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問秦聘做了這麽多傷人的行為,不後悔嗎?


    秦聘可以很果斷的告訴你,不後悔。


    但是要是問她,難過嗎,


    做出了傷害身邊人的事情怎麽會不難過,但這點難過又算得了什麽,從小到大,難過的事多了,不還是長這麽大了,又死不了。


    一瓶酒下去了,秦聘有些暈乎乎的。


    秦聘閉上眼睛,讓自己清醒一點,拿起桌子上的手機,給蘇其打電話,“喂,蘇其,在哪呢。”


    此刻的蘇其正在地下室審問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叛徒。


    “秦小姐,稀奇啊,居然主動給我打電話了。”


    “打不打。”


    蘇其才注意聽秦聘的聲音,“喝多了?”


    “我就問你打不打。”秦聘不耐煩的說道。


    “我從不和喝酒的人打。”


    “你一變態怎麽還這麽多條條框框的。”


    蘇其笑了笑,“變態也是有原則的。”


    秦聘掛斷電話,上了二樓,看著辦公桌上罕見的一本資料都沒有,秦聘拿起電話,“黃經理,我桌子上的資料都哪去了。”


    “柳少爺說你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工作,把東西都拿走了。”


    “我知道了。”


    秦聘拿了鑰匙,開車離去。


    這一去,直接消失了一個月,除了秦聘的爸媽,沒有人知道秦聘在哪,誰也聯係不上她。


    酒吧內部都死氣沉沉的坐在會議室。


    柳令眼神凶狠,周圍的空氣仿佛都降了幾度,讓人汗毛直立,“怎麽會找不著,她的車就停在路邊,那麽多監控,怎麽會找不到一個大活人。”


    所有人都不敢出聲,畢竟柳令從來沒有發過這麽大的脾氣,或者說柳令從來沒有發過脾氣。


    其實,當天晚上,秦聘把車開到路邊下了車,走到旁邊的樹林裏,因為秦聘常開的這輛車裏安裝了定位器,所以,秦聘在這間樹林裏藏了一輛沒有任何人知道的車,以備不時之需。


    開上車,秦聘就去了西北地區的草原放鬆一下心情,既然有人攬下了所有的工作,那就都給他好了,自己也樂得自在。


    這一個月裏,秦聘吃吃喝喝,和這裏的牧民相處的也很開心,正好還趕上了一年一度的摔跤節,秦聘也上去玩了幾把,要知道秦聘的拳擊也是有一定段位的,但是也耐不住人家術業有專攻,僵持了一會也被摔在了地上。


    在這裏玩的不亦樂乎,好像忘記了所有的煩惱。


    秦聘對這裏很滿意,但是已經臨近年關了,必須要回去了。牧民們還給她辦了歡送會,隨時歡迎她來玩。


    完事後,秦聘就啟程回家了。


    柳令已經早早的在秦家等著了。


    回到家裏,“爸媽我回來啦,快來看看我給你們帶回來什麽啦。”


    秦媽媽走過來,把女兒手裏的東西遞給保姆,“柳令來啦。”媽媽小聲說道。


    “沒事,我知道他來了。”


    秦聘走到客廳,上下看了他一眼,“上樓吧。”


    兩人帶上拳擊套,“消失的一個月上哪了。\\\"


    秦聘一拳過去,“好奇心這麽重呢。”


    柳令一個閃躲,“宣席呢。”


    “我不喜歡了。”


    “你喜歡哪張臉從來沒超過半個月的。”


    “所以呢。”秦聘反問。


    “秦聘,我是可以永遠原諒你,但是你能不能別這麽敷衍我。”


    秦聘一腳踢在他的腰間,柳令倒在地上,“打拳要專心,不然就會挨打。”


    秦聘走下拳場,“你輸了,走吧。”


    柳令起身,摘下拳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離開了。


    柳令走後,秦聘洗完澡,去了客廳,“媽媽,在哪呢?”


    阿姨從廚房裏探出頭,“太太在洗手間呢。”


    “好,謝謝阿姨。”


    秦聘蹦蹦噠噠的去了洗手間。


    敲敲門,“媽媽,在裏麵嗎。”


    秦聘的媽媽齊禾打開洗手間的門,“這麽快就下來了,柳令呢。”


    “他走了。”


    “你呀,別總仗著人家脾氣好就欺負人家。”


    “我知道啦。媽你快出來看看我給你帶什麽回來啦。”


    秦聘拉著媽媽走到自己帶的一堆東西旁邊,翻翻找找,拿出一個大壇子,“這個是米酒,可好喝了,甜甜的,和我們之前喝過的口感都不一樣。”


    “這個是冬蟲夏草,看我還給你買了一身民族服呢,我覺得你穿上一定很好看,我媽媽穿什麽都是最美的。”秦聘笑著拿起衣服在媽媽身前晃。


    這一刻的齊禾感受到了無比的幸福。


    \\\"好好,咱們先去吃飯吧,都餓壞了吧。“


    “是啊,都餓死我了,我爸呢?”


    “你爸在樓上換衣服呢,一會就下來了。”


    話音剛落,秦文品就從樓上下來了。


    秦聘走過去,拍拍秦文品有些鼓出來的肚子,“爸,你最近是不是沒運動啊,肚子都出來了。”


    秦文品揉揉自己的肚子,“最近不是快年關了,酒局多,過完年就好了。”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完晚飯。


    一起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家裏的保姆也都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媽媽過來秦聘的房間叫她,“小懶蟲,起床了,我們和爸爸一起去貼春聯了。今年還買了好多福字呢,起來看看呀。”


    秦聘窩在被子裏,努力睜開眼睛,但還是沒睜開,“不行了媽媽,除了嘴全身癱瘓了,眼睛也睜不開了。”


    媽媽無奈的笑了笑,打開了旁邊的藍牙音箱,“聽會音樂就起床吧,我和爸爸先去弄,衣服給你放在椅子上了一會就穿那套吧。”


    “嗯。”秦聘迷迷糊糊的回答。


    媽媽出了房間,秦聘勉強伸出手,把手機拿過來,關掉音樂定了20分鍾後的鬧鍾。


    晚上的時候,秦聘被叫出去喝酒。


    等秦聘到了飯店的時候,碰到宣席也剛好到了,秦聘當做沒看到,視線隻停留了一秒,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宣席也沒有想要說話的意思,兩人就像不認識一樣,各自離開。


    今天的宣席不過穿了一身不能再簡單的黑色,一副黑色的眼鏡,甚至沒有什麽亮眼的搭配,但是隻是他那張臉就足夠撐起一切了,再簡單的搭配穿在他身上都那麽能讓人心動。


    進到包間裏,秦聘和大家打招呼,吃飯,玩遊戲,喝酒。


    今晚的秦聘輸的很慘,喝了不少酒,連稍微熟悉秦聘的人都有些驚訝,秦聘從來都沒輸的這麽慘過,從來隻有秦聘玩別人的份。


    秦聘笑說,“以前太囂張,被治了唄。”


    大家打著哈哈這事就被喝酒給翻過去了,沒人細究她話裏的意思。


    原來愛是這種感覺,算了,有什麽大不了的,人都讓自己扔馬路上了,現在後悔有什麽用。


    剛才去洗手間的人回來,一臉興奮,“各位,隔壁包間有帥哥,要不要叫過來一起啊。”


    幾個女生的眼睛瞬間亮起來,“太好了,快叫過來啊。”


    但是男生就不樂意了,“怎麽,我們這顏值不夠看了?”


    幾個男生顏值算是中等,再加上衣品好,顏值也算不錯,但是哪有帥哥來的好。


    不顧男生們的阻攔,直接把隔壁包廂的男生叫了過來。


    秦聘正和旁邊的女生聊天,笑的正開心,一抬頭,就看見宣席和他朋友們進來了,但是表情不是很情願,估計是被朋友們硬拉過來的,不過,他朋友的顏值真的不低啊,雖然是沒有他帥啦。


    宣席明顯也看到她了,但是都默契的沒說話。


    進來後,幾個女生看著他們十幾個男生,眼睛都放光了,都興奮起來。


    幾個男生落座後,開始做介紹。


    介紹完後,兩人的眼神開始有意識的閃躲,秦聘突然也沒了興致,畢竟哪個女生能拒絕宣席這種禁欲係帥哥呢。


    但是秦聘卻是看上了他旁邊的男生,比宣席還要高出一點,但是聲音奶裏奶氣的,身材比例也不錯,長的還怪可愛的。


    就這臉都能出道了。


    但是畢竟宣席還在,雖然兩人還在冷戰階段,反正他又不喜歡自己,和別的男生聊聊天還是可以的吧。


    趁著宣席去洗手間的機會,秦聘讓趙枳茗去和霍子糕換位置。


    不知趙枳茗和他說了什麽,霍子糕點點頭走了過來,坐在秦聘旁邊。


    秦聘笑著和他打招呼。


    “你叫秦聘吧。”


    “是啊,霍子糕?”


    “是我。”


    “你應該是九月生的吧。”


    “你怎麽知道?”霍子糕有些意外。


    “七月刈禾傷早,九月吃餻正好。對吧。”


    霍子糕被她逗笑,“懂得很多啊。”


    “哈哈,還好啦。”


    兩人聊的開心,宣席從洗手間回來了,看到旁邊的兄弟不見了,倒是多了一個女生,宣席停頓一下,還是坐下了。


    抬頭就看見自己不見的兄弟就在秦聘旁邊,兩人聊的不亦樂乎。


    趙枳茗友好的和他打招呼,“你好,趙枳茗。”


    “宣席。”兩人碰了酒杯聊了幾句。


    秦聘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宣席正衝著趙枳茗微微一笑,秦聘的眼睛微微眯起,趕緊移開視線。


    霍子糕看了一眼宣席,“你和宣席認識?”


    “算是吧,他給我補過課。”


    霍子糕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他,給你補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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