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園裏,確實布滿了監控設備。


    除了光明正大掛在城牆邊的,還有許多隱形不易察覺的攝像頭。


    這些,都是之前厲閾野為了防止雲梔意逃跑,讓人安裝的。


    他的掌控欲太強。


    就連雲梔意現在左腳踝上的腳銬,都攜帶了gps定位裝置。


    就差沒在她身體裏植入一個定位器了。


    雲梔意現在的白金腳銬,宛如一個精致的鐲子,比之前的手鐲更加難取。


    除了鑰匙之外,其餘的外力武器幾乎沒有打開的可能。


    除非,強行把她的腳給卸了……


    香蔓的黃金手銬是夜淵自己帶來的,沒有gps定位。


    但是夜淵也曾提醒她,不要耍花招。


    過不了幾個月,打通了地道,他就可以把香蔓帶走了。


    香蔓不想跟他去f洲。


    可是又逃不出永利頓漫城堡。


    如果一輩子也逃不出去,就認命當條鹹魚算了。


    “蔓蔓,別擔心…”夜淵卻對那些監控設備習以為常,摟著女人邪魅道。


    “就親親,想你了!”


    “不要啦。”香蔓忙伸手推,卻被他摁在複古的椅子上。


    “雖然你和厲爺是兄弟,但是這裏畢竟不是你的家啊,怎麽臉皮這麽厚?”


    夜淵眯著眼笑,“是兄弟。”


    “好兄弟。”


    “但是因為女人鬧翻了。”


    香蔓瞪大了眼,“你說啥?”


    “是啊。”夜淵鬆開她後點了支煙。


    “他要雲梔意。”


    “而我隻要你。”


    “你和她分不開。所以,誰得到你倆,誰就有女人了唄。”


    夜淵的手攤在椅上,語氣顯得慵懶起來。


    “這裏不是f洲,你知道f洲多亂嗎?”


    “在這裏,是厲爺的地盤,我真鬥不過他。”


    “去f洲是我的天下,那裏是用粗暴武力和拳頭說話的,不是我吹,那種亂地,就是厲爺他去了,也得掉一層皮。”


    “這也是他把你們兩個關得這麽死的原因,多半是怕你們去了會出事,可是蔓蔓,我保證,我有能力保護你們。”


    香蔓沒去過f洲。


    可是那裏常年戰亂,武裝勢力非常多,是世界上最亂的地方。


    夜淵的身上有很多舊傷。


    刀傷,槍傷,深淺不一。


    不難想象,夜淵能在那裏稱霸是怎麽熬過來的。


    眼見她不說話,夜淵繼續開口。


    “或者。”


    “你和她分開。”


    “我單獨帶你走。”


    香蔓震驚:“你說什麽?”


    她的臉上混合著多種神色。


    夜淵又複述了一遍。


    “你和雲梔意分開,我單獨帶你去f洲。”


    香蔓覺得他腦子有問題,自嘲一笑,拔高了聲。


    “夜淵!我他媽從一開始就是騙你的!”


    “實話告訴你,我一開始接觸你,根本就不是因為真正的喜歡你,我是為了雲梔意,我是為了見她,和她在一起,所以我才主動去勾搭你!”


    “你現在讓我和她分開,跟你去f洲?不覺得可笑嗎,你清醒一點吧!!”


    她情緒激動,眼眶竟紅了。


    “我和雲梔意認識二十年,我最低穀的時候她幫我,陪我,還拿錢給我買房,讓我在金市安定有了穩定的工作,她出了事,你叫我怎麽袖手旁觀,夜淵,那可是二十年啊,我和她二十年的感情,你知道人生有多少二十年嗎?!”


    她沒有親人了。


    雲梔意也沒有親人。


    她們就是彼此的親人。


    一向狂妄的夜淵在她的怒吼中,並沒有發怒,而是沉下了語氣。


    “蔓蔓,我知道你不想跟我去f洲,可那裏是我的家。”


    他丟掉了手裏的煙。


    “你既騙我……騙了我,又為何不一直騙下去……”


    香蔓視線模糊,盡量平複心情。


    “夜淵,你回f洲去吧,我們就此分開。”


    “不。”男人一把將她抱在懷裏。


    “你以前說,要陪我去f洲舉行婚禮,去查看我打拚多年的產業,還說要和我生寶寶,給我生寶寶,蔓蔓,你都忘了嗎?”


    香蔓沒忘。


    她騙夜淵的何止這些呢?


    可是那一開始就是精心編造的謊言,張口就來的糖衣炮彈,她怎麽做得到?!


    “蔓蔓,厲閾野帶雲梔意去學練槍了,他一反常態,永利頓漫必有變故……”


    “我想過,要不要帶你去學習學習,可是看著你的手,我又不舍得。”


    “你的手是用來欣賞珠寶的,以後去了f洲,你想要什麽寶石和鑽石都有,連廁所地板我都用寶石給你打造……”


    他的手一直緊緊的摟著。


    “現在讓我離開你,我會死。”


    香蔓妥協的說,“夜淵,那你就在這裏住一段時間吧。”


    “你不趕我走了?”


    “我趕得走你嗎?”香蔓任憑他摟著,竟是歎了口氣。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我和梔梔不用分開,我喜歡待在這裏。”


    “夜淵,你和厲爺關係那麽好,一同待在這偶爾陪他聊聊天也不錯啊。”


    這城堡建築特別繁華,氣勢磅礴。


    從前厲閾野一人住著很孤單。


    從沒有這麽熱鬧過。


    從前厲閾野單獨住的時候,伺候他的傭人保鏢們,都十分的謹慎,小心翼翼到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細心斟酌,時間久了他的性格都更加偏執淡漠了。


    雲梔意、香蔓、夜淵,他們三人,是永利頓漫冰冷高牆裏的溫暖色彩。


    兩人纏綿抱著。


    夜淵竟又克製不住的吻了女人的肌膚。


    唇就埋在她的頸間,親來親去。


    太過投入,以至於甘爾絲奶媽和一群女傭走近都沒察覺。


    “夜先生…”


    一群人頓住腳步,甘爾絲奶媽低著頭不去看。


    “夜先生和香蔓小姐在這呢,午餐已經好了,快移步去用餐吧。”


    “呃…這就來了!”香蔓尷尬不已。


    一把推開了亂親的男人,壓低了聲。


    “夜淵,有人看著呢。”


    “怕啥,真夫妻,有底氣,咱們光明正大,又不是偷偷摸摸的。”


    香蔓,“誰跟你真夫妻?”


    “這不就差一場婚禮和一本結婚證了麽,你跟我去f洲,立馬風風光光的辦。”


    “想得美,誰要嫁給你!”


    兩人鬥著嘴。


    竟聽得一旁年紀稍長的奶媽都忍不住要笑了。


    不好打擾二人,她迅速的先帶著一群女傭走了。


    夜淵被香蔓拽著極不情願的從花叢中走出來。


    嘴裏一個勁不停念叨,“蔓蔓,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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