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月國——南萊城——駐城軍營


    人間煙火氣,最撫凡人心,美好的四月來臨了。初一的午時,南宮辰到達南萊駐城軍營地,夜泠自然隨行,她得咬死刺殺的事,讓南宮辰辦了陸遜。


    軍營門口,錢國城迎接南宮辰後來了一句:“王爺,女子不得進入軍營重地,這是規矩。”


    “那我就不進去”夜泠搶在南宮辰前麵開口:“但王爺,騎戰馬殺我的事,你打算如何給臣女交代,臣女就在這軍營門口等著你的話。”


    “草民也在這裏等著,我們無緣無故被一群騎護城軍戰馬的土匪刺殺,北辰王殿下是要做主的,就算是死,我倆也得知道犯了那條律法吧?”血景川不嫌事大的說道。


    錢國城一臉問號,南宮辰開口:“錢將軍,最近十日內,可有士兵奉命出營?”


    “沒有”錢國城很肯定。


    “沒有?你確定嗎?”南宮辰再次問。


    “末將確定,絕對沒有一個士兵領命出營”錢國城再次肯定。


    南宮辰點點頭,一揮手,三十幾匹戰馬和四車屍體被拉了過來:“既然錢將軍如此確認,那本王今日就在大營門口斷了這莊公案,還兩位忠良之後一個公道,錢將軍,過去看看是不是你們駐軍的馬蹄鐵花。”


    錢國城更加不解的前去拉起好幾個馬蹄查看,而後又看了幾個屍體,麵色蒼白,心裏又驚又怕,自己的人這是私自出營了啊!


    “錢將軍,看清楚了嗎?這些馬匹和死屍,都是殿下半路截獲,遇到時,他們身著黑衣,蒙著麵,在對夜霆戰將軍的孤女和京城血家獨子展開獵殺,好在殿下出手相救,錢將軍,是你的人和馬,給個說法吧”影刃說道。


    錢國城汗流浹背,趕忙走到南宮辰麵前單膝跪地:“殿下明查,這些人都是左騎的,平日裏歸副將陸遜管理。”


    “你是駐軍主將,這麽多人出營,不給你報備,你覺得本王好騙是不?”


    “王爺恕罪”錢國城慌了,這個罪名他可擔不起:“王爺,陸遜雖是副將,可他仗著朝中有貴人撐腰,平日裏不怎麽聽命末將,這些屍體裏麵有個叫陸兵,是他的親兵隊長,他們定然是私自離營的,殿下明鑒。”


    “是嗎?那就把陸遜帶來,本王親自審問”


    “是”錢國城應聲:“你,趕緊去讓陸副將過來,你們,去給王爺搬凳子,還有夜小姐和血公子,快去。”


    與此同時,副將院中已經炸鍋,陸遜震驚慌亂:“你說什麽?夜泠沒有死,跟著北辰王回來了?”


    “將軍,這都不是重點,陸兵死了,所有屍體和戰馬都被帶了回來,北辰王營都沒進就開始興師問罪,錢將軍對您早就不悅,他肯定會推的一幹二淨。”


    陸遜癱坐下:“完了,私放親兵出營殺人,南宮辰一定會咬死我,先斬後奏的。”


    “將軍,屬下早就說過,此事不可操之過急,更不可派身邊人解決,一旦失敗,您洗都洗不幹淨啊!陸兵就是鐵證,別說北辰王不會放過您,錢國城都會火上澆油的”一旁師爺催羌欲哭無淚。


    “太子殿下會救我的”


    “您的太子殿下什麽性格您不知道嗎?您讓人殺的是夜泠和血景川啊!他們兩雖說都無公職,可都是忠良之後啊!陛下都不會放過您,太子怎麽救?”


    陸遜拍案而起:“集合親兵,殺出營地,不能等死。”


    “不可”催羌趕緊製止:“您這麽做可就是造反啊!整個陸家都會跟著遭殃的。”


    “那你說怎麽辦?”


    “陸兵已死,死無對證,您一口咬定是他私自出營,您不知情,這樣最多撤職,不會丟了性命,更不會連累陸家。”


    陸遜猶豫了,崔羌趕緊繼續說:“將軍,陸家百年基業啊!您如今服軟,日後等太子登基,您又是大將軍,何必在此刻硬剛北辰王?別忘了您還有任務,一但此事成了,您了就是大功臣。”


    “你說的對,那件事才是重點”陸遜算是理智回來了。


    “屬下覺得這也許是個機會,您一但沒了官職,行動就更自由了,可以親自指揮”催羌算是鬆了口氣。


    “可你覺得我說陸兵偷偷出去的,會有一絲絲可信度嗎?”


    “將軍,您可以舍去一個人,這個時候了,自然得自保才對”催羌說著走到陸遜跟前,在他耳邊低聲幾句。


    “你說什麽?”陸遜明顯不悅。


    “將軍,這樣說,隻會對小姐名聲有點不好,又不會有生命危險,可以救您的燃眉之急,屬下覺得大小姐會理解的。”


    “陸將軍”一個小將進門:“錢將軍派人來請。”


    陸遜略微遲疑後大步離開,催羌的麵容瞬間陰了,嘴角微勾,心裏嘲諷著:蠢貨,就這點智商還能坐到將軍的位置,南宮炫真是什麽人都敢用。


    此刻另一邊,南宮辰目不轉睛的盯著吃餅的夜泠,最終憋住一句話:“你餓了?”


    “從早上到現在都沒吃,我隻有餅了”夜泠說道。


    “來人,趕緊去端吃的”錢國城很有眼力勁。


    “謝謝錢將軍”夜泠很客氣。


    說話間,陸遜被帶來了,他憤怒的掃了眼夜泠,而後雙膝跪地:“罪臣拜見北辰王,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罪臣?將軍這是認罪了?”南宮辰慢騰騰的開口。


    “王爺明鑒,一切都是末將禦下不嚴,才發生這樣的事,末將願意受罰”陸遜說的很誠懇。


    “禦下不嚴?”錢國城不愛聽了:“陸將軍,陸兵是你的親兵隊長,他的一舉一動都是由你指派,你說禦下不嚴幾個意思?”


    “大將軍,陸兵是私自出營,末將真的不知”


    在場眾人都無語了,南宮辰冷笑:“私自出營?為何?他跟夜泠和血景川有仇嗎?”


    “他是沒有,可…可他愛慕家妹已久,前幾日家妹來信,哭訴說是夜小姐搬空了夜府,這封信被陸兵看到了,他起了歹毒之心,偷偷離營,犯下大錯,好在夜小姐和血公子平安無事,不然末將萬死不辭”陸遜說的很違心。


    “這也可以啊!”夜泠不自覺的感歎。


    “叫你留活口,這回死無對證了吧?”血景川低聲說道。


    “陸遜,你說這話良心不痛嗎?”錢國城問。


    “大將軍何出此言,末將隻是如實交代,末將知道自己沒管理好身邊人,末將願意領罰,絕無怨言”陸遜說的很誠懇。


    南宮辰喝了一口茶,這才幽幽開口:“夜泠拿走的是她父母的財產,不是夜霆迅的,而且,陸將軍的一麵之詞,就想讓本王信嗎?既然將軍說了是死人自作主張,那麽本王也得照例對查一番。不過,陸遜,你入伍時是不是沒有讀過軍規?”


    陸遜糊塗了,他確實是太子直接提拔上來的,根本沒仔細看過軍規。


    見陸遜不開口,錢國城嘴角微勾開口:“按照軍規,直屬下屬犯下大罪,做主將的,是要擔罪處罰,像陸兵這樣的,陸將軍後半輩子恐怕要在牢裏度過,這還得是王爺法外開恩呢。”


    “你說什麽?”陸遜慌了。


    南宮辰當即下令:“來人,將陸遜打入南萊太守地牢,等本王查明真相再做處置。”


    “王爺,罪臣真的不知啊!”陸遜在這一刻才明白自己上當了。


    南宮辰不給他解釋的機會,直接擺手讓人帶走了,他雖貴為親王,卻沒有私自斬殺大將的權利,還是得上奏皇帝,再做定奪。


    夜泠很不開心的起身:“臣女告辭。”


    “等等”南宮辰開口:“你…去哪兒?”


    夜泠都懶得多說了:“天大地大,去哪兒都行,反正到處都有人要殺我,我也不知道什麽情況,是不是我父親得罪了人。”


    “你這話說的有怨氣,本王已經關了陸遜”


    “好,關的好,王爺,如果以後人有再殺我,我依舊會不就活口的反殺,因為即便是留下活口,也隻不過是放過了一個畜牲而已,起不了多大作用的,臣女告辭”夜泠說完翻身上馬,走了幾步走返回來,看著南宮辰,思索了半天,從懷裏掏出一封信,扔給對方:“北辰王殿下,我們兩清了。”


    “什麽?”南宮辰望著遠處的馬匹,一臉迷茫。


    “我也走了哦!”血景川立刻上馬追著夜泠離開了。


    血景川很快追上夜泠:“你生氣了?北辰王他也有自己的難處,他沒有權利處決大將,得交給刑部和兵部處理的。”


    “我知道”夜泠依舊不開心:“讓他就這麽活著,回了京城,太子和陸彩雲肯定想辦法保他不死,回頭他又來對付我,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什麽時候是個頭?”


    “話是不錯,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誰知道這家夥把自己妹妹拉出來擋槍。王爺就是再盤問,他也是咬死陸兵私自出營,死無對證,咱們又沒證據證明他說謊,所以隻能先把人關了,然後再想辦法。”


    “籲…”夜泠停了下來:“北辰王也想殺陸遜,對不?”


    “自然,你可能不知道,陸遜以前不學無術,欺壓百姓,更有甚者強搶民女,是太子給他抹平黑曆史,還破格直接成了副將,所以殿下一直想找機會辦了陸遜。”


    “那就好”夜泠神秘一笑:“走吧,這幾天我好累。”


    “回天來客休息”


    “好,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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