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韻使用的是國家一級特工培訓手冊上教的反關節擒拿手,一旦被他抓住,關節立刻受製,發不出力來,嚴重的還可能會脫臼。


    而蠍子女使用的是野路子。泰拳,跆拳道,華夏內家拳等混合著用,一會兒肘擊,一會兒腳踢,一會兒拳打要穴。總之,招式變化多端,時而剛猛,時而含蓄。


    打了一會兒,兩人平分秋色。


    有幾次,吳韻差點抓到她,都被她掙脫了。


    這女人打起架來簡直不要命的。


    吳韻揉了揉發酸的手臂,抖了抖發疼的雙腳,說道:“停。我也拿不住你,就此別過。”


    他說完就要從女人身邊走過去。


    隻聽見她喊道:“打傷了人家,就想要溜,沒門。”


    這聲音有點熟悉啊。看著她的頭發,吳韻終於想起來了。


    “酷囡,是你?”他有些錯愕。


    “什麽苦難?姑奶奶叫趙蕊。今天你是走不了了。”


    酷囡拿下麵具,往地上一甩。


    吳韻眨了眨眼睛,沒錯,你就是酷囡。


    趙蕊嘴角上翹,得意地笑道:“留下耳墜,放你走。”


    “果然是你!”吳韻感歎,世界這麽大,他們兩個竟然能在藍星的一個小小的夜總會裏遇到,真是不知道該說這是不是緣分。


    “你還惦記著我的耳墜!打不過你,我不會跑嗎?”


    吳韻一個閃身躲過她的封鎖,用盡全力撞擊關閉的大門。


    隻聽,砰的一聲,大門被撞開。


    他順勢衝了出去。


    圍觀的保安看得目瞪口呆,這特麽的還是人嗎?幸好自己沒和這個家夥交手!


    吳韻衝出去以後,以為自己可以跑掉了,沒想到周圍停了五六輛警車,嗚嗚嗚的警笛聲長鳴。


    我靠!就打個架而已,公安局出動這麽多警察會不會小題大做了?


    隻見從警車裏下來十幾個警察,大部分端著槍,將他團團圍住。


    其中一個身穿一杠三星的警服的青年男子對他喊道:“抱頭,蹲下。”


    吳韻看了一眼,這麽多把槍指著他,肯定跑不掉了,隻有乖乖地照做。


    兩個警察過來將他雙手綁在背後,帶上手銬,押入警車。


    接著趙蕊也進入一輛警車,而趙平也被抬入一輛救護車裏。


    然後一大堆的車子開回了警局。


    在審訊室裏,兩個警察在給他做筆錄。


    其中一個問道:“說吧,為什麽打人?”


    吳韻一邊吹著口哨,一邊抖著腿,一副我就是不說你拿我沒辦法的樣子。


    “放嚴肅點,這裏是警局!“另一個重重地拍著桌子說道。


    喲嗬,敢凶我。吳韻瞪了他一眼,就一眼,但是幾分鍾後他就後悔自己這個魯莽的舉動了。


    那個警察被他一眼瞪得嚇得說不出話來。


    這眼神絕對是那種視人命如草芥的人才能有的,而且絕對殺過不止一人。


    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默默走出了審訊室。


    “隊長,這家夥絕對是個殺人犯。我以我二十年的刑警直覺發誓,這家夥的身上背著不止一條人命。“其中一個中年男子對著旁邊一杠三星的青年男子說道。


    那個青年男子仔細地觀看完審訊的錄像後,皺了皺眉頭說道:“我們辦案要講證據,不能靠直覺。不過,有時候直覺確實是我們最好的夥伴。先將他關48小時,我去向局長請示。“


    “不必了,把他交給我。“


    這時候,路子名從秦局的辦公室裏出來,手裏拿著批示。


    “老路,他的問題還沒有交代清楚。“青年男子說道。


    “安隊,這是秦局的指示。他的案子現在由我負責。“


    審訊室裏,路子名拿著醫院剛送來的報告和夜不歸的視頻錄像擺到桌子上,然後關閉了旁邊的攝像機。


    “可以啊,你小子這身手可不是十天就能練出來的。說吧,這三個多月你去哪裏了?“路子名問道。


    “我說我去打仗了,你信嗎?“


    路子名翻了個白眼,這是秦局給你編造的假履曆,你卻拿它來糊弄我,這合適嗎?


    吳韻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這家夥不信,但是咱說的就是真的啊。


    無奈之下,他歎了口氣說道:“我天天看電影和電視劇學的。”


    路子名深吸一口氣,將心裏的怒火壓下去,說:“好吧,先不管你的身手是怎麽練的。現在隻有一個問題,你不會真的殺人了吧?”


    吳韻很想說,沒錯,咱殺了多少人都記不清了。


    但是他能說什麽呢?咱殺了金國士兵,咱殺了宋朝官兵,這不是扯淡嗎?


    他要是這麽說一定會被送進精神病醫院,終身監禁的那種。


    吳韻又歎了口氣說道:“我這三個月把自己關在家裏,就琢磨怎麽演戲,把表演藝術琢磨了個透徹,所以,現在咱看起來像不像壞人?”


    路子名上下打量了他幾眼,驚呼道:“如果不是知道你的根底,我都懷疑你殺了不少人。你這演得也太像了吧。教教我,有什麽訣竅?以後我要是退休了,也去客串一把,過過癮。”


    吳韻連忙擺手:“教不會的,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開玩笑,真實的表演來源於真實的生活,他怎麽教?


    “好了,不閑扯了。這是趙平的驗傷報告,你自己看。下手這麽重,上頭問你還想不想加入警察隊伍了,還想不想進步了?你要時刻謹記自己是特勤,不是黑社會小混混。”路子名將桌上的報告遞給他看。


    吳韻接過報告一看,謔,趙平被打斷了兩根肋骨,左臂骨折,右腿骨折,整個人是被醫院搶救過來的,被醫院判定為二級重傷!


    也是就差一點要命的傷勢,隻比一級重傷差一點。


    他也沒料到,自己隨便打了幾拳,踢了幾腳,這家夥差點掛掉。


    “那怎麽辦?我這種情況,一般要判幾年?”吳韻緊張地問道。


    “現在知道怕了?你這種情況,就算沒有案底的,一般也要判個三五年。”路子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然後話風一轉:“考慮到你的情況特殊,上麵讓我問你,為什麽要打這個人?”


    吳韻隻能將自己的想法仔細地說給他聽。


    “不這樣,沒有辦法接近蠍子姐。我可不想從外圍做起,那樣傷害的人不是更多?”吳韻辯解道。


    路子名飛速地將他的話記下來,然後說道:“上頭確實催的比較急,讓你盡快混入飛車黨。你先在這裏等著,我去找秦局匯報。”


    說完,路子名就走出審訊室。


    不知道過了多久,審訊室的門打開了。


    吳韻抬頭一看,又是路子名。


    他一進來就說:“本來你這種情況要判五年。隻是秦局考慮到你是為了任務,而且上頭對飛車黨非常重視的緣故,將你的刑期減為兩年。你在裏麵努力改造,積極表現,不用幾個月就會被放出來。”


    做戲做全套嘛,吳韻懂得。


    隻是到時候他‘被越獄’怎麽辦?


    他苦著臉說道:“你再給秦局求求情,我盡快給你們找到毒品的來源總行了吧。反正我不去監獄,否則後果自負。”


    路子名走到他跟前,悄悄地說道:“進監獄隻是掩人耳目,你其實是在裏麵進行思想改造。通過考核以後就能加入我黨了,以後咱們就是同誌了。”


    吳韻更加苦逼了。


    到時候咱‘越獄’了,真的就成為你們眼中的犯罪分子了。


    他瘋狂地搖頭:“反正咱不去監獄。”


    路子名納悶了,這小子這麽好的身手,就是在監獄裏,誰敢欺負他?何況還有人暗中保護他呢?


    他怕什麽?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了。


    市刑偵大隊隊長安心進來說道:“吳韻,你可以走了。有人保釋,受害人家屬同意私下調解。”


    吳韻比了個ok的手勢。


    路子名搖頭歎息:“你小子走了狗屎運。”


    辦理了手續,出了警局大門,吳韻就看見路邊停著一輛蘭博基尼。


    趙蕊正坐在車子裏向他招手。


    吳韻打開副駕駛座的門坐進去。


    趙蕊笑嘻嘻地看著他說道:“怎麽樣,我可是救了你一次。還不快點感謝救命恩人。”


    “除了耳墜,你要什麽說吧。”吳韻覺得這妞救他就是為了他的耳墜。


    趙蕊嬌嗔道:“小氣鬼。我要,嗯,我就要,你吧。”


    吳韻打了個激靈,你這是要人財兩得啊。


    他正要開口拒絕,趙蕊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說道:“你剛才說的啊。男人說話不能不算數。”


    吳韻內心慘嚎:失算了,沒想到這妞這麽大膽直接。問題是咱也不了解你啊,你到底是什麽人?


    “那個,我們還不了解彼此,進展這麽快不太好吧。”他扭捏著說道。


    趙蕊轉過頭看著他,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卻說:“想什麽呢?我是指你要給我當牛做馬,供我驅使。“


    吳韻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你這麽說就沒意思了。


    他正要打開車門下車,突然想起自己的任務不就是給人家當小弟嗎?嘿,給咱氣糊塗了。


    於是他懶懶地說道:“拜見大姐頭。”


    “很好。以後打架罵人,走路開道的活就交給你了。首先,要帶你去買套衣服。你這身衣服也太寒磣了。對了,你以前是幹什麽的?…”趙蕊一邊開車,一邊跟他聊天。


    關鍵是車子還開得飛快。


    詭異的是,交警沒有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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