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厲閾野壓在身下,承受他熱烈的吻。


    兩人的唇貼在一起,說不清是誰主動的多一些。


    親的多了,她也就越發懂得多了。


    白皙的雙臂,摟上他的脖子,軟軟的喊了聲,“老公。”


    “嗯。”


    低沉的嗓,透著濃厚的曖昧,令人不可抗拒。


    細密的吻印在她脖頸上,他說,“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一定是死在你身上。”


    溫熱緊實的臂彎將她卷在懷裏,就連呼出氣都是熱的,“你又來。”


    “哪有男人男人天天把死字掛嘴邊的。”


    “不掛嘴邊你怎麽知道我愛不愛你。”


    聽著這話。


    她忽然有點愧疚,喃喃了句,“對不起。”


    “嗯?”


    “我對不起你啊,當初我差點跟別人跑了。”


    “……”


    他忽然頓住了親吻的動作。


    緊接著,又是溫柔的將她擁入懷中。


    她的心或許變過。


    可他的心,從未。


    ……


    這天,厲閾野忽然聯係了一個人。


    一個,曾經讓他耿耿於懷的人。


    龍少席。


    電話裏,兩人都顯得平靜,沉穩。


    沒有逢場作戲,話題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厲閾野問,“我想知道,你帶她離開的一百多天,都發生了什麽。”


    電話裏。


    男人沉默了一陣,“我帶她去過法國、意大利、澳大利亞、瑞士……還有馬來西亞。”


    “給她做過很多承諾,都沒有實現。”


    “你可以帶她去漠河看積雪、看馴鹿,帶她去冰島看極光……”


    書房內氣息微冷。


    明明窗外的陽光挺暖的。


    厲閾野又問,“你碰過她麽?”


    “沒有。”


    “行。”厲閾野沉聲,“過往我原諒你。”


    電話掛斷。


    他拉開書房的門走出來。


    雲梔意正在陽台澆花。


    二樓的小陽台,放了一些她新種植的多肉,還有蘭花。


    她直起身,剛走進屋,就看見男人翹著腿坐在沙發上,頭微微的歪著,一雙鳳眸沉沉地盯著她。


    心情好像不太好。


    “你怎麽了?”


    厲閾野低眸,瞧見女人已經膩進他的懷裏,毛茸茸的腦袋蹭著他的脖頸,不悅的心情瞬間煙消雲散。


    低頭吻上她的臉,“沒事。”


    沒事?!


    為什麽,她總覺得,他藏了事呢。


    主動勾上他的脖子,“你是不是有事瞞我。最近好好看醫生了嗎?”


    他沒回,低頭含住她的嘴,吮吸。


    他像是生了重病,而她就是那個解藥。


    親她吸她,才能得到緩解。


    她被吻得臉蛋發紅,手探進他的衣服裏去,“老公,抱我回房間。”


    厲閾野將人抱起來,踹開房間的門,進門後關上,徑直將人抵在床上。


    薄薄的窗簾挽起,透進來大好的陽光,映在兩人身上。


    以往,厲閾野每個星期都會摟著她做幾次。


    這次,反倒是好幾天沒有進行那種事了,顯得格外的動情。


    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好幾個小時過去了。


    她趴在他胸膛上,用手在他肌膚上畫圈,“這樣做我應該不會懷寶寶吧?”


    “不會。”


    “那就好。”他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用過套了。


    厲閾野素來不喜歡那一層阻礙。


    ……


    轉眼間,時光飛逝。


    香蔓訂婚的前一天。


    下午,雲梔意敷著麵膜,正在和香蔓打視頻,“訂婚宴現場布置好了嗎?”


    “好了。”


    香蔓那端正在美容會所,準備做個spa,“訂完婚,下個月去b市舉行婚禮。”


    香蔓接著道,“那你呢?”


    其實本質上來說,雲梔意已經辦過婚禮了,在厲家舉行的,婚禮很隆重,她和厲閾野隻剩一張結婚證沒有領。


    沒等到回複,香蔓接著問,“你們寶寶都那麽大了,可別想著在分開了呀,寶寶需要父母,而且,你和厲爺很合適。”


    “他的愛,很拿得出手了。”


    香蔓是這樣勸說的。


    這一回,雲梔意沒有回避了。


    半晌,她淡淡地應道,嗯。”


    “等他恢複記憶了 ,我在和他商量領證的事。”


    其實。


    她更想,他恢複記憶了,主動帶她去。


    香蔓明天訂婚,緊接著,下個月舉行婚禮。


    婚禮結束,就該是蜜月旅行了吧?


    “有沒有商量過去哪度蜜月?”


    香蔓笑了笑,回憶道,“不如……就讓夜淵定一張歐斯特家族的遊輪票,看一場浪漫的海景。”


    “不錯,很有新意。”


    當初在巴厘島逃跑。


    結了婚,反而又回到那歐家的遊輪了。


    雲梔意打趣地說,“要不要叫歐宴幫你放一場煙花和孔明燈呀?”


    “也不是不行。”


    香蔓從美容床起身,走到窗戶邊,拉開白紗簾,“你領證的時候記得知會我一聲。”


    “嗯。”


    ……


    電話掛斷。


    雲梔意坐在梳妝台前,打開一個禮物盒子。


    這是她給香蔓準備的新婚禮物,一串珍珠項鏈、一條手鏈,天然海水珍珠很圓潤,皮光很亮,白裏透粉,看了看後,珠寶盒收好。


    門外傳來腳步聲,房門開了。


    厲閾野邁步走進來。


    雲梔意透過眼前的鏡子看他,一雙遒勁有力的腿頓住,名貴西褲一絲不苟。


    “厲閾野,夜淵訂婚了,你給他送什麽?”


    她很想知道。


    厲閾野俯下身來,雙臂撐在她坐的椅子兩邊,薄唇從而後貼近。


    “一座娛樂城。”


    那可不是一般的娛樂城,在a市十分頂級,排名數一數二。


    厲閾野向來豪氣,她愣了下,疑惑,“為什麽是娛樂城?”


    “他不是喜歡孩子麽。生個足球隊最好了,不愁玩的。”


    雲梔意被逗笑了,“你想得真長遠。”


    不愧是好兄弟,鐵打不散。


    他的唇往上移,抵在她秀發上,“來不來。”


    “來什麽。”


    “做?”


    “不做。”她紅了紅臉,“明天香蔓和夜淵訂婚,你想讓我起不來啊。”


    這話是不是在說,等他們訂婚宴結束了就可以?


    他的眸漆黑,深邃,濃稠,“聽你的。”


    她收起那個珠寶盒,站起身,“幫我挑一下衣服唄,明天穿什麽。”


    衣櫃裏,都是她很多年前的衣服了,款式不是當下流行的時尚款,但絕不過時,幹淨整潔的掛著,低調內斂。


    她拿了一件白襯衫,還有玫瑰粉魚尾裙,“這套怎麽樣?”


    “你穿上我瞧瞧。”


    “嗯。”她準備穿衣。好像覺著他看著有點尷尬。


    他背過身。


    等她穿好了,才轉過來。


    白色搭配優雅的玫瑰粉,整個色調溫柔高級,那抹腰被勾勒得纖細無比。


    “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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