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進4月30日上午,就和江一葦一起出發,先到金寧,然後乘航班飛往京城。


    江一葦為躲避陳家橋的糾纏,來到運江已有一個多月。今年五一,恰逢國家開始實行七天長假。江一葦作為京海置業公司董事會秘書,有些事情,必須要回總公司處理。


    在運江的一個多月,她深深感受到了運江這座城市的魅力,這座城市的發展潛力。她有一個想法,就是加大京海置業在運江的宣傳力度,加大在運江的宣投入。還有,就是與香港天元影視合作,成立物業公司的事,這些,她都必須要向公司董事會做個匯報。


    這些工作,都離不開一個人,那就是周進。宣傳方麵,自不待說,成立物業管理公司,也需要周進這樣的人加盟才行。


    那天,她親眼看見,周進幾句話,就讓運江有名的地頭蛇“河西強哥”低頭貼耳。將來物業管理公司開張運營了,肯定會有這樣那樣的矛盾和糾紛,沒有一個實力強大的人物坐鎮,肯定是難以為繼,而周進,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周進本身也準備進京一趟。因為曉晨打電話給他,說是準備到京城留學,五月一日之前,就來京城辦理相關留學事宜。目前已聯係好了京城師範大學,專修文史。而阿偉,則聯係了京城經貿大學,專修國際貿易。


    陳念祖年年回國,親眼目睹了祖國發生的巨大變化。他深知,祖國的崛起,勢不可擋,不管自己家族現在在美國如何風光,將來,要想有突破,能夠持續發展,必須要和祖國大陸做生意。


    因此,從運江回美後,他思來想去,把自己的孫子孫女送回祖國京城,接受培訓。曉晨對生意不感興趣,就修了文史。而阿偉,作為家裏的男丁,貿易是必修的一課。


    下了飛機,取了行李,才到出站口,就看見一位高高瘦瘦的男子,戴著金絲邊眼鏡,手捧鮮花,迎了上來。


    一葦,一葦。


    家橋?你怎麽來了?


    我是專程來接你的。來,花獻給你。


    謝謝!


    江一葦就算是有太多的不情願,但是,人家專程來接你,總是一番善意,沒有過錯。更何況,兩家是世交,兩人從小又是一起長大。


    他是誰?


    陳家橋看到江一葦身後拖著行李的周進,一臉警惕地問。


    周進,我同學。


    周進知道,遇到吃醋的了,待要解釋,卻聽到前方有人喊道:


    周進,周進,這邊,這邊。


    周進抬眼一看,卻是曉晨和阿偉在向他揮手。他們兄妹倆兩天前就到了。打聽得周進航班的信息,也專程過來接機。


    周進先向兩人揮了揮手。然後,向陳家橋伸出手去。


    你好,我是周進,江一葦的大學同學。


    陳家橋看了看周進,又看了看身後不遠在揮手的曉晨,見是一位美女,姿容不亞於江一葦,懸著的心不覺放了大半。


    你好,我是陳家橋,一葦的男朋友。


    陳家橋,你胡說些什麽呀!


    車子停在什麽地方?咱們快上車吧。


    周進見江一葦臉色不善,不由得打起了圓場。


    陳家橋開過來一輛奔馳。


    江一葦坐了副駕,周進、曉晨、阿偉擠在了後排。


    上了機場高速,陳家橋問:


    周先生,你預定的哪家酒店?


    周進是我請來談業務的,住到京海大酒店,我已經聯係好了。


    江一葦接過話。


    啊呀,巧了,我們也住在京海大酒店。


    曉晨高興地說。


    江一葦本來和周進同機抵達,心情蠻高興的。沒想到,才下飛機,就遇到了不想遇見的人,她這段時期到s省運江市去,名義上說是去開拓業務,實際上,主要是為了躲他。


    可是躲來躲去,還是要跟他見麵,而且還拒絕不得,甚至還要堆著笑臉。心裏的鬱悶,可想而知。


    再又看到,周進有美女接機,而且還十分親妮,心裏沒來由地生出了一股醋意。


    盡管剛才上車前,周進已經向她和陳家橋做了介紹,但是,看到曉晨和他勾肩搭背,打情罵俏,親密無間的樣子,她的心裏宛如有一把刀子,在緩慢地雕刻著,每一刀下去,都滲出滋滋的鮮血。


    聽著酒店的名字,周進就知道,這家酒店,是京海置業自己的酒店。等到了,才讓他有點吃驚,這是一家五星級的涉外酒店,其豪華程度,為他生平第一次見。


    是不是有點太過奢侈了?


    進了房間,周進有點不自然地問。這是一間豪華套房,外麵是一間客廳,裏麵是大床房。因為臨近五一,房間比較緊張,一般的標準房和單人房,早已被預定一空。隻有為不多的豪華套房還空著,倒不是訂不出去,而是公司要預留著,以備不時之需。公司董事長的女兒定房,當然得豪華套房了。


    你放心,這是公司的產業,你過來洽談業務,肯定不會收你的房錢,你就踏實地住著吧。


    江一葦寬著周進的心。


    倒是曉晨有點見怪不怪,不以為然。她在房間內轉一趟。


    嗯,不錯,不錯,比我們住的高級多了。周進,你要是覺得住得不自在,不如跟我換。我的房間在第十一層,你在十八層。


    你呀,想得美!


    周進給了曉晨一個爆栗子。


    安頓好了周進,陳家橋過來對江一葦說,雙方的父母已在七樓的餐廳的包間,安排了晚宴。


    周進,走,一起去。


    這不好吧,你們是家宴,我去不合適。我和阿偉、曉晨自己隨便吃一點就行了,你們去吧。


    陳家橋見周進這麽識趣,不由得暗暗高興。今天是江、陳兩家家庭聚會的日子,平時大家工作都比較忙,特別是江同洲和陳祥山,他們都是全國各地飛,很難聚到一起。這次趁著過五一,大家都在京城,一起聚一下,兩家上次聚,還是春節前的事。這一次聚會,還有一個特殊的意味,陳家想當麵向江家提親。


    江一葦知道,今晚是宴無好宴,如果陳家當麵提出來,一時還真的難以當麵拒絕。一來,父親與陳祥山是多年的好友,世交,兩人在孩子還小的時候,就說過兩家結親的想法。


    二來,京海置業的許多生意,還得仰仗陳祥山。他作為國家計委規劃司的司長,言語中稍微透露點信息,就能給京海置業帶來無盡的利潤。所以,如果,陳家提出來,盡管父親說過,尊重自己的想法,但是,如果自己當麵拒絕,那隻能使雙方尷尬。甚至會使兩家心生嫌隙,最終會使公司蒙受損失,這是她,也是父親不願看到的啊。


    哎,你客氣什麽?你們三,一起去。是吧,家橋?


    江一葦把皮球踢給了陳家橋。她認為,這是一步好棋。自己硬要把周進三人拉過去,一來,周進未必肯答應;二來,即便是周進去了,陳家人也看得出來,她的小心計。但是,如果讓陳家橋出麵邀請,盡管陳家還是會看出來是她的小心眼 ,但是,礙於兒子的情麵,可能會好很多。


    陳家橋沒想到江一葦會來這一手,但是,既然她這麽說了,也決不能拂了她的臉麵啊。盡管他知道,今晚確實是家宴,有重要的事要談,外人也確實不便參與。


    是啊,周先生,陳先生,陳小姐,今晚就為你們一起接風洗塵。


    你看,周進,你們可不能駁了陳家橋先生的麵子啊。


    江一葦適時的再加了一把火。陳家橋騎虎難下。


    過程自不贅述,結果就是周進和陳家兄妹一起參加了江陳兩家的家宴。席間江同洲對周進表示了歡迎,周進恭恭敬敬地向江同洲夫婦、陳祥山夫婦敬了酒。江同洲夫婦熱情有加,陳祥山夫婦笑容有點僵硬。不過,他們都是有素質的有涵養的人士,喜怒不形於色,這是起碼的素養。


    晚宴結束,江一葦主動要帶周進幾個去逛王府井,讓陳家橋去開車。陳家橋樂顛顛地去了。


    陳家橋的媽媽湯紅霞,看著左腕上戴著的綠亮綠亮的玉鐲,那是今晚準備送給江一葦的,台詞已在心裏默念了好多遍。


    這是家橋他奶奶當年送給我的,現在我送給你。


    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要想送出,可能要再等下一次機會了。


    卻說陳祥山和湯紅霞夫婦回到家沒多久,就聽到院子裏馬達的轟鳴聲,卻是兒子陳家橋回來了。


    你們不是去逛王府井了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湯紅霞忍不住把兒了叫來問了。


    是到了王府井。逛了沒一會,一葦就說累了,整個下午到現在,坐飛機,一路折騰,就喊累了。結果就先回來了。


    是你把一葦送回家的?


    是啊。


    兩人在路上就沒談點什麽?


    媽,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是,夠嗆。


    怎麽說?


    一葦明確跟我說了,說我們不合適,因為太熟悉了,兩人在一起,沒有那種感覺。我知道,她到運江去,其實就是為了躲我。


    怎麽會不合適?我看一葦挺好的,我的傻兒子,一葦又漂亮,又能幹,家世又好,兩家又知根知底,要是兩家結親,多好的事啊!


    媽,關鍵是我也認為一葦說得對。我們太熟悉了,沒有那種感覺了,彼此不來電。她到運江了一個多月,剛開始,我還有點想她,那是習慣性的。後來,直接就不想了。我有我的事。


    你能有什麽事?就你玩的那些破遊戲,將來能有什麽出息?你追上了江一葦,幾輩子都不用愁了。


    我好歹也是個男人,靠上女人,算什麽本事?你也不要小瞧我玩的這些電子遊戲,我知道,我就是嘴說幹了,你也不一定能懂。


    不過,我相信,再過個三五年,年輕人,晚上就不一定都圍著電視機了,玩我們的網絡遊戲,可能會成為主流,那時,就是賺不完的錢。


    另外,爸,媽,你們可得再給我點錢,我在中關村那注冊了公司,家橋電子科技公司,專門從事電子遊戲開發。你們可得支持我哦。


    (向各位追更的讀者朋友們道個歉,作者山人近來偶感風寒,也可能是新冠二陽,整日介昏昏沉沉,實在不能做到及時更新,萬望海涵!待山人完全康複,再行補上,謝謝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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