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蔓被綁架的消息,頓時傳開了。


    風澤不知道從哪得來的消息,和厲閾野在書房稟報,被雲梔意給聽見了。


    “你沒開玩笑吧?!”


    雲梔意露出震驚焦急的神情,一個大肚子的孕婦被歹徒綁架,得是多麽危險的事……


    門外有人偷聽牆角,換作平時,厲閾野定把對方的耳朵縫起來。


    奈何,視線看向女人時,帶了抹極盡的溫柔,“在我這裏聽到的消息,就沒有假的。”


    言下之意,香蔓真是被人綁架了。


    “風澤,你知不知道是誰做的。”


    “不知道。夜少已經趕回夜家了,相信不久後就有結果。”


    ……


    兩日過去。


    雲梔意追問香蔓的情況。


    風澤正在跟別墅外的保鏢交代工作,雲梔意走了過去。


    “香蔓什麽情況,夜淵救到她了嗎?”


    “聽說夜氏的人在大肆搜尋,少夫人,別擔心。對方應該隻是想以此要挾夜少,目前暫時不會對香蔓下手。”


    不擔心是假的。


    但她束手無策。


    昨夜下了場雨,今天空氣格外清新,她穿著印花的長裙,站在別墅外的院子裏。


    由於幾日前,厲閾野跟她進行了親密的事,毫無節製,此刻脖子和身上的肌膚都還有吻痕。


    說話間。


    身後傳來腳步聲。


    她堪堪回頭,一身長衫長褲的男人已經走到身後,“怎麽不好好躺著休息。”


    她在備孕,加之前幾日的“體力消耗”,他決定給她一星期來休養。


    這才幾天?


    雲梔意指了指對麵愛心形狀的小島嶼,“老公,可以去嗎?”


    那個愛心的小島本就是為她填起來的,還種了許多的鮮花,開的五顏六色。


    “可以。”


    在那裏坐在秋千上看日出和晚霞是件極其浪漫的事。


    雲梔意不知道有纜車可以通行。


    見他答應下來,便立即前往小船停靠的方向。


    哪知,身體忽然地騰空,男人強勢道,“劃船太慢。”


    *


    厲閾野正陪老婆坐纜車觀光。


    哪知,厲家總部的又傳來消息,“大少爺,書涵小姐偷偷從老爺的地盤溜了……”


    厲書涵是借助厲君虎的勢力助自己離開的。


    電話開著免提。


    雲梔意恰好聽見了。


    厲閾野其實並不想管厲書涵的事,於是草草說了兩句就將電話給掛了,並且命令以後這種小事不要煩他。


    雲梔意有些擔心,不知道,他妹妹逃跑和香蔓被綁架有沒有關係?


    偏偏都是這個節骨眼發生的事,很難不讓人聯想。


    ……


    愛心島四周都是鮮花,浪漫無比。


    雲梔意站在花叢中,美得像仙子。


    鼻腔裏都是獨屬於各種鮮花的馨香氣息,若是辰辰也在就好了。


    這裏風景很不錯,可她壓根沒什麽心思來賞花。


    厲閾野環著她的腰哄,“怎麽,不開心?”


    “沒……”


    如今厲閾野壓力很大,卻還對他溫柔體貼,她自然是不想讓他擔心的。


    “老公,假如我懷孕後,還會帶我回你父親住的地方嗎?!”


    他的語氣森冷,“你必須待在這裏養胎,我不允許你懷孕後和以前一樣重蹈覆轍。”


    “你越自由,變故越多。”


    修長的手撫摸她的秀發,“我不許。”


    天知道,假如她懷孕後去了,老爺子會不會突然變卦要控製他們的自由?!


    她嘟著唇,好看的眉毛蹙起,“可是兒子還在那,我不放心。”


    驀地,她想起很多年以前,夜淵說厲家很複雜,且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如今看來,他說的一點也沒有錯……


    厲閾野父親的控製欲很強,偏偏他有錢有勢,任何人都不能忤逆著來。


    目前。


    準備懷二胎,是她少有的心甘情願的事。


    ……


    接下來。


    每隔一個禮拜,雲梔意就會用驗孕試紙測試。


    她和厲閾野做那種事的頻率並不高。


    不是他不做。


    是被她給拒絕了。


    午後,又是一場暴雨傾盆。


    雨珠拍打著玻璃窗。


    許久後,雨水才停止。


    厲閾野出差剛回來,保鏢給他打著傘,遮擋風雨。


    厲閾野踩著黑色皮靴邁入客廳,上樓。


    女傭恭敬地道,“大少爺。”


    “她呢。”


    “少夫人在房間。”


    “嗯。”視線往臥室睨了眼,房門虛掩。


    他走過去,推開門。


    雲梔意剛從洗手間出來,一頭撞在他的胸脯上。


    悶響一聲,她立刻捂住了額頭,“怎麽樣,蔓蔓有消息了嗎?”


    厲閾野搖頭,摟著她走到沙發坐下,“你這麽著急,是想讓我插手這件事?”


    按理說,厲閾野不該插手這件事。


    想起了很久以前,在遊輪上被刺殺的事,她搖頭,“我並不想你惹禍上身,至少明麵不行,你暗地派人去調查一下。”


    厲閾野沒有立刻答應,“你忘記醫生怎麽交代的了?”


    眼下她的心情格外重要,整體天想得太多不是件好事。


    當然。


    她忽略了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


    那就是,此刻,這裏還駐紮著厲父的一支隊伍,一旦厲閾野的人“輕舉妄動”,聞昊隨時可以帶人進行幹預。


    她突然從男人懷裏站起來,對他的轉移話題很不滿,“厲閾野,你怎麽這麽冷血。”


    他掌控那麽大的勢力,想幫香蔓,輕而易舉。


    他卻並未鬆口。


    雲梔意認為他是拒絕了,“你和夜淵還是好兄弟呢,你真的要袖手旁觀嗎。”


    厲閾野英俊的臉微抬,目光柔中帶著抹深沉,“我袖手旁觀的事也不少。你似乎忘了,夜淵的勢力與我的,從不是一道。”


    對,他沒錯。


    可她放不下和香蔓的友情,都這麽久了,大著肚子被劫走,誰知道會經曆什麽。


    “厲閾野,你不好出麵,要不讓我去。”


    “嗯?!”


    他的目光冷了幾分,語氣戲謔,“讓你去,被對方捉走藏起來,我去滿世界找麽。”


    “……”


    她啞了。


    不怪他低估自己。


    實在是她清楚自己幾斤幾兩,這方法根本行不通。


    她主動湊上去,抱住男人的脖子主動示好,“老公,那你以為,凶手是誰?”


    “……”


    真好,都會套他的話了!


    他還真讓風澤去查了。


    兩個人的嫌疑大,總統府的伊川澤,還有龍少席。


    怎麽哪哪都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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