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國濤看到男人逃走也沒有繼續追,窮寇莫追的道理他懂,更何況懷裏的小姑娘狀態不對勁,必須立刻送醫院。


    鍾國濤抱著唐悅往停車的方向跑,一邊跑,一邊心有餘悸的說,“悅悅,對不起, 我來晚了。”


    唐悅雖然中了藥又經過一番打鬥,但是意識卻很清醒,她朝鍾國濤勾了勾嘴角,“不晚,命沒丟,清白也還在。”


    鍾國濤見她還有心情開玩笑 ,鬆了口氣,“別說胡話。”


    話雖這麽說,他腳下的步伐卻是更快了。


    把唐悅放到副駕,給她係上安全帶,車子像是離弦的箭一般飛快的衝了出去。


    唐悅擔心他把車開得太快有危險,忙說道:“別急,我還能堅持的。”


    唐悅出事的胡同離人民醫院不算太遠,鍾國濤開車不到十分鍾就到了,剛停好車,他手心全是汗,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去解唐悅的安全帶。


    唐悅此時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身體上的反應,加上剛剛的緊張和害怕,在鍾國濤湊過來的那一瞬間,她像是脫韁的野馬,身體和精神都不受她的控製了,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她一把摟住鍾國濤的脖子,對著他的唇親了上去。


    鍾國濤懵了,是真的懵了,完全沒有反應,任由女孩的親吻和舔舐,舌頭被一寸寸的吞噬,直到兩個人都呼吸困難,唐悅才開口,“鍾國濤,我不想去醫院,我能忍到家,我們回家吧。”


    鍾國濤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身體叫囂著答應她答應她,理智卻說,不行,不能趁人之危。


    接連三個深呼吸壓下身體的反應,“我送你去醫院。”


    唐悅呼吸越來越重,看著眼前的男人恨鐵不成鋼的說:“鍾國濤,你還是不是男人?”


    鍾國濤也難受,身體難受心裏更難受,他沒有中春藥,但是眼前的女孩對他的誘惑遠勝春藥,他得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抗衡,“唐悅,我是不是男人, 以後咱們結婚,你會知道的。”


    唐悅無語至極,這個時候你跟我說結婚,你禮貌嗎?


    “鍾國濤,我跟你說,機會就這一次,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鍾國濤起身,“放心吧,你這個店,我早晚都能進去。”


    唐悅簡直被他這番騷話驚呆了,她咬牙切齒的說道:“鍾國濤,你混蛋。”


    “嗯,我混蛋,乖一點,咱們去醫院。”


    唐悅被氣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她恨不得咬死鍾國濤,這個大傻子,缺心眼。


    她以為自己罵得很大聲,但是她的嗓音本來就軟糯,中了藥之後,聲音更是軟軟的,不像是罵人,反而像是在撒嬌,她真是被原主這聲音弄得沒脾氣了,幹脆閉嘴了。


    進了醫院,大夫聽說她中了春藥二話沒說直接開了瓶掛水,鍾國濤交完錢回來,唐悅剛剛打上針,人已經脫力到不省人事,重重的睡了過去。


    也許是身體被折騰的太狠了,靈魂再次受到重創,唐悅這回足足昏迷了五天,鍾國濤每天都問無數遍她什麽時候能醒,醫生不厭其煩,幹脆不查房了,直接告訴他,什麽時候病人醒了再叫她。


    唐悅住院的第五天,終於醒了,她覺得自己倒黴到了極點。


    自從穿書後,沒過過幾天好日子,先是原主鬧自殺,整整餓了七天,差點把她也餓死,接著是遇到狼群,第一次感受到強悍的身體和虛弱的靈魂之間不匹配的問題,再來就是這次,不僅被下春藥,還被人追殺,真真是日了狗,這狗日子可啥時候是個頭啊。


    鍾國濤剛進病房就看到唐悅對著棚頂發呆,一臉的生無可戀。


    “悅悅,你醒了。”


    唐悅聽到他的聲音,臉撇向一邊,她昏迷前的事情,她還記得,狗男人不作人,不肯跟她醬醬釀釀,害她昏迷這麽久,好生氣,不想理他。


    鍾國濤看她一臉氣鼓鼓的表情,覺得好笑,他當然知道這丫頭在氣什麽,但是他有自己的堅持和原則,趁人之危的事情,他肯定是幹不出來的,雖然他也很想,但是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他從不認為自己是君子,但是當時的情況,他隻能做個君子。


    他伸手戳唐悅的酒窩,“乖寶貝,別生氣了。”


    唐悅想揮開他的手,卻發現自己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她頓時慌了,“我這是怎麽了?”


    “沒事,太久沒有進食,一會醫生看過了,吃點東西,慢慢就恢複了。”


    聽到這話,她提起心才放下。


    鍾國濤去叫醫生,醫生見病人終於醒了,也鬆了口氣,總算可以擺脫這個煩人的家夥了,話說,以前她咋沒覺得鍾營長這麽煩人呢。


    “你總算是醒了,你要是再不醒,你家鍾營長就得把我們醫院拆了。”


    唐悅狐疑的看向醫生,又看向鍾國濤,那意思,你們是熟人嗎?


    “蘇醫生是三營田營長的愛人。”


    唐悅笑著打招呼,“蘇醫生好。”


    “你好唐悅同誌,久仰大名,你的大名在咱們團裏可是如雷貫耳,聽說你這次又立功了?”


    唐悅有點懵,她立啥功啊?蘇醫生莫非在逗她,她都這樣了,還能立啥功,總不能是抓了一夥壞人吧。


    “行了,讓你家鍾營長跟你說吧,我不在這當燈炮了,一會記得給她喂點水,她有好幾天沒進食了,一會先吃點流食,少喝點粥,明天可以吃點麵條,再過兩天才能正常飲食,明天再觀察一下,就能出院了。”


    蘇醫生說完也不等他們有啥反應,直接出了病房,那感覺像是有狗攆她。


    “她咋了?”


    唐悅不明所以,她覺得這個蘇醫生有點怕鍾國濤。


    鍾營長摸摸鼻子,他也不知道。


    唐悅連白眼都沒力氣翻。


    “跟我說說我為啥又出名了?”


    鍾國濤扶她坐起來,一邊給她喂水一邊說道:“上次給你下藥那幾個小混混壞事做盡了,打人、搶劫、偷東西、強-奸,公安局那邊抓了幾次都沒抓到,結果被你一網打盡了。”


    唐悅正在喝水,聽到他的話,一口水戧著,差點沒戧死,猛的咳了幾聲。


    鍾國濤見狀趕緊拍她的背,好半天,她才緩過來,“鍾營長,你是不是打算害死我,好繼承我的遺產,話說,我也沒啥遺產,我兜比臉都幹淨,這點錢和票還是你給我的,害死我對你有啥好處。”


    鍾國濤揉揉她的頭發,“別胡說。”


    唐悅無語,她都五天沒洗頭,沒洗澡了,鍾營長是真不嫌棄她啊,咋能下得去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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