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月國——南萊——琅琊閣分堂


    慕夏看著垂頭喪氣進來的徒兒有些不解:“人呢?”


    “她說不是掛牌的規矩,她就不來了,走了”徒弟睿寶回道。


    慕夏愣了片刻後笑了:“小丫頭,還挺有脾氣。”


    “師父,她是不懂禮數,果真像傳聞那樣”睿寶嘟囔著。


    “放肆”慕夏明顯不悅:“為師說過,任何人都可以議論夜泠,唯獨你我師徒不可以,沒資格。”


    “徒兒知錯了,再也不敢了”睿寶趕緊認錯。


    “行了,知錯就好,還傳聞呢,傳聞她是個草包,那你今天看到了,她是不是?她的武功比為師高出許多,定然受到了名師指點,此人,必在琅琊榜上。”


    “師父,徒兒還沒學幾招武功,所以看不出來,她真的很厲害嗎?”


    “你說呢?她還給為師留著麵子,讓十幾招才動真格,所以為師才放心讓她掛牌子,希望可以進琅琊榜”慕夏說的唉聲歎氣,好像有什麽心事。


    睿寶跪坐在慕夏身旁,給他添著茶:“師父,您為何想讓她上琅琊榜?一個女子而已,不是應該學相夫教子嗎?這樣人家會更加覺得她沒規矩的。”


    “規矩都是講給弱者聽的,也隻有弱者會遵守規矩,強者,一向都是製定規矩的人,所以,不用守規矩。”


    “徒兒聽明白了,要想不被規矩束縛,就得成為強者”


    “她若上了琅琊榜,那就是天下獨一無二的女子,誰要是再想動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了,更要顧忌天下悠悠眾口”


    “原來如此,那您覺得她能上去嗎?”


    慕夏思索了半天:“她的武功為師很眼熟,熟悉又陌生,不過,根據那把雙刀,可以看出她師父是個高手。”


    “徒兒剛剛還想問,一把刀鞘怎麽會有兩把橫刀?”


    “陰陽刀”


    “陰陽刀?徒兒在一本書上看過,此刀不是…不是個傳說嗎?”


    “百年前的東西,自然是傳說,陰陽刀問世,也不知道是福是禍啊!”


    “有故事?”睿寶立馬坐下,眼巴巴的望著:“師父,說說唄!”


    “根據曆史記載,為師隻知道此刀有兩任主人,最後一任應該死於六十多年前,這兩個人都是亦正亦邪的頂尖高手,之所以稱為陰陽刀,傳說他們陰刀殺好人,陽刀殺惡人,隻看錢,不認人。”


    “原來如此,那…那夜小姐應該不會亦正亦邪,畢竟是個女子”


    “有些兵器殺的人太多,有了邪氣,誰得到它,慢慢的,就會被它侵蝕,誰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成為下一任惡魔,隻不過…這丫頭行事作風,很像前麵的兩人,喜歡獨來獨往,不給任何人麵子”


    “師父,您這麽一說,我都有點害怕了”


    “怕什麽?行了,下午練習內力,去”


    “啊?好”睿寶很不情願的離開。


    此刻另一邊,夜泠將武器收進空間,獨自在街上閑逛,拿著一串糖葫蘆邊走邊吃,打算去天來客,她知道血景川肯定在哪裏。


    “泠兒?”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夜泠抬頭:“二表哥?”


    冷言幾乎飛奔下樓,激動的不要不要:“我找了你一路,在南萊也找了兩天,沒想到你真的在這裏啊!”


    夜泠微微一笑,沒有用女子禮,反而拱手:“拜見二表哥。”


    冷言隻是略微一愣:“你如今住在哪裏?九幽呢?怎麽也不跟著保護?”


    夜泠無奈的看了眼周圍,苦澀一笑:“二表哥,本來我很安全,因為這裏沒人認識我,可如今你當街喊住我,所有的暗探都看到了,陸家派人跟著你,你沒發現嗎?”


    冷言緊張的左右看了看:“不知道啊!我是不是害了你?”


    “不打緊,今日去了趟琅琊榜,掛了牌子,陸遜很快就會查到我,無所謂了,反正不是他死,就是我活”夜泠很是淡定。


    “那九幽呢?他應該時刻保護你的”


    “我需要他保護嗎?”夜泠說著吃完最後一個糖葫蘆:“表哥,你來這裏幹什麽?”


    “先上樓,我們坐下聊”冷言如獲至寶的拉著夜泠,生怕她再丟了。


    夜泠隻能不怎麽情願的跟著上樓,坐到靠窗的桌子上:“說吧!來做什麽?”


    冷言邊倒茶邊說:“一方麵看看南萊生意,另一方麵,父親讓我來找你,把你帶回去,他已經在京城買了一處宅子,夠你生活了,而且,你不想成婚,咱們就招個上門女婿,如何?”


    “不好,我已經在琅琊閣掛了挑戰牌,我不喜歡京城那個地方,甚至討厭那裏的一切,所以江湖,才是我的容身之處”


    “掛牌子,泠兒,聽表哥的,你是女子,怎可以挑戰男人?”


    “怎麽不可以?說到底,你還是看不起女子,你我思想不同”


    “泠兒,祖父年齡大了,你要顧全大局,這也是為了你好啊!”冷言苦口婆心。


    夜泠笑了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二表哥,我說幾句你不愛聽的話,這個世界,凡是讓你顧全大局的,那你肯定不在大局內。凡是讓你不惜代價的,那你肯定就是那個代價,凡是說為你好的,其實都是在為自己好。我不是誰的棋子,不會受任何人的擺布,不久的將來,我夜泠,一定是琅琊榜上的人物。”


    “你…我不是那個意思…”


    “表哥,你我心裏清楚,我的離開,讓有些人戳冷家脊梁骨,說是你們把我趕走了,所以你們都想讓我回去,好堵住眾口,可有誰真正為我考慮過?我待在京城,跟那些仇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稍微有點破事都能把我拉上,我活的累,如今自由自在,是我要的生活。”


    “對不起,泠兒,是我沒有為你考慮,可…”冷言的話沒說完就停住了,因為他看到夜泠直勾勾盯著大街。


    夜泠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她看到了一個人,一個熟人,立馬招手:“景川,這裏。”


    血景川抬頭一笑,穩步進酒樓,上了二樓:“你讓我好找啊!”


    “我打算去天來客找你的,結果遇到了二表哥,這才耽擱了”夜泠起身,給兩個男人做介紹:“景川,這是我二表哥冷言,二表哥,這位是我的朋友,血景川。”


    兩個男人拱手互相問好,而後冷言抬手示意:“血公子,請坐。”


    “多謝冷公子”血景川也不客氣,坐下後就迫不及待開口:“怎麽樣?掛牌子順利嗎?”


    “順利,琅琊閣公平公正公開,我沒費什麽事,這回就等著前來挑戰的人了”夜泠邊說邊給血景川倒酒。


    “恭喜啊!成功的第一步,將來上榜了,可別忘了我這個朋友哦!”血景川是真心祝賀。


    “多謝”夜泠很開心,比起冷言的阻攔,她自然喜歡血景川的支持,端起酒杯,跟對方碰了一下,而後同時喝下。


    冷言心裏不是滋味,對血景川的敵意明顯大了:“血公子是何方人士?怎會與小妹認識?”


    “在下京城人士,在路上偶遇夜泠,兩人目的地都是南萊,所以結伴同行,一來二去的,這就認識了”血景川笑回。


    “你是京城血家?”


    “正是”


    冷言看了眼夜泠,而後開口:“血景世代都是效忠皇家的。”


    “算是吧,不過,到我這一輩,落寞了,不想入朝為官,喜歡江湖自由”血景川絲毫不掩飾。


    “切~”夜泠不以為然:“說的好聽,那你還給那誰辦事?”


    “說了多少遍了,我不是那誰的手下”


    冷言發現自己根本插不上嘴,於是硬找話:“血公子,你應該知道我家妹妹未出閣,還是要避嫌的好。”


    “出閣?”血景川笑了下:“我可不覺得夜泠是閨閣女子,她是從古至今唯一的女俠,不僅武功好,還仗義,在下真心結交,我們江湖兒女,可沒有你們大戶人家小姐的那一套病怏怏的規矩。”


    “什麽女俠,血公子慎言”冷言不悅。


    “二表哥,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不會回去做個沒屁用的大小姐,整天除了搶男人還是搶男人,別人用過的髒男人也不嫌惡心,我有自己的人生,換句話說,我喜歡血腥味,不喜歡胭脂水粉”夜泠很認真的說道。


    “泠兒,聽聽你在說些什麽?哪裏有點女子的樣子,你多少…”


    “表哥”夜泠直接打斷冷言:“從今往後,我不會花一分時間和體力在無意義的事上,因為我的眼睛,永遠隻會盯著獵物。”


    “你為何如此防備我們這些親人?”冷言完全不理解。


    “羊,隻有在狼來了才會跑,人,隻有被傷過才知道防備。我喜歡狼性,它們警覺,從不信任任何人,更不相信天上掉餡餅的事。”


    “什麽狼性?你再胡說什麽?”


    “話不投機半句多。二表哥,看來你我真的不是同路人,好了,你給舅舅帶句話,我不會接受任何人的施舍,我有自己的路,討厭別人給我安排”夜泠說著起身:“景川,我們走吧!表哥保重。”


    “站住”冷言起身:“你跟個外人離開,去哪裏?你的名節不要了嗎?”


    夜泠閉眼,努力克製自己:“表哥,你的手,伸的太長了,我們還是各自安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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