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觀察下來,確實沒發現管善祥有什麽不對的地方,秦聘也放心了,回到賽場去住了。


    黃經理打了電話過來,“秦姐,沒有查到吳老三的死因,而且他家附近的監控在那個時間段的都被人掐了。”


    “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秦聘看著窗外陷入深思,被掐了,警方還沒有追究,這裏麵到底是誰在攪混水。


    “秦姐,有人要見您。”


    “誰?”


    “他說他姓霍。”


    秦聘蹙著眉,“我知道了,把他帶到會客廳。”


    “好的。”


    “這個人怎麽陰魂不散的。”秦聘小聲嘟囔著。


    起身去了會客廳,見到秦聘進來,霍子遙抬頭,“秦小姐,你這賽場很不錯啊。”


    “謝謝誇獎,霍先生今天來是有什麽事嗎?”秦聘懶得客套,坐在對麵的沙發上。


    霍子遙一身休閑服,坐在沙發上也不難看出他優越的身形以及較好的比例,握著被子的手也白嫩修長很好看,頭發沒有打理,自然的落下,一頭短發幹淨利落,有一種淩亂的帥氣,他的臉型非常的流暢又很窄,正麵看臉很小,側麵的線條也很好看,這張臉一看就很渣,但是因為家教問題又很優雅,氣質就很雅痞。


    “路過,聽說這裏有一家賽場很出名,還是管老的孫女開的,當然要進來坐坐了。”


    霍子遙的動作與語氣都很正常,但是總給秦聘一種說不出的邪氣的感覺,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危險兩個字。


    “是嗎,真是好巧,霍先生想去賽場裏玩玩嗎?”秦聘依舊保持著微笑。


    “如果你有時間的話。”


    “當然,請。”


    兩人起身去了賽場,旁邊的工作人員看到秦聘過來,趕緊過去,“秦總。”


    “嗯,給這位先生找一件賽車服。”


    “好的,不知道這位先生,您多高?”


    “183。”


    “好的請稍等。”


    “走吧,我們去裏麵的換衣間等。”秦聘伸出手向換衣間的方向。


    兩人坐在換衣間前的椅子上等待著,“像秦小姐這樣優秀的人,應該有很多的追求者吧。有男朋友嗎?”


    秦聘笑了笑,“我沒什麽本事的,樣貌又不出眾哪裏會有,反倒是霍先生,應該有很多女孩子喜歡吧。”


    “秦小姐真是謙虛了,如果你都沒有的話,我就更沒有了。不過我聽說秦小姐以前身邊有一個關係很好的男生朋友,是男朋友嗎?”


    “既然是關係好,又怎麽會是男朋友呢,當然是朋友了。”秦聘笑著說道,但是秦聘的內心開始懷疑霍子遙接近自己的意圖了,最開始以為是因為管善祥,但是現在看來不是這麽簡單了,他想要幹什麽......


    剛好拿衣服的那個男孩回來了,“秦總,衣服。”


    “好,你去忙吧。”秦聘接過衣服。


    “好的。”


    秦聘把衣服遞給他,“霍先生,試試。”


    霍子遙起身,“今天就算了,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事,下次有機會。”


    “太可惜了,那好吧。”


    霍子遙走了,秦聘把衣服拿到前台,臉色有些發沉,回到辦公室,“黃經理,之前讓你查的霍子遙,怎麽樣了。”


    “馬上把資料發給您。”


    秦聘打開電腦,男,24歲,霍守初之子,現擔任糖果集團的總裁,也是新興畫家,代表作糖果。


    秦聘有些驚訝,“糖果居然是他的作品,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繼續往下翻,是他同級的校友以及他的同學,在同級的欄裏麵,幾個熟悉的名字赫然出現在眼前,宣席,霍子糕。雖然不知道他們具體是什麽關係,但是從小就是同校不同班。


    秦聘笑了,突然就明白了他的意圖,“感情是來打聽來了,還說什麽關係很好的男生朋友,還以為是柳令呢,原來是他,霍子遙,你和他們是什麽關係。”


    拿起手機給秦沁打電話,“喂,姐,你認識霍子遙嗎?”


    “霍子遙?是誰?霍子糕的親戚嗎?”


    “不是,是霍守初的兒子,不知道就算了,這件事不要告訴霍子糕。”


    “好,他怎麽了嗎?”


    “沒什麽,就是覺得他和霍子糕的名字挺像的,就想問問,對了,你和霍子糕怎麽樣了?”


    “能怎麽樣,好久沒聯係了。”


    秦沁的語氣中有點失落,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都認識這麽久了怎麽會聽不出來。


    “不聯係就換一個,好男人還找不著了。”


    “嗯,就是。”


    “好,你先忙吧,我掛了。”


    “嗯。”


    沒聯係,應該是因為宣席吧,畢竟出了這事他要是還能和秦沁繼續聯係也是挺塑料了。


    秦聘想了想,還是打了電話,“喂。”霍子糕的電話從那邊傳來。


    “我是秦聘。”


    “我知道,有事?”


    “最近還好嗎。”


    “呦,我們秦大小姐還會關心人呢。”


    “你少陰陽怪氣的,這是我和他的事,你個外人少管。”


    “那是我兄弟。”霍子糕少見的語氣嚴肅。


    “你兄弟談戀。”秦聘突然頓了一下,“你兄弟就不能有得不到的人了。”


    “當然會有得不到的,但是不能讓當傻子耍。”


    “你怎麽知道他讓人耍了,他告訴你的?”


    “這還用他說嗎,在人家住了幾個月,出來就不認人了,也太明顯了吧。”


    秦聘真想把他的腦子打開看看裏麵裝的是什麽,這種男人秦沁要來幹嘛,傻子一個,“行,你個大聰明,這都被你發現了,我還有事先掛了。”


    “喂,喂秦聘!喂?”突然被掛斷了電話,“臭女人,敢罵我。”酒吧裏,霍子糕氣的把手機扔到一邊,旁邊的人看見了,“呦,霍少,這麽大的火氣,怎麽了這是?”


    “一個瘋子,不管她,喝酒。”


    秦聘把手機啪的一聲放在桌子上,“就這腦子,宣席怎麽能和他成朋友的,還以為能說出多厲害的細節呢,哎呦喂。這樣的可別和他成親戚。”


    秦聘一臉嫌棄的說道。


    傍晚秦聘回了家,衣服鞋子都扔的亂七八糟的,“自己活的不是也挺開心的,幹嘛要找男朋友。”


    秦聘這樣說著,可是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宣席那張臉,微笑時,生氣時,難過時,被自己氣到時,無奈時,寵溺時,各種表情都映入腦海。


    “沒他還不能活了,明天就出去找男人去。”說完秦聘起身回了房間休息。


    一周後,秦聘晚上回家,路過門衛的時候,裏麵的保安叫住秦聘,“秦小姐。”


    “怎麽了?”秦聘放下車窗。


    “這有你的東西。”


    秦聘接過,“好,謝謝。”


    “沒事。”


    回到家,秦聘打開信封,是一封邀請函,裏麵還附帶了一封信,大概是說之前給秦聘發了邀請,但是沒有回複,希望秦聘能去參加這次珠寶拍賣。


    但是秦聘從來都沒有收到什麽邀請函啊,這段時間秦聘也在納悶,這種時候不是應該很多人過來蹭臉熟嗎,怎麽一個消息都沒有更別說人了,除了霍子遙,秦聘就沒見過什麽人了。


    秦聘給黃經理,“您稍等,我幫您看看。”


    很快,“有的,發到您的郵箱裏了。”


    “最近的邀請函很多嗎?\\\"


    “是很多,我以後會及時回複的。”


    “你可以找個人幫你,這段時間應該會很忙。”


    “好的秦姐,那這個您是要參見嗎?”


    “不,正常拒絕就好。”


    “好的。”


    因為秦聘從來就不參加這種宴會,所以就把這個工作郵箱交給黃經理管理了,隻要是這種事情就一律拒絕,估計是最近的邀約變多了,黃經理一時間沒有全部回複。


    秦聘看著手裏的邀請函笑了笑,“真是有誠意啊,都送家裏了。”要不是樓下的保安攔著,怕是要送到家門口了吧。


    隨手將信件扔到了一邊。在酒吧的上升期時秦聘已經受夠了到處應酬,那時候秦聘就發誓,等有一天做起來了,就絕不應酬,秦聘也基本做到了,除了推不掉的秦聘一個也沒有參加過。


    以前秦沁也說過這個問題,但是秦聘覺得這兩個地方已經經營的很好了,隻要維持盈利的狀態秦聘就已經很滿意了不需要再網上爬了,秦聘這種性子隻要不惹到頭上秦聘也不會輕易和誰交壞,也就不擔心會惹到誰,所以也不需要那麽強大的勢力,隻要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也是這種性格,很多人根本就不認識秦聘,因為秦聘連照片都很少發布更別說真人了。


    有些人想認識秦聘,可是根本就沒有渠道,早幾年秦聘還會出現在酒吧裏,現在秦聘除了辦公室,聚會的場合就沒參加過,管善祥的生日宴是秦聘近兩年第一次參加宴會應酬,也是這種方式為秦聘躲避了很多麻煩與煩惱,因為不去所以聽不見很多閑言碎語,也不會見到很多阿諛奉承的人,隻活在自己的小世界裏不去管外麵的風聲。


    洗完澡出來,秦聘習慣性的看了一眼手機,沒有什麽重要的消息,扔下手機就準備休息了,但是躺下的一瞬間秦聘滿眼冒金星,一陣眩暈,緩了好半天才恢複過來。


    “怎麽回事,因為最近沒好好吃飯還熬夜了?以前不也這麽幹嘛,算了,明天去找個中醫看看好了,總不能有命賺沒命花吧。”


    想清楚後秦聘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中午秦聘起床去上班,剛進到賽場的大樓裏,前台就叫住秦聘,“秦小姐,霍先生又來了。”


    “在哪?”


    “會客廳。”


    秦聘點點頭,轉頭就走了,前台直接傻眼了,走之前秦聘還交待了一句,“不許告訴他我來過。”


    “好的。”


    回到車裏,秦聘突然想起來,管念男之前說什麽事情瞞著我,到底是什麽事。


    想著想著就走神了,車子一下就撞到了前麵的,秦聘才回過神來,前麵的司機已經下車了,居然是霍子糕,霍子糕也認出了她的車,站在了車尾處等著秦聘下來。


    秦聘下車,“不好意思。”


    “呀,我們秦小公主啊,好久不見啊,快一年了吧。”


    “陰陽怪氣的幹什麽,不就撞了你一下嗎。”秦聘皺起眉頭,對於昔日好友秦聘也懶得和他客氣。


    “哎呦,這身份不一樣了口氣也不一樣了。”


    “你少來,我打碎你個明代的琉璃盞你不也沒說什麽,撞你一下你還來事了。”想起當初在霍子糕家聚會的時候,大家都喝多了,秦聘一個沒站穩把他家的古董櫃子個碰倒了,隔天醒酒後,雖然霍子糕說沒事,這東西他家多的是,不差這一個,但是秦聘還是把最貴的琉璃盞給賠了,真是貴的秦聘懷疑人生,從那天起秦聘再也沒碰過古董,看見了也離得遠遠的。


    “今時不同往日,走官司吧。”


    “霍子糕,你幼不幼稚啊,你這叫浪費公共資源,修理費我出,你要是想吵架我們換個地方吵可以吧。”


    “秦聘!你哄小孩呢。”霍子糕感覺自己被歧視了。


    “你說了半天,賠償的事你一句沒說,不就是好不容易逮到我了想教育我給你兄弟出口氣嗎,咱換個地方,我聽著總行吧。”


    “我是那不講理的人嗎,我這是就事論事。”


    “啊行行行,就事論事,那你說,這事怎麽辦,走保險,還是我現在給你轉賬。”


    “我都不要,小爺差那點錢嗎,我要你道歉,很誠懇的道歉。”霍子糕雙手交叉放下胸前,整個人靠在車上,他開的是一輛奔馳g,優越的身材比例讓他的腿和車尾差不多高,寬肩窄腰長腿,還有一張可愛的圓臉。


    “對不起,霍少爺,我錯了。可以了嗎,能走了嗎。”秦聘一臉嚴肅的看著。


    “還行吧,今天先這樣,以後再說吧。”


    秦聘有些無語,上了車離開了,但是車這個樣子也開不了了,隻好把車送到修理廠,剛好霍子糕也把車開了過來,“你不是自己有廠子,還過來給人家送錢,真是有錢了,沒事還做慈善呢。”霍子糕就差把看你不順眼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賽場裏有我不想看見的人,不想回去。”秦聘坐下,把腿蹺了起來。


    “現在還有人敢得罪你呢?誰這麽大膽,說來我聽聽。”


    “這個人,和你名字差不多,估計你也認識。”


    “誰?”


    “那就不方便說了,萬一你事後跟人家說了,那我不就得罪人了。”秦聘賣起關子,怎麽都不肯說。


    “我霍子糕是那種人嗎。”


    “以前你或許不是,但現在我們這種關係,你沒給我兩刀都是你僅存的理智了。”秦聘喝著服務生拿過來的水。


    “秦聘!”霍子糕音量瞬間拔高,周圍人的目光都集中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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