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悅覺得自己的靈魂受到了不小的震蕩,差點被排擠出原主的身體。


    她在心裏吐槽,她躲過了狼群,反殺了賀芝芝,沒想到,差點被自己的親姨媽送走,這種死法,她自己都覺得挺冤。


    唐悅足足昏迷了三天,再次醒來時,她覺得自己的靈魂和身體的契合度貌似比之前高了一點,這是啥情況,因為大姨媽,她得到了原主身體的認可嗎?這糟心的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唐悅昏迷這三天,鍾營長白天在屋裏寸步不離的守著她,整整守了三天。


    小花事後跟唐悅說:“鍾營長這個姐夫是真不錯,對悅姐好的沒話說,我算是知道啥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以後我找對象,就照姐夫這個標準找。”


    唐悅被小姑娘的話逗笑,逗她,你姐夫這樣的男人,打著燈籠都難找,話說,鍾營長確實不錯,他們要是不結婚真的很難收場。


    十幾年後,小花開始找男朋友才發現,悅姐還是謙虛了,自家姐夫這款的,何止是打著燈籠都難找,她帶著探照燈都沒找到。


    唐悅清醒時,鍾國濤正坐在她旁邊看書,一隻手搭在她的肚子上輕輕揉著,她覺得自己像一隻四仰八叉的小貓,露出肚皮求撫摸,感覺略羞恥。


    她握住鍾國濤放在她肚子上的大手,“我昏迷了多久?”


    鍾國濤見她醒了,一掃之前的低氣壓,說話聲音都輕快了幾分,“你終於醒了。”


    唐悅嗯了一聲,掙紮著要起身,鍾國濤見狀忙按住她,“別起來,你要什麽,我給你拿。”


    “我想上廁所。”唐悅有點尷尬的說道。


    “我叫小花進來吧,這兩天都是她幫你弄的。”


    唐悅聽了這話,臉色瞬間爆紅,鍾營長也沒好到哪去,他尷尬的摸摸鼻子。


    唐悅隻尷尬了一瞬,“不用,你扶我起來吧。”


    鍾國濤見她堅持,幫忙穿好衣服把人抱到廁所,張家的廁所建在外麵,就在唐悅房間的後院,她好幾天沒出門,突然冷風灌進來,冷得她直哆嗦,外麵的大雪還沒停,鍾國濤側過身,直接替她擋掉風雪。


    小花到唐悅房間拿東西,剛好見到鍾營長抱著唐悅回屋,小姑娘臉紅的問道:“姐姐,你餓了吧,我去給你拿吃的。”說完話,人就跑出去了。


    唐悅開始以為小花臉紅是因為這兩天照顧自己的緣故,覺得不好意思,後來發現,鍾營長也有些不自在,才後知後覺的問道:“你做什麽了?人家小姑娘看到你就臉紅?”


    “呃,我說了,你別生氣。”


    “說吧,我不生氣。”唐悅饒有興致的開口。


    “昨天我親你,被她看到了。”


    唐悅萬萬沒想到是這麽個答案,趁她昏迷親她,鍾營長可真有出息。


    “說好的,你不能生氣。”


    “我沒生氣。”唐悅不生氣,就是很無語。


    小花給唐悅和鍾國濤送了晚飯,就出去了,兩個人邊吃飯邊聊天。


    “你每次經期都這麽遭罪?”


    唐悅輕嗯了一聲,原主的經期不固定,三個月或是四個月來一次,無一例外的是,每次經期都會痛得暈過去,昏迷時間持續三到五天不等,每次經期也會持續半個月左右,想到這裏,唐悅很是鬱悶,這個身體需要好好調養啊,雖然一年隻有三四次,但是每次都像死過一回,這肯定是不行的。


    “看過醫生嗎?”


    唐悅搖頭,以唐父唐母的尿性,不可能帶原主看醫生,沒準還覺得原主矯情呢,所以原主壓根沒跟她父母說過這事兒,當然原主父母也不關心,她每次痛經都會去佟維中家,佟家有保姆可以照顧她,對原主來說,佟維中這個親舅舅可比親生父母靠譜多了。


    鍾營長的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蚊子,“等大雪停了,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鍾營長的關心,唐悅還是很受用的,哪個女人會不喜歡這樣的噓寒問暖,特別是她這種從小沒享受過什麽溫情的女孩子,真的很容易在情感中迷失,但凡她有丁點戀愛腦,碰到這樣一個金龜婿,都得瞬間被拿下,可惜,她不僅不是個戀愛腦,還特別清醒。


    她承認自己喜歡眼前這個男人,但是怎麽說呢,她總是覺得兩個人之間少了點什麽,這也是她遲遲不敢答應他的原因,雖然這樣說很渣,但是處對象歸處對象,結婚什麽的,暫時,還是沒法考慮。


    鍾國濤見她不說話,也不著急,默默的夾了一塊雞蛋放進她碗裏,唐悅緩緩攪動著手裏的勺子,腦子有點亂,她和原主有一點很相似,她們都是很獨立的女孩,不會表達情感,不會賣慘,都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可惜她倆都不是會哭的孩子,兩個人都有點倔強。


    然而,再倔強的人,也有想要發泄情感的時候,特別是生病時,情感會比較脆弱。


    原主從不會對外人說家裏的事情,唐悅也不會,今天她卻有種想要傾訴的衝動,或許是鍾國濤這幾天細心的照料,讓她撤下一點心防,或許是剛剛經曆一場生死,讓她有些敏感。


    “你應該聽唐竣說過吧,唐廠長對我們的要求一直很嚴格,除了軍事化管理,學習成績的要求也很嚴格,從小到大,我的成績一直是年級第一,後來以京市第一的成績考進實驗高中,但是上了高中,我的成績就有所下滑,高一上學期的期末考試考了第三名,唐廠長知道後特別生氣,讓我在院子裏罰站,那天雪很大,我穿著單衣被他趕出家門,在大雪中站了兩個多小時,唐竣回家時,見我在外麵站著,把他棉衣脫了披在我身上,因為他把衣服給了我,回家還被我爸揍了一頓。


    後來他打電話跟舅舅求助,舅舅把我們接回佟家,這事兒才算完。我當天晚上發了高燒,燒到四十度,在醫院打吊水,昏迷了三天,偏偏那是我第一次來月事,也許是第一次的月事經曆了很多不好的事情,自那以後,隻要我每次來月事,都會疼到昏迷,舅舅有帶我去看過醫生,醫生說昏迷的原因不明確,可能有一部分身體原因,也有一部分心理原因,所以看不看醫生,作用不大。”


    鍾國濤前幾天聽唐竣說過姐弟兩人在唐家的遭遇,唐竣不會說的那麽詳細,卻足以讓他心疼這姐弟倆,如今聽到唐悅親口述說這段往事,覺得未來的嶽父何止是不作人,簡直不是人。


    他心疼的把小姑娘摟進懷裏,“悅悅,以後我會保護你的,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就算是你爸也不行,這事兒,咱們先去看醫生,剩下的事情,咱們慢慢來,一切都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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