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秦聘穿了一身黑色,黑色的t恤,黑色的工裝褲,黑色的馬丁靴,長發高高紮起,又颯又利落又貴氣。來到這裏才發現,這裏的天氣並不熱,而且,今天天氣預報說有雨。


    “走吧。”宣席打開房門和她走了出去。


    走到草地,眾人遠遠的就看到兩人的身影,這麽惹眼的兩人,想看不到也很難。有時候cp感這件事就是一個很玄的東西,明明兩人沒什麽親密的舉動,甚至兩人中間都能再站一個人,但是就是很明確的告訴別人,這兩人就是情侶。


    大家看了看倆人,又看了看林央,從剛才回來林央就有些心不在焉的。


    霍子糕看著兩人回來,“你倆終於來了,快來,嚐嚐我的手藝,絕對驚豔你們。”


    秦聘笑著走過去,“是不是在吹啊。”接過一串蔬菜串,味道真的還不錯,“霍少手藝行啊。”


    霍子糕得意的笑著。


    宣席走到飲品區,長手長腳的坐在那裏多少有些不舒服。


    林央挨著宣席的位置坐下,什麽都沒說。


    秦聘看了一眼,走過去,“宣席幫我拿杯水。”


    宣席甚至沒有一絲猶豫的倒了一杯水給她。


    秦聘順勢坐下,“今早幾點起的?”問的很隨意,好像兩人之間問這些都是正常的,看似正常又帶著一點曖昧。


    “6點。”


    “這麽說你吃到早餐了?好吃嗎?都有什麽?”


    “還好,就是一些正常的麵包和咖啡。”


    雖然宣席的臉上沒什麽表情,但是語氣裏平靜中帶著一絲溫柔,看似敷衍,但是其實每一個問題都回答了。


    林央也湊了過來,拿著杯子的手,‘不經意’間碰到了宣席的胳膊,飲料灑到了宣席的身上。


    “哎呀,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林央驚呼一聲,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宣席立馬起身。


    霍子糕和秦沁跑過來,“怎麽了?”


    “我不小心把果汁灑在宣席的身上了。”林央一臉歉意的說道。


    “我回去換身衣服。”


    “我陪你去吧。”林央說道。“衣服我幫你清洗,畢竟是我弄髒的。”


    宣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轉身就走了。林央立馬跟了上去。


    秦沁看著秦聘。秦聘麵不改色的站在那裏,秦沁走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秦聘回握住她的手,笑了笑,“我們過去吃燒烤吧。”


    秦沁看了一眼霍子糕,霍子糕立刻明白了,“沒事了,我過去看看我的燒烤啦。”


    秦沁擔心的看著她,“你真的沒事嗎?”


    秦聘笑了笑,“我有事能怎麽樣呢。於事無補嘛,當然沒事了。”秦聘的語氣輕鬆的不行。


    秦沁皺起眉,“秦聘你別這樣行嗎。”


    秦聘笑的燦爛,“我怎麽啦。總不能我不和人家談戀愛還擋著人家的桃花吧,平時撩一撩就可以了,到了關鍵時候還攔著,那也太不是人了吧。”


    “可是你喜歡他,他也喜歡你啊。”秦沁滿眼擔心的看著她。


    秦聘地下眼眸,“可是我的喜歡能持續多久,他對我,到底是喜歡還是好奇,我們都不知道不是嗎,我不想我的初戀就這麽稀裏糊塗的送出去,這對我不公平,對他更不公平。我現在還不是一個合格的女朋友,我們在一起不可能有積極的一麵的,有的隻會是無盡的爭吵,到最後兩敗俱傷,一拍兩散。我不想傷害他,我希望他能找到一個真的愛他,能和他一起積極的麵向生活的人,那個人不可能是我。”


    “我不應該拽著你來的。”秦沁的眼眶裏開始有淚珠閃爍了。


    秦聘笑了笑,“沒事啦,至少讓我能狠下心斷開啊。也算你幫了我個大忙啦。”


    “秦聘。”秦沁一副要哭的表情。


    秦聘眼睛彎彎的笑著看向她,“我都沒哭哎,你哭什麽。別哭了,咱們去吃燒烤吧。”


    秦聘拉著她過去,看著秦聘笑的那麽開心,她的笑容好像可以治愈所有難過的事,好像什麽煩惱都沒有一樣,無憂無慮的。可是秦聘越是這樣,秦沁的心就越難受,秦聘的笑容取決於她有多傷心,笑的越開心,就代表她有多傷心。她的笑可以治愈別人,可唯獨治愈不了她自己。


    過了一會,宣席和林央回來了,離的好遠就聽到了林央的笑聲,那笑聲就好像拳頭,一下砸在了秦聘的心髒上,疼的秦聘喘不過氣來。


    但是臉上的笑容不減絲毫。


    也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麽,林央回來後心情就變的很好,做什麽都笑意滿滿的,開心的不得了。


    這場燒烤吃了很久,直到天都已經黑了,大家都差不多喝醉了。


    秦聘的酒量很好,隻是稍微有點頭暈,拿著酒瓶不知道走到哪裏,眼前的別墅看著有點熟悉,“這別墅,不是,我住的地方吧。怎麽,這麽眼熟呢。”


    別墅的門突然被打開,“秦小姐您怎麽來了?”看秦聘迷離的眼神,加上一身的酒氣,“秦小姐喝醉了?快進來。”


    管家把秦聘扶了進去,進到別墅,老頭已經在客廳坐著了,看到管家把她扶進來,才起身,“哎呦,這丫頭怎麽了,怎麽喝這麽多啊。”


    “嘿嘿,老頭,你怎麽在這啊,你也,和我們過來玩了?”秦聘拿著酒瓶的手指著老頭說道。


    “嘿你這臭丫頭,叫誰老頭呢,老胡快去給她備點解酒湯。”


    管善祥連忙把秦聘扶到沙發上,“哎呦這丫頭喝的,明天多難受啊,現在這年輕人真是不知道節製。”


    看著秦聘通紅的臉,拿起旁邊的扇子輕輕的給秦聘扇著風,又把秦聘手裏的酒瓶拿走,誰知秦聘突然握緊酒瓶,“別動我酒瓶。”


    “啊好好,不動不動。”


    沒一會,門鈴又響了,管家去開門,宣席站在門口,“你好,我朋友剛才不小心走進去了,我來找她回去。”


    “你朋友?你朋友是誰?”


    “一個大概這麽高的女孩。”宣席伸手比劃著。


    “進來吧。”


    進到別墅,“老爺,這位小少爺說是來找秦小姐的。”


    管善祥抬頭打量著,“你是丫頭的什麽人?”


    宣席有些狐疑的看著麵前的老人,“我是她的朋友,今晚有些喝多了,打擾您了。我來接她回去。”


    管善祥輕輕拍打著秦聘,“丫頭,你睜眼看看,你認不認他。”


    秦聘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這,誰啊?”


    “看到了嗎,她不認識你。”


    “秦聘,我是宣席,別鬧了該回去了。”


    聽到名字老人才正視著看了他一眼,“你是宣家人?”


    “是,讓我帶她回去吧。”


    管善祥坐正,“今天就是你父親親自來,這丫頭要是不認我也不能放她走。”


    宣席定定神,今天本想著隻是帶著一點度數的雞尾酒,就喝的有些多了,“秦聘,我是宣席,我們真的該回去了。”


    “丫頭,你要和她回去嗎?”


    宣席走過來,扶正她的肩,“你看看我,我是宣席。”


    秦聘勉強睜開眼睛,摸著他的臉,“老頭,他長的好帥啊。”


    “丫頭,現在不是看臉的時候。”


    “你怎麽長的啊,我認識,一個人,他就長的,可帥了,我都嫉妒的內種。你,是不是他兄弟啊。”


    “秦聘你仔細看看,我就是你認識的那個。”


    秦聘拿著酒瓶的手晃了晃,“不可能,他不可能來找我。”


    宣席雙手扶著她的臉,“我來了。”


    秦聘一酒瓶砸在了宣席的頭上,“啊。嘶。”


    還好秦聘沒下死手,隻是被砸的地方腫了。


    “哎呦,丫頭啊。”管善祥趕緊控製住秦聘亂動的手,“怎麽樣你沒事吧。”


    宣席摸了摸,“沒事。”


    “要不你先回去吧,今晚讓她住我這。”


    宣席閉上眼睛緩了緩,“我能和她一起住這嗎。”


    老人看了看兩人,“行。老胡,給倆人找個房間。”


    “好的,兩位跟我來吧。”


    宣席扶著秦聘上了樓。


    管家打開一扇門,宣席把秦聘扶到床上,秦聘就不肯撒手了。


    “就讓我和她在一間吧。”


    管家沒多說什麽,就關門出去了。


    宣席也實在堅持不住了,靠著床邊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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