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雩螭你看前麵那人的背影,覺不覺著很眼熟?”


    骨玨拉著雩螭的衣袖,雩螭順著骨玨的目光看過去。


    還真別說,確實有些眼熟。


    他們走近,聽見了那人和店鋪老板談論的聲音。


    這是一家香粉鋪子,那人似乎是個生意人,來同老板談生意進貨的。


    背影熟悉,聲音也很熟悉。


    直到那人轉身看見了他們。


    “二位,好巧。”


    骨玨一副果然沒看錯的表情。


    “風無情!”


    雩螭倒是沒多驚訝。


    “好巧啊,風二公子。”


    風無情和老板的商量已經結束,老板著手讓人去準備風無情要的貨物。


    他們一起出了門,找了個茶樓坐了下來。


    “一別半年之久,倒是沒想到能在這裏遇見二位。”


    “證明咱們緣分未盡。”


    風無情聽了骨玨的話,眸光瞥了一眼雩螭,雩螭一派從容。


    風無情笑了下。


    “骨玨公子,我的緣分還長著呢。”


    骨玨聽不懂他什麽意思,但朋友嘛,不會忘的。


    他們細聊了近況,骨玨同他說了荒村,武林盟等一係列的事情。


    明明才過去半年之久,風無情沒想到他們兩個遭遇良多。


    骨玨講的口有些幹了,雩螭給他遞了杯茶,骨玨想也沒想一口就喝完了,甚至還自己倒了第二杯。


    風無情看他們的模樣,那個嘴角翹起來了壓都壓不住。


    果然他當初沒看錯。


    骨玨喝完茶看風無情在笑,不知道他在笑些什麽。


    “對了無情公子,無憂公子怎麽樣了,沒跟你一起來?”


    方才風無情同他們解釋了自己來這的原因,父母回家了,覺得也該讓他出出遠門了。


    畢竟做生意不可能一直在明月城內待著,那樣生意是做不大。


    所以這一次出來,一是為了增長見識,二是為了談生意,進貨。


    單就骨玨這一句話,就把風無情剛剛無論如何都壓不下去的嘴角給壓下去了。


    他突然垂了眸,有些落寞。


    “兄長,追著明澤去了。”


    骨玨一愣,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追著明澤去了是什麽意思。


    後來又想起明澤已經被江鎖害了,燒死在了孤月崖頂的皎月潭。


    那風無憂追著明澤去了,應該也……


    他抿著唇,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了話。


    “抱歉,無情公子。”


    風無情卻擺了擺手,沒怪骨玨。


    隻是時間已去半年,想起來他依舊有些許的難過。


    “兄長一直都是自由的,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我尊重他。”


    其實風家父母回來了就是因為風無憂的事情。


    難過之後也隻能釋然,畢竟風無憂依然追隨明澤而去,已經回不來了。


    “隻希望兄長和明澤,在另一個世界,一切安好吧。”


    ……


    離開茶樓分別之後,他們才發現走的是同一邊,並且一直順路,偶爾抬頭時骨玨還能和風無情對上視線,然後尷尬的笑一笑。


    骨玨拉了拉雩螭的衣袖。


    “有點尷尬啊。”


    這別都已經道了,結果一直走在同一條路上。


    雩螭牽過了骨玨拉著他的那隻手,微一偏頭,看向風無情。


    “無情公子這是去哪兒?”


    風無情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城主府,去,拜訪一下故交。”


    雩螭頷首。


    “原來如此,看來我們確實是順路,一起吧?”


    他看了一眼中間隔著的距離,風無情當然願意,湊到了他們兩個人旁邊。


    “你們也去城主府?”


    “沒錯,也算是去拜訪一下吧?”


    順便蹭個住處。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


    城主府門口侍衛通報了之後請他們進去。


    風無情見到城主就行了個禮,叫了一聲喬伯伯。


    他們家和喬家是世交,有來往,這一次來洛陽城,父母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來拜會喬城主。


    骨玨跟著風無情抱拳行禮,行到一半卻發現雩螭根本沒動,他拉了拉雩螭的衣袖。


    雩螭不解的看向他,他抬了抬自己抱拳的手,似乎在問雩螭,不行禮嗎?


    而那邊的喬城主這才將視線看向了他們。


    其實剛才他就已經注意到了這兩個人,隻是跟風無情更為熟識,先抬著風無情的手臂讓人起來了之後才看向了雩螭和骨玨。


    “二位是?”


    沒辦法,這二人看著無論是穿著還是氣質都不像是風無情帶著的仆從。


    並且生的也很好,尤其是那個白發男子,就算是放在人群裏也是特別惹眼的存在。


    “我們是……”


    骨玨剛一開口,就見雩螭拿了個玉哨出來,那個玉哨骨玨先前見過。


    在那個荒村的密林裏麵,雩螭吹了一下這個玉哨,就飛來了一隻白鴿。


    喬城主在看見玉哨的那一刻,突然正了神色,單膝跪下給雩螭行禮。


    口中還叫了雩螭一聲。


    “大人。”


    雩螭收了玉哨。


    “喬城主不必多禮,請起。”


    喬城主謝過之後才起了身,立馬安排了雩螭上座。


    雩螭卻坐在了一邊,把主位留給了喬城主,他一邊示意骨玨坐下,一邊問喬城主。


    “想必喬城主知道我來的目的?”


    喬城主點頭。


    “七殿下已經交代妥當了,花開預計是在四月份,這期間,還要大人再多等等了。”


    “無礙,等等就是了。”


    他們說的話風無情聽不懂,但是能猜到一些。


    比如喬城主口中的那位七殿下,想必是當今七皇子。


    他一直都知道,喬伯伯是效力於某一位皇子的。


    相比起風無情,骨玨就要明白許多。


    關於雩螭的事情,在來洛陽城的路上,雩螭同他講過許多。


    這次來洛陽城要找的東西,估計也是能解雩螭身上所中之毒的藥。


    這些藥材除卻霽月閣在尋找搜集,其實顧無悔也在幫忙打聽。


    就連雩螭自己一直行走於世也是為了尋藥。


    他曾問過雩螭,對於這一次研製出來的藥方,解不亡,他有幾成把握。


    雩螭說對半開。


    五成。


    隻有一半的把握。


    骨玨心裏沒底,一半的把握就跟賭局的兩種選擇似的,搞不好就死。


    雩螭倒沒多慌,讓他也別怕。


    這藥方是階段性的,至少目前看來沒有任何問題,並且還被壓製的不錯。


    他讓他安心。


    ……


    雩螭的事情說完,喬城主又和風無情聊了幾句。


    隻覺得後生可畏。


    “現在看來,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我們這一輩的終究是老了。”


    “對了喬伯伯,喬渝哥呢?”


    喬渝是喬城主的大兒子,他這一生隻有城主夫人一位妻子,共同育有三個孩子。


    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隻可惜城主夫人在生女兒的時候難產去世了。


    城主一個人養三個孩子。


    好在喬渝長大了,能幫著他一些,有時候喬渝說話比他這個爹還管用。


    主要是因為喬渝舍得揍。


    喬渝也算撐著了這個家的半邊天,是喬城主的得力助手。


    以前喬渝和風無情是見過的,風無情很崇拜喬渝,所以才一直發奮圖強,要在商界闖出一片自己的天。


    他也想成為喬渝那樣的人。


    結果喬城主搖了搖頭。


    “你喬渝哥不在,出門去了,但喬瑾在家呢,要不要找他聊聊天?”


    風無情有些可惜,但喬瑾,好像也行,能聊聊。


    他還沒答應,外邊喬瑾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爹,你叫我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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