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來,兩人關係曖昧不清。


    雖然沒有複婚,但是也屬於同居狀態,夫妻之間該幹的事一樣不少。


    他沒有做措施,她也沒有吃藥。肚子卻一直沒有動靜……


    她起初一些不可置信。直到現在也不能釋懷,難道是她從前作孽太多,報應來了麽……


    ……


    兩人回到別墅,站在陽台。


    厲書涵目光眺望著遠方的湛藍的海麵,“川澤,父親撤銷了封鎖碼頭和機場的禁令,現在機場和碼頭正常通行了,你回總統府吧。”


    她雖然曾經領了證,可是一天總統府的兒媳都未曾真正做過,兩人的感情經曆,更是所有豪門娛樂時的笑柄。


    男人從身後摟住她的腰,“如果可以,我當然希望你隻是我一個人的。可那都過去了,如今,你還想留遺憾嗎?不答應與我回去,是擔心我們要不了孩子了,還是什麽。”


    說著,川澤的手就伸進了大衣裏,隔著一件薄薄的紗裙,摸著她的肚子,“厲書涵,我們的孩子,真是不是你吃藥打掉的嗎?!”


    那個失去的孩子,一直是他的心結。


    “你不信我,又何必問。”厲書涵這人一向是驕縱慣了的。


    “從前我的確想離婚,想打胎……可我還沒行動。算了,不提了,你什麽時候回總統府?”


    川澤將手從她身上移開,許是累了,“明天。”


    這次回總統府,家裏不會由著他這樣,確實會催他為總統府生個子嗣,如此一來,厲家的麵子就不太好過了。


    但事已至此,過錯方也不是他。回不去的感情,怎麽努力都無用。


    對了,他們之間好像從來就沒感情!


    厲家的女人,真是輕易惹不得。


    大小姐,不是什麽人都能伺候的……


    可他也不是貧民,他是真正的貴族少爺,配她,不差的。


    他重複,“我明天走。”


    “嗯。”


    兩人決定,今夜吃頓散夥飯。


    消息很快傳到厲老爺子耳朵裏……


    *


    市中心某處高檔的私人會所。


    後院內有一個巨大的高爾夫球場,草坪青綠,陽光燦燦落下來。


    厲閾野正在和幾個公司的負責人聊天,昨天那位盛景也在。


    他聊了片刻,朝著前方一身黑西服的厲閾野走去,“厲總,怎麽沒帶太太一起來?”


    昨夜他們走的早,但也喝的差不多了。特地給厲閾野和雲梔意留出獨處的空間來,今天早上很多人都帶著太太來了,唯獨雲梔意不在。


    業界有不少關於厲閾野和雲梔意的那段傳聞。他占有欲很強,霸道,雷厲風行,不可一世,曾經關於永利頓漫城堡追妻碰壁的事件還廣為流傳。


    說話間,盛景眼尖的瞥到,厲閾野脖頸上暗紅的吻痕,看來,他們昨夜走後的戰況很激、烈。


    “她不喜歡打高爾夫。”厲閾野是想把雲梔意帶身邊,奈何,她並不太適應這種生活。


    盛景笑笑,“那下次厲夫人過來,得安排些別的項目了。”


    ……


    幾個小時過去,直到中午。


    豪華的直升飛機盤旋在豪華樂園的上空,最後在一處寬闊的停機坪停靠。


    厲閾野親自來接老婆和兒子,引起一陣人遠遠圍觀。


    飛機上。


    雲梔意靠著窗邊,駕駛位置不是風澤,是厲閾野新找來專程開飛機和車的,而是專業的司機。


    “風澤呢?”


    回想起來,有兩日沒見了。


    厲閾野沒來b市之前,風澤一般都守護在雲梔意的身旁。


    如今,不會是回a市了吧?!


    厲閾野修長的手撫了撫她的秀發,“夜淵不還沒回來麽,我讓風澤去找找看,什麽情況。”


    “也對。”她說起香蔓懷孕的事,“蔓蔓擔心的不得了。”


    厲閾野的聲音沉了幾分,“夜家的人是怎麽和你說的?”


    “就說傷夜淵的人是龍氏。”反正他們兩家是結了仇,明麵上是這樣的,所有線索都指向龍氏,但是,雲梔意並不知道實情,她也不會去幹涉那些事了。


    當然,厲閾野也不會插手。


    “那你妹妹他們呢,還在島嶼上嗎?”厲閾野父親身體不好,還養著傷,沒人照料是不行的。


    雖然身邊有著頂級醫療團隊的存在,但是,也需要子女守護,首當其衝的是雲梔意,作為兒媳婦,她這回確沒盡到什麽義務。


    厲閾野離開的那天,老爺子還叮囑說,讓厲閾野回來和雲梔意趕緊備二胎,島上那邊不用他們操心的。


    他道,“當時,他們都在島上。”


    離開後的事就不知道了……


    *


    大約是兩天後。


    月黑風高的夜晚,醫生正在給夜淵換藥。


    驀地,外麵的森林上空傳來一陣直升飛機的聲音,是風澤來了。


    “夜少,你怎麽樣?”


    “肩部槍傷。有些感染。”夜淵派了許多人,勢必要給自己討回公道。


    不久前,剛準備離開b市趕回龍家的龍少席,被一群蒙麵的人持槍攔截住。


    車內,坐著龍少席一人。他目光凝視著外圍,片刻後,慢悠悠地搖下車窗,“是夜少的人?”


    為首的人,拿著短式手槍,往前走了兩步,“喲,就您一人,龍太太不見了?”


    他們來時,得了命令,說是要把龍少席抓回去,當然,包括那位龍太太木鈴。


    龍少席大抵看穿了對方的意思,“我早就洗心革麵了,如今不想打打殺殺,我跟你們走,讓你們老板出來談談。”


    對方追問木鈴的下落,“龍太太呢?”


    “你們能找到這裏來,想必清楚,我和她早就和離了。”


    說是和離,其實那段婚姻壓根就不存在。


    對方笑,“那龍先生,請下車吧。”


    ……


    夜淵接到了來信。


    “淵哥,龍少席說,這次襲擊的人,不是他。”


    “背後是誰的勢力?”夜淵自嘲地笑,“他想說,是總統府麽……”


    夜淵算看出來了,經過這麽久的時間,他也查到一些有用的消息,“有人想報複他,但那人和總統府我都動不了,眼下,隻能傷傷他了。”


    風澤在旁,全程聽著夜淵講電話。


    半晌。


    這通電話結束了。


    夜淵目光投了過來,“風澤,你們家那位二少爺厲君虎,還在老爺子那裏麽。”


    “在。”


    夜淵勾唇,像是試探,“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不知。”


    風澤沒說啥。畢竟沒有厲閾野的命令,他嘴巴閉得緊。


    就算知道,也說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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