵前,看著還有一小摞的文件,“很快就完事了。”


    為了能早點好,秦聘每天在家裏按時上藥,吃好喝好,終於在三周後,成功胖了5斤。


    站在體重秤上的秦聘瞪大了眼睛,115,一個明晃晃的數字出現在秦聘的眼前,宣席看她一動不動的站在體重秤上,“你怎麽了?”


    秦聘趕緊下來,把體重秤歸零,“沒怎麽。”


    “那過來吃飯吧。”


    “我不吃了。”


    秦聘想回房間,宣席拉住她,“你剛不是還吵著要吃飯嗎?怎麽了?”


    “我都胖了!你看看我的臉圓了。”秦聘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小臉氣的圓鼓鼓的。


    宣席忍不住上手捏了幾下,“哪圓了,你這才是正常的,你以前太瘦了,這個樣子剛剛好。”


    秦聘拍掉他的手,“你少來,你怎麽不胖啊,你也天天跟著我一起吃啊,你的肉呢,都長哪去了?”


    宣席捏住她的臉,“我吃完就出去走走,你仔細回想一下,我哪次沒叫你,你哪次去了?”


    秦聘回想了一下,好像確實是這樣。


    “我有一次想把你抱下去,還被你教訓了一通,都忘了?”宣席彎下腰靠近秦聘的臉。


    秦聘用自己的額頭輕輕的碰了一下他的額頭,“好吧,算是這樣吧,那我晚上也不吃了,減肥。”


    宣席從後麵抱住她,“你一米七的個子長點肉看不出來的,我陪你一起下樓走走也對身體好啊,你都多久沒運動了,在這樣下去你還打的過我嗎?”


    秦聘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好像確實沒多少肌肉了,全都軟了。


    “好吧。”


    “走,吃飯去。”


    宣席拉著秦聘到餐桌前。


    “少吃一點也可以。”


    秦聘被宣席一點點勸動,完全沒有意外又吃多了。


    “宣席!這是少吃一點嘛!”秦聘叉著腰怒氣衝衝的看著宣席。


    宣席忍住笑意,捧著秦聘的臉,“我們下去走走就好了,不要生氣,生氣對消化不好。”


    說完低頭輕輕的吻了一下秦聘的唇。


    秦聘氣的一下推開他,“我要是成了胖妞我饒不了你。”


    “好好好,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秦聘都快要哭了,“誰要你負責我不要胖。”


    “嗷,好好,不胖不胖,我們下去走走好嗎?”宣席趕緊把秦聘抱在懷裏哄著。


    “嗯。”秦聘撅著嘴,滿臉都寫著委屈和不開心。


    宣席給秦聘拿了件外套,“把外套穿上,晚上外麵還是有點冷。”


    秦聘聽話的穿上了。


    兩人去到樓下,秦聘挽著宣席的胳膊在小路上走著,晚上的路燈照的通明,小區裏的綠化還做的很好,小飛蟲什麽的自然就很多了,秦聘用手煽動著,一直閃躲著。


    宣席從口袋裏拿出一瓶蚊蟲噴霧,四處噴了一下,蟲子瞬間就沒有了,“我們天不怕地不怕的秦聘小姐,居然怕飛蟲啊?”宣席忍不住打趣道。


    “怎麽,不能怕啊。”秦聘摟緊了宣席的胳膊,把頭靠在他的肩上。


    “能,怎麽不能。”宣席寵溺的說道,伸手摸了摸靠在自己肩上的頭。“如果有一天,我老了,變醜了,你還愛我嗎?”


    秦聘把頭抬起,“你變老了我會不變老嘛,大家一起醜。”


    “這可是你說的,說了就不能反悔的。”


    “當然。”


    這種簡單的話術,宣席聽得懂,秦聘也知道,但是對於未來這種具有不確定的事情,如果話說的太滿,失望就會越大。


    回到家裏黃經理給秦聘打了電話,“秦姐,來酒吧一趟吧。”


    “我馬上過來。”


    “怎麽了?”


    “我要去趟酒吧。”


    “我和你一起去吧。”


    “好,走吧。”


    兩人開車來到了酒吧。


    黃經理已經在門口等著了,“怎麽了?”


    “柳總的父親來了,在裏麵,好像吵起來了,我們都進不去。把所有客人都趕出來了。”


    秦聘皺起眉頭,伸手示意身後的保鏢,“跟我進去。”


    “是。”


    幾人進去後,柳令父親帶的人已經把這裏包圍住了,秦聘剛要上樓,就被保鏢攔住,“這裏也是我的酒吧。”


    “我們接到的命令就是不許任何人上去。”


    “那你就上去告訴你們老板,再攔我,我就報警了。”


    “我上去報告一聲。”


    保鏢走上去,沒一會就下來了,“老爺請你上去。”


    宣席和身後的保鏢也想跟上去,被攔住,“隻能秦小姐一個人上去。”


    “我沒事的,在這等我吧。”


    說完秦聘就上去了,進到辦公室,柳令跪在地上,臉也腫了,房間被弄的亂七八糟的。


    “柳先生,您這是在幹什麽。”


    柳橫上下打量著秦聘,“你就是這家酒吧的老板?”


    “就是我。”


    “還以為是什麽大人物,就是個小丫頭,這裏沒你的事,不要多管閑事。”


    “這裏是我的酒吧,您把我的客人都趕走了,酒吧虧錢了,怎麽會不關我的事。”


    “虧多少,賠給你。”柳橫毫不在意的說道。


    “也不多一百萬就行。”


    柳橫愣了一下,反笑道,“你個小丫頭,還真敢要,你這破地方,一晚上能賺到一百萬?騙鬼呢。”


    秦聘坐在沙發上,“既然柳先生已經與這個先進的世界脫軌了,那我就給您科普一下,我的酒吧一個晚上的流水賬就能到幾十萬,再加上員工費用,就要走出去十幾萬,再加上今晚您的做為,我還要對老顧客做出賠償,要您一百萬都是看在柳令的麵子上。”


    柳橫看了柳令一眼沒有說話。


    “從您的反應來看,您是對酒吧行業一點了解都沒有吧,您兒子就是從事這個行業,您身為他的父親居然一點都清楚,您這父親當的可真合格啊。”秦聘的語氣冷嘲熱諷。


    “像這麽低俗的行業我不稀罕了解,他今天必須給我退出來。”


    “退出去您要他做什麽?接手您的公司?您確定有他在這裏賺的多嗎?什麽是高檔行業,什麽是低俗行業,您區分的清嗎?”


    柳令拍著桌子,“你個臭丫頭感這麽和我說話。”


    “我看在你是柳令的父親的份上叫你一聲柳先生,要是沒有柳令我早把你扔出去了,還能讓你在這裏叫囂!我一個開酒吧的什麽沒見過,你這種人我見多了,柳令已經長大了,不是你的玩偶,他想幹就幹,沒人能帶走他。”秦聘也站起身,凶神惡煞形容她再合適不過。


    柳橫身上的肥肉下意識的抽搐了一下。


    柳令站起身,“爸,我跟你回去,讓底下的人都撤了吧。”


    柳橫聽到這話才放下心來,一臉得意的看著秦聘。


    “用這種方式逼迫自己的兒子居然還能這麽得意。”秦聘無比的歧視這種父母,仗著兒女對自己的愛,用力打壓,把自己的孩子弄的遍體鱗傷,還沾沾自喜以為自己的教育有多成功。


    “這是我們的家事,輪不到你管,走。”


    柳令從秦聘的身邊走過,秦聘輕聲說道,“廢物。”


    柳令愣了一下,還是走了。


    沒一會,柳橫的人就從酒吧裏撤出去了。


    秦聘從樓上下去,“怎麽樣了?”宣席問道。


    “讓他爸帶回去了,怎麽就這麽窩囊呢,看的真來氣。”秦聘皺起眉頭。


    “這是他的家事,我們管不了的,走吧。”宣席牽著秦聘的手。


    “今晚休息吧,也沒什麽人了。”秦聘說道。


    “好的。”黃經理點頭。


    車上,宣席回想起剛才柳令的樣子,頹廢,麻木又無可奈何,和自己沒什麽兩樣,都是被家裏打壓著,逃也逃不出去,像秦聘這種在充滿愛的家裏長大的孩子是不會理解的。


    到了家,秦聘發現了宣席的不對勁,“從剛才你就不太對勁,你怎麽了?”


    “沒事,可能是太晚了,有點困了。”


    “快走吧,我們回家。”


    宣席點點頭從車上下來。


    兩人十指相扣,往家裏走。


    “秦聘?”一個女生的聲音從秦聘的身後傳來。


    秦聘下意識的皺起眉頭,帶著口罩,隻看個背影都能認出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燒成灰都認識吧。


    兩人轉身,“你是?”秦聘並不認識眼前的女生。


    “我是王昭陽,之前的宴會我們見過一麵的,秦小姐忘了?”王昭陽的語氣溫柔,舉止有禮。


    秦聘笑著說,“我想起來了,真是好巧,在這裏遇見了,王小姐也住這裏?”


    “是啊,我住在13區。”


    “真的很巧。”秦聘並不打算告訴她自己住在哪裏。


    “這位是?”王昭陽看向旁邊的宣席。


    “這是我男朋友,姓宣。”


    王昭陽伸出手,“宣先生,你好。”


    秦聘先一步伸出手,“不好意思,最近他有點感染了,我怕傳染給你就不好了。”


    “啊原來是這樣,那宣先生早日康複。”


    “謝謝。”宣席說道。


    “那我就先走了。”王昭陽和兩人說道。


    “再見。”秦聘笑著說道。


    等王昭陽走後,宣席笑著看向她,“你的醋勁這麽大啊?”


    “她第一次見我的時候也沒見她要和我握手,怎麽到你就這樣,肯定不懷好意,我可不想她晚上回家的時候對那隻手做什麽奇怪的事。”秦聘的表情帶著些許的嫌棄。


    宣席笑的不行,“哈哈哈哈,你怎麽這麽可愛啊。嗯?”


    “你再笑,真的很惡習好嗎。”秦聘氣的拍了他一下。


    “好好,我們回家。”


    “你也注意點聽到沒。”秦聘不放心的說道。


    “知道啦。”


    等兩人走出車庫,暗處一雙眼睛正緊緊的盯著他們。


    回到家裏,秦聘記得王昭陽這個名字,可是和人有些對不上了,隻記得她當時不是一直看著霍子糕嗎?應該喜歡霍子糕才對啊,難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宣席換好衣服從房間裏出來,看到秦聘坐在沙發冥思苦想,走過去坐在她身邊,“還想呐?”


    “我記得王昭陽,當時在宴會上一直偷看霍子糕,她應該是喜歡霍子糕對吧?”


    “這個也說不定的,明天問問子糕不就知道了。”


    “嗯,也是。”


    “好了,別想了,都11點了,早點睡覺吧。”


    “嗯。”


    宣席拉著秦聘回房間,走到門口秦聘回過神來,拍開宣席的手,“往哪走,你的房間在隔壁。”


    “難道你不想抱著我睡嗎?”宣席低下頭,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秦聘。


    秦聘推開他,“你少誘惑我,不會再上你的當了,回你的房間去,再不去都落灰了。”


    宣席直起身,“好吧,你這個狠心的小女人,用我的時候使勁誘惑,不要了就扔到一邊。”


    “苦肉計也沒用,今天給我一個人睡去。”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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