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餓了一天的秦聘應該胃口大開才對,但是卻味同嚼蠟,反倒是劉浩吃的開心。


    吃完飯後兩人就回了公寓。


    兩人一起倒在沙發上,秦聘是憂心忡忡,而劉浩是吃飽了撐了......


    休息了一會劉浩提議晚上出去玩,但是想起那個神經病秦聘是真不敢出去,雖然蘇其總說她是個小變態,但是本質上秦聘還是正常人,畢竟秦聘是真的怕麻煩......


    “一定要去嗎。”秦聘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劉浩不理解,“你不是一直很想嚐嚐德國的酒嗎,這麽好的機會你不想去?”


    “我不是和你說了我遇到個神經病嗎,我怕遇到他。”


    劉浩瞬間表情無語,“秦聘,不要怕麻煩好嗎,這種人你不早點收拾掉他就會一直纏著你的,萬一哪天在一個重要場合他給你搞砸了你瘋不瘋。”


    秦聘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劉浩也很無奈,“你怎麽總能碰到這種神經病呢。”


    “我也很無辜啊,這都什麽玩意。煩死了。”


    “那你還去不去啊。”


    “去,還怕他了不成。”


    到了晚上,秦聘化了妝和劉浩一起去了酒吧,是一個露天的音樂節,秦聘看了一圈也沒看到個自己感興趣的,反倒是劉浩看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也可以理解,這裏的男生脫光了上身,露出健壯的肌肉,再加上個子高體架大,顯得身材更好了。


    秦聘嫌棄的看著他,“劉浩,擦擦吧,口水都流下來了。”


    劉浩下意識的摸了一下嘴角,“誰流口水了。”


    秦聘寵溺的笑了笑。


    “你今天怎麽這麽老實啊,怎麽,這麽多男人沒有你喜歡的?”


    “我從來不喜歡這種的。”秦聘拿起酒瓶說道。


    嚐了一口,啤酒杯內橙黃色的酒體在燈光的照耀下格外透徹,泡沫不算細膩,聞起來有一種清爽的香蕉氣味,和丁香味結合在一起,味道柔和且持久,入喉是麥芽糖的微甜果味口感,沒有其他啤酒的苦味。


    看秦聘在一邊喝的開心,“不會真的有人來酒吧隻是為了喝酒吧。在自己的酒吧喝不好嗎,還來這花錢喝。”劉浩不理解的搖搖頭,憋著嘴角時,臉上的嬰兒肥格外明顯,顯得整個人又幼又嫩。


    秦聘看著這張臉,“誰以後能把你娶回家得多幸福啊,這麽可愛的臉應該永遠也看不夠吧。”


    看著秦聘這麽認真的誇自己,劉浩的臉瞬間通紅,“哎呀,你說什麽啊,不害臊的。”


    “呦怎麽還臉紅了。”秦聘帶著驚訝的語氣開玩笑的說道,好看的眼睛笑的彎彎,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笑容一直都是秦聘的必殺技,特別是秦聘不經意間露出的笑容最為致命。


    劉浩一時間都晃了神,“你笑和不笑絕對不是一個人。”


    秦聘帶著笑意靠近他,“那,你心動了嗎。”


    劉浩慌亂的推開她,“哎呀你煩人呢。”


    看著劉浩的反應秦聘哈哈大笑著。笑容明朗。


    但是瞥向旁邊時,秦聘一下子愣住了,但是仔細一看時,又消失了。


    看著秦聘盯著一邊,劉浩也看了一眼,“怎麽了,看什麽呢?”


    “沒事,我可能看錯了。”秦聘好像看到了宣席,隨即又自嘲道,他怎麽會來呢。


    兩人玩到了淩晨才回了家。


    接下來的幾天秦聘都待在劉浩的公寓裏,哪都沒去。


    這天中午劉浩剛加班回來,看到秦聘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秦聘聽到聲音回頭,“回來了,桌子上有飯。”


    劉浩突然心裏有一種怪異的感覺,“我活了十八年,還是第一次回家就有飯吃,這感覺還不錯嘛。”


    換下鞋,劉浩蹦蹦噠噠的去了洗手間,聽到這話的秦聘一愣,眼睛直直的看著劉浩的身影。


    直到劉浩出來,秦聘還在看著他,劉浩坐到桌子上,看著秦聘,“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好嗎。”


    “還不是你。說的還怪可憐的。”


    劉浩笑了笑,開始吃飯。“我說秦老板,你提前這麽久來德國,還什麽事都不幹,事出反常必有妖,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秦聘躺在沙發上撐著頭,看著電視,“能怎麽回事,在國內太累了,來這歇歇唄。”


    劉浩塞嘴裏一大口肉,“你少來,我還不了解你,你要是真想休息你還能大老遠的跑這來,坐飛機那麽累,是什麽休息啊。”


    “哎呀,你吃完再說,嘟嘟囔囔的說什麽呢。”


    劉浩襟著鼻子輕哼一聲,“你就忽悠我吧。倒時候你想說我還不想聽呢。”


    秦聘不再理他,專心看著電視。


    第二天劉浩再回家的時候,就看到沙發上露出來一顆灰色的頭,劉浩震驚的盯著這顆頭。


    秦聘轉過頭來,看到劉浩震驚的眼神,“你幹嘛,我不就染個頭,怎麽樣好不好看。”


    “秦聘,你受什麽刺激了。”


    “我怎麽啦,我就覺得這顏色挺好看的,不好看嗎。”


    秦聘白皙的皮膚,標準的鵝蛋臉,臉型流暢,配上奶奶灰的發色更襯膚色冷調。


    “好看啦,但是你說過你絕對不染發的。”劉浩開始有些擔心她了,秦聘一直都說自己要純自然絕對不染發的,一頭黑發不知道有多寶貝,在頭發上花的錢比臉上的都多。


    秦聘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突然覺得染發也挺好的,以前就是太固執了,現在我很滿意啊。”


    劉浩坐到她對麵,“秦聘,你必須說清楚,你到底怎麽了。你不對勁。”


    秦聘被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笑了,“我真的沒事,人不就是一直在改變嘛。”


    劉浩狐疑的看著她,“你確定?”


    “當然,我一天除了學習我還有什麽不開心的。”秦聘一臉輕鬆的說道。


    劉浩仔細想了想,這個臭秦聘確實一直沒個定性,今天喜歡明天就不喜歡了,後天說不定又喜歡了。


    “你最好是沒事啊。”說完劉浩洗了手去吃飯了。


    在劉浩看不見的地方輕輕歎了口氣。


    下午六點的時候,秦沁打了視頻過來,“在那邊怎麽樣啊。”


    秦聘躺在床上,“還行吧。”


    “這是你新租的公寓嗎?”


    “沒有,我在劉浩家。”


    “哦。”


    秦聘聽著秦沁的聲音不對,“怎麽,什麽事?”


    “沒事啊。”


    “你少來,你對我說謊有什麽代價忘了是吧。快打自己一下。”


    秦沁無奈的打了自己的手。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每次秦沁欺負秦聘的時候就會撞到桌子或者被東西拌一下,這件事一直被秦聘笑到現在。


    “現在可以說是什麽事了嗎。”


    “唉,宣席好像是去德國了。”


    “你說什麽?”秦聘一下子坐起來,難道那天晚上真的不是自己看錯了,真的是他?


    “沒人知道他去德國,是我一個朋友,在德國的機場看到他了,給我拍了照片問我是不是他。”秦沁對這對小情侶也是很無奈了,兩個人都那麽倔,誰都不肯低頭。


    “他來就來唄,和我有什麽關係。”


    “秦聘,你就嘴硬吧,等到你倆錯過了,我看你上哪哭去。”


    “但凡我們是合適的早就在一起了,還用等到現在嗎,我沒說,他不是也沒提,這就說明我們兩個都沒有那麽愛,也說明我們兩個不合適,既然都知道為什麽還要勉強呢,如果他找到了合適他的,我就祝他幸福。”說出的這些話連秦聘自己都不相信,可是自己就是一個沒有安全感,徹頭徹尾的膽小鬼,害怕自己付出的真心得不到回應,傷害自己。這種結果是想一想都心痛的程度。


    秦沁很嚴肅的看著她,小巧的嘴巴抿成一條線,“秦聘,這一點都不是你的性格。”


    “我也沒辦法,我也很想把他留在我身邊,可是我根本就做不到。”秦聘眼裏的憂愁藏不住,肆意的流露出來。


    繼續說道,“你和霍子糕真的不用管我們了,沒用的,沒人幫的了我們。”


    秦沁愣了一下,“你,都知道了?”


    “你們倆的演技有多拙劣都不知道吧。”


    “唉,我倆這不是著急嘛。”


    “這件事,我也很急,但是我現在的狀態真的不適合談戀愛,就算勉強在一起,也根本算不上一段美好的回憶,算不上是一個好的戀人。”隻會每天不停的懷疑他是不是外麵有人了,是不是不愛自己了,到最後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自己,這一點都是秦聘想要的戀愛。


    “好,我不會催你了,好好調整自己,麵對自己,好好在德國養傷吧,拜拜。”


    “嘿,誰傷啦,喂!”還沒等秦聘說完秦沁就掛斷了電話。


    秦聘無奈的笑了笑。


    看著日曆上的數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原來半個月已經過去了,已經在劉浩家待了這麽久了。


    是時候該出去了,那個麻煩總是要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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