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聘現在困的要命,懶得理這些閑言碎語,站在那裏閉上眼睛都能睡一覺。


    宣席站在她的後麵,看著她一會晃悠一下,覺得有些好笑,但是隊伍之間間隔一米,自己不能過去扶著她,沒辦法了。


    大概等了十分鍾,天空就下雪了,宣席也沒有戴帽子,羽絨服還是無帽的款式,等了這麽久,耳朵已經凍的通紅了。


    站了這麽久,還這麽冷秦聘再大的困意也醒的差不多了,看著前麵沒有戴帽子的人已經凍的往回跑了,排了這麽久的隊都不管了,突然想起宣席好像也沒戴帽子,轉頭看了一眼,頭上已經蓋了一層雪了,耳朵和臉露出來的部分通紅的,看起來可憐極了,就像路邊的小狗一樣。


    秦聘把自己的帽子摘下來,帶上羽絨服的帽子,“嗯,傻不傻出來不戴帽子。”


    宣席接過她手裏的帽子,“沒想到要等這麽久。”


    宣席剛要帶上帽子,秦聘先一步抬手幫他把頭上的雪弄掉,宣席看著她。


    秦聘視線看到了他的眼神,“別弄髒了我的帽子。”然後轉過身去。


    還好秦聘的帽子是一頂黑色寬鬆毛線帽,看上去不算違和,反而還增添一點帥氣。秦聘不禁再一次感歎,果然長的好看的人就是披著麻袋都好看啊。


    終於快到秦聘了,秦聘才看到,原來是要捅鼻子,秦聘皺起眉頭,一臉抗拒的表情,但是還是輪到了秦聘,秦聘站在那裏摘下口罩,醫生拿起拭子伸向秦聘,秦聘下意識的往後躲。


    “不要躲,一下就好了。”醫生說道。


    宣席上前扶住她,醫生快速的在鼻子裏擦了一圈,“好了結束了。”


    秦聘的眼淚都出來了,下意識的回身躲在宣席的懷裏。宣席安慰的拍了拍她,“好了,你先去旁邊,到我了。”


    宣席微微彎下腰,很快就結束了。


    秦聘捂著鼻子緩了好半天。


    兩人才回到樓裏,“不知道什麽時候核酸大廳才能建完,這也太冷了。”旁邊的女孩和旁邊的人說道。


    “應該快了吧,估計這周就能完事。之前我家建一個小型方舟才用了三天,這次設施要全一點估計也就一周吧。”


    “原來你家也參與啦。”


    “是啊。”


    電梯終於到了,大家進了電梯,秦聘和宣席在前麵先走了進去。秦聘站在左邊的角落,宣席就站在她旁邊,很奇怪,大家都覺得這兩個是小兩口,有時候磁場真的是個玄學,就像秦聘磕的cp一樣,除了這兩個人鬼船秦聘都覺得沒有cp感。


    回了家,兩人把衣服上的雪都在門口弄幹淨,進了門,把口罩帽子都摘掉。


    宣席一把摘掉帽子,秦聘一轉頭就看到他立起來的頭,撲哧一聲笑出來,“宣席,哈哈哈哈哈。”


    宣席皺起眉頭,眼裏滿是不解,“你在笑什麽。”


    秦聘指了指鏡子,“你去看看。”


    宣席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頭發,“很好笑嗎。”


    看著恢複正常的宣席,“確實沒有剛才好笑了,應該拍下來的,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宣席白了她一眼。


    “好吧好吧不笑你了,早上吃什麽。”


    “白粥。”宣席朝著廚房走去。


    “也好,我去換衣服。”


    秦聘回了房間,早起的感覺也還不錯,秦聘心裏暗暗想著。


    突然房間外傳來啪的一聲,秦聘換好衣服趕緊出去,“怎麽了?”


    “我手滑,粥全灑了。”宣席指著地上的白粥和破碎的碗。


    秦聘的視線卻停留在他全是粥的手背上,“你手,不燙嗎?”


    宣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一會洗一下就好了,你先幫忙收拾一下,我去洗手。”宣席去了洗手間。


    “好。”秦聘點點頭,去拿掃帚和抹布。蹲在地上,發現地上的灰已經落了一層了,“什麽時候這麽髒了。啊對,阿姨進不來了。”秦聘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這怎麽辦,讓他把收拾家務這個工作也包了是不是有點欺負人啊,等他出去了會吃了我吧。”


    宣席這時從洗手間裏出來,“你一個人嘀嘀咕咕的說什麽呢。”


    秦聘抬頭看他,“宣席,房間太髒了,該打掃了。”


    宣席有點無語的看著她,“你不會讓我打掃吧。”


    秦聘帶著撒嬌的意味,“我真的很討厭做家務哎。”


    “你不會覺得我喜歡吧。”


    “那我們一起幹總可以吧。”秦聘起身。


    宣席點點頭,“可以。”


    “其實倒是沒有特別髒的地方,用吸塵器弄一下就好,我擦,你吸可以吧。”秦聘問道。


    宣席點頭,去拿了吸塵器,“這東西怎麽用?”宣席拿著吸塵器問道。


    秦聘走過去,插上電教他怎麽用,宣席好奇的看著她,“你怎麽會用?”


    “雖然我不喜歡,但是這麽簡單的東西看一看就會了吧。”秦聘臭屁的說道。


    很快兩人就把家裏裏裏外外的清潔了一遍,看著閃閃發光的地麵兩人表示很滿意。


    秦聘不經意間看到了宣席的手,被燙的地方已經起了水泡,秦聘指著他的手,“宣席,你的手。”


    宣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什麽時候起來的。”


    “你去沙發上坐著我去給你找藥。”


    找了燙傷膏,秦聘一隻手拿著燙傷膏,一隻手拿著棉簽,“這東西用不用弄破啊,還是直接塗?”


    “打電話問一下吧。”宣席說道,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喂,何醫生,燙出水泡了要怎麽處理?”


    “好的知道了。”掛斷電話,“直接挑破,再塗點燙傷膏就行了。”


    “挑破?”秦聘有點糾結又有點不忍心。


    “你家應該有消毒針吧,戳破把水弄出來就行了。”宣席說的好像不是他的手一樣冷靜。


    “有。”秦聘在藥箱裏翻找著。


    拿出針,宣席把手伸過去。


    秦聘吞了下口水,手裏握著針,奇怪了,開槍都試過了,怎麽拿個針手就抖呢。


    “我來了啊。”


    秦聘眼神堅定,仿佛要去英勇就義一樣,手慢慢的伸過去,對著那個水泡,要緊嘴唇,遲遲下不去手,宣席看著她,一手抓著她一下就紮了進去。


    “啊啊啊啊啊!!”給秦聘嚇的針都掉了,一臉驚恐的看著他,“你幹什麽啊!”


    宣席瞟了她一眼,“殺了我眼睛都不眨的人弄個水泡這麽費勁。”說完拿過針,“我自己來。”


    看著宣席痛快利落的動作,就好像在搞什麽科研一樣,完全不像是在紮自己的手,秦聘表情有點扭曲的看著他。


    “藥給我。”宣席伸過手。


    秦聘把藥遞給他。看著他弄好這一切,“幫我綁個紗布總可以吧。”


    “嗯。”秦聘拿起旁邊的紗布,動作輕柔的像是在對待一個易碎的娃娃,認真又小心。最後係了一個蝴蝶結。“好了,從今天起飯就我做吧。想吃什麽。”


    宣席上下打量的看著她,“你會做什麽。”


    “不要小瞧我好嗎,我上網查教程不就好了,多大點事。”


    “那就陽春麵吧。”


    “好,等我。”


    秦聘找出家裏的麵條,上網查教程,“很簡單嘛。”


    “豬肥肉一小塊,切成大點的丁。ok”秦聘著手去切肉。


    切完肉,“完美。”秦聘得意的笑著,“然後是,幹蝦仁。”秦聘在冰箱裏找了找,“鮮蝦仁也可以吧。”秦聘開始坐在那裏剝蝦。


    剝完後,“一根小蔥。”


    都弄好後,“起鍋,將豬肉放進去,加一炒勺清水,小火慢熬,直到熬出豬油,豬肉表麵略微上色,當然,如果您家裏有現成的豬油更好,這一步就可以省略了。......”秦聘的臉直接黑了下來,“誰家還沒點豬油了,沒有買點還不行嗎?是不是有病。”秦聘氣哄哄的把豬肉又放了起來。


    拿出豬油,把準備好的東西都放進去,“啊!”小蔥上的水沒有弄幹淨,油崩出來了,熱油崩到了秦聘手上。


    “這都什麽玩意啊。燙死我了。”宣席從客廳過來,“怎麽樣了秦大廚。”


    “好的很。”秦聘頭也沒回。


    “倒入適量生抽、鹽,舀上一湯匙熬好的蔥油(豬油),備用。”秦聘疑惑的看著,“適量是多少?說話怎麽模棱兩可的,這破網站遲早給他舉報了。差評。”


    秦聘拿起旁邊的生抽,“適量,一勺應該差不多吧。”秦聘拿出一個小湯匙。往裏麵加了一小勺鹽。


    終於做好後,“顏色還不錯,應該不至於太難吃吧。”


    秦聘拿著碗放到餐桌上,宣席已經坐在那裏等著了。看到秦聘手裏的麵,顏色還不錯,就是沒什麽香味。“你嚐過沒啊,不會有毒吧。”宣席有點不相信的說道。


    “有毒,毒死你,趕緊吃吃完好上路。”秦聘惡狠狠的說道。


    宣席拿起筷子嚐了一口,表情有點奇怪,秦聘緊張的看著他,“味道怎麽樣?”


    “自己嚐。”


    秦聘拿起筷子,嚐了一口,皺起眉頭,難吃倒是不至於,就是味道怪怪的。“要不還是吃泡麵吧。”


    宣席放下筷子,點點頭。


    秦聘轉身就坐在椅子上了,“我累了,你去做。”


    宣席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起身去廚房,然後站在廚房門口,“你是怎麽做到能把廚房弄的亂成這個樣子的。”


    “不知道。”秦聘有氣無力的說道,好像做一碗麵用了她全部的力氣,“做飯比打仗還累啊。”


    宣席無奈的搖搖頭,進去煮麵。


    沒一會麵就好了,“過來端麵秦聘。”


    “來了。”秦聘去到廚房把兩人的麵端到桌子上。


    “我就知道你,還以後的飯都你做,才第一頓啊秦聘,你起碼堅持一天好嗎。”宣席坐在一邊嘮叨著。


    “你又沒告訴我做飯這麽麻煩。”


    宣席抿唇沒再說什麽,吃完飯後秦聘收拾碗筷。


    “你說你現在是不是很想哭啊,被封到了我家,連個保姆都沒有。”秦聘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撐著頭看著他。


    宣席看著新聞,“你都沒哭我有什麽好哭的。”


    “不錯嘛,這一點上你比他們強多了。”秦聘順嘴說了出來。


    “誰們?你還知道誰?”宣席轉過頭來。


    秦聘湊近,“吃醋了?”


    “沒有。”


    “不說別人嘍,就算是霍子糕都不會像你這麽冷靜吧,他要是沒人幫他收拾房間做飯,一定會抓狂亂叫的。”說著,秦聘想象到了那個畫麵,不禁笑出聲來。


    “你笑什麽。”


    宣席起身要回房間,秦聘拉住他,把他拉回沙發上,“你怎麽比我還喜怒無常的啊,還說我呢,我有姨媽期可以解釋,你有什麽啊,姨父期?”


    “秦聘!”宣席實在是說不過她,真不知道她怎麽那麽能說。


    “行行,我不說了還不行嘛,這家裏就咱們兩個人,陪我說說話嘛,很無聊哎。”


    “你這不是說話,你這是找茬。”


    “好吧,我盡量不找茬,可以吧。”秦聘盯著他的臉。


    宣席被她盯的渾身不舒服,“你能別盯著我了嗎。”轉過頭來看著她。


    “但是我移不開眼怎麽辦啊。”秦聘眼睛都不眨的看著他,高挺的鼻梁,睫毛比女孩子的還長,薄唇緊閉,加上如刀鋒般的下顎線,就像從漫畫裏走出來的一樣,甚至比漫畫裏的人還好看,這麽完美的顏怎麽會有人能移開眼啊。


    宣席看著她,向她靠近,眼神充滿了魅惑,“那你求我啊,求我讓你抱一抱,親一親。”


    這眼神無疑更刺激秦聘那顆躁動不安的心,“我可是一直在努力控製我的行為,這次是你主動挑釁的。”


    秦聘的手悄悄的伸進他的衛衣,撫上他的腰,輕輕的觸碰,宣席瞬間渾身緊繃,笑死了,認識了這麽久,秦聘還不知道他的弱點在哪。


    宣席趕緊抓住她作亂的手,秦聘的嘴角掛起一抹壞笑,輕輕的撓他的側腰,宣席爽朗的聲音大笑著向後仰過去,倒在沙發上,秦聘抓住他受傷的那隻手固定住,“還敢不敢了嗯?”


    宣席四處亂躲著,笑的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了,“秦聘,別撓了,哈哈哈哈哈。”


    “錯了沒。”秦聘的小手左右換邊撓,宣席一點辦法都沒有,一隻手根本攔不住她。


    “錯了。”


    聽到了想聽的話,秦聘才罷休,另一方麵也怕他笑壞了,畢竟怕癢的人這樣真的挺難受的。


    鬆開了他的手,趕緊彈開,怕他報複回來。


    “可不帶秋後算賬的啊。”秦聘警惕的看著他。


    “秦聘!”宣席一臉憤怒的看著她。


    秦聘一步步後退,“怎麽了嘛,你先開始的,不關我的事。”


    突然宣席的手機響了,秦聘趕緊說道,“手機響了。”


    宣席看了眼手機,又看了眼秦聘,秦聘以為是讓她回房間,“你怎麽不回房間接啊。”


    “回什麽房間,是霍子糕。”


    “那你接啊看我幹什麽。”


    宣席接通了電話,“喂。”


    “宣席,你知道秦沁和秦聘最近怎麽了嗎?”


    “不知道啊,怎麽了?”


    “今天和她提到秦聘,她好像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宣席看了秦聘一眼,“我也不清楚,想知道你自己去問,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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