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廣場,不知道有意還是刻意。(.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此廣場坐落在一片山脈之巔,遙望著群山跌宕起伏,偌大的廣場足足有三千丈方圓,可容納萬人並肩而站。


    突然一轉眼就來到了其他地方,姬昊和卓不凡相視一愣,這種挪移之法絕對的是一種空間大道,甚至超乎靈嬰老怪的手段,不知不覺中就讓上百人出現在此地。


    而真正讓人想不到的事情,出現在這裏的足足有上千人。加上之前趕來的應試之人,總數上千人。可謂是一種壯觀。


    在廣場四周,站著幾個老人,其中暢千杯赫然在列。老人們都統一身著粗布衣衫,各有一種韻味。彼此相視微微一笑。


    “這就是最後一批人了!你們看!”暢千杯指著姬昊等人的方向說道。


    其中一個白發長垂的老人瞭望整個廣場,微微點頭道:“我們書院謹遵夫子教化,雖然不是教人修仙煉道之地,卻每一個人都有所感悟。將那些有特長,有愛好之人分割出來,其餘人就安排一場考試吧!”


    果然是有教無類之地。


    那些文人騷客,愛好琴棋書畫之人本來很多。但是登山路的時候修士們抱怨,凡人們早已累的上氣不接下氣。還有幾個人有那種閑情雅致舞文弄墨,搔首弄姿。


    上千人被分開,點到名的自然而然的直接通過了應試。


    姬昊和卓不凡因關鍵時刻對弈而被破格通過。


    書院應試,印證了那句話,有教無類。


    書院分為教學除了和普通的學府教些古文詩書之外最為擅長的就是四大園。分設為琴棋書畫四大科目。


    但是說來也怪,很多人進了這樣的四大園之後不會修道的反而漸漸的凝聚出靈氣,很多人因此踏上了修道之路。而修道之人卻修為更加深厚。(.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這種跡象讓很多人渴望進入書院,尤其是那些被列為永遠不能修道之人。


    經脈竅穴全部廢掉,骨骼過於平常。書院的奇跡讓天下人仰望。這也是次州書院的特異之處。


    這些文人墨客偏巧就按照登山之時各自的愛好給分劃。而姬昊和卓不凡偏巧被分到了棋園。


    最讓二人無奈的是,這一期招生中隻有他們兩個人,這還不是二人痛苦的,痛苦的是二人是臨時對弈,根本就不懂下棋。


    姬昊修道數年都在潛修道法,連讀書都是在修道之前的五年中被逼迫的。身為王子自然需要讀書認字,也要懂得曆史。


    相比姬昊,卓不凡更加不凡。他除了認識幾個字意外對其他的一竅不通。認字也是為了看懂修道的經文,記下功法,摹刻符文,認識人體的經絡而已。


    當然這一切他們的專屬老師不知道,恐怕即便是知道了,按照他們老師也渾然不在意。因為他們的老師乃是書院出了名的倔脾氣。隻相信沒有辦不到的事情,隻有不想辦的事情。


    翌日,姬昊和卓不凡半跪在一件極為雅致的殿堂之前。雙手奉茶,麵前站著的是,一個青衣粗布的老人。此人鶴發童顏,一雙深邃的眼眸包羅萬象,猶如閱遍人生滄桑。


    第一眼見麵,姬昊就知道此人修為極深,深不可測,到了可怕的地步。


    這將是他們的第一人老師,一個手把手教導他們下棋修道的人。


    “都起來吧。我棋園不在乎禮節。”老人雙手背負,目光落在二人的身上,起初還頗為欣喜。因為二人都是有著不低的修為。但是接下來卻有些失望。


    當得知二人不懂對弈,老人有些微怒。不過轉念一想二人能夠在關鍵時刻抓住棋盤也說明二人和對弈的棋道有緣。也就很順利的手下二人入院。


    “對弈之道就如同一場戰爭,作為掌控者,布局天下,玩弄鼓掌!你二人雖不懂棋道,也要悉心聽教!”老人嚴厲的說道。


    書院四大園,掌握棋院的老人叫做鄺正,聽他的名字就知道此人的脾氣。


    師生見麵之後,鄺正便將姬昊二人交給其首席大弟子趙毅。趙毅個子不高,修為平平,卻在棋道之上懂得頗多。棋園也是整個書院中人最少的一個地方。因為對弈下棋消耗的時間心神太多。而九州大多數人都崇拜昊天,仰慕天道,認為修道才是最好的出路。有希望長生,有力量保護自己。


    而棋園則會消耗很多時間來琢磨,所以很多人即便是會下棋也不會來棋園。


    趙毅將姬昊和卓不凡引到一處風景極好的地方,小河樓閣,聽香水榭。


    蓮花樓台,芳草萋萋。鳥語花香之地。


    趙毅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將二人引到一處湖中石台之上說道:“這裏就是你們的對弈棋盤。我棋院很少有兩個人一起進來了,所以你們一起來就一起修習棋道吧!”


    卓不凡和姬昊相視一愣,均是麵帶苦澀。


    卓不凡哭喪著說道:“我們二人都不懂啊!”


    趙毅微微一笑,伸手在棋盤一點,黑白二子赫然排列。然後雙手連連點下,經天緯地的經絡,橫七豎八的棋盤交錯中出現了各種各樣的棋局。


    然後他將一盤棋子遞給二人道:“這叫五子棋。橫豎斜三者五顆棋子練成一線為勝利者。今日你們二人就先玩玩吧!”


    二人幾乎同時暈菜。


    “這不是小時候經常玩的遊戲嗎?怎麽讓我們玩這個?難道書院都是幹這個的?”姬昊苦笑著將一盤棋子拖了起來。


    卓不凡則大為驚訝的說道:“原來你懂啊!快教教我,不然被老師看見不得罵死啊!我還想著熬完這數月,等待夫子親自收徒之時一闖天關呢!”


    姬昊大跌眼鏡。雙眼如同看著外星人一樣看著卓不凡,小聲的問道:“五子棋你不懂嘛?”


    卓不凡的腦袋搖得和撥浪鼓一樣。


    “你小時候玩什麽?”姬昊追問道。


    卓不凡撓了撓頭,搖頭道:“不玩,種地啊!”


    “悲劇的童年!”姬昊長歎。這時他才知道卓不凡如此渴望修道的原因。


    因為卓不凡的敘述中他的童年的確很悲劇。東部揚州,一個繁華的江南之地,錦繡山河比九州任何一個地方都要美麗。那種小樓小湖,建築,人文地理造就了那一片的繁華。而小聖賢莊坐落在哪裏更是讓揚州之名傳遍天下。


    隻是卓不凡的命運並不是大多數人那樣平淡。


    年幼喪父,他與母親相依為命,海邊種地,生活本就拮據。而父親死後連出海捕魚的勞動力都沒有了。沒多久一場風暴席卷,將這個風雨飄搖的家庭徹底壓垮。


    或許是天無絕人之路,卓不凡被一場海浪推到一個小島。


    一個垂死的道人將他收留。傳授了三年道法,道人天明將至,也坐化了。這才有了現在的卓不凡。


    感悟生死,曆經天災,又在迷惘中抓住了一根稻草,又失去了方向。剩下的還有什麽,對於他來說恐怕也隻有修道了吧!


    “悲慘的很啊!”姬昊長歎。


    無奈之舉隻能和卓不凡這是不懂娛樂之人對弈最簡單的五子棋。剛開始姬昊還贏得頗為輕鬆。


    但是越到後來他發現,卓不凡的腦袋轉的非常快,三五局下來竟然讓姬昊步步小心。因為此人非但學習能力超強,而且應變能力更強。通常都是下到了最後一步才認輸。


    一十六路棋盤,在二人的對弈中竟然不知不覺的渡過了一天。


    最後一局五子棋,生生下了一個時辰,不分勝負,最後滿棋盤都是黑白棋子。


    一直到星辰初上,整個夜幕中二人相持不下,不分伯仲。


    “好好好!”突然鄺正站在二人身邊連連大笑,大叫三聲好。雙眼放出金光看著二人。


    在一天的對弈中,盡管隻是一局遊戲五子棋,卻讓二人如此全神貫注的投入其中。幾乎不能自拔,將對弈之道演化到了極致。


    “老師!”姬昊和卓不凡頓時起身,作揖問好。


    鄺正眉宇舒展,一絲不苟的表情笑的合不攏嘴。一排大黃牙始終露在外麵。頗為興奮的說道:“你二人跟我來!”


    疑惑中,姬昊和卓不凡緊緊跟了上去。樓閣屋舍之內,滿屋子都標注了棋盤的紋路,一堆堆的書籍全是棋道的書本。


    看得姬昊和卓不凡冷視發呆。


    他們深信鄺正絕對是一個癡人,對棋道有著極端的癡迷。


    鄺正將一杯白皮書遞給二人正色道:“這是黑白圍棋對弈的精髓。掌握了這本書的精髓,你等可觀棋辯陣。棋道中包羅萬象。諸天星河,漫天星鬥。山川地勢。沙場戰陣都離不開一個陣。即便是這天地也有一種陣勢。所以對弈之道可謂是初窺經門!”


    姬昊一愣,他聽說過棋道大家可布下天地大陣,以觀天地大勢而引發一種奇怪的陣法。卻不曾想到在書院竟然是真的。


    “那棋道也可以修道?”卓不凡弱弱的問道,他最擔心還是修道。童年的慘痛經曆讓這個看似什麽都不懂的人卻深深知道生命的脆弱。如果是修道之人,修為高深,什麽山呼海嘯,什麽天災人禍都能避免。也不至於像那個傳授他修道之能的老道人一樣枯坐孤島,垂老等死。“棋道也是道,九州世界就是一個道統的世界,自然可以!”鄺正點頭道,他就是由棋入道之人。自然對持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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