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裏沒人,我為什麽不會將你抓回去仔細拷問呢?”赤井秀一緩緩地向她走來。


    “你別過來,我在車裏安裝了炸彈。”水無伶奈展開緊握的另一隻手,露出了握在手心裏的遙控器。


    “這樣啊,我們下次見麵再說好了。時間和地點我來定,沒問題吧。”赤井秀一邊說邊走向他的車子。


    就在他打開車門的一瞬間,一道沉悶的槍聲響起。


    赤井秀一的太陽穴被擊中,他瞬間斃命。


    “基爾,過去確認一下。”遠程監控的琴酒命令道。


    水無伶奈走過去,正麵對著他,將拍攝到的畫麵傳送到琴酒的車裏:赤井秀一滿頭是血的倒在雪佛萊的駕駛座上。


    然而他還不放心,吩咐道:“將他的屍體和車子一起炸了。”


    “琴酒,我看見遠處有警車過來了,我的任務是否完成,請確認!”吳韻出聲提醒道。


    “確認,任務完成,歸隊。”琴酒向遠處看了一眼,果然有兩輛警車朝他們這邊趕來。


    在吩咐基爾快點處理掉屍體之後,他趕緊溜之大吉。


    親眼看見基爾將定時炸彈扔到車裏的他暫時消除了疑慮。


    而水無伶奈也將定時炸彈設置成30秒後爆炸,然後開車離去。


    就在炸彈還有十幾秒就要爆炸的時候,赤井秀一睜開雙眼,從副駕駛座翻到懸崖邊,然後跳下去抓住凸起的一塊岩石,就這樣吊在空中。


    由於他穿的是黑色的夜行衣,趁著炸彈爆炸,趕過來的警察處理事故現場的時候,悄無聲息地爬回來。


    而負責處理事故現場的警察則同時收到了上司的警告:不許將車上屍體的位置泄露出去。


    於是聞訊趕來的記者看到了這樣一幅畫麵:一輛被炸彈炸毀的汽車和擔架上一具被燒焦的屍體。


    逃到安全處的琴酒吩咐伏特加去打聽一下附近發生了什麽案子,然後將視頻發送給了組織的老大。


    看完視頻的老大一邊用手指敲擊桌麵,一邊回複琴酒:“他們兩個人的嫌疑基本解除,將解藥給他們。你還需要做一件事情,就是將屍體的照片傳來做最後的確認。另外,從現在開始,你負責追查南田路道的下落。庫拉索潛入警局做臥底的事情交給茅台和苦艾酒來辦。”


    “好的,老大。”


    與此同時,在柯南的幫助下破獲了外籍藝人殺人案的朱蒂有了不祥的預感。她一直在打赤井秀一的電話,然而都打不通。


    “為什麽,為什麽一直聯係不上。我還特地跟柯南借手機,好不容易才能通話。秀一那家夥一直都沒有接電話。”朱蒂抱怨道。


    “會不會是在睡覺,赤井先生最近為了這些事都沒好好睡過。”卡梅隆說。


    朱蒂一想也對,還是先回去再說,於是將手機還給柯南並邀請他回醫院和大家道別。


    柯南卻以今天是十三號星期五不吉利為由推脫了。


    這讓她想起來赤井秀一早上也說過的話:十三號星期五,有不祥的預感。


    她慌忙回到醫院,詢問詹姆斯赤井秀一的下落,卻被告知水無伶奈單獨約他出去了。


    而對方開出的價碼太高,就是提供有關黑色組織實驗室的消息來換取fbi的庇護,如果赤井不去的話,水無伶奈就會被懷疑的。


    不過詹姆斯認為以赤井的身手,就算對方有埋伏,也應該可以逃生。


    但是很快他的看法就被打臉了。


    一個探員掏出記事本說:“剛才新聞裏說來葉山道發生了一起凶殺案,在一輛燃燒的雪佛萊裏麵發現了一具燒焦的屍體。”


    眾人急忙打開電視看新聞報道:失火的是一輛黑色的雪佛萊,車裏還有一位20到30歲的男性。發現者是剛好要開車前往事故現場附近的一位警官。根據在場警官的說法,那輛車子是突然在他們眼前爆炸的。不過因為那具屍體上還有遭槍擊的痕跡,警方正在朝殺人事件的方向進行調查,將根據車牌號碼,還有僅存的沒有燒焦的遺體右手來查實死者的身份。…


    朱蒂建議取回來右手跟fbi探員的指紋庫進行對比,就可以確認死者是不是赤井秀一了。


    但是卻遭到詹姆斯的強烈反對,因為他們是非法進入日本,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如果讓日本警方得知的話,會很麻煩,就算他搞得定,也會被上司痛罵一頓。


    既然不能用指紋庫對比,那就用有他指紋的東西和那隻右手對比。


    朱蒂拿出柯南借給他的手機,說上麵有他的指紋,要拿去警察局對比一下。


    大家也都記起來了,赤井秀一確實碰過這個手機。


    朱蒂到了警局,編了借口,告訴高木她從新聞上認出來那個被燒焦男子的車正是一個幫他撿手機的男人的車。


    高木拿著柯南的手機去做了指紋對比,結果證實那個燒焦男子右手的指紋和手機上的指紋一致,就證明是同一個人。


    接著自然是讓朱蒂詳細描述那個男子的外貌特征。


    不過朱蒂自然是不會真的將赤井秀一的外貌告訴警察的。


    所以,警察根據她的描述根本找不到真實的人。


    從警局出來,回到車裏,朱蒂放聲大哭,邊哭邊回憶和赤井秀一一起行動的日子。


    就在這時,苦艾酒騎著摩托車快速從路旁經過,安裝在身上的針孔攝像機拍攝到了朱蒂放聲大哭的畫麵。


    幾天以後,法醫的驗屍報告,苦艾酒拍攝到的照片,燒焦屍體的照片,來葉山道附近發生的案件的照片,還有當時在現場的警官的照片都放在了組織老大的辦公桌上。


    “嗯,從頭部太陽穴的彈孔,還有指紋的對比,以及fbi的反應來看,死者確實是赤井秀一無疑。而且警車也是恰好經過。所以,我認為可以排除茅台的嫌疑。至於基爾,她的相貌已經暴露了,就讓她做血源好了,反正先生您不是一直需要rh陰性ab型血嗎?”他手裏拿著電話,好像在跟一個人匯報工作。


    “我聽說茅台這小子好像很喜歡基爾,這件事情你先放一放,先將她調到實驗室嚴密監控起來,等沒有問題後再另作安排。”另一邊是一個男性的電子聲音傳來。


    “好的,先生。”組織老大的語氣顯得非常恭敬。


    “另外,茅台以後的行動不需要服用毒藥,我不想因為一次失誤就斷送了他的性命,你明白嗎?”對麵那人的語氣有些嚴厲。


    “明白了,先生。這次是琴酒自作主張,我一定會狠狠地責罰他。”組織老大惶恐地說。


    “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對麵那人說完就掛斷了。


    組織老大鬆了一口氣,心中對琴酒越來越不滿,隻不過這家夥的忠誠度是毋庸置疑的,用著放心。“唉,再忠誠的狗也比不上家人啊。看來那位先生對茅台很中意啊。”他邊用手指敲擊桌麵邊感歎。


    東京國際機場。


    坐在蘭博基尼裏的苦艾酒正從遠處觀察著從機場走出來的一個金色短發帶著眼鏡的女子。


    “這個人就是目標嗎?安娜阿傑麗娜,俄國國際刑警,正在追查逃竄到日本的俄國黑手黨幹部普拉米婭。俄國方麵已經得到了東京警視廳的同意,允許她協助日本警察抓住那個炸彈狂魔普拉米婭。那麽,你是打算讓庫拉索真的幫助日本警察抓住那個炸彈狂魔,還是直接啟動計劃呢?”吳韻邊看電腦上的資料邊問。


    “當然是,直接啟動計劃。就讓庫拉索跟日本那幫愚蠢的警察說,能夠知道普拉米婭下落的線人突然失聯了。她隻知道那個線人是在黑色組織的外圍做臥底,代號斯米諾,卻不知道對方的長相。所以要求借用日本警方的機房登錄國際刑警網,查看對方的資料。想必急於抓住炸彈狂魔的日本警方是不會拒絕她的。隻要進入機房,庫拉索就會用組織準備的u盤盜取國際刑警所有臥底的資料,當然也包括他們潛入我們組織裏的臥底名單。”


    聽到她的話,吳韻嚇了一跳,富川三郎就是國際刑警,要是身份暴露了就不好辦了。不過原主並沒有成功潛入黑色組織,庫拉索應該找不到茅台的代號吧。


    “你在開玩笑吧,機房是日本警方的機要所在,到處都是攝像頭,庫拉索怎麽行動?”他假裝鎮定地問。


    “因為到時候東京警視廳所在的那片區域會停電,而從警視廳的備用發電機啟動到攝像頭的功能恢複大概有30秒的時間。”


    “你是說她要在30秒的時間裏下載成千上萬的臥底資料,還要逃出警方的包圍,這怎麽可能?”他故作驚訝地問。


    “當然不是。她會先下載國際刑警在組織裏的臥底資料,如果時間多餘的話,搞點甜品也是很不錯的。”


    吳韻看著苦艾酒,看她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不由得心中懷疑,難道咱看錯了,這家夥根本不是國際刑警?那她為什麽幫助柯南?還有,那天是誰通知毛利小五郎琴酒會去他家的?他始終懷疑毛利小五郎是國際刑警。


    “那好吧,請問我能做什麽呢?我感覺自己在這次計劃裏就是個多餘的角色。”吳韻自嘲道。


    “不,你的任務就是幫助庫拉索逃跑,將她安全地帶回組織。”


    “沒問題。”吳韻嘴上是這麽說,心裏卻在想:才怪!絕對不能讓庫拉索安全回到組織!問題是,他和苦艾酒名為搭檔,實際上是在互相監視對方。在行動之前,他不能有任何可疑的舉動,否則一旦被對方懷疑,他的臥底行動就失敗了。一旦臥底失敗,要想從正麵找到黑色組織的實驗室難於登天!人家美國英國的精英特工找了幾十年都沒有找到,憑什麽他一來就能找到?


    草!真想把灰原哀綁過來,用【說服】大法讓她吐露實情,問題是人家現在是七歲的小女孩,這樣做合適嗎?再說,自從她叛逃組織以後,估計他們會轉移實驗室。而原本的實驗室地點會成為一個狩獵場,誰去誰死的那種。


    “嗯哼哼哼,我對你的實力可是很有信心哦。”苦艾酒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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