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您終於醒啦……”餘皓倫和凱隱兩人,一個背著竹簍子走了進來。


    “嗯,醒了有一會兒了。你們剛回來嗎?一起過來吃飯吧……


    不知道你們采到的是什麽草藥呢?”


    我看著滿滿一桌的飯菜,心想幾個人一起吃應該足夠了。


    同時,我對他們采回的草藥充滿了好奇。


    “這是野山參啊,殿下您身體虛弱,正好適合吃這個來補一補。


    不過,能給殿下補身子的山參可不多見。


    我們出去找了一整天,才找到這麽一根。”


    餘皓倫邊說邊從他背著的竹簍裏拿出那根野山參。


    我對草藥一竅不通,便隨意看了一眼。


    畢竟在我穿越前,從來沒有吃過什麽人參、野人參之類的東西。


    “老六,昭妹,快把野山參拿去燉了,燉好了給殿下補身子。”


    火絨吩咐道。於是,他們立刻拿著野山參燉湯去了。


    “好!同殿下一起吃飯,似乎,我們所有人…


    好像都沒這麽齊全的坐在一起吃飯。”


    餘皓倫高興地走了過來,坐在椅子上,一臉興奮地感歎著。


    “等…吃完飯後,我們一起去看看徐婆婆。


    也給她老人家,帶些吃喝的東西吧。”


    我微笑著對眾人說道,說完便端起火絨盛好的米飯,夾起一口菜,埋頭開始吃飯。


    “嗯!都聽殿下的安排。”凱隱也笑著走了過來,坐下後應和道。


    我一邊吃著飯菜,一邊抬頭看向這幾個大男人,心中不禁感慨萬千。


    打死我都不會想到,有一天,我會擁有一個如此疼愛我的長輩。


    還能嫁給三個男人。嗬嗬,如果徐婆婆在這裏該多好啊。


    想到這裏,我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疑問,開口詢問他們:


    “為什麽,我拚盡全力守衛邯城,邯城出事,大殿下會誣陷我。


    而陛下,又為何會那麽輕易地相信嵐華所言,甚至派人將我抓進監獄呢?”


    “殿下,大王女嵐華為人陰險狡詐,詭計多端,非……”


    餘皓倫一臉氣憤地想要解釋什麽,但話到嘴邊卻又停住了。


    他隻是搖著頭歎了口氣,說:“大殿下,常擅長工於心計。


    在陛下麵前能得多年的寵愛也是有原因的。


    上朝時,聽到大王女嵐華可憐巴巴的跟陛下稟告。


    說邯城失守,二殿下不僅不作為,還貪戀男色。


    在城中大肆選夫,對守城之事,毫不在意。


    我聽到嵐華說的,根本不信,因為我信殿下。”餘皓倫把他知道的告訴我。


    “是!我們二人隻覺得大殿下說的根本不足為信。


    但其他朝臣們,還有陛下當場臉變得很難看……對了!


    陛下盛怒,還有一個原因,因為千城同陛下說,他想嫁給二殿下。


    所以,陛下對您愈發忌憚,大殿下恐怕馬日上朝…


    沒看見千城在陛下身邊伺候,已經能猜出個一二來。


    然後利用陛下疑心,才如此成功,說服陛下,將二殿下推入死境。”


    凱隱皺著眉頭,麵色凝重地繼續分析道:


    “大殿下此舉實在陰險,不僅煽動陛下對二殿下產生懷疑。


    更是巧妙地利用了千城與陛下之間的關係,讓陛下心生不滿。


    這其中的陰謀算計,真是令人發指。”


    火絨聽到這裏,氣得咬牙切齒:


    “這個大殿下,真是可惡至極!


    居然用這種手段陷害二殿下,簡直就是卑鄙無恥!”


    餘皓倫也附和道:


    “沒錯,大殿下的行為確實讓人憤恨。


    不過,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想出應對之策。”


    凱隱點點頭,接著說道:


    “如今,我們需要冷靜思考,尋找突破口。


    首先,要想辦法消除陛下對二殿下的疑慮,證明二殿下並沒有謀反之心。


    其次,要調查清楚大殿下的陰謀,揭露他的真麵目。


    隻有這樣,才能保護好二殿下,避免陷入困境。”


    火絨聽後,握緊拳頭,堅定地表示:


    “放心吧,凱隱,我們一定會全力保護二殿下,絕不會讓大殿下的陰謀得逞!”


    此時,我默默地看著他們三人,心中湧起一股感動。


    雖然我身處險境,但有他們三個忠心耿耿的丈夫在身邊,我感到無比欣慰。


    火絨突然一拍桌子,大聲說道:


    “哎呀,你們二人煩不煩?還讓不讓殿下吃口飯的?


    這些話,咱們邊吃邊聊,不好嗎?


    來!二殿下,您看老子給您夾一個燉的雞腿嚐嚐,看好不好吃?!”


    說完,火絨便夾起一塊雞腿放在我的碗裏。


    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苦笑著點頭。


    “是,火絨大人都發話了,我們閉嘴!”


    餘皓倫笑著說道,同時拿起筷子給我夾菜。


    我心中感到一陣溫暖,這個朋友總是那麽關心我。


    宸國的太子凱隱則安靜地坐在一旁吃飯,他的動作優雅而端莊。


    仿佛每一口飯都是一種儀式。與他相比,我的吃相簡直就像個糙漢子。


    沒有絲毫的矜持。然而,我並不在意這些,畢竟這就是真實的我。


    “吃完飯後,我們一起去看看徐婆婆吧。”


    火絨突然開口說道,語氣異常嚴肅認真。


    我不禁抬起頭,疑惑地看著他。


    他接著解釋道:“殿下自幼便是由徐婆婆照料長大的。


    她對殿下有著深厚的感情。作為殿下的男人,我們理應前去探望。


    並獻上一炷香以表達敬意。”


    聽到這裏,我不禁感歎火絨的成長和變化。


    曾經那個衝動、任性的少年似乎已經逐漸變得沉穩起來。


    他的話語中不再帶有那種張揚的個性,而是透露出一種成熟和責任感。


    這種轉變讓我感到有些欣慰,但同時也有些不習慣。


    “嗯……”我輕聲回應道,將頭埋入自己的碗中。


    凱隱默默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而餘皓倫則用一種悲傷的眼神看著我,似乎察覺到了我的情緒。


    我隻能裝作無事的地朝他笑了笑。


    正在此時,火絨毫無征兆地站起身子,邁著大步走向門口。


    與門外之人輕聲交談了數句後,便又返回到座位上。


    繼續若無其事地吃起飯來,我好奇地瞥了他一眼,但並未多言詢問。


    待我將碗中的飯菜率先吃光時,火絨的一名手下走進來。


    手裏拿著四套潔白如雪的麻衣。當我凝視著那幾套白色的衣裳時…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鼻尖酸澀無比。


    喉嚨更是像被什麽東西堵住一般,難以發出聲音。


    “殿下已經用完餐了,請先去更換衣物吧。


    徐婆婆,我們走吧,我想殿下一定會很樂意盡一份孝道。”


    火絨低下頭,語氣平靜地對我說道。


    我微微頷首,表示明白,因為此時此刻,我的喉嚨緊繃得厲害,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我生怕一旦開口,就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讓哭聲和淚水一同湧出。


    我竭力克製住自己的情感,至少自我感覺如此。


    緩緩站起身來,拿起最小的那套白衣,移步到裏屋,默默換上。


    披麻戴孝,這個詞語在這一刻變得如此真實而具體。


    我的腦子,突然想到,如果我的頭頂上有彈幕…大家會不會說:“二殿下別哭!”


    “二殿下穿白色好看!”


    “徐婆婆,走好!”


    “大殿下真壞!”


    “二殿下,求求神佛,救活徐婆婆吧!”


    ……


    我靜靜地換好了一身潔白如雪的衣服,然後緩緩地站在了銅鏡前。


    鏡子中的我竟然如此美麗動人,令我自己都不禁為之驚歎。


    我穿著這白色的衣裳,竟有一種清新脫俗的美感。


    仿佛一朵盛開的白蓮,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我輕輕地撫摸著這身白衣,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


    徐婆婆,您看見了嗎?我穿上白色的衣裳,真的很好看呢。


    想起了那個慈祥的老人,她的身影浮現在我的腦海之中。


    我默默地告訴自己,一定要為她報仇雪恨。


    從這一刻起,我下定決心,隻要一天沒有報完仇。


    我就會一直穿著白色的衣裳,以此來銘記這段仇恨和決心。


    由於之前一直在昏睡,所以我的頭上並沒有任何裝飾。


    這樣反而省去了許多打扮的時間。


    我迅速換好粗布的白衣,走出房門,來到了院子裏。


    眾人齊刷刷地看著我,卻沒有人說話?


    整個空間彌漫著一種沉默而又感傷的氣氛。


    我默默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他們則繼續低頭吃著飯。


    此時的氛圍顯得有些沉悶,讓我感到有些不自在。


    於是,我深吸一口氣,打破了這片沉寂,主動開口說道:


    “呃……我好了,你們吃完了就快去換上吧。”


    “嗯!好嘞,殿下,老子聽您的。”


    火絨嘴裏的老子又回來了,聽到他這麽說,我心中十分熟悉,因為這才是真正的他。


    凱隱依然保持著一貫的沉穩,默默地點頭表示同意。


    而餘皓倫則看了一眼我的表情,同樣點了點頭。


    並對我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容,說道:“吃完,我馬上去換。”


    然而,當餘皓倫離開後,我們之間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餘皓倫已經吃完並去換衣服了,凱隱則又吃了一碗飯。


    而火絨則一邊吃著菜,一邊時不時地偷偷瞄我一眼。


    等到他們吃完飯後,所有人都已經換上了整潔的衣物。


    我們一同走出房間,小心翼翼地捧著祭品。


    在火絨的引領下,緩緩走向徐婆婆墳墓所在的地方。


    漫步於山林之間,滿眼盡是鬱鬱蔥蔥的草木。


    這裏的空氣清新宜人,仿佛每一口呼吸都能讓人心曠神怡。


    我不禁想起曾經憧憬和向往過的那種生活環境。


    卻沒想到竟然會在一次意外穿越後得以實現。


    看著眼前的美景,我突然明白了為什麽火絨總是顯得如此粗糙。


    但他的肌膚卻是細膩光滑的原因。


    原來,良好的自然環境對於人的滋養作用竟是如此顯著。


    然而,我的心中又湧起了一個疑問:


    我是否還有機會穿越回到那個熟悉的現實世界呢?


    盡管那邊的世界曾令我感到孤獨和失落。


    沒有人真正在意過我,也無法感受到自身存在的價值。


    但如今細細回味,女兒國雖然充滿了複雜性與挑戰。


    但至少有火絨、餘皓倫和凱隱這三位重要的人陪伴在我身旁。


    火絨在徐婆婆的墓碑上精心雕刻著文字,一切都顯得莊重而肅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墓碑上並沒有貼上婆婆的照片。


    墓碑麵前,也沒有擺放盛放的鮮花。


    於是,我決定采摘一束鮮豔的花朵,輕輕地放置在墓碑前。


    以表達對婆婆的深深敬意,他們三個人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景象,紛紛誇讚這些花兒美麗動人。


    擺放好果盤,點心,一陣風吹過來,孤零零的,吃的東西一下子失了香味。


    最後,我們三人一同跪在婆婆麵前,恭敬地磕著頭。


    當我磕到最後一個頭時,突然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


    仿佛心髒被撕裂一般,我無法承受這種痛苦,身體不由自主地倒在了地上。


    眼前的草地蒙上了一層白霜,冰冷而寂靜。


    然而,我卻感受不到白霜的涼意,仿佛自己已經與外界隔絕。


    “二殿下?!...”火絨驚呼聲未落,便迅速伸手想要扶住我。


    但一切都已太遲,我重重地摔倒在草叢中,麵無表情,眼神空洞無神。


    心中曾經的好奇與歡愉早已消失不見,隻剩下無盡的哀傷和絕望。


    \"老子來背殿下,你和餘皓倫先回去,準備藥浴,還有喝的湯藥。


    二殿下的身子不同於往日,以後可不能再任由殿下胡鬧了。


    你們先走!\"火絨一邊說著,一邊毫不猶豫地將我背起。


    我的腦袋無力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沉重得像是有千斤重量。


    每一次呼吸都變得艱難無比,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離我遠去。


    回到住的房間,火絨將我放到床上就開始脫衣服。


    沒有絲毫的猶豫,我震驚的瞪大雙眼,說:


    “這麽...直接?上來就脫?”


    我還是沒有多少力氣,邯城之後,身子變得格外弱。


    可再怎麽著也不必如此呀!人家電視劇裏,至少還得穿件衣裳呀!


    “殿下別多想,脫衣服是為了,給你治病,強身用的。


    殿下醒之前,一直都是火絨伺候殿下泡藥浴的!”


    火絨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嘴的確在跟我解釋。


    可他手上的動作是一點兒也沒停下來的意思。


    “殿下是不好意思了?老子都是殿下的人了,您還這樣。


    再說了,每日夜裏,您休息的時候…


    也都是我們三人輪流照顧的,還請殿下放心!”


    火絨的話說到這裏時,我已經被他扒幹淨了。


    我尷尬的閉眼,想著進浴桶裏就好了。


    藥浴嘛,水都是渾濁不堪的,能幫我擋擋。


    我這突如其來無處安放的羞恥感,在進浴桶之後達到頂峰?


    水根本不渾濁,略有顏色罷了,我懸著的心終於掉到地上,摔成一片一片的紅暈。


    “咱們殿下害羞呢!你們兩個礙眼的…


    能不能出去,老子伺候殿下,你們還不放心嗎?”


    火絨見我眼睛睜開後不知道往哪裏放,於是開始驅趕餘皓倫和凱隱。


    “殿下體質特殊,必須三個人留在這裏伺候著。


    萬一,殿下有任何的意外之事,我們也好互相幫忙,不是嗎?”


    餘皓倫開口說道,聲音低沉而冷靜。


    我露著一顆腦袋,聽到他們的對話,這才將目光轉到餘皓倫的身上。


    隻見他正認真地看著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關切。


    這時,凱隱還在往浴桶裏加煮好的藥水,火絨則要隨時控製水溫。


    而餘皓倫則走過來,手中拿著一套銀針,準備給我針灸。


    我差點被嚇得魂飛魄散,心想:


    這家夥什麽時候學會治病了?


    他這樣隨便給我針灸,會不會出現什麽問題啊?


    想到這裏,我的心中充滿了不安。


    我開始擔心起針會掉進浴桶裏紮到自己。


    等銀針拿掉我才放鬆下來,閉著眼睛享受泡澡帶來的舒適感。


    “二殿下的反噬,好像又變嚴重了…


    這問題能根治就好了,否則,終究是個隱疾。”


    火絨蹲到浴桶這裏,聲音就在耳邊響起,不用睜眼都知道他離得很近。


    “現在至少能把反噬的問題控製下來。


    能治算是不錯的,凱隱,你說是吧?”


    餘皓倫也蹲過來,看我,好奇怪啊,泡個澡,幾個男人圍觀?


    “嗯!”凱隱的話好像變少了,僅僅嗯了一下,他也跑過來觀察我。


    “我是動物園的猴子嗎?你們三個蹲在這裏,排排看我?”


    我實在是忍不下去了,睜開眼,質問他們。


    “殿下,您真的不是猴子啊,您可是半人半神的王女啊!


    不過,您可能不知道在來山林的路上有多麽危險。


    當時您渾身冰涼如雪,呼吸微弱得幾乎察覺不到。


    如果不是我們一路小心翼翼地溫暖著您的身體。


    恐怕您就會被活活凍死了!”


    餘皓倫這家夥真是過分,竟然直接貼過來,一臉嚴肅認真地向我解釋道。


    “是啊!”凱隱點了點頭,表示讚同餘皓倫的說法。


    而一旁的火絨則傻乎乎地看著我笑個不停。


    嗬嗬,我不用想,也知道他現在腦子裏麵正在想著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當一個人感到尷尬時,往往會表現出一種忙碌的樣子。


    試圖轉移注意力或者避免與他人對視。


    於是,我趕緊將目光移開,避開他們三人,轉而問道:


    “我們在這裏安全嗎?陛下會不會派人來抓我呢?”


    “不會!山林崎嶇難行,陛下即使派人來抓殿下。


    一時半會的,肯定找不到老子這裏的。


    再說了,即便上找到了,又如何??


    天時,地利,人和,她們可是一樣也不占。


    真要攻打老子,老子也不怕。”


    火絨拍著胸脯跟我打包票,想想也是…


    陛下要不是對火絨奈何不了,也不會讓我娶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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