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坐車裏聊。


    渾然沒有發現,市中心的上空,盤旋著一架私人定製的直升飛機。


    “少爺,姓龍的已經走了。”


    “嗯。”


    陽光透過飛機窗戶灑進來,照得男人下頜淩厲,俊美,喉結被暈上一層暖光。


    說話間,性感喉結滑動。


    “風澤,直線回家,趕在她們前麵。”


    市中心堵車,雲梔意和香蔓還要等好幾個紅綠燈。


    出門前,她讓厲閾野好好在家養著,沒事幹就翻雜誌,澆花,讓他嚐嚐不準出門的滋味,他當時答應得好好的。


    結果呢,她剛出門不到兩分鍾,厲閾野就坐飛機出來了。


    如今。


    可不能露餡了才是!


    ……


    法拉利開進了支路,往雲家方向駛去。


    “蔓蔓,鹿文茵摔傷了,要不然你瞅準這個機會,去與她增進一下關係,也好為你的目標做鋪墊!”


    “嗯。”


    這個是好機會啊!


    她不求能把房子全部買回來,能分一半給她就不錯了。


    雲梔意都替她安排好了,“蔓蔓,我們在商場買的禮物,派上用場了。”


    “嗯。”


    五分鍾後。


    紅色法拉利停在雲家莊園門口。


    大門敞開。


    老遠就看到厲閾野坐院子裏曬太陽。


    雲梔意下車瞅了眼。


    嗯,失憶的厲爺可真乖啊!


    “蔓蔓,你在這等我一下。”


    雲梔意拿了買的鮮榨果汁,走到院子裏,遞給厲閾野,“我和蔓蔓去一下隔壁。”


    “……”


    厲閾野接過來,一杯亂七八糟的果汁,還有一份是什麽他沒打開看。


    嘖。


    這東西,要是別人買的,他早就丟垃圾桶了!


    一旁的風澤,忍不住眯了眼,大少爺可不能吃這種東西啊,不衛生……


    想著。


    厲閾野卻打開了,還喝了口,入嘴很多西柚果粒。


    甜鼾了。


    “風澤,這是給你的。”雲梔意又從另一隻手拿出一個小袋子,塞到了風澤的手裏。


    “……”


    低頭瞧一眼,楊枝甘露。


    “謝謝雲小姐!”


    不吹牛,這是風澤第一次收到女孩子送的奶茶。


    跟在厲爺身邊這麽多年,算是沾光了。


    “寶貝,你這奶茶有點酸。”


    雲梔意蹙眉,“怎麽會酸呢。”


    “真挺酸。”


    她不信,“你給我嚐嚐!”


    她已經去做好了投訴店家的準備,低頭喝了口,結果呢,一點酸味也沒有。


    “不酸,就這樣的。”


    她轉身走了。


    厲閾野低眸一瞧,吸管上印了個口紅印。


    ……


    隔壁,封家門口。


    一名管家站在門外。


    “不好意思,二位小姐,我們太太不能出門。”


    對方以為香蔓和雲梔意要約鹿文茵出去玩。


    瞅了眼二人手上的禮盒,又接著道,“謝謝二位的好意,但是,我們封太太不能接受禮物,她吃的用的,都是由馮先生讓人采購,誰送的東西也不行。”


    “……?!”


    香蔓愣了片刻,“阿叔,有沒有搞錯,你們家太太被管的這麽嚴嗎。”


    對方低著頭,禮貌的邀請。


    “二位可以進來玩,但是有限製,你們不能帶東西。”


    香蔓,“那鹿文茵可以出來嗎?!”


    “不可以。”


    對方搖頭,“我們太太是不能出門的,半步也不行。”


    這個,雲梔意早就料到了。


    如果鹿文茵能出門。


    恐怕早就出去玩了,哪會天天躲在花園裏,還天天爬牆,差點摔斷腿!


    鹿文茵的腿是摔傷了,外傷,好在沒有骨折。


    正說著。


    一旁,兩個保鏢,圍著一個男人走了過來。


    老遠。


    老遠地看過去,男人穿著一身灰西裝,金絲眼鏡,皮膚冷白,身形又高又瘦。


    “那是封澤言,封總?”管家回頭喵一眼,“是。”


    “林叔。”


    聲音溫潤,聽起來沒什麽感情,“先下去。”


    “是。”


    ……


    雲家。


    厲閾野正喝奶茶,夜淵突然走進來。


    “我草,厲閾野,你是不是沒失憶?!”


    隻因厲閾野說了三個字。


    “狗夜淵”


    夜淵立刻捕捉到了不對勁。


    他趕來,正瞅見厲閾野和風澤,一人拿著一杯奶茶。


    風澤站著。


    厲閾野坐著,火紅的天邊映著晚霞,照在他靠那把黑色皮椅上。


    “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


    夜淵走過來,圍著男人轉了一圈。


    不知道為什麽。


    明明可以確定厲閾野沒失憶。


    但是,偏偏又沒有證據!


    夜淵有的是辦法,“你不告訴我,我就去和你老婆說。”


    厲閾野卻轉移話題,“來喝酒。”


    夜淵這下可以確定了,“裝失憶,你這隻老狐狸,隱藏得深啊。”


    “等你老婆知道了,你要頓好挨打!”


    夜淵坐了一會。


    也沒有人給他上奶茶。


    他愣了愣,“你們奶茶哪來的。”


    厲閾野低眸,深邃的目光掃了掃包裝。


    “老婆送的,你沒有嗎?”


    “……”有個毛!


    死香蔓。


    那真是一點不念他啊。


    但是麵子不能丟,夜淵厚臉皮道,“有,我家蔓蔓給我買了兩杯,還不夠塞牙縫的,沒進門就喝光了。”


    話音落下。


    風澤一盆冷水給他澆下來。


    “夜少,您一進門就狂喝兩杯冷水,什麽果汁那麽不解渴啊。”


    “……”


    ……


    雲梔意和香蔓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快黑了。


    一進屋,看到夜淵也在。


    “你怎麽來了?”


    香蔓有些震驚,顯然,要訂婚了,夜淵最近可不閑。


    “我不來誰接你回去。”


    夜淵除了接香蔓,當然還有另一個更重要的事,那就是他發現,厲閾野沒失憶。


    隱藏得挺深啊,不給他發個奧斯卡小金人都說不過去!


    保姆正在廚房做菜,眼看天也晚了,雲梔意留他們下來吃飯。


    這座房子畢竟有些年代感了,複古,卻也溫馨接地氣。


    客廳和餐廳不大,但住著剛好。


    吃飯前。


    香蔓湊到雲梔意身邊,小聲問了句,“對了,你這次回來,你爸他們沒來煩你吧?”


    “沒有。”


    這次倒還落得個清閑。


    不是她爸和後媽不想來,是不敢來!


    那兩人做夢都不希望她過得好。


    “梔梔,按理說,我爸爸和雲叔叔是朋友,我訂婚應該通知一下雲叔叔的,但是眼下處得這麽僵,要不還是算了吧。”


    “嗯。”


    此舉正合她的意,那樣的人,再聯係有什麽意義,何況,嘴上不說,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知道,她和那位生父已經斷絕關係了。


    再者。


    這次回來。


    她隻想讓厲閾野安安靜靜養著,說不定三個月、五個月的,他就恢複記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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