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奢華的房間。


    厲閾野是被電話給吵醒的。


    風澤打來許多電話,生怕他一個人在遊輪上遭遇不測。


    厲老爺子也打來不少的話,追問他的下落,並且催促他回總部結婚。


    最後是夜淵的電話。


    厲閾野接通後,電話裏就傳來夜淵震驚的聲音。


    “我靠,厲大少爺,你終於舍得接我的電話了?”


    夜淵這兩日幾乎是以轟炸的形式聯係厲閾野。


    然而,厲閾野壓根不接他電話。


    這個電話居然被接通了,必然震驚。


    “你在總部還真的待得住?別怪我沒通知你,你老婆跑了!”


    過了兩秒,厲閾野才淡淡道:“……嗯,知道。”


    “知道?”知道個鬼!夜淵咋那麽不信呢!


    當然。


    當務之急不是這個。


    目前最主要的是,還是那兩個女人的下落。


    夜淵勾唇,嗓音魅惑又充滿了陰險玩味。


    “反正我為了她倆和歐斯特結仇了,我要幹一票大的,你呢?對雲梔意是如何想的?還要不要繼續讓她留在你身邊。”


    不等回答,夜淵又繼續道。


    “你們也在一起那麽久了,難道就這樣讓她離開,你不想她啊?反正我想死我家蔓蔓了,回來腿給她打斷。”


    空氣靜默兩秒。


    厲閾野出了聲:“想。”


    不想才怪。


    若是不想,他就不會孤身一人登上這艘巴黎交響號遊輪了。


    夜淵:“你都回厲家總部多久了,還不打算回來啊?”


    “誰說不回。”


    厲閾野惜字如金。


    多說一個字都懶得說。


    夜淵有些疑惑,繼續追問:“什麽意思,厲爺,別告訴我你現在已經不在總部了?”


    “確實不在。”


    “那你在哪兒?”


    “……”厲閾野是不會告訴他的,不打算給苟夜淵暴露行蹤。


    自從他登上這艘遊輪,到現在還沒被人發現。


    不過,厲閾野沒料到,昨夜她就被雲梔意認出來了,覺得他就是厲閾野。


    隻不過雲梔意並沒有證據。


    夜淵:“行行行,那你打算怎麽辦,我正在四處找人呢,我就不信那兩個女人,能躲到天涯海角,香蔓騙了我的感情,還給我下藥,我一定要把她抓回來算賬。”


    “至於雲梔意嘛……你打算怎麽處理是你的事,不過等人先找到了再說,咳!對了!咱倆說好了,誰先找到那倆女人歸誰先處置。”


    夜淵勢必要好好跟那兩個女人算算賬。


    厲閾野的聲音冰冷肆意:“你輸定了。”


    “是麽?”夜淵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必須。”


    夜淵和他打賭,拿什麽贏?!


    厲閾野全程跟蹤這兩個女人,形影不離,現在還不打算打草驚蛇。


    不過雲梔意已經發現了端倪,已經懷疑是他了。


    厲閾野並不在意。


    隻要再過十幾天,遊輪快要靠岸,就是回永利頓漫的時候了。


    夜淵卻在這時轉移了話題:“那你到底咋想的,和她在一起什麽感覺啊?”


    “爽。”


    厲閾野吐出一個字。


    似乎覺得一個字不夠,又多說了兩個字。


    “帶勁。”


    夜淵:“我特麽懷疑你在開車……”


    “把懷疑去掉。”


    厲閾野絲毫不掩飾,磁性嗓音動人卻裹挾撒旦魔王般的邪佞危險。


    腦海閃過昨夜的某些畫麵。


    她低聲啜泣,想哭又不敢哭,想喊又不敢喊……


    她的身子很香,很軟,很想讓人蹂躪,揉到她哭。


    可越是這樣,厲閾野眸裏的寒意更甚了,雲梔意,她怎麽敢短短時間就勾搭小男人,玩弄手段欺騙他逃之夭夭?


    夜淵浪蕩的笑了一聲:“咋的,回厲家這麽久沒睡過女人啊?還惦記著她呢。”


    “睡個鬼。”


    厲閾野不想理他了。


    “除了雲梔意那不識好歹的小東西,我沒碰過別的女人。”


    “喲喲喲!!”緊接著電話裏傳來夜淵一陣豬叫般的笑聲。


    夜淵笑得非常的欠揍和猖狂。


    厲閾野卻一句話就讓他笑不出來了。


    “夜淵,別怪我沒提醒你,你的香蔓勾搭上了小白臉……進展很快呢,速度可比雲梔意強多了。”


    夜淵的笑聲戛然而止。


    “小白臉?”


    “嗯,小奶狗,沒成熟一樣的,天天跟她後麵姐姐長姐姐短。”


    “我操!香蔓這死女人她怎麽敢,厲閾野你不會騙我吧?喂………嘟嘟嘟———”


    電話已經被掛斷。


    夜淵握著手機火冒三丈。


    隻覺得腦袋和胸口一陣悶疼。


    香!蔓!


    ……


    夜淵很氣。


    厲閾野何嚐不氣。


    雲梔意也沒好到哪兒去,簡直要上天了。


    若是他沒登上這艘遊輪,還真不知道她如此厲害,隻怕是過不了幾天,她就悄咪咪和小男人跑路了。


    這是雲梔意能做出來的事!


    昨晚上他趁著漆黑將她摟進小黑屋。


    捆住她的手,撕了她的衣服。


    強忍胸腔的怒火,克製著不去碰她。


    他第一次克製住那種欲|望,沒有立刻要了她。


    親了她許久,也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一點痕跡。


    他很生氣,甚至動怒,動作確是格外的溫柔。


    她有短暫的沉淪和迷陷。


    小身子已經不由自主的向他靠攏求愛。


    關鍵時刻他止住了。


    脫掉身上的襯衫和黑色風衣外套,穿在她的身上,頭也不回的走了。


    ……


    幾個小時後。


    雲梔意依然躺在床上。


    她拿著黑色的外套和襯衫研究。


    那件黑色的風衣外套,領口和袖口都有定製的花紋金線圖案。


    這尺寸和款式。


    倒是挺像厲閾野穿的!


    厲閾野以前穿過類似的風衣。


    香蔓走了進來:“我讓司淩去查了。他說聯係歐斯特家族的少爺去查一查有沒有厲閾野的名字。”


    雲梔意放下外套。


    “蔓蔓,那個司淩和歐斯特家族少爺什麽關係啊?”


    “朋友吧。”


    “那你今天有沒有問歐斯特家族的少爺叫什麽名字?”雲梔意道。


    “沒有問出來……我提了一嘴,被他給糊弄過去了,許是不想暴露身份吧?”


    “嗯。”雲梔意點頭。


    她懷疑歐宴的身份不是普通人。


    之前有懷疑過他是不是歐斯特家族的少爺。


    可是她想了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而且,問了也沒意思。


    香蔓接著說:“我們等到下午,他大概就能給我回信了。”


    “嗯。”


    雲梔意臉色有些擔憂。


    “蔓蔓,這幾日我們就低調點吧?那個法外狂徒太猖狂了,我就不出去了,還是待在房間睡覺比較好,等遊輪到達b市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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