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老大厲害,輕而易舉就幹掉了對方!”替補周山嶽見趙雲周回來第一個上前拍馬屁。


    “想不到啊,麵對同樣8級的伐道隱武在擂台戰這種不利於魂道隱武的賽場上,居然隻用了區區6分鍾就兵不血刃把對方給擊潰了,比我們想的要強多了,你不會是準備了什麽秘密武器吧?”葵翟淩也湊過來問道。


    趙雲周嘿嘿笑了兩聲,微微有些尷尬。


    迷霧之中發生了什麽大家不清楚,可趙雲周自己心裏明白,自己幾乎什麽也沒幹,前麵來回多少回合都沒得手,最後突然一下對方就自爆擊潰了。簡直就像趕時間一樣……


    等等!趕時間?


    他抬頭再次看了看賽場計時器,比賽時間,9分36秒。


    他隱約記起來外盤好像有特殊賭局,有人下了大注,押注峽穀宗十分鍾內速勝且將對方全員擊潰。一開始他也沒當回事,隻以為是納恩偷偷找人代為下注想贏些錢來付尾款,可現如今看來這裏麵可能另有文章。


    莫非,難道說,是他們自己買我們速勝且全員擊潰的?趙雲周冷不丁想到了這層。


    可他很快又否認了這種可能性。


    如果是這樣,昨天他們何必來和自己談判?這不合邏輯啊。


    話雖如此,但趙雲周眉頭緊皺,總覺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麽關鍵之處。


    “雲周,你這怎麽回事?怎麽贏了還這麽愁眉苦臉的呢?趕緊去找那個什麽納恩的收回咱們的尾款呀。”厄休拉拍了拍他肩膀說道。


    “最近宗門和顯世事情都多,你就讓他緩一緩吧,納恩是暗部的人應該還不至於賴賬,再說我們已經拿了他一件2級靈具,無論怎麽說都是賺大了。”葵翟淩見趙雲周還是愁眉不展,以為他是近來事情太多操勞過度所致,於是便這般出言說道。


    厄休拉嘿嘿笑了兩聲,打趣道:“還是咱們葵副宗主知道心疼人,隻不過就隻心疼咱們趙宗主一個人!”


    葵翟淩騰一下,臉紅到了耳朵根,雖然還在辯駁但是聲音也小了許多:“我……我隻是看他又要管宗門事情又要管顯世還要管白係的事情,要操盤的事情太多,難免有些心力難繼。”


    “等會!”趙雲周腦海中閃過一道光,似乎聽到了什麽重要信息,大聲喊道:“你剛才說什麽?”


    “我說你要管宗門事情,又要管……”


    “不是這句,是後麵那句。”


    “操盤的事情太多!”


    “對對對,啊,我知道了,我知道有什麽不對了,你們先回去,我要找一趟咱們大老板,白大小姐。晚飯之前我會回來,等著我一起開慶功宴哈!”


    說完,趙雲周招著手離開,留下眾人一臉懵逼站在原地。


    而另外一邊,賽場之外,已經炸開了鍋!


    戰戈宗不到十分鍾就以全員潰敗,所有押注他們的人,無論鬆京內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峽穀宗什麽破名字,從哪裏冒出來的什麽芝麻大小狗屁黑鼴鼠宗門?怎麽就一個人十分鍾之內全員擊潰了戰戈宗?


    有一些人小賭怡情,不過輸了個把月工資還好說,而另有一些人則賭上了自己全部家當,甚至除了全部家當還去外麵借了一大筆錢,不但一無所有還背上了一眼看不到頭,完全想象不到出路的債務。


    比賽上午開場,開場不到十分鍾就結束,開始之前以為是自己人生騰飛暴富的起點,十分鍾後陷入了破產絕境。即便是隱武也難以承受這等變化,鬆京內務部短短兩個小時內就接到了幾十起相關警務。


    其中大多數是賽後爭執爆發成為隱武決鬥,在靈界,盡管隱武遍地走,但幾乎所有一定規模的市鎮都會明令禁止在市鎮內發生隱武械鬥。結果賽事頭一天就因為小賽區86個小組中大紅大紫大熱宗門——戰戈宗以最慘烈的方式敗北,在堂堂鬆京發生了這麽多決鬥,讓內政部焦頭爛額直罵娘。


    而且……而且最後發現其中還有不少內政部自己人,這就更罵娘了。


    眼看著到了下班午休時候,葵督察吸了兩口茶,嘬嘬之聲成了辦公室裏唯一聲音,葵督察本人倒是無所謂,他向來話少,在辦公室裏也不常開腔。說實話,辦公室裏這種安靜氛圍他還挺受用。


    受用歸受用,看著各位同僚愁眉苦臉他也不好高興起來,至於大家愁眉苦臉的原因他很清楚。無非是都跟著海爾蘭高級督察長一起用身家性命買了戰戈宗贏,結果被自己女兒所在宗門峽穀宗十分鍾全員擊潰,可謂秒殺。如此他們身家性命,便蕩然無存了。


    不過這裏麵也有一個例外,那就是老常。


    老常那天受了海爾蘭鼓動還想再加一把戰戈宗,四處借來了錢可自己有任務在脫不開身,隻好拜托老兄弟葵督察去幫他下注。可他不知道葵督察女兒葵翟淩其實就是戰戈宗第一個對手宗門的副宗主,葵督察到了盤口,陰差陽錯受了激反手全押注了峽穀宗。


    不為別的,就為那口氣,也不為自己那口氣,就為自己女兒那口氣。


    他都已經想好了,就算最後真戰戈宗贏了,1賠1.2,一共6萬盟幣他掏空家底也賠得起。可如今峽穀宗贏了,1賠3,贏了10萬盟幣,連本一共15萬,半個小時前已經打進了自己賬戶。


    這事他本來想找老常聊一聊,可自從賽果一出來,老常說了聲去洗手間就沒影了,到這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就算是石頭也該拉完了。


    不會有什麽事吧?葵督察想到這裏,趕緊放下茶杯蓋上碗蓋,這就要出去找人。


    “噠噠噠”


    正在這時,老常邁著急促的步伐,通紅著雙眼闖了進來。


    照理說,這也是他老常辦公的辦公室,進自己的辦公室說不上來什麽闖不闖的。但今天,老常這氣勢讓葵督察下意識想起來這麽一個“闖”字。


    “老常!”葵督察站起身來,剛想把這個喜訊告訴他,可老常卻像沒聽見一樣,疾步如風沒有片刻停留,徑直闖入了海爾蘭高級督察長辦公室。


    這回用闖就既符合他氣勢也合情合理了。


    見老常這般反常,大家都站起來,麵麵相覷,誰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


    “不會是老常輸急了要找海爾蘭拚命吧?”其中一位同僚推測道。


    不好,還真大概是這個可能性!葵督察蹭一下站了起來,趕緊朝著海爾蘭辦公室走去。


    此時距離老常進去不過幾分鍾,可當他走到辦公室門口時,透過辦公室水墨玻璃隱隱看見裏麵輝光閃爍。


    完了!


    此時葵督察再也顧不得許多,“當啷”一腳踢開辦公室門,大喝一聲:“都住手!”


    再看辦公室內,老常和海爾蘭都渾身輝光閃耀,劍拔弩張,眼看著內務部高級督察們在內務部機關內打起來的醜聞就要發生,葵督察這一句“都住手”一下子就救了他們兩人的命。


    要真讓這種醜聞發生,這兩位恐怕就都在今天走到頭了。


    雖然因為他貿然踹門闖進來導致兩人沒馬上動手,但雙方靈力凝聚輝光閃耀,誰也沒有退讓意思,眼下還依舊是一觸即發。


    “老葵!你別攔我,我這次一定要和他拚了!我身家全砸在裏麵了!這事和你們都不相幹!”老常怒吼道。


    另一邊海爾蘭也紅了眼,瞪著兩人喊道:“老子比你們慘多了,你們無非是賠掉了自己的本,我最後可是借了高利貸,也全血本無歸,我還不知道之後要怎麽辦呢!”


    “那是你活該!”老常喊道,“你自己說的什麽內幕信息,什麽白係,白家什麽時候出來站台過?你見哪個白係能創紀錄35秒被擊潰三個人?什麽狗屁內幕消息。現在外麵人人都知道這回事,人盡皆知,你這就是陷阱消息!”


    海爾蘭有再多的話都被這句梗在了喉口。


    別人不知道,他們內務部可不會不知道,今天出的這些賭局警情各個都知道那個所謂的“內幕”,仔細一查,好家夥,全鬆京都有一小半人知道了。這哪裏是什麽內幕消息,早就爛大街了。


    “老常你冷靜點。”眼看著局勢馬上就要不可收拾,葵督察衝著老常喊道:“那天你給我的錢,我沒有買戰戈宗!”


    “什麽!!”


    聽到這話,老常愣住了,身上輝光也隨之逐漸暗淡下來。


    “我不但沒有買戰戈宗反而還買了峽穀宗,你現在不但沒有血本無歸還大賺了一筆!”


    “你是騙我的吧?你咋會想著買峽穀宗,要是輸了怎麽辦?”老常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我去下注的時候,那裏人跟我說大家都買戰戈宗,人多量大,我一聽就覺得不對,所以幹脆下了峽穀宗,戰戈宗賠率1.2輸了也不過是6萬,我自己賠給你就好了。”葵督察解釋道。


    他下注理由當然是因為葵翟淩,但是卻不能在這說出口的理由,隻好現編一個,但是也十分合理。


    “看,這是我下注的賭單,贏的錢,一個小時前就已經到賬了。”葵督察拿出了決定性的小票。


    老常身上輝光徹底黯淡下去,拿著那張賭單,百感交集,不知為何淚水從眼眶裏不斷湧出來。


    海爾蘭周身輝光也散去。


    見到老常流著淚水在眼前歡呼跳舞,心中有股說不出來的滋味,似乎是比剛才更加絕望和鬱結,隻感到胸中有股氣上湧,突然,哇一聲吐了一地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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