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百裏安洛在,再加上他十分上進,所以百裏胤祁對百裏南靖,雖說也管教,但管教的並不是很嚴。


    但是如今,百裏安洛做的錯事不斷,百裏胤祁開始有了顧慮,目光也隨之投向百裏南靖。


    百裏胤祁歎了一口氣,“你瞧瞧你兄長,如今在做什麽,這王位他如何能坐得?”


    “兄長坐不得,我瞧著妹妹也不錯,不一定非得我坐吧!”。


    百裏南靖這句話,驚到了眾人,百裏安染也不例外,百裏胤祁更是氣的,直接拿起奏折砸向他。


    “逆子,你瞎說什麽?”


    百裏南靖看著朝自己飛過來的奏折,連忙側身躲過。


    奏折砸到站在百裏南靖身後的朝臣。


    朝臣捂著被砸到的肩膀,還不忘去撿起奏折,還給百裏胤祁。


    “咱這百裏國,過的跟世外桃源似的,也沒什麽大難題需要處理,妹妹雖然是女兒身,但處理這些小事綽綽有餘了。”


    百裏胤祁剛想關心一下,被自己誤傷的朝臣,就聽到百裏南靖在那小聲嘟囔,頓時怒火噌的一下又上來了。


    站起身指著百裏南靖怒道:“你這個逆子,腦子裏都在想什麽,怎麽能說出這番話來?”


    百裏南靖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那就讓兄長來坐,反正我不坐”。


    “你······”,百裏胤祁看著百裏南靖,一時不知說什麽好。


    “父王莫要動氣”,百裏安染上前,扶著父王緩緩坐下,安撫道:“他隻是現在不懂,往後就好了。”


    一名士兵在此時進來稟報,“王上,從祁國傳來了三件勁爆的消息”。


    提到“勁爆”二字,百裏南靖眼眸亮了亮,來了興致,認真聽著士兵說。


    “祁國四王爺祁千尋,是銀月門的門主,還有那位長公主祁傾歌,是千淩閣第一殺手,她還把太後和太妃殺了。”


    眾人聞言頓時露出驚愕的神情。


    “祁國還真是臥虎藏龍”,百裏南靖追問:“最後一件事是什麽?”


    士兵回應:“前來我國和親的人,並非是長公主祁漣漪。”


    百裏胤祁聞言不由皺眉,百裏南靖卻笑著說:“還挺心有靈犀,跟我們想到一塊去了”。


    百裏南靖不開口氣人,這一開口更氣人,別人都在思索,他卻跟玩一樣在這說笑。


    “百裏南靖,這是朝堂,不是你說笑的地方”,百裏胤祁怒言。


    “哎”,百裏南靖歎氣,“不言嫌我不參與,出言嫌我不會說話,算了,我還是玩去吧,這朝堂···不適合我。”


    百裏南靖抱手弓腰,給父王行了一禮,“兒臣告退”,隨後沒等百裏胤祁說話,他就轉身離開了。


    “這麽多年,我到底教出個什麽玩意來”,百裏胤祁既無奈又生氣。


    宋序站出來說:“王上,祁國派來假公主和親,也算是被我們抓到了一個把柄,不如趁此機會,與祁國談判”。


    “不行”,百裏安染反駁:“我們可以拿這件事當免死金牌,但不能以此來要挾輔政王。”


    宋序聞言不樂意了,“公主,老臣我說的是談判,各取所需,不是要挾。”


    “說的好聽些,是談判,是各取所需”,百裏安染反問:“可若說的難聽些,不就是要挾嗎?


    我們百裏國本就欠輔政王人情,而且溫如月的身份,瞞得了一時,瞞得了一世嗎?


    現在我們以此要挾他,若有朝一日溫如月身份暴露,你猜以輔政王的性情,他會怎麽做?”


    百裏安染一番話,再一次堵的宋序說不出話來。


    “安染,你是真的長大了”


    百裏胤祁一臉欣慰的看著百裏安染,“許多事,竟比我們都看得透徹,隻可惜···你不是男兒身,不能參與朝政”。


    百裏安染看向父王,回應:“父王,不是女兒長大了,是女兒和如月情同姐妹,不想眼睜睜看著她死。


    女兒也知道自己是公主,本不能摻合政事,待百裏國與祁國安好,如月安好,女兒絕不再插手政事。”


    百裏胤祁滿意一笑,“父王知道你此舉是迫不得已,不過你能有此覺悟,父王很欣慰。”


    祁國。


    凡人對上法術,無異於以卵擊石,城不出意外的被攻下,眾人也撤入皇宮之中。


    蕭遇溪坐在皇位上一言不發,眾人心裏盡管很慌,卻也都默不作聲。


    很快,百裏安洛就帶著司徒國的人,闖進皇宮。


    一些文臣見狀趕忙後退,武將則在顧千丞的帶領下,紛紛拿起長劍。


    “蕭遇溪,束手就擒吧!”百裏安洛看向朝臣,“不然我可要殺他們了”。


    蕭遇溪緩緩站起身,從人群中走出來,臧嵐見狀想跟上,卻被蕭遇溪製止,“你不必跟著,在一旁好好待著”。


    臧嵐聞言也隻好停下腳步,蕭遇溪一步步走上前,在百裏安洛麵前不遠處停下腳步。


    “樊繼明,人殺多了,遭到的反噬也不好受,你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嗎?給你就是。”


    蕭遇溪話音剛落,眾人都有些不明所以。


    樊繼明沒有回應蕭遇溪,直接操控百裏安洛,施法打向她。


    蕭遇溪沒有躲,沒有反擊,硬生生的接下這一擊,痛的皺眉也沒吭聲。


    “主子”,臧嵐連忙上前,拉住蕭遇溪的胳膊,然而下一秒卻被蕭遇溪甩開。


    “陌齊堰,把臧嵐給我綁了!”


    陌齊堰聞言有些詫異,但還是照做,上前準備擒拿臧嵐。


    臧嵐當即拔劍,“陌齊堰,你別攔我,她若是死了,那我也不活了。”


    陌齊堰一時有些為難,樊繼明對此也微微皺眉,想不通蕭遇溪為什麽要綁臧嵐。


    “都愣著做什麽?綁個人這麽困難嗎?”


    眾人見蕭遇溪執意如此,紛紛上前擒拿臧嵐,在人多勢眾下,臧嵐終是被綁了起來。


    “蕭遇溪,我不是說說而已”,臧嵐認真的說:“你若是真死了,我絕不獨活。”


    蕭遇溪回頭看他,“臧嵐,你都因法術死過一次了,難道還不長記性嗎?”


    “我又不是他”,臧嵐反問:“於你而言,我的命很重要嗎?為你而死,是我的榮幸,陪你共赴黃泉,我亦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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