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雨有些急切的說道:“我還沒找到感覺,我再運轉幾遍功法試試。”


    張曉雨沒有一點吸食鮮血的欲望。


    林風拿出一把小刀和一個巴掌大的小鐵盆,“張哥,你別著急,絕學不是那麽好練的。”


    張曉雨額頭已經滲出了虛汗。


    這功法全靠意念引導,說白了就是靠想象。


    想象將胃中的熱流通過經脈引入丹田。


    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


    他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小風,你不說這嗜血魔功,易學難精嗎?應該很容易入門才對,我怎麽還沒感覺?”


    “再容易入門也是絕學。”林風劃破野鹿的皮膚放了一盆血,“張哥,你喝點血再試一試。”


    鹿血的腥氣並不重,張曉雨接過鐵盆一飲而盡。


    喝完之後,張曉雨再次運轉功法,立刻感知到了胃中的那股暖流。


    他按照行功路線將暖流導入丹田。


    當暖流進入丹田的時候,張曉雨的雙目瞬間變得血紅一片。


    嗜血狂暴的欲望從他的心底深處升起。


    林風看著張曉雨的眼睛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


    張曉雨的眼睛一片暗紅,仿佛是深不見底的鮮血深淵。


    嗷!張曉雨發出一聲不似人類的吼叫,撲到了野鹿身上,一口咬在了野鹿的脖子上。


    野鹿拚命掙紮但是無濟於事。


    野鹿渾身的鮮血很快被張曉雨吸幹。


    但是張曉雨的眼睛還是血紅一片。


    張曉雨起身,猛的轉頭看向林風。


    林風還以為張曉雨已經神誌混亂,緊接著就會撲向自己,沒想到張曉雨還有理智。


    張曉雨將一雙拳頭握得嘎嘎作響,勉力克製著體內的嗜血欲望,


    張曉雨張開了殘留著大量血跡的嘴巴說道:“小風,快,鮮血不夠,再來一隻!”


    “等著。”林風跑向密林中,很快又抓來一隻野豬。


    張曉雨朝著野豬脖子下麵的軟肉咬了下去。


    將野豬的血液吸幹,張曉雨的眼睛恢複了正常。


    張曉雨感覺自己體內充滿了用不完的力量。


    砰,張曉雨一拳打在旁邊的大樹上,竟然打掉了一大片樹皮。


    啊啊啊,張曉雨仰天長嘯,“我練成了!我練成了!”


    林風看著張曉雨略有些癲狂的樣子皺了皺眉。


    這嗜血魔功太恐怖了,自己還是別練了。


    張曉雨這一聲長嘯好似發泄出了心中長期積壓的苦悶。


    張曉雨發泄完之後看向了旁邊的林風,“小風,我練成了,也回不了頭了。


    魔種已經種下,每三天至少吸食一次鮮血,否則就會進入癲狂的狀態。


    這魔功太邪門了。”


    林風點了點頭,“這門魔功確實很邪門。


    不過,我的老師說過啊,如果將此功練到高深境界,就不用再這樣吸血了。”


    張曉雨抬頭看天十分自信的說道:“那我一定能練到高深境界,我感覺這門武功很適合我。


    未來的武道之路,我必將一日千裏。”


    林風感覺張曉雨整個人都不一樣了,身上似乎多了一種淩厲的鋒芒。


    張曉雨走到一條小溪旁將嘴裏的鮮血漱得幹幹淨淨,又把衣服洗了洗。


    兩人將野鹿和野豬收拾了一下,把牙印都割下來扔了。


    林風直接把野鹿烤了,味道還不錯。


    吃完了鹿肉,張曉雨扛著收拾好的野豬和林風一起回家。


    林風感覺張曉雨吸一天血抵得上別人練一個月,修煉速度相當恐怖。


    不過比起自己就差的遠了。


    .......


    回去之後。


    張嫂子見張曉雨精神奕奕,連說讓林風多帶她郎君出去走走。


    林風進屋後,感覺母親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娘,怎麽了?”


    “沒什麽,那個,你媳婦找你。”


    林風又去旁邊的屋子找周春蘭。


    周春蘭坐在床上,臉色還有些微紅。


    “娘子,你找我。”


    周春蘭從床頭拿出一幅卷起來的畫卷問道:“這是什麽?”


    林風一下子想起來了,“哦,這是隔壁李員外的。


    李員外怕被他夫人看到,所以將這春宮圖放在了我這。


    後來我就把這事忘了。”


    周春蘭恍然,“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喜歡看這種畫卷呢。”


    林風上前一把將周春蘭抱在懷裏,“娘子比那畫中的美人漂亮十倍。


    有娘子在我身邊,我還看什麽畫呀。”


    周春蘭臉色緋紅,雙手垂著林風的胸口,“大白天的,快放我下來。”


    林風在周春蘭臉上親了一口才把她放下。


    然後林風拿起畫卷說道:“我這就給李員外送回去。”


    林風走到李員外家門口正好碰到了李管家。


    李管家知道林風是李員外的好朋友。


    他迎上林風問道:“林少俠,怎麽有空過來了?”


    “哦,我給李老哥送東西來了。”林風向院子中掃了兩眼,心說可別被李夫人撞見。


    “夫人今天在家嗎?”


    李管家一愣,“夫人?府上哪有什麽夫人,夫人已經過世好多年了。


    而且老爺一直對夫人念念不忘,這麽多年也未曾娶妻或者納妾。”


    林風這就有點納悶兒了,既然這樣李老哥還把春宮圖放在自己那幹嘛。


    這時候李員外從旁邊走了過來。


    李員外剛剛就在不遠處,似乎聽到了李管家的話。


    李管家感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不自覺的低下了頭。


    李管家的話似乎勾起了李員外的傷心事。


    李員外的情緒有些低落,他走到林風麵前說道:“喝一杯!”


    林風說道:“我以茶代酒。”


    “好。”


    兩人坐在後院涼亭中,一壺茶一壺酒,一桌子小菜。


    林風與李員外喝了一會,李員外沒喝多少就醉了。


    心情不好的時候酒不醉人,人自醉。


    李員外暈暈乎乎的說道:“林老弟,其實我挺羨慕你的。


    你們一家子和和睦睦無病無災的。


    哪像我啊,我早年父母雙亡,我娘子在我發跡之前就病逝了。


    娘子跟著我吃了太多的苦。


    當初她為了給我湊夠做生意的本錢,給財主家做工,累壞了身子。


    現在我家財萬貫,日子好過了,可她卻不在了。


    君埋泉下泥銷骨,我寄人間雪滿頭。


    人生最苦是相思,最遠則是陰陽兩隔。


    真希望她能活著與我共享富貴。”


    李員外打了個酒嗝,伸手指向正房的方向,“不對,娘子還在,她在家等我呢。


    林老弟,春宮圖你拿走,不能讓我娘子看見。”


    哎,林風最後隻能歎了口氣,又把春宮圖拿回家。


    沒想到李員外還是個重情念舊的人。


    這世上隻有兩種人最容易受傷,一種是重感情的人,另一種是太念舊的人。


    李員外都給占了,他心中的傷痛不足為外人道,恐怕都有點神經質了。


    不過,這事也給林風提了個醒,得趕緊買幾個丫鬟代替母親和娘子幹活。


    讓母親和娘子從繁重的家務勞動中解放出來,省下時間學武強身,也好長命百歲。


    林風可不想等自己走上武道巔峰時,回頭一看,已成了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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