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賀醫生幫唐悅檢查完傷口,臉上的表情更複雜了,唐悅就算是再眼瞎,也看出了哪裏不對,更何況,她眼不瞎。


    “小舅舅,怎麽了,我這傷有什麽問題嗎?”


    小賀醫生原本是不想說的,但是忍了很久,還是沒忍住,“你剛剛去哪了?”


    唐悅心虛的說道:“沒去哪啊。”


    “我剛剛來查過一次房,你不在。”


    “我就是到處轉轉。”


    “是嗎?去哪轉了?”


    唐悅更加心虛了,“就在醫院啊。”


    “你是想讓我跟大哥說,還是給你爸打電話。”


    唐悅:完蛋了,小舅舅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雖然賀亦儒這個人看起來笑眯眯一副很好脾氣的樣子,但是在原主的記憶中,這是連她那個瘋批的媽都不敢得罪的人,佟女士見了他,都得乖乖的喊一聲大哥。


    再說唐父這人吧,她更得罪不起,愛女兒是真的愛女兒,但是萬一讓他抓到把柄,知道她不是親女兒,分分鍾得被拉去切片。


    唐悅拉著小賀醫生的袖子,晃了晃,“小舅舅,我錯了,剛剛事出突然,我保證沒有下一次,您千萬別告訴大舅和我爸,行不行?”


    賀亦森彈彈她的額頭,“你啊,別仗著自己年輕就不把身體當回事兒,你這傷口看起來小,但是傷在髒腑才是最麻煩的,手術是我跟大哥一起做的,你這傷有多嚴重,我們是最清楚的。


    你得好好休養,把傷口養好,否則落下病根不說,搞不好,還得二次開刀,這次剛好有大哥在,他的醫術精湛,你才撿回一條小命,但你能保證下次還會這麽好運嗎?你這手術,在咱們這種小縣城,沒人能做,你再瞎折騰,出了什麽事兒,遭罪的還是你自己,所以,你可別再到處亂跑了,知道嗎?”


    “我知道了,小舅舅,下次再有事兒,我一定提前跟你說。”


    賀亦森佯裝生氣,“還有下一次?”


    唐悅擺擺手,“沒有了,沒有了,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對了,你男朋友呢?怎麽還沒過來,姐夫走之前,不是說讓他過來照顧你嗎?”


    “他有任務,出門了。”


    “我剛好今天值班,晚上查完房,我過來陪你。”


    唐悅啊了一聲,“沒事的,我能照顧自己,有事兒,我會喊醫生和護士的。”


    “就這麽決定了,反對無效。”


    “好吧,謝謝小舅舅。”


    “不客氣,對了,你中午吃飯了嗎?”


    出去忙了一通,還沒來得及吃飯的唐悅,此刻聽到他的話,頓時感覺饑腸轆轆,能吃下一頭牛。


    賀亦森有點無語,就這,還說能好好照顧自己,誰信啊,“我去食堂給你打飯。”


    吃過午飯,送走小賀醫生,唐悅就翻出從張家帶來的工具開始做實驗,一整個下午,就在實驗中度過,等青哥放學過來匯報工作時,她已經研發了新的口脂顏色。


    新的口脂顏色比正紅色稍微深一些,正是用了那些被熏過的紅玫瑰做成的。


    唐悅本人是不喜歡正紅色的口脂,雖然她賣的口脂顏色比供銷社賣的大紅顏色稍淺一些,但她還是不喜歡,相對來說,這次調出的深紅色,她更偏愛一些。


    這種顏色更適合上了年紀的女人,特別是40歲以上的人,而這類人群有一個特點,就是兩極分化比較嚴重,哪怕在這樣的年代裏,還是存在這種情況。


    第一類人群是佟女士這種,在單位已經熬出頭了,手裏有錢,兒女多半已經工作,不需要家裏補貼,這類人,她們有錢有閑,自然更喜歡打扮自己,把錢花在自己身上,所謂的不差錢。


    另一類人群就是沒有工作的普通家庭婦女,比如於嫂子這種,她們更多的還是把精力放在家庭上麵,當然這類人群,也不是唐悅需求的客戶。


    所以,她這次打算對客戶進行精準的定位,佟女士這類有錢有閑,又舍得為自己花錢的女人,才是她此次的目標客戶。


    而且這個口脂的顏色也不是她想調就能調出來的,隻能說這批被熏過的紅玫瑰,剛好可以調出這種顏色,能生產的數量也不多,既然量少,那麽價格自然也低不了。


    唐悅把事情跟青哥交待完,小孩兒眼睛瞪得像銅鈴,“悅姐,你說定價多少?”


    “十塊啊。”


    青哥:黑,真黑啊。這人腦子到底是咋長的,這種操作,怕是他這輩子,也學不會了。


    “呃,姐,你確定,這真有人能買嗎?你批給徐姐的價格就十塊,她們不得賣到30或者更高啊,這還能有人買嗎?”


    唐悅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能啊,你信不信,不僅能賣得出去,還會被瘋搶。咱們華國有句老話,叫做物以稀為貴,這批口脂數量有限,以後就算是我想調這個顏色,也不可能調得出來,所以,隻有這批貨,才能賣得出這個價格,當然這批貨沒辦法給你,隻能出給徐妍她們,這個價格別說咱們這個小縣城,就是平市也沒幾個人能買得起,但是京市不一樣,京市的消費水平,可不是咱們這兒能比的,放心吧,你過幾天單獨把這個郵給徐妍,跟她說一下這個口脂的情況,我最多給她了一千,定價十塊錢一個,對了,我這裏還有批藥酒,你幫我一塊郵給她,這個定價二十五,你問她能要多少?”


    說著,唐悅從枕頭下麵拿出一個小瓷瓶,又拿出一個小盒子,“這個是止血粉,定價十五,這三樣東西,你一起郵給她,然後給她打個電話,跟她說一下情況,看看她要多少?如果她要的話,這三樣東西,不必等到下個月,可以單獨發給她。別忘了跟她說,口脂最多能出一千個,藥酒和藥粉最多能出五百個,問一下,她要多少貨?”


    青哥吞了下口水,好家夥,一批被熏過的玫瑰花,鄧園長一分錢沒要,全給他們了,這批原材料相當於白嫖了,成本幾乎為零,價格卻定在十塊錢,一瓶不知道啥成分的藥酒,一瓶定價二十五,一小盒藥粉定價十塊,如果這批貨,徐妍都能接下,悅姐一下子就能賺將近三萬塊錢,黑,真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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