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進沒有接吳有清的話。卻繼續說著他的創意。


    “我們每個孝星孝行的專題節目,播出的第二天,都有反饋,就是我們的讚助商家,上門慰問孝星,發放慰問金或者是孝老金,表示我們的商家,也是在踐行孝道。孝老金,也是有嚴格規定的,比方說,冠名方,2000元,其餘的讚助方,每家隻能出1000元,要突出冠名商的主體地位。同時,冠名商送上禮品,在電視節目中,展示的長度為十秒鍾,而讚助商,就隻能出現五秒。總之,不讓他們宣賓奪主。趙哥,你覺得,你以這樣的條件,去和鹿鱉酒去談,讓他們出兩百萬,能不能談下來?”


    “肯定沒問題!”


    趙永達頓時會意。這小子,胃口大著呢!


    最後的結果,就是愛愛八寶粥,最後出160萬,冠名這次孝星孝行展播活動。其餘的作為讚助方,每個讚助方的出資額,不低於一百萬元。


    周進替趙永達把手頭的幾個可能的意向方扒了下子,如果把這場活動搞下來,吸金超過1000萬絕對沒問題。


    所以,周進剛才說,這個點子值800萬,並不是虛言。


    吳有清本來是想找周進從中說和一下,讓趙永達別逼的那麽緊,意思意思一下得了的,卻不想,經過周進的一番故事講述,為此多掏了一百多萬,而且是上趕著掏,心甘情願地掏。


    至於想請36號美女沈君怡繼續代言的事,也不提了。以後咱產品,不走美女路線了,要走孝老敬親的路線。


    晚上,周進設宴招待,周進這邊把張文亮、張兆康、江一葦和沈金梅喊上了,幾個人情緒都比較高,茅台酒喝了好幾瓶。


    期間,吳有清的電話響了。接起來,雖然吳有清隻是說了簡單的幾句話就掛斷了,但周進還是聽出來,那邊講話的竟是陳敬德。


    “陳敬德才到運江不久,他與吳有清到底是什麽關係?以前就認識?”


    雖然酒喝得不少,但周進心裏還是特別的清醒。這個發現,要及時向孟師兄反饋。


    這個吳有清,背景肯定不簡單。今天宰他一百多萬,看來是不冤!


    想起那天在他公司看到的大慧寺能覺的照片,他忽然有些明白了。


    吳有清——能覺——藤田剛——阿香——陳敬德。


    這麽一串聯,竟是一張網,關係不言而喻,不知孟師兄是否清楚?


    幾天後,陳念祖一家三口登上了去京城的班機。周進開著車,把他們送到了機場。


    從機場回頭,周進就把車開到了師父那裏,到了金寧,順道去看望一下師父還是應該的。


    孟師兄已安排人在那裏等著了,剛一下車,車子就被人開去做了檢查。果然,在車的後座椅下,發現了一個小小的方塊形的東西,經檢測,這是一種新型的竊聽器。


    “在從機場回來的路上,打過什麽電話沒有?”


    孟師兄問。


    “就給阿偉和曉晨打過一次電話,通知師叔他們的航班號,讓他倆接機。”


    周進回答道。又問:


    “這個竊聽器怎麽處理?”


    “不處理,就這麽放著,也不要急於拆除。拖幾個星期再扔掉。不過,你要記住,在車上不要給我們打電話,或者說其他敏感性的話題。如果實在有緊急情況,發短信。”


    “知道了!”


    周進接受過短暫的培訓,這些常規的操作,是知道的。


    幸虧這輛車子自己用得少,多是張文亮在用。


    “周進啊,以前,無論是師叔,還是阿香,都在鼓動你去為他們做事,甚至還勸你跟他們去美國,為什麽這次,他們在京城邊的三河市搞這麽大的投資動作,卻沒有要求你跟他們做事呢?”


    “我也想不通,他們是懷疑我了?”


    “懷疑是正常的,不懷疑,才不正常。我的判斷是:一,他們比較慎重。二,也是對你的考驗。周進,你想過沒有?師叔過去是比較仇視我們大陸政府的,一直比較頑固,怎麽忽然就大手筆的投資了?難道真的一夜之間想通了?”


    “哎,你這麽一說,還真是的,不由得人不懷疑。師兄,你是不是看出什麽來了?”


    “我們以前,一直把目光聚焦到祖輩留下的那批國寶上,實際上,我們是狹隘了,格局還是小了!”


    孟平超緩緩地說道。


    “去年五月份,漂亮國炸了我們駐南聯盟大使館,現在新上任的總統,又在不斷地在對我國放狠話,他們對我們的秘密滲透從來就沒有停止過。”


    孟平超又打開了那張三河市地圖,說:


    “京城,是我國的心髒,三河市,緊靠京城,福山是三河市的置高點,如果在此處,秘密設置一個偵聽站,那對我們無疑是致命的,不能不有所防備!”


    周進聞言,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想想,正如孟師兄所說,格局小了,自己的眼睛隻盯著寶藏,其實,寶藏就在國內,即便是讓阿香他們先找著了,也很難運出去。他們其實是有更高的企圖。這關係到國家安全了!


    “陳敬德,有可能服務於漂亮國的情報部門。以前我隻是猜測,但是,今天發現的竊聽器,很大程度地證實了我的這一判斷。”


    孟平超肯定地說。


    “那師兄,我們現在應該如何應對?”


    周進問。


    “他們過來搞投資,發展經濟,互惠互利,我們舉雙手歡迎,但是,如果要借投資之名,搞危害我們國家安全這一套,我們也有我們的手段。”


    孟平超一拳輕輕地砸在桌子上,堅定地說。


    “師兄,我還有個疑問。”


    “說!”


    “陳敬德,既然是服務於漂亮國的情報部門,但是,他化裝成環衛工,潛伏在師父家周圍,又到底是什麽意思?想獲得那半張地圖嗎?想想也不可能哎,因為師父不可能把那地圖放在家裏,多半是交給國家、交給組織了,他這麽處心竭慮地,到底想幹什麽呢?”


    “這個問題,我也想了好長時間,直到那天,傳林師兄說,陳念祖並沒有得到楊家太極內功的真傳,尤其是清心訣。我想,他應該是侍機偷拿武功心法來了。因為師父一直在潛心研究這些,家裏到處都是這些資料,並沒有那麽嚴防死守地保密。”


    “有道理啊!”


    周進點頭道。


    “是不是這個情況,現在隻能靠猜!總之,不能大意。至於你,周進,我還是那句話,你小子還是太正了,別人想拉擾你,腐蝕你,都很難找到縫兒。事實上,這並不是我們國安工作所特別需要的。”


    “我一時難以轉過這個彎來,師兄,你先讓我適應適應!”


    周進勉為其難地說。


    別人都是勸人做個好人、正派人,這個師兄偏偏要自己做個壞人,惡人。好像自己身上的汙點越多,越光榮似的。


    唉!到哪說理去?


    怎麽才能做一個壞人、惡人呢?


    苦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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