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少席放下望遠鏡。


    還評價起了雲梔意。


    “是有幾分姿色,的確比照片上要好看。”


    一旁穿著性感的檀美美眼裏閃過些許不屑:“二少爺,您不是說她長得一般般嗎?”


    檀美美正想拿望遠鏡看看,什麽樣的姿色竟能讓二少自己打臉?


    結果,她還沒來得及碰上望遠鏡,就被一旁的保鏢迅速上前收走了。


    厲少席的目光移過來,透著些許警告。


    “美美,這裏是厲家,如果你不懂注意分寸,那我立刻讓人將你送走。”


    言下之意,檀美美越矩了。


    這可是厲家老宅,雲梔意是厲少席名義上的大嫂,更是厲閾野的女人。


    畢竟,厲閾野那斯是真瘋真狠。


    步步為營多年,沒有抓住他的軟肋,厲少席從不敢冒險。


    此次。


    若不是厲閾野被關起來了,厲少席也不會這樣猖狂。


    畢竟,這裏是厲家,得有多少厲閾野和老爺子的眼線?


    檀美美哪還敢去窺視,被男人嗬斥,她立刻低下頭來,聲音溫軟。


    “對不起二少爺,美美知錯了!”


    女人識趣的認錯。


    男人的怒火才見消退。


    他竟姿勢慵懶的拿起一旁的進口威士忌開始品嚐,唇角閃過弧度。


    這往後,厲家莊園的日子可就熱鬧了。


    他對雲梔意這個未來“大嫂”充滿了好奇。


    聽聞她逃跑過很多次。


    起初,厲少席還不信,甚至還連夜讓人去金市打探了消息,這一查可就查出了有意思的事情。


    根據資料顯示,雲梔意以前在金市就結過一次婚了,那次的婚禮鬧得沸沸揚揚,滿城皆知。


    嗬!


    真沒想到,厲閾野居然好這口。


    讓厲少席更為吃驚的是,老頭子居然還縱容他娶那個女人進門。


    甚至為了防止她逃跑,還讓人對她進行嚴加看管。


    欲擒故縱?


    厲少席的唇角透著一抹不屑。


    他將一瓶威士忌喝見底了也沒想明白,老爺子和厲閾野的做法。


    難不成,厲閾野真對那個女人動了真心?


    如果是。


    那接下來,就好玩了。


    …


    雲梔意在陽台的秋千上坐了一會兒。


    她隻知道,厲家這樣的頂級財閥,自是沒有表麵那麽簡單。


    厲閾野那些兄弟妹妹,更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夜淵還說過,厲閾野與他的兄弟關係不睦,厲家財閥權勢爭鬥關係複雜。


    她沒料到,自己僅在陽台秋千坐了一會,竟還被遠處的二少用望遠鏡偷窺了。


    此時已經是深秋,快入冬了。


    但是a市絲毫沒有冬天的跡象。


    這裏氣候溫和,甚至天邊的晚霞都那樣的美麗朝氣,宅院裏的植物栩栩如生,花瓣層層疊疊,仿佛四季如春。


    她在陽台淺坐了一會。


    乖巧的疏冷的模樣,活像一隻美麗高貴卻失去自由的金絲雀。


    暖色的晚霞照在她白皙的肌膚上。


    思緒漸漸的飄遠。


    厲閾野雖說,婚後會帶她離開亞洲。


    可是,眼下就連他自己都沒有自由!


    雲梔意雖然隻見過厲老爺子一次,他表麵上顯得溫和幽默,甚至偶爾笑嗬嗬與人談話。


    但是她能明顯的感覺到,厲老爺子的陰戾偏執和極深的城府,狠起來的時候,真會要人命。


    好在。


    夜淵和香蔓都沒事。


    大家可以一起結婚。


    可是結完婚了,也意味著她和香蔓要分開了。


    厲老爺子不會讓夜淵在這裏待久。


    打算大婚之後,就讓人將夜淵“遣送”回f洲。


    *


    婚禮倒計時。


    厲家大宅內一切布置妥當。


    厲閾野和雲梔意的婚服已經備好了,莊園內的婚禮舞台也搭建得極其奢華浪漫。


    深夜。


    風澤匆匆來到厲閾野被關押的房間。


    “少爺。”


    “老頭子打算如何處理夜淵?”厲閾野慵懶坐在暗灰色沙發上的男人,語氣透著寒冷的森嚴。


    “屬下不知!”風澤搖頭,稟報道,“夜先生和香蔓被分開關押,我根本接觸不到。”


    夜淵畢竟是危險人物,他被關押在地下室裏。


    但是風澤揣摩:“畢竟f洲才是夜少的勢力範圍,他的家在那,婚後老爺子多半會強行送他回去。”


    風澤和厲閾野都震驚。


    沒想到老爺子和夜淵父親是舊識。


    這些年來,厲家一直在致力壟斷全球發達金融中心,根本無暇管束f洲那塊分離的大地。


    因此,厲氏和夜氏可以說是井水不犯河水。


    雙方各自發展自己的勢力,根本不衝突。


    眼下也不衝突。


    可是厲老爺子並不打算讓夜淵在亞洲總部待久。


    厲閾野眸色幽深,“那兩個小白臉呢?”


    “歐宴和司淩待遇比較好,畢竟歐宴受了傷,需要人照顧,正好司氏哪個是醫生。”


    風澤繼續說著。


    “據我所知,這些年他們兩個經常頻繁出入巴黎,成雙入對的,還真有幾分那種可能。”


    歐宴和司淩。


    像是一對麽?


    風澤:“歐宴的取向,很有可能真喜歡男人,他常年與歐洲人打交道,思想比較開放。”


    “但是,歐宴拒絕了結婚的提議。”


    歐宴本就用的緩兵之計,他當然不可能真的與司淩結婚。


    “拒絕?”


    厲閾野的手段從來都是令人發指的,此刻,他更是露出一抹偏執瘋批令人畏懼的笑意。


    “那你就想辦法,讓他拒絕不了。”


    “是。”


    風澤頓時覺得壓力山大。


    如何是好?


    難道暗箱操作,真讓歐宴和司淩成婚?


    風澤怎麽會不懂。


    厲閾野之所以這樣做,還是因為在遊輪上的事情。


    歐宴和雲梔意...


    都過去這麽久了,厲閾野依然未能釋懷。


    …


    第二天。


    雲梔意躺在美容床上,享受著服務。


    一切結束了,她又在浴缸裏泡了個舒服的澡。


    剛開始被許多人監視著,是挺不習慣的,但她也漸漸地適應了。


    明天就是婚禮了。


    嗯,被迫和厲閾野結婚。


    這兩日。


    女傭們給她做了許多思想工作。


    她們還說,厲老爺子從沒有待人這麽和善過。


    和善?


    是不是對和善有什麽誤解!


    雲梔意當即道,“婚事還有回轉的餘地嗎?難道老爺子一直都是這麽霸道,決定的事情就不可更改了?”


    “是的。”女傭點頭。


    “雲小姐,老爺子抓了大少爺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抓到他,這次無論如何也要讓他結婚的,就是綁著他上場,也會讓他把這場婚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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